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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曦光看李莫愁执意要掺和在其中。忙也跳上船,握住陆冠英手道:“陆兄。你这就是把我们当外人了。”
陆冠英精光闪闪的双眼看着李莫愁和段曦光,点头道:“既然你们执意如此,那我就不再推辞,只是今日的事情做的凶险,涉及到官家威严,所以日后万不能泄露半分。”
段曦光是大理国王子,李莫愁偷眼看向他地反应,哪知道段曦光还是脸上挂无所谓的笑容:“我们绝不会泄露半分。都到了这等时候,你还信不过我们么?”
看李莫愁和段曦光都上了船,黄蓉拉着郭靖也一跃上来,陆冠英怒斥一声,他手下几人围将过来,把两人团团围住,就要打杀。
黄蓉的指着李莫愁,不服气道:“为何她上得,我们就上不得。”
“大胆女贼,这位姑娘是我们庄上的贵客,哪里是你可以比的。你几次三番阻拦我们行动,居然还敢来找茬。”一人喝道。
李莫愁疑惑的看向黄蓉,问道:“黄姑娘,你这又是为何?”
黄蓉尚未开口,郭靖忙解释道:“李姑娘,是我让蓉儿帮我地。这些恶贼要捉杨康,还想把他杀了。我和杨康是结拜地兄弟,他又是杨伯伯唯一一点骨血,怎么能看他被杀。所以就来阻止。”
“你是来救杨康的?”李莫愁大是惊讶,她虽然知道原著中郭靖曾经到过归云庄,但是却没想到他居然是为了救杨康而来,她怎么记得是郭靖到归云庄做客来着?
“是啊!”郭靖说着,脸上现出激动地神色来,在船头一盏灯笼的微弱光芒照耀下,显得更加突出,“我问过杨康,他说自己已经知错了,他很后悔当初的作为。我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听见他做恶梦叫他娘,眼中都流出眼泪来。”
“那他现在还在金国做他的小王子?还是已经洗心革面,认了自己的汉人身份?”李莫愁问道。
“他说,自己现在是在金国当探子,身在曹营心在汉,将来一有机会就反戈。”郭靖说着,脸上的表情显然十分开心,道:“蓉儿已经告诉我身在曹营心在汉是什么意思了,我杨兄弟能够这样想,真是太好了。将来他反戈回来,把完颜洪烈杀了,然后我再求求我师父们不要怪罪他,让丘道长再把他重列师门,那就太好了。然后我们兄弟两个一起行走江湖,别人都说我们是好汉子,好兄弟。等我们倦了江湖。到时候,杨兄弟和穆姑娘正正式式的成了亲,生几个好孩子。我和他,就和我们的父亲一样隐居在一起。”
郭靖平时不是很多话地人,可是现在说起来心中所想的未来,居然颇为流畅,脸上带着期望和希翼。李莫愁知道他显然是对未来充满着信心,哪里能想到杨康是在骗他。依照杨康的性子,怎么可能会真地倒戈,他对完颜洪烈的感情,怕是和亲生父亲一样,绝度不会狠下心杀了完颜洪烈。
郭靖的性子这么愚笨。当然猜不到,可是黄蓉聪慧灵敏,当然能够猜到,为何她不对郭靖点破。李莫愁疑惑的看向黄蓉,黄蓉却低着眼角,不知道看向哪里,李莫愁心中一动…………难道这个蓉儿。已经不再是那个一心一意为了她的靖哥哥的蓉儿了么?
