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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能挽回一切。
十指紧扣握实太乙夕梦的臂弯,她好想反抗,怎能在出嫁拜堂前任由曼陀罗亲吻?
怎能在丈夫身前给别人拥抱?
但曼陀罗的掌心,已吐散那熟悉的火热暖流,直涌上冲,温柔爱意又在打击夕梦的
抗拒意志。
香气随软唇扑来,二唇又再合一,那道浓烈暖气又是如潮狂涌,熟悉的温柔、熟悉
的幽香,钻入四肢,潜心抚慰。
又来了,又是那一呼,带动暖流焚身热烫,麻痒难当;一吸,噢,比从前更是酸软
难耐,精气尽涌倾出,虚空孤寂,体内一丝不留,换来全是暖爱温馨。
拥着纤腰,两体紧贴,一模样的拥抱、一模样的热吻,真气又是带着真挚情意、爱
意遍走全身,告诉每一寸肌肤、告诉每一寸血脉,这段情,是永远的难舍难离,将永远
的长相厮守。
嫩脸热如火烫,灵魂如醉飘舞,诗情画意,魂游太虚,什么桃源仙洞、什么舞鸶歌
凤,如梦,如梦,爱在梦魂中。
甜丝丝,爱痴痴,深深情,醉醉意。
醉情人未醒,醉醒意未清,原来吻分开,却犹醉痴情。
曼陀罗的唇早已离开了她,但太乙夕梦却迷痴了好一阵子才醒觉过来,她,根本就
被一吻醉死。
只要上前一步,便能投进所受温柔怀抱中,永永远远享受痴情热吻,生生世世永不
分离。
要吻吗?要爱吗?还要什么?
太乙夕梦不能自控了,她的爱意已主宰一切,她的脚在颤抖、在动,要跨步,跨前
一步,投怀送抱。
投向真爱浓情,投向曼陀罗。
来吧!爱吧!
“啊!”一声叱喝,有血。
脚背狠狠钉穿,一柄小刀直透穿脚背,把欲提步的右脚钉在地上,是太乙夕梦的刀,
她提刀便插,将自己要犯错的右腿钉在地上,教她不能移动半分,教她的心不能动摇半
分。
痛,好痛,当然不是肉身的痛,而是心痛。
更痛的,当然是曼陀罗!
泪,热泪,当然是抹不掉的泪,泪流满脸。
哭,痛哭,当然是忍不住痛哭,悲泣哀哭。
笑,狂笑,当然是胜利的狂笑,笑不拢嘴。
“你永远是我云傲的手下败将,你没资格跟我斗,留下一对眼目,承认有眼无珠吧,
哈……”云傲哈哈狂笑道。
提劲、插眼、夺目,干脆俐落。一双眼目离开了曼陀罗的身体,从此,情痴便活在
漆黑一片的世界里,只剩下可怜。
泪,从两个失去眼目的深深窟窿中流出,缓缓流动,像是告诉大家,我很笨,但……
我很自豪。
自豪的笨人,失去了一对眼目,在漆黑夜中,还要对付云家“仙宗庙门”门人的斩
杀,杀啊!
太乙夕梦在笑,失笑、痴笑。
怎么可能,曼陀罗为她失去双目,她还在笑?
怎么可能,曼陀罗失去双目,却还能看见夕梦在笑?
