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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协商,协商,我们跟他们协商好几年了,有结果吗?今天推明天,明天推后天,他们推得起,我们等得起吗?”
“现在日本人步步进逼,形势对我们已经非常不利,如果再因为这点事情与美英法发生磨擦,就愈发不利了。”又有人说。
“难道把上海拱手送人就对我们有利吗?你告诉我!”
“美英法毕竟都是朋友,我看还是按着朋友对朋友的方式好。”
“他们口口声声说是朋友,就这么对我吗?如果连这么点儿要求都不能答复我,我宁愿不作朋友。”
“总裁,我同意您的观点,美英法只是我们嘴上的朋友,骨子里从没把我们当朋友对待过,租界这点儿事完全可以让我们清醒地认识到这一点。因此我们也没必要非与他们做朋友。既然他们连最起码的要求都不能满足我们,索性咱们就收回租界,看他们能怎么着。”一个家伙站起来支持总统,大家侧目一望,见是军政部的何总长。
“如果我们强行收回租界势必会引起与美英法的冲突,谁能担得起这个责任?”有人跳起来反驳说。
“你为什么非要把责任往自己身揽?难道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责任在我们吗?”
“我看你的目的不太纯正吧。”
“你什么意思?”
“如果我们与美英法发生冲突,大家清楚是谁在得利。”
“我是就事论事,你不要血口喷人!”
“哼,你想达到什么目的难道别人会看不清楚?”
“你的日本朋友会高兴的。”又一个家伙跳起来攻击那个支持收回租界的家伙。
“我看与日本人交朋友没有什么不好,总裁,如果我们与日本人结成同盟,就没必要顾虑远在天边的美英法,我们就可以理直气壮地收回租界。”
“你个汉奸。”
“你怎么骂人?”
“我就骂你个汉奸。”
会场里立即热闹起来。
总统举手把茶杯摔在地上,两边才消停下来。
“成什么样子?”总统极不高兴,左右瞪了一阵,命令道:“外交部,照我的意思与三国联系,必须在半个月内给我明确答复。不管他们允不允许,半个月后,我的执法人员都要进入租界。散会。”
一拂袖子,总统离开会场。
外交部只得照办,但半个月后,他们依然没能得到三国的明确答复。
第九卷 第二十六章
取得如此重大的胜利并没有给阿健带来一点胜利的喜悦,他倒感觉阿强对自己的斥问越来越有道理,“我在干什么?”
走到窗前,外面是浓重的雾,他努力地向外望,可是什么也看不到。
“我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他一时也想不明白自己帮泽叔打击总统到底是为什么?
“是为了报仇吗?”
他收回的目光向内心当中望去,那里也象窗外一样,一团迷雾,什么也看不清楚。
“阿健,你真的不想再报仇了吗?”
他现在都不能确定自己是否真的还需要报仇。曾经那么强烈的复仇欲望好象已经给这尘世上的风风雨雨都消蚀掉了。
“阿健?”这是父亲的声音。
老林从浓雾中走出来,到了阿健的面前。
“阿健!”
“阿健!”
阿健羞愧地望着眼的父亲。
“阿健!”
“阿健!”
“爹!”
“哥!”
阿健一下子从幻境中惊醒过来。
“咋不打灯啊?”阿七站在门口。
“噢!”阿健不知所以的答了一句。
“咋了?”
“没事。”
“不舒服吗?”
“没有。”
“该回家了。”
“好。”
一个女秘书帮他穿好衣服,连声谢都没道就出了自己的办公室,叫女秘书感觉很委屈。
“他是咋了?”阿七稍在后面悄声地女秘书。
“不知道哇!”
“没有人着惹他吧?”
“没有哇,整个下午就一个人在里面,没有一个人进去呀!”
阿七点点头,“你跟我们一起走,我送你回家!”
“好吧。”
车开到半道上,阿健好象清醒了过来,朝司机说了句:“去酒店。”
司机楞了一下,下意识地问了句:“哪个酒店?”
阿七在一边插了句:“那还用问,咱们家酒店呗。”
见阿健没反应,司机辨了辨方向,拐上去自家酒店的路。
二诸葛已经恢复得相当不错,不只是身体,更主要的是精神。
“先生。”
“阿健啊。”
“好吗?”
“好。”
“这些日子没过来看您!”
“挺忙吧?”
“我都不知道在忙什么!”
二诸葛指了指茶几上的收音机。“我都听到了。”
阿健翻了翻茶几上的报纸,几乎每张报纸都在最重要的位置报道着他的业绩,虽然没有他的名字,但二诸葛一定能猜得出来这些事都与他有关。
“他们还能给您念报纸吗?”
“不但能念,还念得不错了呢。”
“哼,我看跟您两年,他们都成了文化人了。”
“阿健,你这么做想过后果没有?”
“没有。”阿健斟酌了一下说。
“咱们之间没有必要考虑着说话,有什么说什么就好。”
“是。”
“你是不是遇到什么解不开的疙瘩了?”
“是。”
“说吧,看我能不能帮得了你。”
阿健便把自己难以理得清的种种都告诉二诸葛。
“阿健,我还是坚持你的你亲生父亲仍在人世上,所有的卦象都是这么显示的,所以你现在根本没有什么杀父之仇。”
“先生,就算那个人是我的养父,我也得为他报仇。”
“阿健,那就是你的为人问题了,如果你认为有必要,你就做。我清楚地跟你讲,谁都没有办法左右你,再说一直到现在你还没有那一次复仇是错误的。”
“也就是说您也认为我应该为养父报仇。”
“这件事要由你自己决定,不过我希望你还是能尽量征求你母亲的意见,你大概也不希望自己做出叫母亲不高兴的事来吧。”
“是。”
“那就在你要做之前问问你的母亲。”
“我会的。”
“阿健,有些东西是天意,我们只能服从他的意志。”
“您是希望我报仇这个仇还是不希望我报这个仇?”
