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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堂兄,你来得挺早。”润璃笑着和苏润璋打招呼,见他那样子,也知道是因为苏大夫人的事情所以他心里难受:“你也不顺道把我接了过来,也省得伯韬去苏府来接我。”
听着润璃的话,知道她有意在帮自己放包袱,苏润璋脸上一阵发热,抬起头来笑着对润璃道:“还不是怕虞城骂我,说我不解风情!”
四个人遛了几圈马,梁伯韬看了看身边的许允馨和苏润璋,清了清嗓子道:“林秀,你什么时候去镇国将军府提亲?难道你就不羡慕我定亲了?”
苏润璋眼中一黯:“母亲没在府中,无人打理这些事情。”
“你母亲不在,父亲总归是在的,要不就请苏老太君帮忙去把亲事给定下来,要不是我那姑母会成天唠叨着许小六,替她的亲事操心呢。”梁伯韬看着许允馨正假装板着脸儿,咧嘴一笑:“表妹,我可没有说假话,姑母已经急得头发都要掉光了!一见着我母亲就愁你的亲事呢!”
许允馨朝他挥了挥拳头道:“你再在这里胡说八道造谣生事,我非得叫苏九好好修理你不可!”
梁伯韬笑道:“我原没说错,你何必这样凶悍!”
苏润璋在一旁听了却有些感慨,从跑马场回去便真的和苏大老爷去说这事了。苏大老爷听说苏润璋看上了镇国将军府的六小姐,倒也没说多话,虽然他也听说过这位六小姐可是京城里鼎鼎有名的泼辣货,可是他心里想着自家的儿子允文允武,难道还收复不了这位镇国将军府的泼猴不成?点了点头,他便准了。
因为苏大夫人找不到人,所以苏大老爷拜托了苏老太太,请了媒人去向镇国将军府求亲。媒人依旧请了吴媒婆,她熟门熟路的摸上来一问,得知原来竟是要去镇国将军府向那位六小姐提亲,不由得犹豫了下,问苏老太太道:“贵府有没有请许家过来相看?”
苏老太太笑着说:“老大媳妇出府去了,这苏府也没得旁人能做得了主的,我那大儿子托我上门去做媒便是,所以这相看的事儿也就省了。”
吴媒婆听着这话倒也不假,再说这摆明着是苏家四少爷和许家六小姐彼此早就看对眼了,否则京城哪家勋贵会请许家六小姐过府相看?于是站起身来,接过苏家准备好的一对活雁和一篮子礼品,笑着走了回去。
第二日,吴媒婆打扮停当便去了镇国将军府,许大夫人刚刚好把今日的事情分配了,就听丫鬟来报,京城有名的官媒吴媒婆来了,手里还提着一对活雁,许大夫人皱着眉想了又想,最近也没有人约着自己带着允馨过府相看,为何突然有媒人上门来了?见着丫鬟喜气洋洋的模样,突然醒悟到,只要是有人来提亲就好,何必还在纠结没有过府相看之事!于是一迭声的叫着:“快快请了进来!”
吴媒婆跟着丫鬟正在花园里走,就听“嗖”的一声,一支羽箭从一旁蹿出钉到了旁边的树枝上,尾翎在不住的颤抖着,吓得吴媒婆额头爆出了几颗汗珠子,腿都是软答答的,半天都走不动路,那对活雁也被扔到了地上,使劲的扑扇着翅膀,只是苦于翅膀已经被缚住,所以飞不起来而已。
“小姐好箭法!”旁边爆发出清脆的拍掌之声:“真的钉住了!”
