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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放心吧,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就送你们到广州去,到那里就没有人奈何得了你们了,放心。”那个能保护他们的人说。
“谢谢您,乔先生。”王小山说。
“谢谢?山子,跟我外道了吧。”
“我们没办好这事。”
“山子,你记住,给我乔某人办事的,我绝不会亏待他。相信我。”
“我们当然相信您,乔先生。”
“你们就老实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千万别出去,听见了吗?”
“是。”
“等风声一过,我就送你们走。”
“是。”
“那我先回去了。”
“乔先生,万一有人发现我们,怎么办?”有一个家伙问。
王小山瞪了那人一眼。
“山子,你知道怎么办吗?”
“知道,放心吧,乔先生,别说没人能抓住我们,就是给抓住了,我们不会说错一句话的,放心吧,乔先生。”
“这样我才能保住你们,如果你们中间那位说错了话,我可就不好办了。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乔先生。”
“你们什么都不承认,其它的都由我来做。”
“我们知道。”
“那我就走了。”
乔先生安顿好山子一伙,出来上车,“废物,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
“也有脸回来。”司机说。
“总比让巡捕房抓去强啊!”
司机问:“先生,怎么处理他们?”
“我回去好好想想。”
“夜长梦多呀。”
“你想怎么办?”
“找找龙局长,压下来,我想没什么问题?”
“这件事在社会反响太大,怕不好压呀,再说会长怕欠他的人情太多,还不起啊!”
“这人是太黑点儿。要不然就请莫大先生做了他们得了。”
“这么多人,怕会出大事。万一出差子,会长饶不了咱们。”
“现在正通缉他们,一时半会没法送他们走,万一让巡捕房捞着,事也不小。就是送走了,到广州就保准没事了?”
“我怕的是做不好,这么多人命,事太大了。”
“莫大先生办事,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只是……”
“就是有事,也是黑道火拼,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我们也没把握请得动他呀。”
“他不答应的话,我还认识一个人,这个人肯定行。”
“谁?”
“莫大先生的最得意弟子,何泽建,道上都称他建哥。”
“我也听说过他,没办过事。”
“从来没失过手。”
“你给我联系联系他。”
被道上朋友称为建哥的何泽建,长得让人眼馋的英俊,三十来岁,正是风华初露的年纪。穿着十分考究,一言一行给人彬彬有礼的印象。在外人眼里,这个人怎么也不会和血雨腥风的黑道有关联,可事实是,这个人被熟悉的人称之为“上海滩最聪明的杀手”,他管理着一伙让任何人都心惊胆战的杀手。
姓乔的托了好几人才进了他的家。饶是如此,何泽建还是让他在客厅等了半个小时。姓乔的知道,姓何的是有意冷落他,平时不烧香,临时也不免抱个冷佛脚,不受待见也是难免的了。
“何先生!”姓乔的毕恭毕敬地作了个揖。
“乔先生请坐。”何泽建毫无表情还了礼,示意他坐下。
“鹤年久慕何先生,今天特来拜望……”
“乔先生客气,墨林无名小卒,怎敢劳乔先生大驾。”
“何先生在上海滩的确默默无闻,但您所做的事有哪件不是为人称道的呢。”
“乔先生真会说话。”
“鹤年只是说了句实话。”
“说吧,乔先生有什么事要吩咐墨林的?”
“鹤年不敢,鹤年只是有件事十分难做,想求何先生。”
“说出来听听。”
乔鹤年就把王小山的事说出来。
“这件事必须我师父点头。”
“鹤年连见莫大先生的资格都没有,如何求莫大先生点头,还望何先生千万玉成。”
“这恐怕不太好办!”
乔鹤年再三恳求,何泽建才表示帮忙。
何泽建打发走乔鹤年,便来见莫大先生。
等何泽建汇报完,莫大先生说:“你答应他了?”
“是。”
“不能太便宜那个老家伙。”
“师父,这件事,您不想好好利用一下吗?”
“你什么意思?”
“您老人家不是早就看好商会了吗?”
“你想怎么利用?”
“这件事如果捅出去,您想想会是什么结果呢?”
“现在把老家伙弄下去,我们能得着什么呢?”
“我们可以找个更有名望的人推上去。”
“那我们不还是替别人做嫁衣裳吗?”
“师父,一个有名望的人可能是个连喘气都喘不匀活的人啊,这样象乔鹤年这样的常务理事就可以执掌大权了。”
“你有把握控制得了乔鹤年吗?”
“只要我们把王小抓在手里,应该没什么问题。”
“你能利用这件事打倒谭会长,又不伤到小乔吗?”
“谁都知道他只不过是条狗,没人会理他,帐都会算到谭会长的头上,他没事。”
“嘿,嘿,不错,是够老家伙喝一壶的。”莫大先生马上来了精神,推开怀里的娘们儿。“叫他们来,得好好开个会研究研究。”
第一卷 第五章
乔鹤年的司机脸色苍白,一头撞进乔鹤年的办公室。
“怎么了?”乔鹤年给他吓了一跳。
“完了,完了”司机急得直抖手。
“到底怎么了?”
“警察,警察,山子,山子,都抓起来了”
“都抓起来了?”
“是,一个没跑了,连医院的都控制起来了。”
“为什么?”
“不知道。”
“是谁走露的消息?”
“不知道。”
现在是乔鹤年脸色苍白,东一头西一头地乱撞了。
“先生,想个办法吧。”
“有什么办法,会长会把我们吃了的。”
“那怎么办?”
