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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傻瓜,你把它真吃了,谁来给你快活?」他似是而非地笑道,「等著吧!等会儿绝对把你喂饱的,小不点儿,活用舌头。」
「可是……可是……」
接下来在他们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人知道,只晓得,後来有一段很长的时间,江不儿只要一听到有人提及「吃饭」两个宇,就会小脸胀红,久久不褪,结巴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後来,看到她这样古怪的神情,似是有痛苦的难言之隐,就再也没有人敢在她面前提起那件事了!
一直以来,朱克柔所施展的诡计,很少不得逞的。
大街上,扬州名店悦来客栈的门口起了一阵骚动,一名店小二手里捧著一碗饭菜,施舍给站在门口的一名乞丐。
「走开!走开!这些饭菜给你,不要再上门来了!」
「多谢小哥儿的一番好意款待,可是,我还是想光明正大进去客栈坐著吃饭哪!」
出乎意料的,这名乞丐的衣衫虽然褴褛破旧,然而,他的身形修健高大,神态从容不迫,满面的尘埃难掩他眸光的锐利。
「凭你?」店小二质疑地看著乞丐,神情略显鄙夷。
「就凭我。」说著,乞丐将手一放,装满饭菜的碗掉在地上,应声碎裂,看他含笑的神情,似是故意挑衅。
「丐兄,别为难我们了,再胡闹下去,别怪咱们不客气了!」看见自已的好意被人糟蹋,店小二心底有点不悦,转身人内。
「喔,谢谢,那我就不客气了!」也不知道是装傻抑或是不懂,乞丐微微一笑,随著店小二的脚步走进客栈之中。
「喂,你你你……」
「小二,不得无礼,这位是朱爷重要的客人,你先下去忙吧!接下来交给我就行了!」沈谅从後堂走出,看见了乞丐,神情略微古怪,有一丝近乎畏惧的敬意,只是没教旁人发现。
「是!」店小二欲言又止,临去之前又回头看了那名乞丐一眼,总觉得情况诡谲,他暗自嘀咕道:「这样的人能跟朱爷扯上什么关系呢?他们之间简直就是天差地别,唉……好像有一句话说……什么云与泥呀!」
乞丐听见了店小二的嘀咕,唇畔的微笑更炽,不以为意地朝著沈谅说道:「我想,你应该有事要告诉我吧!」
「公子这边请,朱爷正在上头等著您!」沈咏颔首,朝著通往二楼的阶梯扬手恭请。
「嗯。」乞丐点头笑笑,举步往阶梯走上去。
「好久不见了,兄弟。」
「咱们俩确实是好久不见了,殿下。」朱克柔淡然回眸,笑看来人,似乎一点儿都不讶异於看见的是一名衣衫褴褛的乞丐。
「何必这麽生疏?还是叫我的名宇吧!咱们两人从十几岁少年认识到现在,早就已经熟到不能再熟了!」
「好吧!天放。」朱克柔改唤道。
「这才对嘛!克柔,要不是你的帮忙,朝廷绝对不可能这麽快就违到铁世叔的叛逆证据,辛苦你了!」
闻天放打从心底激赏朱克柔这个多年挚交,很多时候,他庆幸这样一个奇男子不是与他同样出身王室,否则可就苦恼了择储的父王了!
「天放,你打算怎麽处理铁王爷?」朱克柔的眉宇之间闪过一丝沉凝,却在他淡淡的笑容之中,被掩饰得几不可见。
「依罪当斩,至於连坐九族就看著办吧!否则连父王与我都会被算在其中呢!」想起亲族叛离,闻天放不由得轻喟了口气。
「难道就没有另外的选择?铁王爷的本性不坏。」他平淡的语气之中透出一丝试探的意味。
「克柔,你是怎麽了?竟然帮铁世叔说起话来了?要不是他居心不良,何必在铁家军屯号召兵马,威胁朝廷,另外,我听说在各地命官之中,还有很多他的爪牙,负责联络的人是一名叫冷九爷的人。」
朱克柔笑哼了声,摇头道:「冷九爷失踪了!自从上回我与铁王爷见过面之後,他就不见了,探子最後回报的消息显示他是在兰州消失的。」。
「我会逮到他,但,现在我想要先处理铁世叔的事情,至於他麾下的叛臣之後再说吧!」闻天放丝毫不引以为意,耸了耸肩头。
「不,我已经尽力派人去查冷九爷的来历了,他才是这件事情的核心人物,天放,在找到他之前,你找不到铁王爷一家人的下落的。」朱克柔俊美的脸庞泛起难得一见的认真神情。
「为什麽?克柔,我觉得今天的你说话很奇怪,你到底有什麽事情瞒著我?」闻天放对眼前的兄弟忽起戒心,冷眯起眸子。
「我只是以为不杀那个冷九爷,对於其他人而言,是死得冤枉,死得不明不白,天放,我还有事在身,请容许我先走一步了!」朱克柔几乎是立刻就感觉到闻天放的不信任,然而,他仅只将这样的敌意付之一笑,从容的身影越过闻天放,拉开了厢房的门板。
「等等,克柔,把话说清楚。」闻天放并没有跟著回头追上,他只是深感怀疑,嗓音略沉。
朱克柔略微顿了一顿,心底似乎已经预见了什麽,唇畔的笑意不减,举步走出厢房之时,晾手笑撂了句:「我等你,告辞了。」
离开了客栈,朱克柔并没有立刻回去「紫天门」,而是带著沈谅到了分舵,等待著闻天放下一步行动。
他心底知道,当闻天放得知真相时,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果不其然。
就在距离晌午还有三刻的时候,扬州府衙来了一群官兵,名义上是求见朱克柔,实际上,他们是闻天放动用了太子符印,前来要缉拿他的。
朱克柔坐在案前,笑视著眼前一群严阵以待的官兵,他们似乎怕他不肯依顺一般。
「朱爷,请跟我们走一趟衙门吧!有个人你必须见一见。」为首的捕头揖手,对朱克柔颇有礼遇之意。
「请官爷带路吧!」朱克柔微笑起身,越过书案,走到了捕头面前,云淡风清的神情,似乎丝毫不将眼前的危难放在眼底。
「主子?」沈谅跟在身後,忧切地唤道。
朱克柔扬手阻止了他接下来想要说的话,只是用一种极其柔情的语气吩咐道:「不准让她知道,我会回去的。」
「……是!」从主子的神情看来,沈谅心底立刻就明白了。
闻言,朱克柔满意地笑了,高大修长的身影穿过官兵们让出的一条通路,率先离去。
在他的身後,跟著一群紧张戒备的官兵,他们心底生怕不能完成太子交代的任务,看见朱克柔出乎意料的合作态度,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等,一等再等。
江不儿从来不知道等人的滋味原来是如此的难熬,她几乎每天清晨醒来就是在等,她在等朱克柔哪天出其不意地回来,让她再看见他那一张俊美温柔的笑脸,她想,他一定又会逮到机会取笑她的软弱。
到时候,她也一定会很生气地与他吵嘴,只是此刻,她的心儿,不知为何,总是惴惴不安。
一大清早,天才刚亮,不儿已经醒了好些时候,愣愣地坐在床前,像只被遗弃的野猫般,等待著主人的归来。
他呢?他呢?就要回来了吗?