“那是当然,我非得好好练出来一手绝技来,再去找我表哥比试!”就听一个少女欢快的声音响起,两人越走越近,看到地上的一对活雁,那少女很是高兴:“都十月深秋了,还有大雁!铁手,你瞧着,我非要射中它的脚不可!”一边说,一边眉开眼笑的搭起弓来。
领着吴媒婆进去的丫鬟也吓了一跳,连声说:“六小姐,万万不可,这活雁是吴媒婆带来的纳采礼之一,你若是射中它,恐怕……”
许允馨放下手里的弓箭,看了看那搽脂抹粉的吴媒婆,心里突然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情,脸上微微一红:“既然如此,那就罢了。铁手,我们走,再去寻了那虫儿射着玩。”
铁手从树上取下那支白翎箭,跟着许允馨走到一边去了,吴媒婆方才知道原来这便是今日要来提亲的镇国将军府家的六小姐。掏出帕子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子,吴媒婆捡起地上那对扑腾得正欢的活雁,胆颤心惊的跟着丫鬟往前堂走去,心里不住的在想,这位姑娘嫁进苏府,也不知道苏府的主母能不能挡得住她的架势。
许大夫人见了吴媒婆,眉眼间已是有了几分笑影儿,听说是苏太傅府上来求亲,更是多了几分亲厚。二话没说,收下了礼物,表示她同意了,就等着明日吴媒婆来代苏府问名。
吴媒婆颤颤悠悠的跟着丫鬟走出去,回头一望,似乎那位小姐带着丫鬟正对着她这个方向搭着弓儿,吓得头都不敢回,简直是一半儿走一半儿跑的挪到了镇国将军府门口。那个丫鬟看着她狼狈的样子,笑嘻嘻的安抚她:“没事的,我们家六小姐箭法很准,不会伤到你的,明日来了就不必如此惊慌了。”
吴媒婆走出镇国将军府的大门,简直有逃得生天的感觉,手里攥着许大夫人给的一个银锭子,擦了擦汗便去苏府回信儿。
去了庆瑞堂见到苏老太太,吴媒婆偷偷的觑了她一眼道:“老太君可否见过那镇国将军府家的六小姐?”
苏老太太见吴媒婆脸色不太好,笑着问:“我自是见过的,她与我家璃丫头交好,这位小姐是个性子爽直的,倒也不是京城里边传言的那般不堪,今日吴媒婆可是见着她了?”
吴媒婆见连苏府都没有说什么不好听的话儿,哪里又轮得上自己来多嘴?连忙笑着说:“今日见到了,不愧是镇国将军府家的小姐,果然是英姿飒爽!”说到这里,仿佛耳边又是“嗖”的一声,摇了摇身子才稳住了心神:“许家请明日便行问名礼呢。”
苏老太太点头道:“便这样罢。”
于是在苏大夫人没有回来之前,苏府和许府便过了三礼,纳吉礼一定,这亲事就算敲定下来。因为听说了苏大夫人的事儿,许大夫人本来还有顾虑,后来转念一想,这倒说不定是件好事,没有婆婆在上头压着,女儿一过门便可打理家事,自由自在,心里一直念佛,祷告苏大夫人不要回来,苏大老爷也不要娶平妻。
可是似乎许大夫人的诚心不够,苏大夫人在过年前便回了苏府,一听说儿子已经订下了许家六小姐,只是不依:“那许家六小姐,全京城都知道她的名声,你们父子俩倒好,由着老太太撺掇着便定下来了,你们眼里可还有我?赶紧想个法子把亲事给退了,我再去帮璋儿聘个好人家的小姐!”
苏大老爷斜着眼睛勾了她一眼道:“人家不嫌弃咱们苏府也就够了,我们还有什么资格去挑剔镇国将军府?”
苏大夫人被苏大老爷抢白得半天说不出话来,自己被赶出府去,委实也不是个好听的事,多少人家的小姐或者因着这个不愿意嫁过来。但她却根本不认为是自己的错,只认为那是三房故意在害自己。转过身来,一脸怒容的看着苏润璋道:“璋儿,你难道是死人吗?随他们这样摆弄你?你就不会说句不愿意?”
