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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妇人惊骇得瞪圆了双眼:“我不同意!”她怒喝起来:“三小姐,素日听闻你菩萨心肠,为何也如此狠毒,竟然和那陈府一起狼狈为奸,妄想着去母留子!我再不济也要为我可怜的孩儿讨个公道,我和你们拼了!”
如疯了般,她猛的扑了过来,想揪打润璃。
一双手从斜里横出拦住了那妇人的来势汹汹:“这位夫人,三小姐和你女儿可谓素昧平生怎么会去害你女儿?既然你也听闻三小姐素日菩萨心肠,定知她是在救你女儿。”
那妇人看到捉住自己手腕的是一个剑眉星目的年轻人,半分也动弹不得,心里知道自己是在胡搅蛮缠,只因惦记着自己女儿的生死关心则乱而已,被这年轻人几句话一说,清醒过来,不由得嚎啕大哭:“我可怜的玉儿……”
“这位夫人,现在陈少夫人这情况已是极为凶险,若是再不做下决定,我也就无能为力了。”润璃知道病人家属的心情,只得和气的对着那位夫人说:“若夫人你相信我,我保证你女儿和你的小外孙会平平安安的,我现在只是想问问陈少夫人的亲属,到底同不同意我用这种非同一般的法子来救人。”
“噗通”一声,陈家少爷跪了下来:“三小姐,求求你发发慈悲,无论你用什么方法,只要让玉儿平平安安的活着,我都愿意。”
产妇的母亲转头看着女婿憔悴的脸上新长出来的胡子碴子,心里一阵好难过,软软瘫倒在地上,嘴里喃喃的说:“三小姐,我相信你,你动手吧。”
两个婆子模样的人把她搀起扶到座位上坐好,她闭上眼睛,双掌合什,嘴里开始念念有词,润璃看着这个爱女心切的母亲,眼里也充满了泪水,对着刚刚赶到的黛青和葱翠点了点头:“快来帮忙做手术。”
“是。”两个丫鬟拥簇着润璃走进了后院,梁伯韬愣愣的看着那纤细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眼里,突然心中有一种无以言语的惆怅。
27疑是仙女送子来
作者有话要说:为什么双更积分只涨了13W,而更一章却能涨20W积分?一点都弄不清这个积分怎么算的?后来有人告诉我说双更要扣积分的……好吧,那我每天只更一章好了?
上了月度排行榜,吊了个尾车,我会继续加油的。
祝大家都开心,RP好好! 润璃穿上了特殊的褂子,戴好手套,领着产婆、周医女、葱翠和黛青走进了后院最里面的一间房子。
十多支粗壮的牛油蜡烛已经燃了起来,照得屋子亮堂堂的。
润璃掀起产妇的眼皮看了看,又测了下她的心跳,探了下她的呼吸,转头问周医女:“周姐姐,麻沸散灌了多久时间了?”
