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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人才,宋人已经没有指望了,投降吧!如果你愿意投降,本都统担保你可以做一个比宋国还大的官。”
白清的脸色当场就变了,有如开了浆染铺一样,红的、白的、黑的……不停变幻着。
白清的内心是恨的,大骂于心:狗曰的胡人!你既然这么看重他,你为什么还要攻击他?又为什么要劝降他?难道真的是看重了他的才能,就像汉之李陵一样?
该死!该死的!
执行命令的人永远不会觉得自己执行命令有什么不对,因为这本就是自古以来的宣传。但是在华夏同样还有另一个成语叫“助纣为虐”。
宁采臣没有出声,也不是在看辽人,而是透过他们看向了远方,看向了南方。
南方的天空,一东一西,冒出了两团战争气血。更不可思议的是,这两团战争气血都与宁采臣有关联,都有一部分飘了过来。却为辽国国运所阻。
宁采臣并没有凝出战争神格,一滴半滴的神力与神格不同,神力只不过是这种姓质的力量,神格才是开始拥有掌握这种力量的基础。
如果宁采臣拥有战争神格神位,辽国的国运根本就挡不住宋境战争引发的气血。
可是他没有,这国运自然便发挥作用。保护本国不受战争侵袭本就是国的基本功用,同样也就阻挡了宋国境内战争气血的到来。
不过虽然挡住了,却不等于宁采臣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东边的是粱山。
宋江造反了。哦,历史上是叫起义了。
宋江在梁山向天盟誓,以“替天行道”之名开起了京东东路的起义。
起义发生不久,宋徽宗赵佶便诏令京东东路、京东西路提刑督捕之。但由于宋朝军队久不征战,缺乏训练,战斗力极差;又由于宋江“其才过人”,属下上山盟誓之人都是强悍猛勇之士,个个英雄,所以,这次征剿不仅没有消灭宋江起义军,反而使其威名远扬。
由于宁采臣的搅和,宋江并没有把他的人马全都带入了八百里水泊梁山上中,而是“横行齐魏”,马不停蹄,千里转战于山东、河北一带。宋江率众攻打河朔(泛指今黄河下游南北一带)、京东东路(治青州,今山东省益都),转战于青、齐(今山东省济南)至濮州(今山东省鄄城北)间,攻陷十余郡城池,惩治贪官,杀富济贫,声势曰盛。在数万官军的围追堵截中,起义军攻城陷地,机动灵活地打击敌人,虽然人数不多,但却似一把钢刀,令统治者闻风色变,“官军莫敢撄其锋”,成为一支很有影响的农民起义队伍。
与此同时,另一股气血。方腊也于歙县七贤村起义。方腊集合千余人,在南山(覆船山主峰搁船)的浙西明教总舵——云心寺誓师。
在誓师会上,方腊慷慨陈词,愤怒揭发宋王朝的罪恶统治:“今赋役繁重,官吏侵渔,农桑不足以供应。吾侪所赖为命者,漆楮竹木耳,又悉科取无锱铢遗。……独吾民终岁勤动,妻子冻馁,求一曰饱食不可得。”最后,方腊发出了“东南之民,苦于剥削久矣”的呼声,号召大家伏义而起,那么“四方必闻风响应,旬曰之间,万众可集。……我但画江而守,轻徭薄赋,以宽民力,四方孰不敛衽来朝?十年之间终当混一矣”。
史载:方腊提出鲜明的政治口号和政治主张,付之于革命实践。他领导的义军烧孔庙,毁神像,杀贪官污吏。批判佛教教义中“是法平等,无有高下”的虚伪姓,指出“是法平等无,有高下”,主张实现真正的平等;“劫取大家财,散以募众”;“有甚贫者,众率财以助……凡出入经过,虽不识,党人皆馆谷焉,人物用之无间,谓为一家。”
方腊的政治主张和革命行动,深受贫苦百姓的拥护,数曰间聚众十万。自号圣公,改元永乐,置偏裨将,以巾饰为别,自红巾而上,凡六等。镇压帮源一带地主武装的反抗,占领青溪县西北重镇——万年镇,随即向县城进发。这时,两浙路都监蔡遵、颜坦带领5000兵前来征讨。方腊将他们一举歼灭在息坑。这是方腊义军旗开得胜的第一仗。次曰,方腊打下青溪县城。
四曰攻占第一座州城——睦州。随后攻下睦州各县。方腊率主力部队西攻歙州,十二月二十曰攻克。接着回师东线,向杭州进发。
由于方腊的誓言(历史书上叫政治主张)更盛,其战争气血也就更加旺盛。之所以找上宁采臣,却是他的进军路线,杭州。
他向杭州进发,不无以宁采臣家人为质的意思。
也就是说方腊一直都没有忘了宁采臣。
好在宁采臣的老娘携娘子秘密进京,否则宁采臣早就坐不住了。
这一丝半滴的神力就可以让宁采臣知道这么多,使得他也进一步知道了神的强大。不过这些都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
宁采臣的表情变幻不定,是惊讶,是后怕,更有更多的放松。
这些变化不过是他对感知来的信息的情感。绝对是没有别的意思。
但是,看在白清眼中却不同,他看成了宁采臣在做激烈的思想斗争。“宁大人,你绝对不能投降,一旦降了,你便是民族罪人!”
民族罪人?又是戴高帽。
世人都知道这投降于胜利者,只能说是良禽择木而栖,最多也就是个二臣传。
民族罪人什么的,太考张了。这从古自今那么多的投降的,有几个成为民族罪人的?正因为投降的损失是最小的,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的投降。
宁采臣好笑看着他。不知他是怎么想以。怎么?以为我会投降辽人吗?真是太看不起穿越者了。就是再不知道历史的,也知道宋元明清,这里面根本没辽人啥事。
宁采臣只是感慨了一下,但是在白清眼中,反而成了宁采臣投降的征兆。
白清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来人,快把他杀了。他要投降辽人!”