“是他妈的谁走露的消息?”
“没理由哇,就我们几个人知道这件事。”
“人都让抓了,还需要什么理由?”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想想怎么办吧。”
“必须把他们都保出来,这样才安全。”
“我们这就去。”
“叫他们准备好钱。”
“是。”
但他们是白忙活了,警察局不准保释,交多少钱都不行。
“怎么办?”司机问。
乔鹤年被这打击弄得心烦意乱。
“让我想想,你能不能闭上嘴?”
“是。”司机堵气坐在一边。
“你想办法去见见山子,让他们放心,我会保证他们没事,只要他们不乱说话。”
“好吧。”
但这也不行,警察局不准探视。
“去找梁律师来。”
“是。”
梁律师来了又去了,去了又来了。
“现在最麻烦的是,有个证人,一口咬定山子,我看这很不好办。”
“知道是谁吗?”
“知道。”
“给他点儿钱,让他闭嘴。”
“可以试试。”
司机去了又回来。
“他不肯收钱。”
“他想干什么?”
“他想要山子他们的命。”
“这对他有什么好处?”
“他说只要山子的命。”
“你看怎么办?”乔鹤年问梁律师。
“让他出一个价,多少都行。”
司机又去了又回来了。
“还是不行,多少都不行,他只想要山子他们的命。”
“这个不识好歹的混蛋。”
“干掉他算了。”
“一个已经闹得这么大了,再加一个怕更不好收拾了。”梁律师说。
“哼,谁做得了哇,谁能做得不声不响,你能吗?”乔鹤年气得脸发青,直朝司机使劲。
司机只好坐在一边不出声了。
“乔先生,我看还是让会长知道吧。”
“让他知道,能饶得了我们吗?”
“越拖越不好办啊。”
“不行,不到万不得已,不能让他知道。”
“那我们怎么办?”
“我再去求求何老狠,看看他能不能帮帮我。”
“如果你认为可以就试试吧。”梁律师说。
“你认为不合适吗?”
“我不知道,但我想最好别着惹他。”
“现在这个时候,顾不了那么多了。”
梁律师看出来,乔鹤年已经到了慌不择路的地步了。
“是谁出卖了我们?”一直到看守所,山子都没想明白。
同号子还有个神神叨叨的老东西,“喝口。”老东西用他那只脏乎乎的缸子倒了水递上来。
“离我远点儿。”山子对老东西表现出来的热情特别烦。
“敝人老天宫的二诸葛。”
“滚开。”山子一巴掌打丢缸子。
“小兄弟,别那么烦嘛。只不过呆个一个月两月的,一切都风平浪静了。”
“放屁,放你妈的屁。”
“小兄弟,等你出去的时候,就知道敝人是不会算错的。”二诸葛并不在意,依然和和气气地往下说。
“你要是再敢没话做话,看我不打烂你那张臭嘴。”
“嗨,小兄弟,出去的时候,一定到老天宫打我哟。”
气得山子跳起来冲他就过去。
“王小山,干啥呢?”这时牢门开了,一个看守钻进来,拉开他。
“你最好在我面前永远闭上嘴。”山子给高大的看守揪住,也没差了威胁一句。
“诸葛先生,您可以走了。”看守对二诸葛和和气气地说。
二诸葛摇头晃脑地走到牢门外,回头朝山子一呲牙,“小兄弟,出来的时候,千万别忘了来看我,老天宫,二诸葛,别忘了啊!”
或许只有莫兰先生和何泽建师徒两个才知道王小山是怎么才进了巡捕房的。
“接下来得电台,报纸上场了。”莫兰先生说。
“是,得把声势给谭会长作足哇。”何泽建笑了笑说。
“你找几个能写的办这件事。”
“是。”
“这回一定要打到他永世不得翻身为止,好好出出我心头这口气。”
“是。”
“商会会长怎么了,不听话,咱们爷儿照样收拾得了。”
“也警告那些自认为出身高贵的东西们,以后都收敛点儿,没什么了不起的。”
“对,以后看谁敢不听话,就是这个下场。”
“师父,那个王小山您打算怎么处理?”
“让他奶奶的烂到监狱里算了。”
“这好吗?”
“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
“保住他,有他在手,乔鹤年也就永远攥在我们手里了。”
“你说的不错,可是现在好办吗?”
“让我去办。”
“什么时候?”
“等老谭臭了的时候。”
“那个什么山子能撑到住吗?”
“我去见见他。”
“去吧,去吧,就按你的想法办吧。”
“是。”
何泽建去见了王小山。
“兄弟,我是何泽建。”
“您是建哥。”
“莫兰先生派我来给你带个话。”
“建哥说的是莫大先生。”
“不错。”
“莫大先生也知道这件事了。”
“是的,并且他准备保你出狱。”
“真的。”
“我会骗你吗?”
“不,建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莫大先生竟然会管我事,真是老天开眼了。”
“不过你还得在里边呆一段时间。”
“行,行,有您这句话,让我呆多长时间都行。”
“只是你不能说错话。”
“我知道,我一句话都不会说。”
“那就好办了,你放心,最多两个月,你就自由了。”
“谢谢,谢谢莫大先生,谢谢建哥。”
第一卷 第六章
面对报纸,电台铺天盖地的报道,谭会长急啦;尤其是面对那些子虚乌有的胡编乱造,他愤怒拉。
“造谣,诽谤,去给我查清楚,是谁干的?他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