“小半个时辰。”
润璃点了点头,葱翠就从工具箱里取出一支长长的银针,冷冰冰的发出冷冽的光芒,她拿着针扎了几下产妇的胳膊和肚皮,产妇没有一点反应。
“可以了。”润璃满意的点点头。
在这一刻,她心里特别感激前世那些挑剔的外国人,为了能被HIN的同事接受,她做了三年临床医生,各个科室的手术都有积累,所以今天她才能有把握给产妇动刀子。
说实话,破腹产在现代医学算是小手术了,比起心脏移植,开颅来说根本没有太多技术含量,就像New York…Presbyterian Hospital of Columbia and Cornell1里面那位产科医生教她的时候开玩笑似的说:“Sue,这个手术很简单,就像我们打开一个包裹取东西一样简单。切开腹腔,把肠子弄到一边,再把小孩取出来,然后再缝上就OK了。”
“这么简单?”她睁大了眼睛望着前辈,总以为女人生孩子是世界上最神圣最痛苦的事情了,可在这里,简直……呃,感觉就是拉开化妆包的拉链,取出小镜子来补个妆,然后把拉链拉上那样简单。
跟着实习了十几台手术以后,在医生的协助下,她也做过十来例破腹产,在这种手术里,保护好婴儿的头颅和颈部避免受伤,迅速把婴儿的口鼻里的羊水和粘液挤出,是特别需要注意的,其余那些清理宫腔,缝合腹腔都是最基本的知识了。
拿起特制的解剖刀,润璃轻轻在产妇耻骨上方的肚皮上划出了一条约15公分的口子,羊水混合着血液开始呼啦啦的往外流,产婆眼睛一翻,晕了过去,周医女脸色苍白,强作镇定的站在润璃身旁不远处听她吩咐。
“羊水是生命的源泉,你们且仔细看着我怎么做。”温暖的羊水从润璃戴着手套的指尖流过,让她心里有着满满的温柔,黛青和葱翠仔细看着润璃的举动,很默契的给润璃递着各种器具。
很快婴儿被取了出来,润璃用止血钳夹住脐带将婴儿和产妇分开,回头一看。产婆还倒在地上,无奈之下,润璃只能自己帮小家伙清理了下口鼻,然后伸手在婴儿屁股上拍打了下,婴儿的宏亮的哭声顿时在房间里响起。
“姑娘,是个小公子,长得真漂亮。”葱翠和黛青抱着孩子,小心翼翼的用温水擦拭着他的身体,而此时润璃很忙,无暇回顾,只是低着头在周医女的帮助下用羊肠线给产妇缝合伤口。
半个时辰过去,总算把一切都清理好了。
润璃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瞅了一眼地上躺着的产婆,叫葱翠用银针扎人中把她给弄醒,然后伸手把孩子从黛青手里抱了过来。
小孩子长得确实挺漂亮,被包扎在红色锦缎的襁褓里,衬着他的皮肤更白嫩了,眼睛微微的睁着,好像想打量这个世界,可又没有力气全部睁开。润璃微微一笑,整理了下自己的衣裙,这才抱住小婴儿走了出去。
大堂里的人都张大了着嘴巴,那姗姗而来的三小姐,眉眼祥和,就如同经书上绘制的菩萨一般!
那个憔悴的丈夫看着一个红色的襁褓落在自己的怀里,却没有像别的父亲一样,喜气洋洋的去看
新生的婴儿,他只是很疲惫的抬起头来,用微弱的声音问道:“玉儿,玉儿可平安?”他瞪大着眼睛盯着润璃,生怕她的头轻轻摇动。
他的玉儿,从小就在一起长大的玉儿!
两家人只隔了一堵粉山墙,他们还是很小的时候就知道自己的将来,青梅竹马,墙头马上,他和玉儿有多少美好的曾经!他喜欢每天看到玉儿那温柔的微笑,他喜欢把玉儿抱在怀里的那种感觉,他喜欢和玉儿一起看日出月落,他喜欢玉儿呆在身边的感觉!可是这两天把他完整的世界全部撕裂,他突然不得不面对可能失去玉儿的事实!他呆呆的坐在那里,简直不能想象没有玉儿的日子会怎么样?
幸好,三小姐只是用世间最美的声音告诉她:“孩子的娘亲很好,现在正睡着,但是必须留在这里观察三天。”
“是吗?”那个年轻人惊喜交加的望着润璃:“谢谢三小姐,谢谢三小姐!”眼里的泪水一滴又一滴的滴落在孩子的小脸上。
孩子被父亲的眼泪刺激到了,开始“哇哇”大哭,这时产妇的家人一拥而上,都来看陈家新添的宝贝,只有那产妇的母亲,在丫鬟的搀扶下蹒跚着进了后院,润璃的心不由得狠狠的一痛,心就像被人用刀子划破,痛得无法形容。
她想到了前世的母亲,飞机坠机的消息会让她伤心到什么程度自己无法得知,或者她会像这位母亲一样,脚步蹒跚,走路都不太稳当?虽然失去知觉前自己庆幸买了份双保险,可是双倍赔偿金会冲淡父母的悲伤吗?
