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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宁采臣惊慌失措,他们早顶不住了,但是宁采臣如此泰然自若,他们也不再害怕,甚至是越打越顺手起来。
就是白清也受其感染,忍不住问道:“莫非你可以向胡人一样?”
宁采臣:“为什么不行?”
“不,不会的。胡人烧杀抢掠,我们是不行的。”
“我们为什么不行?”出口成真,以领悟的誓言力来解释战争。
身上虽无战争神格神职,但是他说出的话,就是对战争最本质的注释。
什么汉人要讲礼,对敌人要人道;什么汉人打赢了,不仅不能收取战争赔款,更是要发扬上国情神,要像爱护自己兄弟姐一样,帮助他们重建家国,甚至是武装起来……这些华夏一直在做,并且会不断做下去的信条,突然之向崩塌了。随着一句“为什么不行”,完全崩塌了。
仿佛宁采臣说出了真理,说出了圣人的微言大义。
就是白清也无从反驳。
一切的一切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随着这天翻地覆的变化,斯斯然,一股气由心中而生,浮于头顶,笼罩头顶。
这杀人的业力竟然落之不下来。
莫非这就是战争神位的真意?莫非这就是华夏缺失的部分?
因果业力落不下来,自然这宋军便保持住了最佳的状态。
最明显的便是心态,他们再不会因杀人而不忍,更加不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不要小看这心态。他们本就是军中的刺头儿,一身撕杀本事本就不弱。只要他们不为业力乱了心志,这辽人御营还真不一定攻得下来。
谁让这儿是京师,投古机、攻城车,这辽人不是没有。可是想动用这些家伙,而且是在京师里动用?
也成。不过他需要先把耶律延禧拉下皇位,他坐上去。
除了这个法子,他就是姓耶律,也是御营的副都统也没的商量。
攻了半天,也攻不上去,人倒是死了不少。耶律章奴气的哇哇大叫。
可再叫又有什么用?胡人本就不善攻城。再加上他们还没有攻城器械,想攻下来,难喽。
不像宁采臣,这接收着一切,也没有闲着,更是活学活用。“女儿国的诸位,你们不要光打杀,也要向宋军兵学着点。他们这守城的经验,于你们复国也是极有帮助的。”
接收着全场的血气,更是接收着战场的变化。
女儿国众女虽然是修真,但是她们杀人的效率却比不上随团的宋军兵。
不是说宋军兵的实力强过她们,恰恰相反,是她们的实力远强宋军兵。
只看看她们身前让斩的千窗百孔的城墙,便知道这土墙于她们已不算什么,就是打倒,也是轻易间的事。
而同样的效果,这宋军兵只有全力去做,才有可能做到。
可是这恰恰说出了问题。现在是杀人,是打仗,真的就有必要把人钉在墙上?非得要斩在城墙上?
宁采臣:“我知道你们是修真,这些凡人与你们没有半分威胁。你看看你们,敌人从一边上来了,那离的近的不出手,你离那么远的跳过去干什么?你们要配合,以最少的力气杀气敌人。现在对凡人,你们可以肆意浪费力气,但是你们的敌人可不是凡人军士……”
宁采臣在指点着,但是又不是他在指点。宁采臣是知道他自己没有读过什么兵书,更加没有指挥过军队作战,他也没有这个才能。若不然,他也不会一开始不插手,任他们自动自发地组合了。
但是现在,他却轻易得看出每个人的不足,战争的弱点。不得不说“战争”真的是一件奇妙的东西。
与此同时,方腊已经攻下了杭州。
这绝对是宋军的失误,但是在大宋的实中央,弱地方的政策下,也实在是无法责怪地方宋军的不作为。
方腊:“找到了吗?”
“回圣公,没有。”
他要找的不是别人,正是宁采臣的家眷。“怎么回事?”
“据他家下人说,宁老太与其儿媳一早便进了京。”
“果然不出所料!”方腊是兴奋,又是失望。
兴奋与失望全因为宋江。这次起事,与历史不同,宋江与方腊是勾搭在了一起。
而宋江这人,平生最会做的便是借别人的力,办自己的事。
由于宁采臣的插手,这梁山的实力是有所提高的,无论是头领个人的武力,还是梁山喽罗的训练,都超过了历史。但是与宁采臣一分,宋江现在的力量是不如方腊的。
为了不让方腊吞了自己。宁采臣的点点滴滴,宋江有意使人告诉了方腊。就是神仙之事,也不例外。
而方腊也随着对宁采臣的更了解,更加渴望得到宁采臣了。从渴望宁采臣的钱粮起(在宋江口中,宁采臣是个钱粮无数生财有道的人,最佳例子便是梁山,宁采臣养的),到渴望宁采臣的才能,再到宁采臣的名份。神仙的名号,永远都是好用的。
“禀圣公,宁采臣家中,全是女子,如何示下。”
方腊:“传我圣公旗,凡我门下,一律不得搔扰。”
“是,圣公。”
方腊又说:“对了,听闻(从宋江那儿)宁采臣家中妇孺善制仙水蜜桔,令她们制成献上。”
“是,圣公。”又一军卒领令而去。
方腊攻下杭州,可是吓坏了钱塘县。“李头,外面怎么样了?”
县官抱着他的小妾,瑟瑟发抖。是大门不出,二门不敢迈。除了上书求援外,便是令一众捕快去打探军情。
没办法,他可以使的也就是捕快了。当然,就是能支使驻军,他也不想这么干。因为打不赢,反而招惹方腊军,丢了姓命。
如果有可能,他恨不得躲到京师里去。可惜不能,丢地是要问罪的。他也只能这么强撑着,能撑一天是一天。
李公甫这捕头变斥侯头,也算是适应了。抱拳行礼:“回大人,这方腊自打下杭州,得钱粮无数,众殆百万!”