苏润璋看着满脸戾气的母亲,心里一阵难受,幼时记忆里的那个慈母,已经是永远消失不见了罢?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尖,似乎能感觉到苏大夫人那尖锐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可他最终还是小声而坚定的说:“母亲,儿子愿意。”
苏大夫人被苏润璋一句话顶得老半天说不出话来,揉了揉胸口道:“好哇,你们父子一条心,是没把我看在眼里了。”
苏大老爷面色铁青的瞟了苏大夫人一眼道:“你只要少给我添乱子便是了,这事已经定下了,不由你来置喙!你只须好好的准备着银两,到时候把六礼都过了,早点让璋儿成家,我们也早点抱上孙子。”
听着苏大老爷说叫自己准备银子,苏大夫人心中突然一亮,还不是得求着自己出钱?自己不出银子,看他们这亲事怎么办?退一万步说,苏大老爷一定坚持要聘了那许家六小姐回来做儿媳妇,那自己能省的就省,怎么样也得在这门亲事里边弄点油水出来!
年后,苏府三房正式分家,公中的银子三一添做五,每家一份,分了四万两银子,苏大老爷这次学得精乖了些,接了银票却也不再交给苏大夫人,只是自己收了起来,把苏大夫人的鼻子都气得歪到了一边,两人关起门来又狠狠的吵了个昏天黑地,最后苏大老爷妥协了,四万两银子,每人收着一半。
因为封赐国公府一事,苏大老爷和苏大夫人两人又打了一架,自此之后见了面便互相不言不语,整个苏氏大房这边一片凄风惨雨,苏润璋看着心里郁闷,连回家都很少了,一般全在宫里轮值或者在翰林院歇息。
苏大夫人不吱声,不派媒人去镇国将军府过第四重礼,苏润璋的亲事便被搁置在一旁。许大夫人早就在家里忙忙碌碌的准备嫁妆,却不见对方送纳徵礼过来,心里也是烦恼,想自己上门去问情况,又怕被人笑话说自己怕允馨嫁不出去,巴巴的跑去男方问情况,只能揪着许允馨唠叨。
“你每日都在外边乱跑,也不会去找那苏润璋问问,他家几时来下纳徵礼?”许大夫人蹙眉看着从外边走进来的许允馨,步履轻快,额头上还挂着汗珠子。
“母亲,你何必着急,我多陪陪你不好?”许允馨朝许大夫人扮了个鬼脸儿:“反正京城里都知道我们已经议亲了,你又这么着急做什么?我见着苏小四的母亲便有些心里膈应,不嫁过去也行,免得看她脸色。”
“你这孩子又在胡说!”许大夫人急急制止住她继续胡说:“哪有不嫁的道理?娘是想让你和润璋说说,早点把这亲事给办了。你看看你表哥,苏家九小姐都还没及笄呢,就急急忙忙的定下了日子,你倒好,及笄一个月了,婆家还不来人行纳徵礼,娘都快要急死了!”
许允馨撇嘴道:“既然你如此着急,我自有办法!”
过了一日,许允馨便向宫里递了块牌子,求见梁太后。
梁太后见侄女儿求见,心里颇有几分惊奇,这许允馨对皇宫素来是避而不及,为何今日却主动递牌子?
许允馨跟着内侍进了未央宫,见了梁太后,先围着小皇子逗弄了一番,然后便进入了正题:“姨母,今日馨儿来是有一事相求的。”
梁太后见许允馨喊得亲热,没有正规化的喊“太后娘娘,”反而把“姨母”抬了出来,说明她定然在打着什么主意,也不说话,只是看着许允馨笑了笑。
“你也知道,我母亲为了我的亲事操尽了心,好不容易给苏府议亲了,可拖了半年了还不见他们来行纳徵礼,眼见着苏九还没及笄便要嫁人了,我母亲眼睛都红了,每日在家里骂我呢,姨母,你难道就不怜惜馨儿?”许允馨拉着梁太后的衣袖扭来扭去,让梁太后看了只觉好笑,平常许允馨总是一副英姿飒爽的模样,做事从不拖泥带水,没想到撒娇起来也劝是一副小女儿形状。
“那你要姨母怎么做?”梁太后被她摇得头晕眼花,拍了拍她的手:“你别摇了,姨母头都晕了!”
“谁在母后的未央宫里捣乱呢?”
回头一望,许允炆已经走了进来,见着许允馨,一脸笑容:“什么时候允馨也想到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