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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他。”普善笑着道。
云浅月皱眉,怀疑地看着容景。她可是亲眼见过他喝醉过的。难道假的不成?
“我只对圣灵泉醉!”容景对上云浅月怀疑的眼神,眸光微闪,为她解惑。
圣灵泉?夜天逸从北疆拿回来的酒?难道和她有什么联系不成?云浅月有些明白地点点头,将酒坛递给容景,“那你喝吧!”
容景伸手接过,动作优雅。
“我老和尚活了一百多年,难得遇到百年来一个称心的人,今日就交了你这个小娃娃为忘年交吧!”普善大师一手提着酒坛,一手拿着鱼,看着容景笑道。
“容景之幸!”容景含笑点头。
二人话落,两坛酒齐齐举起和对方一碰,瓷坛发出咚的一声响声,二人撤回,各自开饮。
普善大师当得上牛饮,容景一如既往,温文尔雅。
云浅月看着二人,她虽然平时爱酒,可是今日丝毫没有酒瘾。吃完了一条鱼之后又拿起一条,扫了一眼二人中间的棋盘,想着半壁江山将倾,这是要接近尾声了!
灵隐大师咕咚咕咚一起喝完一坛酒,将酒坛一扔,一言不发开始吃鱼。
云浅月这回不等他说话,将剩余的几条鱼都放在了他的面前。
容景将空酒坛放下,不再动作,静静看着云浅月吃鱼。
云浅月发现今日容景的眸子尤其亮,和碧空上的星辰有得一拼。她对他撇撇嘴。无声道:“酒鬼!”
容景低笑。
不多时,几条鱼被普善一扫而空,只见他摸摸肚皮,似乎颇为满足。用莲叶擦了一把手,对容景道:“小娃娃,落子不悔!还有最后一步,你可要想好了再走。输了的话我就将这个小丫头扣下给我烤鱼了!”
“落子不悔!大师大约是赢不了。”容景浅笑。
“那可不一定。我最后这一招可是乾坤大定。你无回天之力,可是赢不了的。”普善大师话落,将最后一颗黑子放在了棋盘上。
云浅月转头看去,只见真龙棋局的真龙已成,白子再无落脚之地。她看向容景。
只见容景淡淡一扬眉,月牙白的衣袖轻轻拂过棋盘,手中的白子已经落下。他衣袖拿开,普善大师看着棋盘目瞪口呆。云浅月眨眨眼睛,忽然笑了!
偷梁换柱在人家眼皮子底下能做到这般炉火纯青的人,天下恐怕是只有容景一人了!只见白子成龙,黑子却是一盘散棋。真正可谓风云变化旦夕之间,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亦不为过。
“老衲服了!”普善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容景浅笑,“大师既然输了,鱼也吃了,酒也喝了,是否该答应容景一求了?”
“输棋不悔约,方为真君子。老衲自然应承,你说吧!”普善大师点头。
容景忽然站起身,轻拂了拂衣摆,看了云浅月一眼,对普善深施一礼,温声开口,“我的要求就是请大师施以援手,恢复她的记忆!”
云浅月一愣。
普善大师老眼闪过一道光,“原来你所求是这个!”
“是!天下间除了普善大师,无人能解开云王妃下的凤凰劫。”容景温声道。
云浅月心思一动,看着容景。他说云王妃?难道她失去记忆和她娘有关?凤凰劫?说的是她脑中的阻塞?普善大师看向云浅月,对她招手,“小丫头坐过来一些。”
云浅月眉头微皱。
“大师让你坐过去。乖!”容景见云浅月坐着不动,柔声哄道。
云浅月瞥了容景一眼,依言坐了过去。
普善大师伸手给云浅月号脉。不出片刻就松开她的手,点点头,“的确是凤凰劫!”
“什么叫做凤凰劫?”云浅月偏头问。
“凤凰劫是克制凤凰真经的一种功法。劫,谓之天劫,地劫,人劫,鬼劫,魂劫,魄劫。绝七情,弃六欲。此称之为凤凰劫。”普善大师道。
云浅月不太懂地看着他。
“就是摒除一切天地间万物,还于本元。就像如今,你应劫,封锁了脑中的一切记忆。你等于从零开始。”普善大师解释道。
云浅月点点头。不明白她娘为何要给她下凤凰劫,他看向容景,“你怎么肯定是我娘给我下的凤凰劫?不能是别人?”
“凤凰劫除了故去的云王妃外再无别人会!”容景道:“况且你体内曾经有两股真气,一股是来源于你自己,一股是与你体内的内力正好相反,是凤凰劫的功力。所以我推测是来源于云王妃。而且时间之长几乎与你身体同生同长,大约就是在云王妃故去之时传到你体内的。两股真气相互克制。一旦你修习到凤凰真经最后一重,另一股真气便会将你的功力锁住,让你不能修成最后一重。大约是你强行想要冲破封锁,两相碰撞之下,却是应了劫。让你封锁了记忆。”
云浅月皱眉,“我娘总不会害我吧!为何要给我下了凤凰劫!”
“天下无害女儿的母亲。云王妃自然不会害你。但到底是何原因,便只有她自己知道了!”容景摇摇头,眸底深处却有一抹光华闪过。
云浅月点点头。她娘给她留了红阁,自然不会害她!
