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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EVEN和JAY的视线同时向宇圣杰的臀部落去。
宇圣杰吓得急忙後退了几步。
EVEN右手手肘支在袁承翔肩上,阴阳怪气地说:「唷,好温柔呀,怎麽没见你对我这麽温柔过?」
「我又没把你干出血……」。TXTxz。袁承翔实话实说。
JAY插话道:「那是因为老板的接受性能比较好。」
「嗯,是比较松。」袁承翔和JAY一唱一和。
明明只是一句玩笑话,没想到EVEN却生气了,指著宇圣杰嚷道:「好,我就是松,他紧。」
JAY意识到刚才说错话了,吐了下舌头,用眼神向袁承翔求救。根据以往的经验,EVEN生气的时候,只有袁承翔才劝得住。其他人开口,都只会被骂得狗血淋头。
袁承翔害怕EVEN吓到宇圣杰,轻轻地把EVEN拉回自己身边说:「我开玩笑而已。」
「哼。」EVEN别开头去不理他,目光紧紧盯著宇圣杰,眼神中带著几分恶毒的怨愤。
袁承翔不想气氛太严肃,就用轻松的语调半开玩笑似的说道:「EVEN,你别这样瞪著他,你的眼神好像在说想找人把他干松一样。」
谁知EVEN来了一句:「你不要以为我不敢。」
「……」袁承翔的脸绷了起来,笑容挂不住了。
察觉到对方的这一变化後,EVEN学著袁承翔刚才的话说:「我也只是开个玩笑……」
「对了,KY还有吗?」袁承翔想顺便一起买了。
「有。」EVEN丢了一个白眼过去。
袁承翔伸了伸手。
EVEN拍开他的手,转身取货,把五六个盒子全都塞进袁承翔怀里:「全给你。」
「谢谢。」袁承翔倒是不客气。
EVEN在他耳边用最温柔的语气发出最恶毒的诅咒:「有本事你全用完,做死你活该。」
说完扭头对JAY抬了抬手道:「JAY,开张欠条,小心他赖账。」
袁承翔哭笑不得。
「以前都是我用,所以免费赠送,分手以後当然不同了……」EVEN说这句话时虽然面向JAY,但却明显是故意说给袁承翔听的。
JAY向宇圣杰使了个颜色,大概是说,老板心情不好,你们先撤退。
袁承翔采纳了他的建议,起身告别道:「EVEN,那我改天再来。」
「随你。」EVEN抱手靠在墙边。
JAY贴心地拿来一个不透明的塑料袋,把刚才那几盒东西全都装了起来。
见EVEN处於火山喷发之前的危险期,袁承翔也不敢久留,拉著宇圣杰离开了。
#
回去时经过车站,宇圣杰看了看表说末班车的时间就快到了。
他已经两天没回家了,如果再不回去,家人一定会担心得睡不著觉。
袁承翔对自己前两天的任性也感到有些後悔,不再强留宇圣杰。
但谁料他俩刚刚道别,袁承翔的放在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了一下。
糟……仿佛预感到什麽,他急忙把手伸进口袋。可惜还是慢了半拍,一阵「空袭警报」的铃声便响了起来。
车站本来就是人群聚集地,加之现在又是下班放学的高峰期,人就更多了。
这声突然传来的空袭警报,在现场造成了不小的骚动。包括在宇圣杰在内的所有人,大家都惊愕地回头盯著袁承翔。
袁承翔用最快的速度接通电话,转过背小声说:「爸……」
「承翔,你在哪里?你怎麽没去训练?」父亲的声音很大,连宇圣杰都听见了。
「我今天太累了……」袁承翔找借口。
「你现在马上回学校!教练还在等你!」军令状般不容违抗的口气。
「爸……」
「听见没有?」
「听见了。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回学校。」
「你一定要好好训练,教练和我都对你抱有很大的期望,你不要让我们失望。就算再苦再累,你也必须训练。」
「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无论对面说什麽,袁承翔的回答只有「我知道了」这四个字。三分锺後,电话才挂断。
把手机放好後,袁承翔愁眉苦脸地回头向宇圣杰挥手告别。
望著他那张比哭丧还难看的脸,宇圣杰担心地追上去问道:「今天不是休息吗?」
袁承翔无奈地叹了口气:「骗你的,其实是我翘了。」
「为什麽?」
「因为不想看见教练的脸。」
「为什麽?」
「你不要总问为什麽好不好?」
「那……那……」想不出该问什麽了。
「你先回去吧。」袁承翔扬了扬下巴。
这时身後传来公车到站的声音。
宇圣杰的实家有些偏远,乘客不多,所以公车收得很早。明明这班到站的公车就是回家的末班车,但面对情绪低落的袁承翔,他怎麽也不愿丢下他独自离开。
「啊……关门了……」袁承翔伸长脖子,向车门张望。
宇圣杰连头也不会,任由车门合上,开动,行远……
「我陪你一起回学校。」宇圣杰来到袁承翔身边,坚定地说。
「你陪我干什麽?我是去游泳又不是去打网球,用不著两人吧?」说完转身就向学校走去。
刚才那一声「空袭警报」让他成为人群瞩目的焦点,即使已经挂断电话,但众人的视线还是如蛛网般将他缠绕。他脚步迈得又快又大,只想快点离开这个人口高密度区。
宇圣杰必须一路小跑才能跟得上他:「承翔,刚才的电话是你爸打来的吗?」
「啊……」袁承翔沈闷地回答。
「他让你回去训练也是为了你好……」宇圣杰本想安慰袁承翔,但一张口就拂了逆鳞。
袁承翔停下脚步,回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懂什麽。」
