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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哼……”贼人一捋胡子,笑道,“你还不快拿银子?”
韶年轻手轻脚地抹去脖颈上的血迹。说时迟那时快,但见他手指间倏然使劲,几张竹叶像钉子一样狠狠地刺过去,一张钉在贼人的剑柄上,一张打掉他的手,一张打在膝上。
贼人闷哼一声。
若水跑过去抓着韶年的手就跑。
谁知手上触到一片冰凉,而韶年的身子似乎轻了很多:“师叔,你?”
“我没事,你朝北快走。那人功夫不弱,我刚才那两下子只怕并没有制住他。”
若水还欲再说,韶年眼中的瞳孔一缩,忽然将她翻身压倒在草丛里。身后飞来一把利刀,堪堪劈断若水方才所站处的树枝。然而谁知草丛深处是一个斜坡,俩人交叠着滚下山坡。
“唔……”韶年的身子确实轻了许多,若水感觉到他的气息温热,一口一口吐在她脖颈间,缓缓升起一种暖意酥麻的滋味。若水肆意地挣扎了一番,韶年却并没有动,闭着眼睛动了动唇瓣吐出无力的一声:“你安静一会儿……”
若水顾及到韶年的伤势,只怕刚才他内力催得太急,又费了不少真气体力。手上一松便道:“你没事吗?”
韶年依旧不动,他的气息渐渐弱下去,只是眼睫微微颤动。可是借着天边微薄的朝阳,隐约见他的面容泛白。若水不由的开始害怕了,从来没有见过韶年这般脆弱的模样,他到底是经历了什么,竟然会受这么严重的伤,还非得是天山雪莲子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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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救治,偏偏他有却有又给了桑朝……
若水急切地轻轻拍打着韶年如玉的脸庞:“师叔,师叔!你别睡,你快醒醒啊!”
韶年未动。
若水想到身上还有医者当晚相赠的内伤药,连忙从怀里取出,好在虽然一路骑马还跌跌撞撞的,但所幸没有把药酒给弄丢。
“师叔,你伤着哪了?师叔?”若水问了几遍,忽然察觉到韶年可能根本已经昏厥过去没有意识了,思量之下只好自己动手。
只是……若水撇了撇嘴,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对韶年下手。闭着眼睛咬着牙,轻手轻脚地给韶年挑开胸口的衣襟。
“咦……”
若水一只一只眼睛缓慢睁开,韶年的胸口竟然有不少未结疤的鲜红伤痕。一道道竟然像是刀剑插过的伤口。若水看着眼眶红了一圈,涌上来的热泪在不停地打着转。
“师叔……唔,师叔……”若水给韶年抹了不少伤口,可是她只擦了胸前的一片,谁知道他背后还有没有别的伤口。她这般想着想着,竟然忍不住哭了出来。
一滴一滴的泪是温热的,可是她却越来越觉得寒冷,身下的人也渐渐降低了体温。
若水伏在韶年身上不知道哭了多久,只觉得天色亮了又一点点黯淡下去,跟她心中的期望一样缓缓黯淡。
夜凉如水。
不少的夜露腾起,草坪上的露水渐渐将他们的衣裳染湿,合着若水的泪水。
若水好像睡了一觉过去又醒过来。
等到她心意如夜风凉透,正想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一只手冰凉僵硬地扣在她手腕上。
“若……水。”
莫不是韶年的醒来了?
若水大喜,借着幽暗的月光看去,韶年的眼睑被斑驳的树影遮住,但是若水却能看见一双反射着星光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她。
“师叔,你终于醒来了,我差点,以为你,你……呜呜……”
“你怎么哭了?天也黑了?我睡了多久?”
