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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胡看着仵作:“好啊!王老头,我老金自问没得罪过你。好!今曰我记下了。”县老爷去了大堂,他自然得随后跟去,再顾不上仵作。
仵作吃吃笑着,一点儿都不在乎自己得罪了捕头,仿佛他有什么极大的靠山似的。
左运从前厅急急进来,堂中差人老远便看到了,立即站好,不再交头接耳。
“啪!”上了大堂便拍惊木。
“威…”
“来人,罪犯杀人越货,押入死牢,秋后问斩!”不按程序了,直接就定了死罪。
堂上做笔录的主簿一下子蒙了。这是什么案子?什么都没问便是秋后问斩,这让我怎么记?
宁采臣也呆了一下,立即开口道:“大人,我等所犯何罪?怎么就是秋后问斩。”
姥姥控制着王道陵说道:“不是你等,是你。你竟然敢杀了左公子,就不怕国法无情吗?”
看到王道陵,宁采臣眉头一挑,实在想不到这只蛤蟆精竟然这样害自己。不过他也不怕,二十一世纪的法学士,还怕了你这古人的律法吗?“大人,在下与汉文到那儿时,那儿已经是一片死人了。汉文心善,央求我拾骨立坟,这才有我在那儿拾骨。这事,汉文可以做证。”
许仙立即证实道:“大人,确实如此。如果是我们杀了人,还会等在那儿被人抓吗?”
姥姥直接说道:“大人,杀人的是那站着,这跪着的只是做伪证,根本做不得数。”
这时金捕头走了进来,大声道:“大人,卑职也可以做证。当时我们赶到时,宁相公确实只是拾骨立坟。”
姥姥又说道:“金捕头,你们当时赶到,人已经死了。你怎么知道他是捡骨立坟,还是隐藏尸体呢?”
“你……”金胡很生气,但这确实就像他说的那样,他无法证实。
宁采臣冷眼旁观,他倒要看看这王道陵玩的是什么花样。玩法?我还没怕过。无论是律法,还是法术。
许仙开口道:“就是,你也说不知道是杀人,还是藏尸,凭什么就认定了我们。”
姥姥一挥手说:“大人,可以传仵作了。”
很快,仵作上堂。跪下说道:“大人,小人做仵作三十年了。人死后的身体变化,小人是了如只掌。小人们发现公子时,公子身体尚温,身体肌肉松弛,四肢柔软易曲,并有屎尿排泄体外。以小人的经验来看,公子死了不超过一个半时辰。而那位宁相公一开始便说过,当场除他们并没有外人在……”
“仵作,与你无关的事,不要乱说!”金胡怒火中烧,恨不能大耳光子抽他。
姥姥说:“金捕头,你是什么身仿份,竟敢不让仵作说话!”眼看着便能整倒宁采臣,他自然不想功亏一篑。
确实,大堂之上,审官最大。金胡也不能做的过份只能愤愤而退。
有人帮自己说话,宁采臣自然不能让帮自己的人吃亏,也开口道:“哦?金捕头不能说话,那你一个道士又凭什么开口?莫非你做了这监*利县的县官?”
姥姥虽然极想致宁采臣于死地,但是他此时却也不敢表现的太明显。
左运见宁采臣直指王道陵,也不得不开口道:“秀才,这位道长所说的便是本官所要说的!”
儿子死了,大哭之后,又经历了大堂对质,他总算可以开口说话了:“秀才,你如何害了我儿姓命,还不从实招来。”
这时,他别的都不想知道,只想知道自己儿子是怎么死的。
“大人!左兄之死与在下无关,在下并不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宁采臣很头疼,这种苦主做主审,往往是极不冷静的。所以刚才他明明有那么多可以反驳姥姥他们的机会,却因为考虑到会之会因为自己的反驳,而激怒苦主,只能一言不发。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为什么要捡拾尸骨?”姥姥又出声道。
宁采臣眉头一挑,他有无数话可以反驳他,可是这不是后世的法院。在这儿必须考虑人文,必然考虑县官的感情。“路遇荒骨,不忍曝尸于野,自然要拾骨建坟。”
宁采臣强忍着怒气。不是许仙这胆小的在这儿,他早就出了浩然正气,让王道陵现了原形。
姥姥却嘿嘿一笑说:“就怕是杀人埋尸吧?”
“王道陵!你为什么认定我杀人埋尸?莫非当时你就在现场?还是说人本就是你害死的?”除了许仙的原因,剩下的便是这王道陵了,宁采臣实在想知道他打的是什么主意。
要知道修天道可与人道不同。人道本就是人间之道,什么因果,什么业力,全都包含其中。可天道入了人道,一不小心便惹了因果业力,谁让这个修天道的偏偏来人道惹麻烦。
以王道陵的所作所为,他显然明白这点,要不然他的传说也不会死抓住除妖不放了。
莫非是上次的结怨吗?
宁采臣拿不准。
如果只是上次结怨,那么只对付王道陵便成。可万一不是,不挖出这幕后主使来,以后反而更难办。
正面冲突,宁采臣不怕,但是这幕后小人,却不得不防。
所以宁采臣直接逼问王道陵,就是希望能看出什么来。
可是王道陵却面色不变,反而说道:“贫道修仙有术,掐指一算,就知道你是杀人凶手!”
许仙一听,立即又道:“大人,这朗朗乾坤。大人怎能凭借道士的掐指一算便给人定罪。大人就不怕本朝律法吗?”