李莫愁哪里知道,因为当年她对洪七公的一番话,让洪七公立下誓言,不再随便把功夫传给别人,这也让郭靖没有机会学会降龙十八缺三掌。黄蓉一心想让郭靖学会上好的功夫。然后让黄药师看上他,接受他。谁知道洪七公不管她使用什么办法,都死活不教,说是自己和人有约定。不能传人功夫。黄蓉拿美食百般引诱,洪七公抵不住诱惑,又故技重施,虽然不教他功夫,但是肯指教他功夫。
尽管没学武功招式,郭靖在武学上的进步还是十分大的。洪七公何等地见识。说的都是武学上相当精妙的东西。郭靖跟着江南七怪学的,都不是什么上乘的好功夫。如今被洪七公点拨,于是许多地方融会贯通,武学大有进益。
黄蓉心喜他功夫进步,更加拿出了百般厨艺,将洪七公留下。奈何洪七公不传给郭靖一招一式,郭靖这样的笨脑子,领悟起来那些武学至理又有些偏慢,郭靖学了几个月,洪七公不耐烦起来,一天悄悄走了,气的黄蓉发现后大骂洪七公是个小气鬼。
只是洪七公走后,黄蓉看郭靖地眼光里就多了许多忧虑。她本来是想骗来功夫给郭靖学习的,哪里想到洪七公居然能一招半式都不传授,而这些功夫至理,讲了十分,郭靖最多只能领会三分,他的功夫虽然进不了不少,可是还是远远达不到见家长的标准的。到时候黄药师一定不喜他。
黄蓉每每见到郭靖学武地笨样子,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欧阳克来,在心中将这两人相比,暗自心伤,觉得要是欧阳克学习,一定比郭靖强上许多倍。
感情的事情,最容不得一粒沙子。黄蓉初出桃花岛的时候,只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小姑娘,现在在江湖上打滚地时日久了,知道了江湖险恶,人心莫测,本来就多的心眼更加灵透几分。她因为怀着心事,一路上特别注意那些婚嫁之事,常听到有人相恋,然后父母不允,最后酿成悲剧的事情,久了就惴惴不安,对郭靖和自己之间,更加的不确定起来。况且黄蓉的性子太过好强,还有个好像标榜一样的欧阳克树在那里,更是让她时不时地对郭靖失望。
郭靖木头脑袋,只要黄蓉平素对他多笑一笑,他就吃了蜂蜜一样,若是黄蓉发个小脾气什么地,他也不懂得怎么哄,只是想着,他和蓉儿之间,是什么都破不开的,蓉儿对他也一样。
李莫愁哪里晓得这小情侣两个之间地事情,她只是听见穆念慈,心中关切,又对黄蓉不提醒郭靖而感到奇怪。她知道问郭靖也什么都说不出来,就问向黄蓉道:“黄姑娘,我那念慈妹子到底怎么回事。”
黄蓉不喜李莫愁至甚,脸上却不表示,甜甜一笑道:“李姐姐,那穆念慈是你的妹妹,杨康怕你怕的要死,怎么敢对你的妹子不好。”
李莫愁听出她话里有话,暗带讽刺,皱眉道:“到底怎么回事?”
“我说很好就是很好喽,谁敢欺负你那妹妹。你那妹妹天生丽质,杨康当然是天天宠幸她,夜夜宠幸她,不知道什么更加喜欢她了,就要和她成亲了呢!”
第四卷 江湖 第九十七章
李莫愁大怒,这黄蓉怎么能拿穆念慈的清白和终身开玩笑。她是从哪里学会了这些刻薄话的。看黄蓉嘴巴就像刀子一样不留情,段曦光道:“你这女娃,是哪里来的,就到哪里去,不要扰了我们今日的事情。”
黄蓉眨着眼睛看向段曦光,柔声道:“我不过说了实话,你们都这么不高兴了,看来实话还是不能说的。”李莫愁越听她说话,越讨厌的厉害,黄蓉这孩子以前多少还懂点规矩,现在更加的疯野,虽然聪明,可是太过锋芒外露,将人伤的厉害,实在是不讨喜。
黄蓉说出这些话来,心中痛快。原来当天她赶上郭靖和他的几位师父,几人正在商讨让郭靖娶了穆念慈的事情,郭靖执意不从,但是他的几位师父却意志坚决,一定要他娶。还说他已经和华筝有了婚约,再多娶一个也不算什么,反正男子汉大丈夫,三妻四妾多的是。