过了会儿,香香依照惯例端了水盆进房,当她看见不儿已经清醒坐在床前之时,表情微讶。
「香香,他回来了吗?」不儿看见来人,扯开一抹不甚灿烂的笑容,从炕上跳了下来,急著追问道。
「还没呀!不儿小姐,少爷忽然有了急事,要去京城几天,一时片刻不会回来的。」香香笑得心虚,拧了一把湿绢递给不儿。
江不儿接过湿绢拭净了小脸,纳闷地说道:「可是,我为什麽都没有听他提起过这件事情?要不,我就要他带我一起去玩儿。」
「不儿小姐,就已经跟你说过是急事了嘛!要玩的机会还很多,少爷下回一定就会带你去吧!老夫人不是说过了吗?这次不行。」
「是吗?香香,我怎麽老觉得你们有事情瞒著我?」不儿皱起了精致的眉心,斜觑了她一眼。
「不儿小姐,你太多心了……啊!总管好像有事情要我赶快去办,不儿小姐,我先走一步了!晚点儿再过来请你用膳。」说著,香香匆忙地跑到门口,像是在逃避不儿更进一步的逼问。
「不用了,我会自己过去,你不用麻烦了。」不儿一口回绝。
「是,谢谢不儿小姐。」
望著香香匆忙逃离的背影,不儿心里直觉不对,她虽然迷糊,可也没有迟钝到什麽都不懂的地步。
阿练他……到底发生什麽事了?
近午。
虽然已经到了用膳的时间,江不儿却一点儿都不觉肚子饿,然而,她却能感觉自己的胸口是一片空荡荡的,只因她的心,是悬著的。
悬呀!悬呀!她知道只要在朱克柔尚未回府之前,那一颗因担忧不安而被悬挂在半空中的心是永远都不可能踏实的。
她站在用膳厅堂的门外,沉静了半晌,脚步迟迟不前,只因她根本连一点胃口都没有。
或许,她的胃口全被那颗悬挂在半空中的心给哽咽了,他呢?他呢?为什麽还不回来?
「唉,这样瞒著不儿,不让她知道克儿其实不是去了京城,而是被太子捉进牢里,真的可以吗?沈谅,好歹,他们两人的感情也算是不错的呀!」
门里,传出了朱老夫人感叹的苍老嗓音。
「这是主子亲口吩咐下来的,沈谅不敢违背,他说一定会回来的。」说著,沈谅也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门外,不儿一语不发地听著他们的对话,心头如遭雷击,她猛然推开了门扉,望著朱老夫人与沈谅惊讶的神色,似乎对於她的出现颇感意外,「那是真的吗?他不是去了京城,而是被官府捉起来了?」
「不儿?」
「我要去找他!我一定要把他救出来!」她的心情掀起了巨大的波澜,恼怒地瞥了朱老夫人以及沈谅一眼,转身飞奔离去。
「不儿,你不能这样莽撞行事呀!」朱老夫人急唤道。
「老夫人,就让她去吧!朱爷就是喜欢她这一点,性子直率,凡事心眼儿少,最重要的一点是,她会保护朱爷。」见状,沈谅反而笑了,似乎对於谎言被拆穿一事,感到松了口气。
「她?能够保护克儿?」闻言,朱老夫人略感讶异,转头目送著不儿远奔而去的背影。
此时,已经跑远的江不儿没有听见他们的对话,她的心头一团混乱,又急又气,她从来没有那麽不知所措过。
他没事吧?!
他会平安回来的吧?!
老天,她怎麽可以没有发现?
她怎么可以一点儿都没有察觉到事情的徵兆?!她明明就离他那麽近,可是就一点儿没有发现他的不对劲!
她的脸色因焦急而苍白,在下人的惊愕注视之下跑出了「紫天门」的大门口,她站在门口,重温那日朱克柔将她带到这里的情景,心窝一酸,忽然间觉得自己变得好奇怪,也才发现从那天到现在,日子在她不知不觉之中,已经过了好久、好久。
他呢?他呢?不是说要回来了吗?
她也明明说了,要从他身边逃跑的,却还赖著不动……
她也说好了不要他,现在却不知道为什么一颗心揪疼了起来……
到底……到底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