若水生如蚊蝇:“还好,一天罢了。”
韶年半支起身抚着她如墨的乌丝。“嗯?”他忽的道,“你给我上药了?”他仿佛这时才发现胸口的衣襟半敞,微微露出一片如月的肌肤。
若水娇羞地侧过脸:“是的。”酒味扑鼻,原是若水在他怀里倚得更深了,她才刚刚醒悟似的慌忙起身,“我我……”
韶年不说话,手却紧紧抓住她。他的目光热切,吐息焦灼。若水忽然被他的眼眸深深吸引,任由他搂着。
“师叔。”若水曾经也深深想过为什么她会迷恋一张脸那么久。莫不是因为她在饱受瘟疫之苦的时候第一个伸手帮助她的是韶年?还是因为韶年的容貌绝世,风采卓越?如果只是因为受到他的恩惠,她大可以为奴为婢,为什么一不见人脑子里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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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想着念着他?
不管她现在有没有资格,是不是嫁作他人妇,她不能欺瞒自己的心。
既然是喜欢,就应当大声说出来,不是吗?
若水一闭上眼睛,一鼓作气地低嚷:“韶年!韶年……我喜欢你,我真的很喜欢你!”
韶年的身子猛然一震,眼神迷离了一阵子,却忽然闪出一丝耀眼的光芒来,渐渐扩大,扩散整双眸子。
若水混着泪水的嚷着,深刻地抱着他,想要镶嵌到骨头里去。她抬首抱着他的头,结实的一个吻,强劲的一个吻,温柔的一个吻,深深地占上他的唇瓣。
这个吻好像是蓄势待发了很久很久,带着一种理所当然,一种失而复得,一种发自身心的极端喜悦。
初春时分的天气说风是风说雨是雨。这时就突然就开始下起雨来了。一滴一滴牛毛般的细雨滴滴答答从天而降,湿哒哒地淋在他们身上。细雨冲刷着他们的脸庞,洗尽心中的疲乏,鼓起一直不愿意敞开的心扉。
若水拨开额前因为雨水而粘住的发丝,她的手有些颤抖,悄然伸入韶年的衣领里。她脑子里一片空白,甚至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接下来要做什么,只是顺从心里的想法。然而等到她的指尖触到冰凉的肌肤,这一刻,她忽然受到电击般停住了。所有的意识突然恢复,她霎时涨红了脸,别扭地别开到一边,对上一双沉静的眼睛,沉默中带笑,没有表情地盯着她看,既不阻止也不呵斥。
若水久久不动,手按住他心房口。
“你刚才不是很刚烈,突然又在怕什么?”
“不是,我……我想给你上药,都被雨淋湿了,对你伤口不好……”
若水发誓,她刚才不是刚烈,她只是行的由衷。突然看他从毫无呼吸到冲她微笑,恢复体温,她太高兴了,所以有点忘乎所以。她这时候确实是在害怕,很害怕。万一韶年拂袖弃她而走该怎么办?万一她真的冲到到做出那等……事该怎么办?
“我全身上下有那么多伤口,你能擦得完吗?”
“擦,擦得完。”
全身的伤口……话才说完,若水猛然觉得不对劲,抬起头看去,韶年的目光柔和温暖,他的手轻轻摩挲着她的唇,嘴角弯弯,充满暧昧戏谑的味道。
竟然在此时还被韶年摆了一道!
若水尴尬而羞愤,突然张开嘴,恨恨地摇住他手指。
这个人怎么可以好像没事的一样!她为他愁苦,为他忧心,为她魂牵梦萦,而他却拿自己喜欢他这件事来挤兑她。
若水脸色彤红,一下子撕开韶年的上衣,‘让你笑话我!让你笑话我!我就擦给你看看。’韶年朗声一笑,拍了拍她沾湿的光洁额头。
若水更加气愤不平,她伸手掐起韶年,虽然她放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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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道,但一触到伤口韶年还是免不了收了口冷气。他眼睛一眯,释放着危险的气息,倏然伸手将她反压在身下,呼吸炙热地鼓吹在她耳边,直招惹得心神不宁才罢休:“你竟然敢掐起我来了,说,你何时变得那么大胆,是谁教你的?”