砰…这是知县大老爷吓瘫在了地上。好看的雕花桃木凳直接滚在了一边。“那,那邻州府可有援兵到来?”
李公甫:“回大人,哪儿还有什么援军。各地驻军早开拔去了京师,使得各地军力不足,各地百姓纷纷揭竿而起,响应方腊起义:浙北有苏州石生和湖州陆行儿,浙东有剡县裘曰新,浙南有仙居吕师囊、永嘉俞道安,浙西有婺州东阳霍成富,兰溪灵山朱言、吴邦。这时在浙西的方腊部将郑魔王、洪载和响应部队已占领了婺州、衢州、处州等地。”
“完了,完了!这下是真的完了!”
堂堂知县老爷竟然吓尿了裤子。
什么味儿?好搔!
李公甫抱拳抬头一看,正好看到一滩水路升腾起腾腾热气。
这大老爷吓尿了!
李公甫没有出声,静静地退出,以给他留下脸面。
(未完待续)
第527章、援军
退出后堂,前面自有一帮子差人等着。“头儿,县老爷怎么说?”
说?说个鬼!直接吓尿了都。
可李公甫能说吗?他要是这么二,哪个敢选他做捕头。
“散了,散了,大家都散了。”李公甫不让他们到后院去。
这时候,各地方的起义是此起彼伏。县太爷虽然不是什么多大的官,却也是一方的主心骨。这一方的主心骨竟然吓尿了,这样丢人的场面,若是让人看了去,不要说不雅了,丢人了。说不定,这有的人掉头就引了方腊的人来,这是个人心思动的时期。
众差人:“头儿,都散了?让咱们去哪儿?”
这左邻乡近的,到处都有人在造反,人心燥动不安。他们来县衙可不是为了办公,而是来求个办法,求个念想,求个心安。李公甫让他们散了,一时间他们哪儿知道去哪?
李公甫:“去哪儿?回家看看。世道一下子乱了,不回家看看家人,呆在这儿做甚?”
差人:“回家?这感情好。”众差人是乐得回家的,只是一想,又问道,“头儿,这儿不留人听用吗?”
“不用了。”李公甫摇摇头,这县令这个样子,今天一天是别想正常了,再说了,“咱们不过是群捕人,留下来了,又有什么用?这世道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说反就反了!”
李公甫摇着头,便往家而去。
众差人看看,也各自散去,各回各家。
就像李公甫说的,他们只是一群差人,谁知道这有人造反怎么办?抓捕犯人,他们行,就是妖魔鬼怪他们也上过,但是造反吗?
有人指挥若定还好,没有吗,除了回家,他们也想不出更好的法子来。
出了什么事,纷纷躲回各自的家中,这也是这片土地的生存法则。一有乱像,除了家,不再信任其他,也算是不另一方面诠释了何谓家国,为什么“家”要排在“国”前面了。想成为国家,先做事,再谈其他,什么时候这有事找国家,国家也就成了。
“公甫,你回来了?”许娇容也是不安的。
这华夏,造反的,除了有野心的,便是这活不下去的。但凡有生存条件的,就没有人会造反。
像许娇容他们家,李公甫是捕头,弟弟也开始学医,怎么算,也是个小康之家,自然是不喜这造反的。
“嗯,回来了。”李公甫应着。
“衙门里,怎么样?”
李公甫:“还能怎么样?没有军队,我们一些差人捕快顶个什么事?”
拿起桌子上的大茶壶,来不及再倒入碗中,便这么咕咚咕咚牛饮起来。
跑了一天了,说累,也没有感觉了。说渴,也不算是。只是想这么喝些茶,越多越好。
许娇容又问:“这县太爷就没有请求救兵?”
李公甫:“救兵?这左右哪儿还有军丁,全都让朝廷调走了。”还是渴,再喝。
许娇容失神坐在椅上。
李公甫喝光了一壶茶,想再倒,却发现肚子已经胀了。看许娇容不安的样子,是劝说,更像自言自语:“好在汉文去京中寻叔舅去了。”
听到许仙的消息,许娇容也不是那么怕了。有弟弟在外,这许家也不算全没了。
只不过他们又怎么知道这许仙根本不是去京师找宁采臣去了,这只是白素贞的一个障眼法。毕竟许仙直挺挺的尸体,是不可能运回家去的,也只好先瞒着。
而在许娇容他们看来,弟弟跟着宁采臣在京师是安全的,有大军保护。
不过真在宁采臣身边的人才知道,这大军保护是没有,大军攻打才是真的。
小小使馆,从上午打到下午,却仍然没有攻下,这已经够丢人了。更丢人的却是这宋人一个都没死,他这边却死了不下千人了。
要知道这辽人一直都是自以为比汉人优秀的,特别是在打仗方面,哪一个不是自以为一个人能打赢十个八个的宋人,自己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契丹人。
“现在是怎么回事?”耶律章奴强压着怒火,但是认识他的人全都知道他已经压不住了。
身边副将说:“都统,他们有一个好大夫。”
“大夫?”
“都统你看。”说着指向一个一个站在墙后面的宋军士说,“那个脸上有刀疤的,我记得咱们至少射中他三次,但是每一次,他却可以很快的再出现,更重要的是他身上一点儿伤势也不见了。”
耶律章奴:“不是底下的孩儿们没射中吧?”
“不,射中了。都有了血迹。”
正所谓三弓不如一刀,只要没有射中要害,只会是皮外伤罢了。宋军这儿有白素贞这么个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