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了粗鄙,倒也没什么特别,也不知道南宫佩方才的话中所指的到底是什么。
“客官,上等的女儿红——”
不多时,店小二已捧着一坛子女儿红奔过来,谄媚似地笑着,替南宫佩斟上。便也是此时,那其中一名锦衣卫忽而高声道:“兄弟,你说这是什么味道?怎么那么香?”
另一人忙接茬道:“自然是酒香。”
第一人又道:“非也非也,你我这盏酒分明是这么个混账味道!”
另一人道:“我有说过这是我们这罐酒的味道么?”
第一人故作大奇,道:“那你说是谁的酒这么香?”
另一人这时才忽然转过脸来,冲着早已被吓得面色惨白的店小二突然一笑,道:“小二,不如你来给爷们说说,是谁的酒那么香?”
店小二手中一抖,酒早已泼洒了出来,他战战兢兢地把酒坛放在桌上,迎着两名锦衣卫,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地顺着他的鼻梁滑落:“……二位官爷若再贴几两银子……小的……”
“要你斟你就斟,”第一名锦衣卫忽长身立起,大步走到姬羽凰所在的桌畔,一把揪住小二的衣领,“官爷们的钱,你也是受得起的么?”
“官……官官、官爷,”小二在他手中兀自发着抖,求助的目光投向正气定神闲地喝酒吃菜的南宫佩一干人,口齿也不伶俐了,“您、您松开手,小、小的……这就去、去……不、不敢要……要钱……”
“爷们今儿心情好,就绕你狗命,快去快去!”锦衣卫心满意足地咧开大嘴,松开了手,目光却顺着小二的视线顺便往桌旁的三人脸上一溜,最后停留在姬羽凰身上,再也不移开。
“……官爷……”小二的舌头像是打了结,但他毕竟还是道,“若是您要找姑娘呢……”
“怎么,今儿你真是不想活了?”这人瞪着店小二,张开的大口仿佛要将他生吞活剥。店小二呆了片刻,终于发出一声惨呼,夺路而去。那锦衣卫望着他狼狈的背影,突然发出一阵狂笑,又道:“你看这妞儿皮白肉嫩,生得还挺标致,正好可以给咱哥儿俩陪酒。”
南宫佩闻言脸色微变,一只手下意识地摸向了佩在腰间的兵器,哪知姬羽凰却当此时,款款站起,冲着那锦衣卫盈盈下拜,接着掩面微微一笑,眼角媚色如丝:“二位官爷真想要小女子陪酒?”
那人哈哈大小,几分醉态此时更是显露无疑,他伸出手来,一把扯住姬羽凰的衣衫,将她拉到自己跟前,用臂环住:“岂止是陪酒那么简单!”
姬羽凰声音如同发腻的蜜糖般,牢牢地黏住了那人的目光:“就算要我与你同赴鸳帐又有何妨?只不过嘛……”
“只不过?”那人微愕。
“要买我一夜,可是很贵的。”姬羽凰勾唇浅笑。
那人恍然笑道:“贵到什么程度?”
姬羽凰格格娇笑,一蹲身从那人怀里钻出来,接着伸出纤纤玉指,往那人眉心一点,道:“贵到要拿你的命来换!”
这一下变故来得太突然,南宫佩与另一名锦衣卫还没弄清怎么回事,姬羽凰跟前那人便已软软地瘫倒在地,接着双眼一翻,竟再也没了呼吸。
唯有珠儿清脆的笑声破空而过,字字吐得清晰:“小姐,你这招叫什么?”
姬羽凰微微颔首,眼睛闪着奇异的神色,道:“伏牛式。”
珠儿明知姬羽凰是在说笑,却故意拍拍手,一面跳着一面赞道:“伏牛式专杀野牛,真是精妙!”
余下的那锦衣卫已是惊疑不定,此刻那容得二人再多说半分?只听见一声脆响,那人拔刀砍将过来。
姬羽凰长袖挥过,峨嵋刺已然在手,她眼光一寒,道:“那桌下铐着的是何人?”