当然可能,当然可以,太乙夕梦还向曼陀罗挥手,再见。
“再见了,傻瓜,多谢你的爱,但我爱云傲实在比爱你更深,我,必须作出抉择,
对不起,我爱你!”这是太乙夕梦说的最后一句话,透过“梦觉仙踪大法”的“化梦”,
向曼陀罗作出的明示。
迎风,翱翔,自由自在,万里无云。
醒来了的曼陀罗,仍在空中滑翔,他的“九天仙旋飞”已落后了许多许多。
前方已抵至河道出口前的七孔桥“邪心界”,大梦方醒,竟见圣僧太子已落在大桥
顶端,弃掉了“九天仙旋飞”。
为何要停在“邪心界”,未有答案之前,大家只好跟着太子李问世,弃掉救命的
“九天仙旋飞”,一同落在“邪心界”上。
晨曦乍现,曙光初露,昂然而立的太子李问世,拔出他的“天雠”,举迎向曙光,
反照在河道上,照得金光四射,眼目上尽是凛然杀气,祥和慈悲佛性,竟在剎那间消失
无形。
李问世挺胸怒瞪双眼道:“天下本就是我‘神朝’所有,杜稷本就全属我李家管治,
本皇要逃,却逃来逃去还是自己山河。”
毕竟落难太子,深藏皇者飞扬倨傲神态,丰神俊朗,气宇轩昂,白袍迎风扬动,怒
态神威,谁也不敢插嘴。
“要飞也飞不出‘鬼幽域’,要闯出去,便需有战船!我脚下河上,便有一艘战船,
谁若替本皇夺来,便封为一等侯,他日斩杀奸臣妖后,本皇登基后再有分封!”太子说
得字字铿锵,激荡人心,立时人心大振,谁都磨拳擦掌。
风飞凡第一个疾扑而下,便要去夺就在下方河道上的小战船。
此船原来只是一艘“鼓船”,密麻麻的排满战鼓,是战船队中激励士气、以鼓声示
意战阵的副舰,船上全是鼓手,没半个战兵,但见风飞凡从天而降,都吓得魂不附体,
立即跳水逃走。
“哈……无胆匪类,又如何能杀我李问世,割肉吞食,增强功力啊,哈……扬帆,
本皇要闯出去。”太子一声令下,小明禅师也就立即扬帆,战船乘风疾驰,同着往外河
道便去。
此刻的太子李问世,已渐次回复潜藏内心的本性,心高气傲,不再敛藏心底,他要
与皇太后一决雌雄,不要再退,不要再逃,闯!
“徒儿要闯出河道?”曼陀罗问道。
“师父与徒儿一同杀出血路!”李问世坚定道。
“咱们有的,只是一艘鼓船,一片丹心,一厢情愿。”曼陀罗道。
“不,还有一鼓作气!”李问世拿起鼓棍,咚咚声响,不停在敲动打鼓,鼓声震天。
“太子认为,一鼓作气便能破敌,便能冲破封锁,直出大海,回抵中土?”
曼陀罗道。
“哈……师父,你好象对徒儿没有足够信心!”太子笑道。
“哈……这是当然,只太子一人击鼓,可还不够激起战意,来吧,咱们兄弟一同击
鼓,冲破出去。”曼陀罗竟不是苦劝太子,而且拿起另一对鼓棍也在一旁击战鼓,咚咚
的击个不停。
豪迈奔放,擂鼓疯狂,时如万马奔腾,时如怒潮急翻,鼓声雄壮如龙吟狮吼,教人
荡心摇魄,心跳加速。
闻者皆热血沸腾,杀性大盛,天诛更跃上船桅之上,目露凶光,迎风暴射杀意,紧
握八焚天刀在手。
战船破浪疾驰,汹涌澎湃浪涛声中,听得李问世与曼陀罗吼声怒喝。旭日从波心徐
徐升起,照耀水面上成万道金蛇,闪烁不定,瞧得亥卒子、白雪仙等正出神间,忽地疾
风摇帆,船头偏侧,大伙儿都倾斜而去。
鼓声振奋,疾风呼啸,战船如箭射向“邪魔渡”出口,惟是数艘比战船大上十倍的
大舰,早已堵住去路,横身拦截。
船身坚厚,铁甲重重的大舰,为太后战船中的护航船,名为“海龙战”,船橹高十
余丈,旌旗戈盾,望之如山。舰上有战马百匹,顺风时张帆,逆风时用车轮激水行驶,
为快速运兵战舰。
在一高大白马上,威风凛凛的神将,指挥若定,便是那扮作侍卫,救回太后一命,
也曾领军灭大理的将军──臣不二。
依着前进路向,不消一刻,小战船便会直插冲向“海龙战”船身,以二船规模相比,
小战船不撞个稀巴烂才怪。
快撞船了,是不是来个急转弯,还是有什么妙计?
