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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沐晚夕痛苦的尖叫什么。
头发好似要被他扯下一块头皮,冰冷的水淋湿了头发,脸颊;浑沌的脑子一点点的清晰,隐约记得自己似乎是叫了琰深的名字。
“清醒了吗?”殷慕玦阴沉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而来,“如果没有清醒就继续叫啊……沐晚夕,你可真是有能耐!”
说着手指一松,狠狠的一推,趁自己还能克制不掐死她的情况下,转身疾步离开。从她身上划过的眼神锋利的如刀子,恨不得将她剥皮抽筋。
沐晚夕没有站稳,跌坐在地上时,头撞到了冰冷的台子,一阵天旋地转,差点晕了过去。浑身的衣服皱巴巴的,湿答答的,坐在地上寒气逼人的涌上来了。
额头上好像有什么热流缓缓的流下来……
沐晚夕伸手摸了摸看到是鲜红的血液,破烂的唇角扬起苦涩的笑容,说不尽的心酸苦楚。身子缓慢的拱起来抱住自己,眼泪无声无息的往下掉。
不知道是酒精的问题,还是已经麻木了,她没有感觉到一点痛,真的,一点都不痛。
只是有些难受,只是有些难受而已。
殷慕玦将车子开成了飞车,急速的在公路上狂奔,脑子一直回荡着她娇媚,呻|吟出顾琰深名字的样子;怒火压抑不住的往上窜……
就凭如此,他也容不下顾琰深在这个城市的存在。
腾出一只手拨出尉迟恒的号码,声音阴森骇人,“我要顾琰深在这个城市消失,越快越好。”
电话那头的尉迟恒一惊,“怎么了?”
殷慕玦却没解释。漫长的沉默后,听见他说:“好。”
在尉迟恒准备切电话时,殷慕玦麻木没有情绪的开口:“她在漫步云端,你带她回去。”
不等尉迟恒反应过来,通话中止,只剩下嘟嘟的忙音。
尉迟恒站起来,放下酒杯只听见尉迟微娇媚的笑道:“阿恒,有时我真是怀疑,你是不是和我一样爱上小慕慕了。否则这么多年怎么就任他呼来喝去,你别忘记你可是黑帮太子爷的身份。”
尉迟恒没有解释,只是淡淡道:“目前为之,我还不喜欢男人。还有——少喝酒!黑道千金!”
尉迟微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膀,笑意盈盈的目送尉迟恒出门,仰头喝完一杯冰冷的液体,嘴角扬起无奈的笑,“阿恒,你真傻。”
你以为你可以替那个女孩子守住殷慕玦心里的那个位置,可偏偏那个位置现在没了……
人有千算,而天只有一算。
沐晚夕,怕就是天给殷慕玦的一算,此生、在劫难逃的一算。
尉迟恒赶到漫步云端时,在洗手间找到沐晚夕,画面可真是惨不忍睹。落魄狼狈不说,光是半张脸被鲜血染红,在晚上看来也足够吓人的。
尉迟恒将她打横抱起,沐晚夕不知什么昏迷的,此刻完全没有意识。
带她去医院,额头封了三针,因为人是昏迷的,所以连麻药都省了。转进病房时,沐晚夕受不住痛的睁开眼睛,看到尉迟恒似笑非笑的脸,皱眉头,被缝合的伤口口更疼了。
“沐晚夕,你真是有能耐!!”尉迟恒似笑非笑,阴阳怪气,“还从来没有人可以把殷少气的动手,尤其是女人。”
沐晚夕不是很明白他的话,手指轻轻的碰了下自己的伤口,似乎又明白了。沙哑的声音有气无力道:“是我自己不小心撞伤的。”
尉迟恒站起来双手插在口袋中,眸低流动着复杂的情绪,沉默片刻抿唇道:“沐晚夕,如果有一天你成了殷少的包袱;那么不管你是谁,我一定会让你消失。”
沐晚夕平静的眸子掀起惊天骇浪,不懂他是什么意思;可尉迟恒没打算解释,只是转身离开。
周遭一片寂静,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窒息的冰冷;沐晚夕缓慢的闭上了眼睛,或许是药物的关系,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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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晚夕在住院的期间,殷慕玦没有出现过,好似凭空消失了。日子很平静,没有任何的消息与异样。