原来方才起身时,姬羽凰便已看清了那团灰色的物事,竟是一个蓬头垢面,手脚都加着镣铐的犯人。而那犯人的身边还有一样圆圆的东西,姬羽凰递着眼波却看得明白,那圆圆的东西,赫然便是一颗首级!
作者有话要说:整合完毕。
请表霸王啊!!!
修改部分包括:一、添加兩名逡滦l的對話(要不我覺得兩人的潑皮無賴不夠生動)
二、將姬羽凰cos歌姬那節拿掉了,因為有點幼稚又有點莫名其妙……但是她的假裝媚態是保留了的,並且還有所增加~~此外還故意kuso了一下伏牛式……
~額~差不多這章加了一千字左右~各位……可以看看~下一章的修改也是比較多的~
七、皇城闻变
姬羽凰看着那首级,创口处的鲜血还没有完全凝固,像是刚被砍下没多久。那对眼睛到最后都没有闭上,像是有许多不甘与绝望。
这个人到最后都不曾瞑目!
“说,”姬羽凰跃动步伐,如流星一般闪身而过,几步晃到那锦衣卫跟前,一拖一带间,峨嵋刺的刺尖已经逼在了那人的咽喉,“他们犯了什么罪?”
“他们犯了什么罪岂是你们能知道的?”死到临头却还嘴硬。
这时,南宫佩走上前来,一脚将刚被姬羽凰杀死的那人踢翻过来,扯出他的衣襟,指了指上面画的纹路图案,忽而对着那人微微一笑,道:“事到如今,你们还想假作锦衣卫?”
那人脸色有些复杂,道:“我们原本便是锦衣卫,又何须乔装?”
“那么,这个纹路是怎么回事?”南宫佩步步紧逼。
尽管被姬羽凰挟持着,那人却依然忍不住哈哈笑道:“难道你们不知道,地行门中有一大半都是锦衣卫么?”
姬羽凰挪过视线,看了看那纹路,顿时难以再离开,刺尖却又逼近了几分:“地行门与朝廷还有牵扯?纪旸派你们来干什么?”
那人的颈项上顿时流下了黏稠的血液:“我不说。”
“你就不怕我要你的命?”姬羽凰的言语有些危险。
那人闻言,不禁狂笑道:“若你不要我的命,迟早也会有人要我的命!”
姬羽凰森然道:“谁?”
那人微笑着望向姬羽凰的瞳孔,忽而神秘地一笑,轻轻道:“迟早有一天你会后悔今天杀了我们。”
“你……”姬羽凰一怔,还想再问什么,却哪知那人居然一下向前倾过来。
南宫佩忙走上前来,将此人架住,却发现他脸色发黑,早已经断了气,只得一松手,任其倒在地上,摇摇头道:“死了。”
“他嘴里咬着毒药。”姬羽凰弯下腰来,掰开那人的嘴唇瞧了瞧,接着叹了一口气。
南宫佩盯着那人嘴角的一缕黑色血液,迟疑道:“不知道他最后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姬羽凰撇撇嘴,看看地下瘫着两具死尸,颇有感慨之意。停了许久,方走至两人刚才坐的那桌跟前,扶起地下的人,道:“你是谁?现下怎么样了?怎么会被他们抓来?”