噢,母亲!润璃的脸色苍白,揪心的感觉越来越厉害,那地方越来越痛,痛得自己好像无法呼吸!她紧紧的捂住心口,冷汗不停的从额头冒出——我还能回到前世去吗?我真的真的很想你,妈妈!
“姑娘!”“三小姐!”
耳边一阵混乱的喊叫声,润璃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得越来越快,仿佛要蹦出胸腔,周围的气息也愈来愈浑浊,心口很闷,闷得说不出话来:“黛青,葱翠……”她挣扎着低低的喊出两个丫鬟的名字,倒了下去。
“三小姐怎么了?”梁伯韬看着惨白的脸色倒在黛青怀里的润璃,急躁万分。刚刚看到润璃倒下的那刻,仿佛有谁把他的心扎了一刀一样,又仿佛有人把他最喜爱的东西拿走了,心里空荡荡的,有一种不落底的恐慌感。
不由自主,他跟着黛青和葱翠一起到了济世堂的后院。
她们把润璃平放到床上,然后他黛青从贴身的香囊里拿出一颗药丸塞进润璃嘴里,葱翠则不停的用手挤压着她心口那里。
不一会,润璃的眼睛慢慢张开了,梁伯韬的心这才回到了胸腔,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润璃妹妹,你可是太累了?”跟着进来的还有苏润璋。
“嗯,确实累了。”润璃点点头,自己穿来的这具身体在母体就先天不足,经过自己九年的调养,已经好了很多,但还是受不住过度的劳累,根据自己的观察,应该是有先天性心脏病,只是不很严重,一级到二级的临界状态吧。
“对了,黛青,你出去和陈家的人说,别用锦缎做孩子的内衣,最好用棉布,贴身吸汗,适合初生的婴儿。”润璃用手按着太阳穴,虚弱的说,她的脑海里突然闪过婴儿那个扎人的襁褓,锦缎上面还有精致的刺绣,婴儿皮肤娇嫩,那种刺绣会让皮肤生疹子或者擦破皮肤。
这是她苏醒过来想到的第一件事情?
苏润璋和梁伯韬都愣住了。
苏家三姑娘太与众不同了!她仿佛无所不知,连带孩子这种事情都懂?
润璃看了看那两个男子奇怪的眼神,想到了自己的身份,不由得脸上一红:“那个襁褓太硬了,我想着婴儿的皮肤是最嫩的,所以……”
“哦。”两个人呆头呆脑的应了一句,点点头。
“周姐姐,你拿纸和笔过来,我教你怎么看护陈夫人,你把该注意的都写下来。”润璃看到周医女站在旁边一脸崇拜的看着她,想到了尚待观察的产妇:“最要紧的是要保持清洁,不能产后感染。”
润璃站起身来,在桌子旁指导着周医女记下看护方法和注意事件,最后添了一句:“像陈府收五百两银子做为诊金,药费另付。”
看着周医女嘴巴张大得能装下个鸡蛋,润璃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没有一点觉得自己黑心:“大丰粮肆和挽香记每年赚得盆满钵满的,我要五百两对他们来说还不是九牛一毛?再说我这五百两放到药房里可以给更多的人看病不是?”
“是是是,三小姐说得对,我这就和掌柜的去说。”周医女放下笔走了出去:唉,三小姐什么都好,可就是对富户比较黑心,刀子砍下去从不手软。
“徒弟,师傅回来了!”宏亮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一个须眉皆白的老者走了进来。
“师傅,你可回来了,也不早些,您都不知道,这济世堂刚才都乱成什么样子了!”润璃走上前去,嘟着小嘴撒娇。
“我还不知道我徒弟的能耐?有什么事情能难倒你啊?”南山隐叟朝润璃挤了挤眼:“听说是陈大户家?”
“是呢,师傅。”
“收了多少诊金?”
“五百两诊金,药费另外出。”
“收少了哇,徒弟!”南山隐叟一拍大腿:“陈大户家把杭州城的米粮都霸了十之七八,这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