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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有人跟着他吗?问问咋回事。”
这时才有人想起那两个伺候小豪的家伙来。
一片声地喊,“柱子呢,云喜呢?”
有人在到二门外把两个人叫进来。
两个家伙也是刚到家,小豪打车跑了,老师吓得半死,忙找到还唱呀儿哟的两位老先生,他们丢下句,“少爷要是有个好歹,有你们好看。”便鬼催似的找人。
等有人确定小豪回松江了,他们也赶回松江。听说小豪到家,才把心放回到肚子里。
“为啥呀?”金太君问。
“老祖宗,我们也不清楚,上上课少爷就跑了,我们还不知道咋回事呢!”
“你们俩是干什么的?啊?”
吓得两个人哆嗦成一个蛋,不住地讨饶。
“滚下去。”有人骂道。
两个人如刑满释放一般,窜出二门,找地方躲着去了。
“是不是跟他爹说一声?”朱夫人上前请示说。
“不指着他,连自己儿子都看不了,指着他干啥?”
“那他也不去呀?”
“先去几个人上学校问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金太君吩咐道。
马上有好些个人赶到学校。
揪住校长一顿臭骂。
校长千哀万求,总算让他圆圆本本地把事情请出来。
听说都是学生欺负人,那些人非要上班级找人出气。
校长又是千哀万求,他们才算上车回来汇报。
这边老太太好歹哄住孙子。
小豪可怜希希地跟奶奶求情,“奶奶,您行行好,跟我爹说别让我去了。”
“你总得说出个道理来吧,要不我咋说呀?”
“他们不让我在那儿上学。”
“不对呀,你爹说的好好的,学监啊,校长啊,老师都挺好的。”
“是学生不让。”
“学生?”
“嗯!”
“都是上学,他们凭什么不让咱们去呀?”
“他们都反对我在那儿,没人理我,合伙欺负我!”
“让你爹问问,怎么了,咱们孩子怎么挨欺负啦。来人啊,找豪他爹。”
“奶奶,不能找我爹。”
“不找他找谁呀?让我去?”
“找我爹更不行。”
“这是怎么说的,你爹不行难道你奶奶行?”
“奶奶,我回来在你身边不好嘛,非上那儿去?”
“上那去,你爹必有道理,你总不能一辈子守在我个糟老太太身边吧!好孙子,让你爹问问,上学去吧。”
“我不去!”
“不去,你爹能让吗?”
“让他打死我得了。”
等打探消息的人回来,老太太立即打电话给儿子,埋怨了一顿。
“你给我安排好,要不我不饶你。”
“老太太放心,儿子会安排好的,会安排好的。”
“没想到!”泽叔说了三个字。
红狼当然知道他的意思,上海滩力贯华洋两界,声振黑白两道的人物竟然栽在一群小兔崽子手里了。
“给他换个环境吧!到一个没有你我影子的地方去。”泽叔有些无耐地说。
“英国还是美国?”
“美国不行,过于花花世界,还是去英国吧,绅士一些。”
“我去安排。”
“过完老太太的生日就送他走。”
“好吧。”
第六卷 第四章
谁都不会看不出来,在雨季之前,泽叔要为阿健筹备一次盛大的婚礼。
这从那庞大的筹备委员会就可见一斑。
阿健婚礼筹备委员会设总理一名,协理三名。下设七处,每处设主任,副主任各一名,处员十余人。
拟就请柬,向上海各界名流乃至全国各在发送达二千份。
各大报纸也不同程度地对这次即将的婚礼给予报道,无疑也起到推波助澜的作用,到婚礼前一个月,前来道贺的客人已达三千人。为此筹备委员会不得不加派人手以应对可能超过四千人的庞大宾客队伍。
吴家也紧张地行动起来,第一个人都在忙,但吴小小却闲得一丁点儿事都没有,这些好象和她没任何关系。她紧紧地把自己关在房里,对着表哥的照片发呆。
孙国如的死对小小的打击实在太大了,从小青梅竹马的表兄就那么一下子消失了,在她是完全不可接受的事实,她感觉自己的心里空荡荡的,似乎一要都随他去了。
更让她伤心的是,家里,父亲竟不允许她在表兄挣扎了两个月后将死之时去看最后一眼。
从那以后她几乎不离开自己的房间了。
“我的宝贝女儿,你怎么还留着他的照片,也不嫌秽气。”吴益民走进女儿的房间,见她依然盯着国如的照片,便吩咐旁边的丫头,“拿走,扔到炉子里烧了。”
“您要是烧了它,我就死给您看。”吴小小极其平静的说。
“乖女儿,咱不能这么死心眼,人都死了,想他还有什么用,这不是和自己过不去吗?”
“要是能跟他一起走该多好!”
“不许胡说。”
“您也不用劝我,我能想明白。”
“那就好,真是我的乖女儿。”
“您要是能用我换个市长,您就换吧!”
“你怎么能这么跟父亲说话?”
“您想让我怎么说?您为什么非要逼我嫁个流氓?”
“谁跟你说的,你怎么能这么说?他是‘盛大’银行的总经理。”
“那就是个大流氓。”
“小小!”
“我没说别的,只要您满意,我不反对,流氓就流氓,反正天下也没什么好人了。”
有一个人挑了阿健的理。
这个人就是阿健和阿七的干爹,唐仁先生。
一听说自己干儿子结婚,自己竟没被通知,他真的急了,嚷嚷着找阿健兴师问罪。
阿健狠狠地瞪了阿七一眼。
本来有话,不通知唐先生,可阿七在跟干爹唠嗑的时候说走嘴了。
阿健接过电话,立即是一顿劈头盖脸的埋怨,阿健不住地解释,说好话,道歉,赔罪。
“我不管你什么日子,必须等我,我这就回去。”
“爹,这么远,您就别回来了,等完事,我们过去给您请安还不行吗?”