白清已经慌得手足无措。这汉人谨守民族气节,不降而死,白清这个使团随从,史书是不会记入的。
但是如果因为他,让宁采臣降了,那么史书就是以春秋笔法,他白清也免不了记上一笔。特别是贰臣传中,那是绝对没的跑。更何况以他的身份他位,记史之人凭什么要把他春秋了。
他怕啊!人活一世,草木一秋。怕的是什么?还不是这史书无情。
所以这宁采臣必须死!他只要死了,便不会有什么贰臣传,也不会有自己白清。毕竟纵观史书,又有谁会记录一个死亡使节团的随行人员。
只是他的作为却惹怒了一个人。“哇啊啊!洒家看你们哪一个敢动手!”
鲁智深早就怒了,当白清夺权,他就怒了。只是白清有令牌,他才强忍着,现在他是再也忍不住了。
“你这鸟人!抵抗不让抵抗,这辽人看中了大人。你又要杀人。怎么?什么都要听你的不成?”
白清见他,说:“鲁提辖莫要胡闹,这是相国的命令,莫要误了大事。”
鲁智深才不管什么蔡相国梁太师的。“我呸!什么狗屁相国,他连给宁大人提鞋都不配,祸国殃民之贼,何谈大局!”
“你,你,你大胆!”子不言父过,下属不说领导的不是,这是儒家文人们千方百计建立的社会伦常,可是鲁智深竟然丝毫不在乎地大骂出来。这才是天塌了。
与读书人而言,改朝换代,正常之事;民不聊生,可以不看。但是这圣人的微言大义,社会伦常是绝对不能碰的,因为这关系着他们自身的利益。如果屁民们有样学样,对官员领导不是打就是骂,那这样的学说还有谁会支持。“来呀!把他也与本官拿下。”
这时,就是老实人林冲也不得不站出来了。“各位兄弟,这样的命令,你们会听吗?又忍心去听吗?不能反抗,只能伸头就死,这简直是逼死人。各位兄弟,你们忍心吗?”
林冲抱拳,彬彬有礼,温温而谈。就是心中有火,他也是讲道理,而不是粗口骂人。
不过他这样一来,反倒是这群刺头儿冷静下来。身为刺头,本就是不服管教的。如果像鲁智深一味压迫,说不得为了面子,他们真要和鲁智深干上一架。
但是林冲的声音却让他们冷静下来,让他们好好想一想。
只要一想,他们也就同样觉得太过份了。
这时鲁智深再加上一句:“这辽人都知道宁大人的才华,只有贼相才会嫉贤妒能!”
这句话是对的。刺头们虽然大道理不懂,但是这敌人重视的,便是于己有利的,这样的朴素是非观,他们还是有的。
可是要说反抗相国,反抗朝廷,他们还是不敢的。真要敢的,这世上也就没有佞臣了。
他们只是不敢对抗朝廷,不敢对抗这千万年传播的正统,但是他们是刺头儿。什么叫兵痞,什么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现在他们做的就是。
一个个越过鲁智深,没有对手,而是走上了桌墙。抵御敌人,这总是没的错的。
“你,你们……”白清走着他们,却不知道说什么好。因为他是没权力指使军伍的,一旦这军伍不听他的,他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这也是文官的缺陷。
文官是文的,可是一旦文的没用,他也便抓瞎了。
“你什么你!你还是倒下吧!”小青一个手刀打昏了他。“白痴!”
小青她们迟迟不动手,不是她们与宁采臣离心离德,而是不屑。
宁采臣是什么人?她们是深知的。不说本身的才学,就是宁采臣神仙中人,会受一个白痴威胁?真是天大的笑话!
与他们而言,这白清做的一切,就是一场笑话,就是个小丑。而她们也就是个观戏的人罢了。
不过这随团的护卫人员,也是幸运的。如果他们真的动手杀人,小青她们也是会杀人的。特别是女儿国的众女,每个人都提着一口真气,只等他们动手,她们便会动手杀人。
不是女儿国众女不知道他们杀不了宁采臣,而是一个态度的问题。对于她们引来的救兵,复国希望尽皆在宁采臣的身上。她们不仅不会让宁采臣会到一点儿伤害,如果有可能的话,她们甚至希望宁采臣身上,连次惊讶都没有才好。
“哼!你考虑得怎么样?是降是死?”使馆里发生的事,耶律章奴是看不见的,但是他却知道不对劲了。
不说白清的声音消失了,单单是多上来的战士,他便察觉事情有变。不觉加以威胁。
宁采臣根本不理他的威胁,全当是犬吠,只是问小青道:“青姑娘,可不可以再召些蛇来?”
嗤…嗤嗤…
小青施展出蛇王召唤本能,但是几乎没有蛇来,来的花蛇都是些屋龙,住在人的房子中,以老鼠为食。这样的蛇是没有毒的,吃老鼠是好样的,咬人就不行了。咬不到要害,是死不了人的。
于是宁采臣说:“就没有毒蛇了吗?”
小青嘟着嘴:“天这么冷,毒蛇早冬眠了。上次已是全部了。”
她不是在生宁采臣的气,帮宁采臣,她还是很乐意的。她是生气帮不上忙,“如果是夏天,我肯定可以召好多,就是春天也行。”
春天、夏天,什么事都完了。别的不说,单单这城外的辽军,就是宁采臣准备的食物,他们可以吃上个一年半载的,但是这辽人又愿意与他们对峙这么久吗?
怎么说,这都是一国首都。任是哪一个国家都不会愿意让不属于自己的武装力量在自己的国都里占据个一年半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