听见这些话语,黄蓉一颗心凉的像是掉进冰窟里。原来郭靖这样忠厚老实的人,也有许多情债。她自小就看着自己的父亲对母亲痴情如此,所以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就要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就算一个死了,另一个也要为她相守终身。谁知道让她动心的郭靖居然左一个未婚妻,右一个未婚妻。
此后她就对穆念慈和那个未见面的华筝防备无比,甚至打算暗地里杀了这两人。如今出言相伤,还算不得什么。
“你下去吧,休要废话。”李莫愁不想伤了她。可是又怕自己一会儿自己再听下去,会克制不住出手教训她,于是伸手如电般点了两人穴道。
此时的黄蓉和郭靖。功夫不过是和江南七怪差不多的水准,哪里是李莫愁对手,就这么被她点了穴道。李莫愁袖摆一拂,两人就被她一手一个扔下船去。
下面留守地归云庄众人将两人接住,和马青雄放在一起。陆冠英忽然开口道:“一起关押到水牢去。我们这就走了。”
看押三人的人点头,然后出来三人,将黄蓉等三人背在背上,黄蓉见自己被一个瘦高男人背着,尖声叫道:“你怎么可对我无礼。”那瘦高男人嘿嘿笑道:“我如何对你无礼了,我可曾碰着你半点。”
黄蓉道:“你。你把我背在背上。”
“我又不曾碰着你肌肤半点。难道这位姑娘是提醒我把咱们的衣服脱下,来个肌肤相亲,所以才故意提示?”那人嘿嘿笑着,刻薄无比地说道。
黄蓉听了,怕他真的如此,心中又是委屈又是害怕,她不管再聪明。终究只是个十五六岁的小孩儿,现下害怕憋屈的厉害,居然呜呜哭起来。黄蓉一哭,郭靖也大怒起来,刚才那人说的话实在是太过混蛋。他听得恼怒非常,再被黄蓉的哭声一催,别着脑袋道:“你们快点放过我蓉儿妹子,不然要你们好看。”
他言语笨拙。翻来覆去就是要你们好看这句话,实在是言语乏味,这些水盗听得无趣,也不逗弄他。此时又有一人翻身进了墙内,垂下三条绳子来,背着俘虏的三人拉着绳子攀墙进去了。不过片刻功夫。原来打斗的地方已经悄无一人。静悄悄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此时船行已经有了一会儿,李莫愁看众人从他们出来的地方翻进去。奇道:“我还以为是条死路,原来这条路是有用的”段曦光道:“怎么会没用,要不然辛苦布置这样地阵法岂不是麻烦。”
船行了片刻,忽然见前面水面上亮光闪闪,似乎着了火一样。陆冠英被手下簇拥着从船舱里出来,看着那片红火和橘红色交织的水面,脸上满是带着冷酷的兴奋。
“就是前面了,那金国钦差就在前面的船上。看样子咱们的兄弟已经占了上风,把他们的坐船都给烧了,没了船,在水面上,都是咱们的天下,看他们怎么逃。”一个水盗哈哈大笑道。
陆冠英道:“那正好。想来是刚才地兄弟们看他们高手众多,索性烧船。他们这些人八成是旱鸭子,在水里的功夫,咱们占了上风,到时候一个个捉起来,也不麻烦。”
船又行的近了些,前面的喧闹声由微变弱,只见一座大楼船上正烧着熊熊火焰,船上人生鼎沸,人影。船头上几人正打得热闹,一人怒吼道:“你这贼子,还我家郭头领命来。”
陆冠英听得脸色阴沉如铁,大声问道:“缥缈峰郭头领怎么了?”
船头一人长哭道:“郭大哥,郭大哥已经被这金狗一枪戳死了。现下尸身落在水里,还没找到。”
陆冠英对着身边的人道:“你们先下去两人寻找郭大哥尸身,我去亲自杀了金狗为郭大哥报仇。”
船头地人是缥缈峰郭头领的手下,听见陆冠英安排,都感激涕零。陆冠英将长袍下摆塞在腰间,手持大刀,两船还未相接,他就大喝一声飞身跳上船头,抢身接下金国一人的招式,和他们斗了起来。
李莫愁见那金国的船上大火熊熊,越烧越旺,连半边天都映红了,李莫愁对船上几个水手道:“不要靠地近了,免得那船上的火烧上来。”那几个水手点头道:“咱们知道,连浇火的水已经备下了。若非这金狗点子硬朗,谁舍得放火烧船,这么好的坐船,要是掳了来,可是好大一笔银钱。”
这人满脸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