“扯淡,没听说儿子结婚,当爹的不到场。就这么定了,等我。”
“爹!”
“啥也别说,不等我,你看我跟你怎么算帐,我非让你在美国吃的东西一口一口吐出来。”唐仁先生发狠说。
“您真的来不及了。”
“阿七说不是还有二十多天嘛?”
“就二十天了。”
“赶趟。”
“别累着您。”
“累死我愿意,行了吧!”
“等阿七结婚您再回来不好吗?到那时我提前一年接您回来,操办婚礼总行了吧。”
“你别在那逗我,我就非得参加你的婚礼。”
“您这老爷子怎么就跟个孩子似的,听话啊!”
“我就跟个孩子似的,我就不听话,我就要回去,你怎么着吧!”
“不听话我可生气了!”
“爱生气不生气。”
“我生气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啊。”
“我知道你小子现在有本事,有本事你就跟我使,我不怕你。我就回去,爱咋咋地,有能耐你就别让我进上海。”
“爹,你怎么才能听话呢?”
“我就不听话,我就不听话。”唐仁先生放起赖来。
听得边上的阿七和弟兄们都乐得前仰后和。
“谁笑我呢?谁笑我呢?等我回去跟你们算帐。”
“阿七,阿七乐得最欢。”阿健告了一状。
“阿七你等着,你等着啊。”
阿七接过电话,“老爷子,您这就不对了,我哥那么大的事不告诉您不骂他,跟我发狠,您也忒偏心眼子了吧。哪有这么当老人的,啊!”
“你还气我,搁着你的皮,等我回去。”
爷几个闹了好半天,唐先生象是想什么似的,忽然骂起来,“我说今天你们两个臭小子咋这么有耐性跟我没完没了唠,敢情是我掏电话费呀!”
逗得大家又是一顿笑。
“赶紧说我这个当老人的得给干儿媳妇买点儿啥?”
“您能回来就好,还买啥东西?”
“不行,我得买,要不她不认我这个当老人的咋整啊!说,你媳妇喜欢啥,快说。”
“老爹,我哥也不知道我嫂子喜欢啥。”阿七在边上插嘴说。
“说啥呢,真的假的?”
“那还假得了。”阿七嚷着说。
阿健又瞪了阿七一眼。
“老爹,我哥不让我跟你说。”
“阿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连自各媳妇喜欢啥都不知道,你以后可咋当好丈夫啊?”
阿健还真的没想过怎么当吴小小的丈夫,更没想过怎么当好吴小小的丈夫。
他五支六兑地搪塞过去,不过唐仁这次是非回来的了。
第六卷 第五章
“哥,我带回个人,你看咋整?”阿七巡视完地盘回来后报告说。
“什么情况?”
“就跟有一次你处理的那个叫何利的一样,欠钱还不上。”
“多少?”
“三千多呢。”
“怎么欠的?”
“他说是给爹妈看病拉的饥荒,可听小黄有一次亲眼见着他耍钱,输了三百多块。”
“那你就处理呗。”
“人好做,可这三千块不是小数目,我不好作主哇。”
“带进来我看看。”
两个弟兄押着一个四十多岁的络腮胡子一进办公室,阿健突然感觉到股杀气。
那个人的眼睛直盯着阿健,阿健也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好半天,两个人的目光忽然都变得柔和起来。
一种好久不曾有过的感觉袭上心头。
那是叫人难以压抑的惺惺相惜。
阿健站起来,摆手叫看押的两个人离开。他走上去,拉住那人的手。“我不认识您,可是我看着您特别的亲切。”
“我也是。”那人说。
“我是林希,弟兄们都叫我阿健。”
“我是康永年,过去有弟兄们都叫我阿康。”
这个名字叫屋里的两个人都大吃一惊。阿七有些不自在地瞧着阿康。
“原来您就是康哥。”阿健紧紧地握住阿康的手。
阿康也紧紧地握住阿健。
“康哥。”阿七叫了声。
阿康回头握住阿七。
阿康二十年前在上海就是成名的枪手,十年前突然销声匿迹,很多人找了他好几年,都没找到,以为他隐遁山林了呢,谁也想不到他就在上海,就在他当年出没的地方。看来这大上海实在是太大,也太深了,什么都能藏得住。
“林总,我欠的钱会还上的,不过最近不行。”
“您是前辈,论理我不该叫您康哥,不过,就象刚才我说的,看着您特别的亲切。如果您不嫌阿健辈份底的话,我想跟您作个朋友。”
“林总,阿康现在已经是个废人,怎么配做您的朋友?”
“康哥,做朋友不是做生意,不求利益,只求心意。”
“道上这几年盛传阿健出类拔萃,今日一见果然名实想符。”
“康哥抬举了。”
“兄弟,今后还望两位关照。”
“康哥,从今以后,你我都是弟兄,理应彼此关照。”
“那我欠的钱还请宽限些日子。”
阿七忙从包里掏出欠条,打着火机点着。
康永年忙抢在手里,掐灭了火。然后交给阿健,“兄弟,这是我为父母治病欠下的债,必须得还,要不然我父母地下有知,也不会安心的。”
“康哥,这个我收着,就算您欠我的,您大可放心。”
“兄弟,我谢谢您。”
“阿七,去准备一下,我要和康坐坐。”
“不。”康永年拦住阿七,“兄弟,我今天不打扰了,如果有空儿,请两位到我那儿坐,怎么样?”
“康哥,明天我跟我哥就到您那儿去,我不喝醉了可不回来。”
“就这么定了,阿健。”
“定了。”
为了明天亲家见面,“天堂”忙活得人仰马翻,泽叔临时决定把见面地点改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