“也许老衲知晓云王妃的意思!”普善大师沉思片刻,缓缓出声。
云浅月看向普善大师。
“凤凰劫,劫过而生久。死即是生,生即是死。生死不过一线之间。”普善大师看着云浅月,缓缓开口,“凤凰真经,真经化真身,真身艳天下。乾坤日月,大地万物,宇盖五内,莫不惊艳。但凤凰从来艳华落于天子之家。哪里有凤凰飞入寻常百姓家?”
云浅月眯起眼睛,有些懂了!
“多少人不能领悟。没想到云王妃到是领悟了!”普善大师话落,赞了一句,“老衲曾见过云王妃一面。当得是一名奇女子。只可惜芳华不久,红颜薄命。阿弥陀佛!”
云浅月沉默不语。
“小丫头,老衲现在就可以给你解开凤凰劫!让你恢复记忆。”普善伸手入怀,掏出一颗赤红色药丸递给云浅月,“你先吃下这个,一个时辰后,老衲给你运功解除劫印!”
云浅月看着普善手中的药丸,挑眉,“只要我吃下这个,就能恢复记忆?”
“不错!老衲有两甲子功力,另外有景世子一甲子功力相助。你有天大的劫数,老衲和景世子合力都能给你解开!”普善大师道。
云浅月忽然站起身,抬步向山下走去。普善大师一怔,看向容景,容景看向云浅月,只见她走了几步,忽然回头,对容景道:“我觉得这样很好,不解也罢!”
------题外话------
容景的武功恢复了!帅不帅?o(n_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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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以命还命
中午,傅凌博也回来了,一进家,就看见佟妍坐在餐桌前吃东西,他瞧了她半会儿,她还没有发现他的存在。舒虺璩丣
他很纳闷,士兵不是说她身体不舒服吗,怎么现在看上去好好的,就跟没事一样。
他脱了外套挂在旁边的衣架上,朝餐厅的佟妍走过去。
佟妍似乎看到他了,但心里还有气,也没管,继续埋头吃自己的。
傅凌博走过去坐在她对面,问道:“你哪里不舒服?”
佟妍不回话,假装没这人的存在。
傅凌博没有得到她的回答,心头不免有些奇怪,皱了皱眉,他又好声问,“你身体不舒服,要先回来怎么不通知我一声?”
佟妍还是不说话,继续埋头吃,吃得碗里都没东西了,她还是不愿意抬起头来。
看到这里,傅凌博耐性尽失,俊脸随之暗下,直接冷声道:“你到底怎么了?问你半天话是听不见吗?”
他的火气佟妍也感觉到了,心里还很委屈,一委屈,脾气也跟着上来,啪的一声拍掉手中的筷子起身,怒瞪了傅凌博两眼,一口气堵在胸前,吐不出来也咽不下去,最后她还是一个字没说,掉头就上楼。
傅凌博实在觉得莫名其妙,跟着她的步伐追上去,楼道玄关处的时候,他大步上前一把拽着她的胳膊,眼睛里全是不明所以的怒火。
“你发什么疯啊,好好的气什么?”
佟妍被他吼两句,心里更委屈,一把甩开他的手,小跑着上楼。
傅凌博在原地僵硬了三秒,真的觉得很莫名奇妙,见许嫂从后院过来,他下楼问许嫂,“佟妍怎么了?”
许嫂一头雾水,“没什么啊,太太一直很好啊,怎么了先生?”
“没事儿!”
烦躁的说了一句,傅凌博大步上楼,走到房间门口见佟妍将门关得死死的,他站在门口敲门,边敲边喊,“佟妍,佟妍你开门。”
里面没声音,傅凌博彻底没了耐性,直接暴出口,“shit,佟妍你开门,再不开门老子一脚踢了它。”
里面还是没声音,傅凌博怒火冲天,一个飞抬腿,狠狠的将房间门给踢了开。
在看到佟妍趴在床上哭起来的时候,傅凌博脚步定在门口,身子僵硬了半响。
他想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跟他说说,然后两个人去医院看看不是很好吗?她没有这样做,而是故意对他发脾气,故意这么无理取闹。
他阔步走过去,依稀听到她颤抖的抽泣声,他刚想对她怒吼两声,瞬间又将怒火给憋了回去,而是轻轻的坐在她旁边,扯了扯她的胳膊。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不要你管。”佟妍甩开他的手,趴在床上头也不抬,“我以后自己去医院找班上,我不跟你一起去部队了。”
“……”
“你走,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听了这几句话,傅凌博似乎明白过来什么了。
难道是说他带她去部队,虐待她了还是怎么的,莫名其妙先回来,还莫名其妙对他发脾气。
这男人那受得了这样的女人,撒娇淘气点儿到没什么,可这样无理取闹的佟妍,他实在是忍无可忍。
倏地站起身,对着床上趴着的人就吼道:“你简直就是莫名其妙,随便你,你想做什么就去做,我不干涉你,以后要见不到我,别又假惺惺的跑来信口雌黄说什么想我,好自为之吧!”
冷不丁的丢下几句话,傅凌博气结的阔步就走。
岂料,人才走到房间门口,佟妍从床上爬起来,瞪着那男人的背影,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谁说的,以后不会再对我发脾气,谁说了会为了我改掉这坏脾气的,傅凌博,你就是口是心非,你才假惺惺。”
男人脚步一顿,背对身后的人,深吸了口气转身。
在看到那女人满脸泪花的模样,说实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