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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阿健朗声大笑,这好象是他第一次从小小这儿得到一点儿快乐的回报。“天亮了,你新的一天开始了。从这个时候起,你就开始了一种全新的生活了,慢慢体会吧。”
第六卷 第八章
“再见!”阿健丢下小小一个人在洞房中,他去了自己的办公室。
蚊子、阿七、小黄和刺儿他们都已经来了办公室。
“你今天怎么还来了?”阿七问。
“我今天不能来吗?”
“好象是不能来。”
“哥,你正好来了,要不然还得去找你。”蚊子说。
“有事?”
“于水汇报说,吉村已经到了。”
“住在哪儿?”
“日本驻沪日军司令部。”
“看到了吧,鬼子们做事有多谨慎。”
“我们奈何不了他,现在。”小黄说。
“在那里我们就一点儿办法都没有。”刺儿说。
阿健眨眨眼睛。“他总不能一直呆在那儿吧!”
“他总得干点啥。”小黄说。
“出来就跑不了他。”阿七说。
“了解一下他的行程。”
“哪谁能知道哇?”阿七说。
“至少吉村会社驻上海办事处能有他的日程安排吧?”蚊子说。
“通知于水,我们要吉村的日程安排。”
“我就去通知。”小黄说。
“除了加强监视,不准有任何行动。”阿健命令道。
“是。”
阿健安排好自己这边,带着阿七到总公司这边来汇报工作。
泽叔对他婚后第一天就上班也很不解。不过他没问这个问题。
听完阿健的汇报,他指示说:“你的任务是除掉他,别的我不管。”
“是。”
“你有权动用公司内的所有资源,你甚至可以指挥我。”
“是。”阿健无法理解泽叔,连红狼都无法理解,这个决定太意外了,谁都不会想到泽叔能把指挥自己的权力赋予别人,这不符合原则。
在所有人眼里,至少在现在的所有人眼里,泽叔是不受任何人指挥的,没有人能限制他,更没有人能指挥他。
急促的电话铃声让阿健回过神来,他告辞出去。
红狼接了电话,是南京方面打来的。
他把电话交给泽叔。
泽叔的脸上逐渐现了一些愉悦来。
放下电话,泽叔说:“你猜猜南京方面给我们带来什么好消息?”
“吴益民的事定下来了!”
“这只是其一,还有其二。”
想了好半天,红狼摇摇头。
“江海洋将会了任上海警备司令。”
“那可太好了。”
“这回你应该不会再担心吴益民不听我们的话了吧。”
“大概上边也是对吴益民不太放心,所以才会派一个心腹来执掌上海的军权。”
“吴益民毕竟是投诚过来的,上边不可能对他绝对的信任,派个亲信来监督和制约他是必须的。”
“只是没想到会派一个对我们来说绝对利好的人过来。”
“上海就是我们的上海。”
“哥,江海洋过来代表的上边,在利益上与我们恐怕不会完全一致。”
“你说的也有道理,我们也必须考虑到这一点。”
“谁会想象得到他能让那么多军队保护他?”蚊子说。
“这狗日的小鬼子,真他妈的尿性!”阿七骂道。
“这中国也真他妈的怪了,在上海楞是让小鬼子的军队耀武扬威,横冲直撞的。”小黄说。
“部长,我们根本没法靠近他,怎么办?”刺儿说。
“用迫击炮揍他狗日的。”阿七说。
“你说呢?”阿健问蚊子。
“恐怕会惹出许多不必要的麻烦。”
“泽叔要的是干掉他,别的不用我们管。”阿七说。
“惹出的麻烦太大的话,不好收场。”
“泽叔说了不用我们管的,你听不听见?”
“我想泽叔也愿意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毕竟这不是小事,关系到两个国家,尤其是在我们国家还怕人家国家时候。”
阿七还想跟他辩,阿健摆摆手,“好了,大家继续监视,等于水的消息。听清楚,谁都不准轻举妄动。”
“阿健那边有进展吗?”泽叔问红狼。
“吉村受到日本军队的严密保护,他们一直没机会下手。”
“他们有什么打算?”
“据说阿七建议用迫击炮打汽车。”
“哼,明目张胆地用迫击炮袭击人家的汽车,这些小子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你得提醒他们,别弄得太大了,这件事搞不好会引起国际纠纷,到时候不好收场。”
“阿健没同意,他警告手下人不得轻举妄动,我想有什么行动的话他会请示的。”
泽叔点点头。“老太太来电话,问小豪的事,英国那边有消息了吗?”