即使一个壮汉,跪在地上两个小时也吃不消,更何况许仙只是个弱书生。跪了这么久,他也恼了。含怒出口。
他这一含怒出口,宁采臣便知道坏了。
果然,左运怒道:“本大人既然是做了这监*利县的县官,本大人想听谁的,就听谁的。来人,与我打。看他们招是不招?”
古代问案,本就是先打了再说。只是左运由于心神不宁,这才没使出这招。现在有人胆敢顶撞他,他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打了再说,这本就是他的职权。
宁采臣立即挺身而出说:“大人,不能打!”
“为什么不能打?与我打!”
宁采臣护住许仙说:“从始自终汉文只是个证人。在下还没听说过,谁家升堂,会一上来便打证人的?”
左运现在根本就六神无主,那签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其实主要是,他内心深处也隐隐觉得宁采臣他们可能不会是凶手。
这时姥姥在他耳边一番耳语。他看着宁采臣,目露凶光。“好!不打他,我就打你!来呀,先打他一百大板!”
姥姥面露狞笑,他这是现在就要宁采臣的命。古代的那种大板子,一般汉子,二十,便受不了了。一百大板,已不是问案,而是要人命了。
在许仙顶撞了左运后,宁采臣便知道无法善了了,现在见王道陵下死手,他也就不再给县官留面子了,大喝道:“左大人,恐怕你还打不了我!”
“打不了你?哈哈!本官堂堂七品打不了你一个书生?来人,打!”
左运凶神恶煞的样子,镇住了许仙,脸色发白,不知说什么好。更是不敢再随便开口。若是不明不白就这么让人打死了,那真是冤都申不了。
差人想动手,宁采臣大喝一声:“我看谁敢?我乃官家御笔亲封的‘天下名士’。别说你只一小小七品,就是三部六院,当朝首辅,都打不得我。”
“什么?”左运一下子吓得火都忘了。
是,死一个儿子是心疼。可要是打了这种打不得的人,就是抄家灭族也并非不可能。
左运虽然做官不行,但是他到底也是个读书人,名士是什么,他在书上也读过。自然知道世上官员除了官员外,最怕的便是这种名士。
名士,就是一国之君都得罪不起。就更不用说他这小小县官了。
如果他真敢杀了一个名士,立马便会名扬天下。当然是臭名远扬。如果是杀了官家御封的名士……那后果,他想都不敢想。
古人云:家国天下事。
家排第一,自然是家最大。那么多人努力往上爬,努力维系的其实都是“家族”二字。
一边是家族,一边只不过是个儿子,这根就不用选。
有名的三国诸葛家族。大哥诸葛谨投了东吴,老二诸葛亮投了蜀国,老三诸葛均却做了魏国的官。
这便是家族大于个人的典范。他们明知道一旦有一方一统天下,剩下的很可能必死无疑,但他们还是这么做了。从这方面说,他们就是家族的死士,只有一个能活,其他而个九成可能会死。
这样的生存智慧,并没有消失于历史长河,反而流传了下来。
左运这一支虽然只是分支,但是他也绝不会拿他这一支的姓命去赌官家对一个名士的重要度。
很快他便下了决心。儿子死了,再生就是了,反正我现在也是官了。
看到左运不仅笑了,而且还打算放了宁采臣。姥姥立即说道:“大人,你要干什么?”
姥姥是妖,他只知道凡人重视子女,所以设了这么一个局,可他怎么也没想到凡人除了子嗣外,更注重家族。
到了后堂,无论姥姥怎么劝说,左运就是不改主意。“难道你的儿子便这么白死了?”
“唉!道长,儿子的仇,我会继续追查的。至于道长说的有杀错,不放过。是绝对不行。道长是方外之人,不知道名士的厉害。”
“再厉害能比官还厉害?”姥姥不信。
“你别说,他们就是比官厉害。古往今来,多少听了王命杀名士的官,最后却也同时送了自己家族的姓命。他既然是官家亲笔封的天下名士,那他就不可能杀了我儿,还不承认。因为就算他承认,这世间也没有几个敢杀名士的君王。”
左运是真的放弃了。
王道陵躲在一边看姥姥的笑话。因为姥姥控制自己直接和宁采臣对抗,这一点,他也是极为不满的。
姥姥眼珠子一转,放松地笑道:“我就说这宁采臣不像是杀人犯,都是仵作胡说八道,我才信了。对了,大人,我有一门法术,可以拘来死人的魂魄。我想我们可以亲自问问公子,是何是害了他?”
“道长还有这类大法?道长快快施展。若本官知道是谁害了我儿的姓命,本官绝不与他甘休!”
不甘休?你一介凡人又能怎样?你儿子就是本姥姥害死的,而你也快死了。
心中想着恶毒的念头,面上却是如沐春风的念头。“招魂术好施,不过却需要对着公子的尸身施展。”
“那还等什么,快走。”左运率先赶往仵作房,虽然他很有把握人不是宁采臣杀的,但是听儿子证实一下,他才能完全心安。
(未完待续)
第206章、判死
仵作房依然那么阴暗,这等地方,以前左运重没去过,可今曰却接连去了两次。看到儿子的尸首,是卑从心来,忍不住地落泪。可人既已死,活人还要过曰子,他便收敛了哭容。“道长,怎么做?是不是要开坛做法,我现在就叫人搬来神桌。”
“不。招魂不比其他,人越少越好,阳气过盛,反而招不来魂。”
“那是不是我也要先离开?”
“不,大人为其生父,一身精血所在,正需大人相助。”
“那我要做什么?”
“大人只要放开心神,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反抗,就可以了。”
“是,我一切都听道长的。”左运果然合什闭目。
见他听话照做,姥姥制住王道陵,神魂离体,直奔城隍庙而去。
城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