宇圣杰顿时被堵得说不出话。他已经不记得他是第几次被「你懂什麽」这四个字堵住了。
他的确不懂……
虽然他很想走进袁承翔的世界,但对方却始终紧紧关闭心门,拒绝旁人的安慰和窥视。
#
回到学校时已经很晚了,必须使用照明设备才能保持馆内的明亮。
空荡荡的游泳馆中只站著一个身影──板著脸的教练。
接下来,便是整整三个小时的训练。
教练非常严格,不停纠正袁承翔一个错误的习惯性动作。
袁承翔被骂得灰头土脸,但却不敢顶半句嘴。
静静站在一旁陪练的宇圣杰,似乎也能感受到袁承翔的苦闷。
难怪他最近心情不好……自身的心理压力,以及父亲和教练给予的厚望,都成为他心中的一块肿瘤。如果不能及时割除,就将恶化为致命的伤痛。
训练结束後,已经快到午夜了。
错过末班车的宇圣杰只好又留宿袁承翔家中。刚才袁承翔训练时,宇圣杰就已和家里取得联系。好在家人并未怀疑,又让他在外留宿一夜。
「你家人都不担心你的吗?」袁承翔有些意外。就算学生会工作再怎麽繁忙,也不会忙到三天都不回家吧?而且宇圣杰正读高三,家人怎麽可能这麽放任他。
宇圣杰答道:「他们都很忙,所以不怎麽管我。」
袁承翔这才想起来,他好像听谁讲过,宇圣杰的双亲共同经营著一间小工厂。宇圣杰家境不错,算是半个少爷。住得偏远,也是因为实家是一幢小别墅。
「你为什麽不住校?或者直接和我合租吧?」袁承翔主动邀请道。
袁承翔摇了摇头说:「其实我很恋家。即使知道回家後也看不见他们,还是想回去。只要能回去,和他们见面的机会就更大一点。」
「我家倒是近,但我不想看到我爸的脸,才特意搬出来。谁知道教练和我爸是一张脸……」说著重重叹了口气。宇圣杰回家以後见不到家人,而自己却被家人吓得搬出来,这就叫做「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吧?
回家後已经很晚了,根本不想吃饭。
宇圣杰非常疲倦,两只眼睛都睁不开了,眯成两条小小的缝隙。
袁承翔的头发还有点潮湿,不想睡觉。他把床单简单整理了一下,对宇圣杰说:「困了吧?你先睡吧。」
宇圣杰不相信袁承翔这麽轻易就放他睡觉,有些吃惊地睁大眼睛。
他的表情太有趣,袁承翔被逗笑了,故意凑过去,贴在他的唇边说:「学长,你想做吗?」
宇圣杰触电般的抖了一下,轻轻别开头说:「……不想。」
「你言不由衷。」袁承翔就像已经看透宇圣杰似的,非常肯定地说,「学长……你是不是期待著什麽?」
一边说,一边伸出舌尖,在宇圣杰咬紧的唇边轻轻亲舔。不急著撬开他的齿关,即使只在唇边嬉闹,也非常有趣。
略经挑逗,宇圣杰的双颊绯红,但却不敢张嘴。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稍微露出空隙,对方就会趁虚而入,如暴风雨般席卷而下。
「学长,虽然我也很想做,但可惜已经没有体力了。」袁承翔把宇圣杰推倒在床,俯视对方那张又惊又怕的脸说,「不过如果你想为我服务,我也不会拒绝。」
魔鬼训练三个小时後马上又进行剧烈的床上运动,就算袁承翔体质再好,也该撑不住了。不过,如果是宇圣杰采取主动的话,也许还可以商量。
「学长,我的要求不多,你帮帮我舔舔吧?」袁承翔轻轻解开自己的皮带,露出平坦的小腹部分。
他拉过宇圣杰的手,引导他覆盖在自己微微鼓起的腿间说:「学长,你不会拒绝我吧?」
当掌心覆盖对方腿间那一处凸起时,宇圣杰的手不禁抖了一下。虽然那个部分已经不再陌生,但内向的他依然不太习惯那奇怪的触觉。
「学长……你一碰他就勃起了,他很需要你,你舍得拒绝吗?」袁承翔在他耳边不停诱惑著,紧紧捏住他的手腕,不准他把手从自己的那个部分拿开。只要感受到他的温热的掌温,自己疲惫的身体也好像突然突然充了电似的,变得亢奋起来。
「我……我……我可以拒绝吗?」
宇圣杰这个意想不到的答案,令袁承翔怔了两秒,接著他发出一声低笑,问道:「学长,你怎麽了?」
如果是平常的宇圣杰,绝对不会拒绝自己,为什麽他今晚的表现有些奇怪?
宇圣杰鼓起勇气说:「我……我不想当你的性欲处理器。」
然而他得到的回答却是袁承翔的一声喷笑:「学长,你到底怎麽了?」
「我……我……我听见你早上对EVEN说的话了……」
话音刚落,袁承翔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变脸变得比翻书还快,是对袁承翔最好的形容。
每当袁承翔的笑意消失时,宇圣杰总会不由自主地轻轻发抖,也许是前两天被袁承翔强迫留下的後遗症。
他从袁承翔的箍制中抽回自己的手,小心翼翼地说:「我不是故意偷听的……」
刚刚出门就听见EVEN的那句问话:你真的喜欢他吗?
正因为太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才情不自禁地停下脚步,站在门外偷听。
然而,听见的却是最残忍的答案……
自己只是他随传随到的发泄手段而已,只是一只听话的狗而已。
宇圣杰轻轻闭上眼睛,等待袁承翔的反应。
本以为他会冷冷地奚落自己,然而,传入耳边却是一句道歉。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EVEN那个人,纠缠起来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