每天吃过休息,睡不着就发呆,或者等护士给自己换药。或许是因为身体一直没全好的缘故,晚上沐晚夕经常性的发烧,以至于她出院的事被一直延迟。
病房门口是阿海带着另外一个毛头小子守着,没有尉迟恒点头,没人敢放她走。
许久没有这样轻松过了,什么都不用去想,什么都不用去做,安安静静的像个百岁老人在过日子。
尤其是在不用面对殷慕玦时,沐晚夕更加觉得轻松自在了。
她不知道的是在自己觉得轻松自在时,顾氏危机被人揭露出来,而工地一直没开工的事也曝光,政aa府对此很不满。已经有相关的人员组成工作团队,打算将这块地交给新的开发商,最被看好的莫过于沐氏企业。
只是碍于沐晚夕和顾琰深的关系,上面始终没下决定。
顾氏被暴露出来,股价下跌的厉害,整间公司人心惶惶,连几个高层也纷纷辞职,另谋高就。虽然顾氏一直没宣布破产,但破产也是板上钉钉,迟早的事。
顾琰深忙的心力交瘁,最终也无法改变顾氏灭亡这个事实。他给沐晚夕打过电话,只是一直没有人接,沐家的人也不知道她去哪里了。
这件事幕后的主谋是谁,他还不能确定,可是他唯一的希望就是沐晚夕,而此刻找不到沐晚夕,他开始怀疑是殷慕玦做的。
否则怎么会这么巧,顾氏要破产时,沐晚夕不见了。
顾琰深几次要求见殷慕玦都被推了,最终没办法他只能在沐氏的楼下守株待兔。殷慕玦答应过,不会动顾氏,怎么可以言而无信。
“副总,保安室说顾总已经在门口等了5个小时。”谭秘书将新的一份文件递给他,忍不住的多说了一句。
殷慕玦无动于衷,仿若未闻,一目十行看文件没问题,立刻在下面签上自己的名字。
谭秘书见他没反应,拿起她签好的文件,转身要走时,听到殷慕玦沉声:“你跟了沐珏这么多年,会看不出来顾琰深和沐晚夕结婚不过是为了救顾氏?”
她神色一僵,冷清的眸子复杂而慌张的看着他,一时间乱了阵脚。
“我让你留在沐氏,不是因为你和沐珏曾是什么关系,而是我看中你的能力。”殷慕玦放下笔,抬头厉眸犀利的看着她,“如果你的能力只是这点价值,我想我会重新考虑,你是否合适留在沐氏。”
“我……知道了。”谭秘书脸色微微泛白,她今年三十好几,没想到会被一个十九岁的毛头小子训斥。
尤其是对方字字珠玑,强势的气场摄人。
他现在才十九岁,待他日后在商业圈肯定会打下一片天下,站在最高点,俯视众生。
谭秘书出去后,殷慕玦叹了一口起,站向窗口眺望远方。这几天尉迟恒虽然没告诉他任何的情况,可是阿海将沐晚夕的一切举动都汇报给他。
看样子没有自己的出现,她倒是活的轻松自在了。
晚上,沐晚夕吃过晚餐躺在床上,大灯关了,只留下一盏床头灯,闭着眼睛在冥想什么。
听到推门声以为是护士又来为自己量体温,没睁开眼睛直接说:“今晚我没发烧,只是有点累,我想早点休息。”
寂静的病房一片寂静,黑影在慢慢的接近她。沐晚夕在等了许久没等到回应,察觉到不对劲,睁开眼睛倒抽了一口冷气。
此刻殷慕玦站在床边,双手插在口袋里,黑眸深邃,盯着自己似笑非笑……
殷慕玦仔细的将她打量了一番,在医院养了这么久怎么一点变化都没有。脸色依旧苍白的像纸,瘦的可怜,似乎一阵风就能将她卷跑了。
“你……你……”沐晚夕结巴,紧张的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深夜出现在这里。
殷慕玦没说话,只是开始脱掉外套;沐晚夕一惊,“你想做什么?这里是医院……”
殷慕玦加开皮带的手顿了一下,敛眸看她嘴角扬起雅痞的笑容,没说话只是将裤子丢在一旁;掀开被子就要上床,沐晚夕一惊想跑却被他禁锢在怀中。
“沐晚夕,不想惹我发怒,就乖乖别动。”
他的威胁果真有效,沐晚夕没动了,被他压在怀中,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殷慕玦的手指划过她的刘海,缝针用的是不需要拆线的线,此刻伤口刚刚愈合,留下崭新的疤痕,虽然不大,可是在这个光洁的额头上多少有些不美观。
“很疼?”