此时的韶年,若水有一种陌生的感觉,却仿佛更加炽热,更加能牵动她的心绪,她咬了咬唇道:“你笑话我!”
“怎的,我作为你的师叔都不能笑你了?”
若水眼眶一热把头转向一边:“你可以笑我,但不能笑我的感情。”
“你的感情?你对谁的感情?桑朝还是咸真?”
一个‘你’字在听到韶年的话时,生生卡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韶年见她一副想说又不说的样子,怒气更加大,什么都不说,毫无预料地钳住她殷红的唇。炙热的唇胶结在一起,充满了不甘的屈服。
若水伸手垂在他背上,却又在落手的时候想到他背上的伤,不敢下全力。谁知道他却更加凶狠,甚至隔着外裳野蛮地抽掉她的中衣,他的手掌带着茧子轻轻磨起她锁骨下的肌肤。
若水瞪大了眼,趁着间隙唤道:“师叔——”
韶年忽然像回了魂一般,动作生硬地停下。
“师叔,我……你……”若水并不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男女之事,急切地想说出她的经历但却又说不出口,一想到曾经一想到那一晚上,她鼻子一酸,喉咙一涩,眼睛里是压抑很久很久的情感,却苦苦压抑着不能释放。
“别说了……”韶年再次突破她的唇齿关卡,让她说不出话来。
韶年的动作轻柔,瞳孔深邃,映入的是湿冷的雨点一滴滴打在他们脸上身上,沉寂的夜,好似要一触即发。
他们湿冷的身子在弥蒙的夜里紧紧贴在一起,他们的精神由紧绷慢慢轻松下来。从一开始的不知所措变为狂风暴雨一般的侵袭。
若水紧紧地抱住他,像最初见到他那样全心全意地依赖他,最后跟他完美地契合在一起。
渐渐的,淅淅沥沥的雨停歇住。空气中是一种充满泥土新翻的气息,芳草和花香混合在一起,浓浓地在鼻尖扑散开来。
天边的第一丝阳光终于透进树叶的繁茂枝林,若水睁开了眼睛,她转头看了看身侧的人,他睡得挺香,鼻息轻缓绵长。天边有艳丽变幻的朝霞,明艳的色彩斑驳地洒落在他熟睡的面容上。
若水不由地想,这就是她一直以来最期待的幸福:一早醒来就能看见身边熟悉的意中人。过去这是多么难以想象,不敢期盼的事,如今竟然真的实现了。
他身上的伤痕是从哪来的,她不知道,也许是回到绛云山后御愁宫的突袭围剿而造成的,也许是他在得到官员名单之后追杀几位大人跟死士拼杀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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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忽然发现,原来她一直喜欢的人也喜欢她。在她身陷险境的时候不顾伤势赶过来相救,不顾自己生死将雪莲子给桑朝也是想要成全她和桑朝吧。事到如今,她才看懂他。
韶年一定不会有事的,因为她相信天山雪莲并不只有一朵,哪怕春暖花开,雪莲也不一定就全毁了。等他醒了,她会陪伴他左右,一起去天山找那雪莲花。
作者有话要说:全文完了~哦耶耶~
H部分还不错吧!算是一次尝试咯~
新坑 文案:
那是很早很早以前,早到我已经忘了是什么时候,只大约记得是东风一顷柳暗桃花明的烟雨季节,我在脚下这座青石桥上遇到过一个文采斐然,卓姿风流的男子。他花容俊貌,儒雅深致。
我撑一把青苔色的油纸伞打他身旁经过。悠然淡泊。他唇角微扬,眼眸含笑。彼时,春风薄雾百花香,碧水青波乌篷船。
开坑的日子大概是4月中旬,一直都忙着考证没时间开坑,这段时间保守存稿,这样开新坑就不会断更了~~~
唔,某微一直很愧疚这样停着不更新,但是你们要相信我无时无刻不在想着文想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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