船上所有的人,皆凝视李问世太子、曼陀罗,只是,二人仍只顾疯狂击鼓,痛快淋
漓,沉醉于鼓声、浪声中。
巨浪狂涛与鼓声愈更交融,李问世太子与曼陀罗绝无半点旁顾之意,只兴奋击鼓,
不断的狂挥手中鼓棍。
“冲!冲!”嘴巴还不停吼叫个痛快。
两船相距已不足十丈,要停、要偏斜,都无补于事了,连臣不二也不大明白,为什
么要船毁人亡。
唯一解释,是他们一心自毙,送命。
臣不二可以相当肯定,两船必撞碰一起,太子们的小战船无可避免会粉身碎骨,九
人留在冰冷大海中飘浮,便可任意射杀。
五丈,四丈,三丈……
蠢才!大蠢才!
小明也呆住了,亥卒子好怕,全身颤抖,班禅三世、风飞凡不禁紧张起来,只有天
诛在高高船桅上笑迎疾风,毫不在意。
臣不二胯下神驹也不禁跃起前足,嘶声惊呼。“海龙战”上一众官兵,莫不静待小
战船冲来爆散的震撼场面。
曼陀罗、太子李问世、天诛也纵声狂笑。
“哈……哈……哈……”
“喀……勒……砰……砰轰……砰锵……”
裂,船身剖开裂破,船上发出无尽惊讶悲呼……
被撞得破开的,并不是小战船,竟是“海龙战”!
当小战船还余二丈尚未碰撞、接触到“海龙战”前,臣不二突感船身摇撼,整艘中
型舰船竟从中裂爆分开。
爆破剖船的轰天巨力,当然并不来自前方,而是后方。从后而至的碎毁狂力,撕裂
剖开整艘“海龙战”,把它一分为二。
臣不二犹未及定神细究,一个又一个浪头扑将上来,巨浪犹如一堵结实水墙,砰的
一声,打得船木飞散,七零八落。臣不二胯下白马已不断惊嘶失性,乱跃踏蹄。
一掌先击毙受惊狂奔之坐骑,臣不二定神向后回望,天啊,怎么会这样?
眼前竟是七层高如天神的大战舰,船头利如尖刀,比“海龙战”更大逾三倍,原来
是她把己船拦腰破开,冲撞沉没。
桅倒折断,人仰马翻,“海龙战”上的数百慌张迷乱的官兵们,不消一刻便都被涌
入的怒浪推倒,耳畔尽是狂风呼啸,四周尽是海水,一声雷霆爆破,“海龙战”完全断
裂两截了。
臣不二正要寻找逃生法门,蓦地一个巨浪狂涌打至,直把他冲出船舷外,浪头来得
实在太突兀,教人猝不及防,臣不二也就被巨浪冲得直飞九天,再跌下来,哈哈,幸好
脚下竟是实而不浮。
心下才暗喜之际,面前,却见竟是太子李问世。
慈悲脸容尽敛,杀意暴射扑来,犹未定神,亮烈的赭红光芒,肃杀锐猛,一晃而灭,
迅疾无伦。
退,急退,退!退!退!
但后退的意识来得太慢,至少比身前的“天雠”慢了半分,慢了一点点。
鲜血迸溅,血肉淋漓,一下子全身尽湿,从额首一直裂破下去,剖开鼻梁,裂破下
巴、颈项,撕开胸膛、肚腹、大腿、小腿,凄厉血痕痛彻入骨,臣不二凭着刚强的护体
气劲,勉强保住内脏心肺不损,然而血肉骨裂的惨痛,已教他斗志崩溃。
李问世含恨一斩,名为“此限绵绵无尽期”,是压抑了多年的苦痛感受,融而成招,
毅力凌厉惊天。
斧劲更把臣不二震飞退出小战船外,坠入冰冷无尽浪涛大海中,以海水痛抚裂骨伤
口。
天诛杀力惊人,但见太子暴戾一式,凭借心中压抑苦痛感受出招,招势锐利带锐风,
如此狂意,自己也未必能及。
撞破“海龙战”的七层大舰,船头立着一个全身铠甲战衣,阳光照射下更觉神威勇
猛的七尺余天神巨人,虎脸豹目,海碗大的拳头,膀阔腰圆,令人望而生畏。
巨人甫见圣僧太子,立时笑容满脸,露出禁不住的狂喜。
臣人立即下跪,船头上过百战兵也同时下跪,巨人低头道:“微臣戚知秋救驾来迟,
望太子恕罪。”
李问世轻轻托扶而起道:“戚卿家来得正合时,不早不晚,不是卿家及时破毁‘海
龙战’,本皇又如何能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