沐晚夕咬唇,沉默不语。
当琰玦样。“疼才好,疼才能让你长记性。”殷慕玦手指用力的按了按她的疤痕,愤恨的咬牙,“再有下次,看我怎么收拾你。”
沐晚夕还是没说话,只是想要翻身,殷慕玦用力压着不让她动,病床本身就不大,她与他贴的很近,听到他的心跳声平稳强而有力;而他的下身很用力的顶着自己,可是他只是抱着自己却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过了良久,沐晚夕抬起头看见他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睫毛安静的覆盖在眼睛上,均匀的呼吸声表示着他已经睡着了。眉宇之间泛着淡淡的疲倦,他看起来似乎很累。
他虽然是挂名总裁的位置,可公司现在是他一手抓,自己这个总裁倒是什么也不做了。 想到那天去应酬李总,生意圈原本就是这样,以前听别人说自己还不相信,现在她终于相信了。
殷慕玦从进沐家的门后就没有一天的好日子过,后来被洪叔叔接走,可听说他过的并不算好,洪叔叔对他的要求很高,否则也不会在他十八岁就能念完大学的所有课程;听闻洪叔叔本想送他去国外读书,可是他不愿意。
如果他去了国外读书,也许不接受沐氏,此刻也不会这样的累。
沐晚夕是恨殷慕玦的,因为他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可是看到他疲倦的样子,想到这些年他走来的不容易,如果不是沐家,或许他的人生是另外一番模样,心里又觉得恨不下去,不忍心。
不知道想了多久,沐晚夕在他的怀中逐渐睡着了。
如果注定不能幸福,那就这样吧。沐晚夕临睡前最后一个念头,谁让自己小时答应过我爸爸,要好好的照顾他。
翌日。
殷慕玦先醒来,低头看到怀中的人像只小猫样蜷缩在自己的怀中,嘴角情不自禁的扬起淡淡的笑,或许连他自己都没发现。
窗帘半透,隐约可见外面的好天气,心情也很好;尤其是看到她的红唇在毫无意识下,让殷慕玦下腹猛地一涨,很想要做点什么事。
低头唇瓣贴在她柔软的唇上,轻轻的吸,轻咬,呼吸变得越加粗重;在她毫无意识的情况下,撬开贝齿,勾住她的粉舌玩|弄,吸吮蜜汁,鹰眸满满的全是满足。
“唔……”沐晚夕被他吻的不能呼吸,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他放大的俊颜,心猛地一跳,感觉到他的下腹狠狠的抵着自己,脸颊火辣辣的。
“早安,姐姐。”殷慕玦见她醒了,脸颊爬上一丝可疑的光晕时,嘴角勾起邪笑。
“你……好重。压得我没办法呼吸了。”沐晚夕咬唇,迟疑的开口,他的眸子太黑太沉,看得她脑子一片空白,移开目光不在看他。
殷慕玦盯着她,只是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