这才发现那人瘦弱至极,躲在桌脚还兀自地发着抖。姬羽凰不禁生出一丝丝怜悯,忙招呼珠儿将桌上的酒端来递往他唇边。
暖酒下肚,这人咳嗽了两声,缓缓抬起头来,姬羽凰乍看之下,着实惊了一惊。这蓬头垢面的人,原来不过是一名约莫只有十五六岁的少女。
但见她一双漆黑的眸子里面全是惊恐,眼睛四周红肿红肿的,脸上一道一道全是伤痕。看着姬羽凰一众,她眼里的害怕才终于慢慢退去,紧接着,一滴滴晶莹的泪水滑下来,在脸上留下一道道蜿蜒的河流。
南宫佩走过来,用剑斫断镣铐,将少女扶起来坐下。接着微微叹道:“乱离人,不如太平犬。连这么小的姑娘也不放过。”
少女抽泣着,像是有多日的委屈不得发泄。待到许久,才发出受伤的小兽般细柔的声音:“我、我叫阿玉,前些天在、在地里摘、摘野菜的时候,被……被他们抓来的。”
“那个人是谁?”姬羽凰轻拍着阿玉的背脊,指了指那首级,轻声问道。
阿玉的目光转向首级,又很害怕似的迅速收回来:“他……我不认识……是、是他们昨日在道上抓来,然、然后杀掉的。”
语毕,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像是想起了什么可怕的场景。
姬羽凰忍不住瞧了瞧身旁的南宫佩,两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心里不约而同地都咯噔了一下。
“你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抓你们?”南宫佩问。
“他们俩问过我,说是……说是什么图……,只能、只能抓我们回去……说、说我们知道。”阿玉结结巴巴地答,虽然语句不甚连贯,姬羽凰等人也算听了个明白。
南宫佩点点头,直起身来,从怀里摸出好些银两,递到阿玉跟前,道,“姑娘拿着这些银两做盘缠回家去吧。”
哪知阿玉并不接,反而摇摇头,道:“我家里已经没人了,回去也没有地方可去。”
“小姐,”珠儿此时走过来在阿玉身旁坐下,伸出手来挽住她的胳膊,抬头冲着姬羽凰嘻嘻一笑,随后又转着眼珠瞧了瞧南宫佩,大声道,“咱们不如带阿玉姐姐一起去京城吧!到时候再做打算也不迟啊。”
姬羽凰托着腮,思忖了一会儿,随即点头道:“这样也好,阿玉姑娘你就先跟着咱们上京城,你看如何?”
阿玉点点头,泪水一并又涌了出来,倒身便要下拜。幸而珠儿及时止住,阿玉这个响头才始终没有磕下。
这一来,便耽误了不少时间。待到南宫佩将那记首级好好葬下,阿玉略微换洗过后,大约已经到了深夜。这才唤出马车与车夫,再贴了些银票交予早已吓得发傻的店家,匆匆忙忙地上了路。
这一夜颠簸,虽是无语,各人却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哪里还睡得着?
翌日午后,太阳明晃晃地挂在空中,奔了一夜加半个白天,终于到了京城门口。然而此时的京城,却哪还有半分昔日繁华的景象?城门之外,几个官兵还在一味盘查着那些进进出出衣衫褴褛的百姓,横行跋扈,早看得车内的几人义愤填膺。
车夫赶着车,一路溜到城门下,早有侍卫提着刀迎上前来,粗声粗气地吆喝着:“兀那马夫,车上都是些什么人?”
南宫佩见状,赶忙随着车夫跳下车来,打个起手,从腰间摸出一样物事递予守兵,陪笑道:“官爷辛苦,咱们一家子打江南来探亲。”
守兵乍眼一见那物事,嚣张的神色顿时收敛得干干净净,赶忙赔礼道:“对不住对不住,咱们有眼不识泰山,莫要得罪了爷!”
南宫佩伸手在那人肩上拍了几拍,哈哈大笑:“不知者不罪!这不,官爷可让咱们进去了?”
“请,快请!”那守卫赶忙一挥手,众侍卫立时闪出一条道来,让马车通过。
南宫佩爬回车上,调皮地一笑,亮了亮手上的那物事,居然是一块雕有小字的木牌。
“这个是什么啊?”珠儿抢在前头问,伸手便向抢过来看。
南宫佩迅速地把手一缩,让珠儿扑了个空,笑道:“沐兄真是深藏不露,送了这么个好东西给咱们,而我竟然也不知是何物。”
姬羽凰摇着头,轻轻叹道:“方才我虽仔细看了看,却也没看明白上面写些什么。依我看,沐公子只怕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语毕,忽而想起了那日在苏堤上遇见沐青旋的场景,仿佛像是很久之前的事了。那日一同听者湖面上歌女的调笑与歌声时,姬羽凰虽早猜到对方有所目的,但她万万想不到那人竟然会是纪旸的师兄,一个连身份也颇显得神神秘秘的人。难道,沐青旋也是因为那山河社稷图,才会在那时遇见自己么?
姬羽凰摇摇头,发现心里隐隐希望,自己不过是一个普通女子,纺织和歌,永远也别有那样的身份,知道那样的秘密。
而车外渐渐喧闹起来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