“我既希望你能报得了仇,又不希望你报这个仇!”
“我现在需要您更明确的答复。”
“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答复你,在这个问题上,我也不知道怎么做才是正确的,自从这双眼睛瞎了之后,我的心里也就象有团挥之不去的雾罩在那里,什么都变得模模糊糊的,看不清了。”
阿健体会到二诸葛说的那种感觉。“先生,理解您。”
“阿健,我认为你所做的都遵循着一个人子,一个朋友所应遵循的最基本的原则,我一直都这么认为,所以我希望你还是按照自己的这个原则做下去,不论是对谁尽自己的力吧。”
“我会的。”
“人不可能都完全正确,遗憾是难免的,错误也是难免的,不管怎样,只要到最后我们敢说,我们做的都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们做的都是我们必须做的,就够了。”
阿健握住二诸葛的手,“先生,谢谢您。”
“我感谢老天,能让我结识你,老朽死而无憾了。”
“我的军队会叫他们满足我的要求。”总统终于等不得了。“叫何总长来见我。”
军政部何总长一听总统要动用军队解决租界问题,不禁心花怒放,一分钟都没耽误赶到总统官邸。
“由三十七军随您去上海,怎么样?”何总长派王牌三十七军,一为讨老头子的喜欢;二为能一鼓作气打掉租界,好挑起美英法列强与中国的冲突。
“是不是有点儿小题大作了?”
“我必须保护您的安全,二是希望派主力上去能达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作用。没准一见三十七军,租界会乖乖地答应我们的要求呢。”
“好吧,那就听你的。”
总统亲赴上海,并且动用了五大主力之一的王牌三十七军来对付一个黑道大佬,倒叫人惊诧于何泽健了。
第九卷 第二十七章
江海洋得到总统统率三十七军来上海处理泽叔的消息,不禁大惊失色。慌忙打电话给泽叔。
“哥。”江海洋的声音都变了。
“你怎么了?”泽叔听出来动静不对。
“有大麻烦了。”
“出什么事了?”
“总统要来上海。”
“冲我来的?”
“是。”
“来就来吧,看他还有什么手段。”
“老头子带着军队来的。”
“带军队来做什么?”
“对付你呀!”
“对付我还需要从外面调军队吗?你手里的军队不是现成吗!”
“恐怕他已经信不过我的手下了。”
“不对吧,他的军队都在华北,西北和福建,现在他手里还有什么军队可以调动啊?”
“是三十七军。”
“三十七军是华北的总预备队,他敢抽出来?”
“错不了,是三十七军。”
“难道我比日本人对他来说威胁还要大吗?”
“我不知道为什么,只是这个消息非常可靠,三十七军已经朝上海来了。”
“我真想不到为了我,他什么都不顾了。”
“哥,你得想想办法,这次不同于前两次了。”
“那我就老老实实地呆在租界里,他能奈我何呀?!”
“听京里的意思,老头子之所以带着军队来,最主要是针对租界当局来的。”
“你认为他真的会与洋人摊牌吗?”
“很有可能,看来他这次不解决问题是不会罢休的了。”
“弟兄,我真的这么重要吗?”
“哥,对他来说,现在你恐怕真的很重要。”
“那我真的要作些准备了。”
“你好好考虑考虑,我认为这次老头子真的急了,还是避一避他的风头好。”
“好吧,我考虑考虑。海洋,你得盯着他点儿。”
“我知道,有什么消息我会及时通报给你。”
“好的。”
泽叔放下电话,红狼就匆匆地推门进来。
“哥,你看看这个。”红狼把一份电报递到泽叔面前。
泽叔接过来一看,是自已驻南京的情报人员发过来的紧急情报。也是关于总统来上海,并有军队随同前来的。
红狼把另外一份电报递上来,“这是河南的电报,说三十七军已经移防,方向是华东。”
把江海洋和自己人的情报放到一起,只说明一个事,那就是这个消息是千真万确的了。
“是朝我们来的。”
“朝我们来的?”
“对。”
“动用主力部队来对付我们?”
泽叔点点头。
“他要干什么?”
“他要我们的命!”
“日本人在华北秣兵厉马,意图已经非常明显,他还敢调查三十七军来对付我们?”
“这说明什么?”
“他疯了吧。”
“可能吗?”
“那就是他与日本人有默契。”
“很有可能。”
“那我们就很麻烦了。”
“我也担心这一点。”
“您是不是再与租界当局谐调一下,有租界当局作为我们之间的缓冲,以避免与他们作下面的硬碰。”
“江海洋认为他这次之所以带着大部队前来,就是为租界当局干预作的准备。”
“他难道会与租界当局翻脸吗?”
“很有可能。”
“那会得罪美英法的。”
“你把前前后后联系到一起分析一下。”
红狼眨了眨眼睛。
“如果他真的与日本人有默契的话,美英法会有什么反应?”泽叔提示说。
“那他不就走到美英法的对立面去了吗?如果他与美英法发生冲突的话,美英法会派军队来保护租界,这样的话我们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