“已经安排好了。”
“尽快送他走,再不送走,老太太怕要愁出病来了。”
“我就去安排。有个事,想跟您说说,又怕说了阿健不愿意。”
“他的事,怎么了?”
“他的私事。”
“他和小小的事?”
“是,这些日子,阿健一直住在办公室里。”
“他想干什么?”
“不知道,据下人们说入洞房那天夜里,新娘子哭了半宿。”
“他想干什么?”泽叔嚷了起来。
“结完婚,他们就住那一宿。”
“我问问他。”
“要不我问问,您问”
“你先问问也好。”
第六卷 第九章
如果不是云姨亲口说出来,唐仁先生怎么也不会相信自己那么悉心栽培了三年,已经成为上等人,自己那么信赖的干儿子,原来竟是个多条人命在身的杀人魔王。
他怎么都不相信。
尤其是在阿健站到他面前的时候,他更无法相信。
想想当妈说的,再看看儿子,他的目光变得难以捉摸的怪异。
“您是怎么了,老爹?”
“你能不能跟我说说你以前都做了些什么?”
“老爹,您想知道什么,我会告诉您,您问吧!”
“你到底杀过多少人?”
“我说出来会吓着您的。”
“告诉我。”
“我亲手杀过十八个人。”
“你说什么?”
“我说过会吓着你的。”
“有人说你杀了六七个人,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十八个人?”
“因为他们不知道,孤儿院的那场大为是我放的,那场火一次就烧死了十个人。”
“噢,天哪,你真是个魔鬼!”唐仁先生坐都坐不住了,“你真是个魔鬼。”
“这还不算间接死在我手里的人!”
“你不要说了,我简直无法相信,如果这不是你亲口说出来的。”
“老爹,没吓着你吧?”
“我都快给吓死了,老天会惩罚你的,会惩罚你的。”
“老爹,老天还要怎么样惩罚我?难道说这么多年我所遭受的一切还不够吗?”
“我只是想说,孩子,收手吧,跟我走,跟我到美国去,我们去过另外一种平静安稳的生活,好吗?”
“老爹,我会去找您的,只要我做完我该做的,我会去找您。”
“你还有什么要做的?”
“我父亲的仇还没有报。”
“难道你杀这么多人还不够吗?”
“让我再杀一个人。”
“你怎么把杀人说得这么轻巧?”
“因为死一个人对于我来说就这么轻巧。”
“孩子,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知不知道这是多么可怕的想法?这是会受到上天诅咒的想法!”
“老爹,我现在只这么想,让我再杀一个人,让我报了我父亲的仇。”
“据说那个人并不是你的亲生父亲。”
“我不知道谁是我的亲生父亲,是他养大了我,对我好,我就当他是我的亲生父亲,所以我必须为他报仇。”
“孩子,你知不知道这仇恨已经把你给毁了,我必须阻止你。”
“老爹,其实我早就已经给毁了,从我父亲给人当着我的面一枪打死,我就已经毁了。老爹,你能想像得出来那是一个什么情景吗?有人当着我的面,一枪打死了我的父亲,我是眼睁睁地看着父亲被人一枪打在额头上,仰面摔倒在货架上,我却救不了他,……。”阿健已是泪流满面。
唐仁抱住阿健,“咱不说了,不说了,好吗?跟我走,我们把这一切都忘掉,好吗?”
“您知道吗?我从来没跟任何人说过这件事,我害怕,害怕父亲会怨我,怨我放着仇人这么风风光光的活着,我没有给他报仇。”
“我们不再提报仇的事,好吗?你相信我,善恶有报,那些作恶的人早晚会遭到报应的。你父亲地下有灵的话,他也不会同意你冒着生命危险给他报仇的,他一定是希望你能好好地活着,活得开心,活得幸福。”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已经不再有开心和幸福了。老爹,这么多年我已经感觉不到什么是开心,什么是幸福了。因为能给我带来开心和幸福的一切都在那个时候丢了,永远也找不回来了。”
“孩子,相信我,我会给你找回来的。”
“老爹,谢谢您,我知道在这个世上,还有人对我好,您就是一个。”
“既然你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对你好,希望你好,你就应该真正地好起来。”
“老爹,不可能了,您应该理解当我看着父亲死在身边,而我却无能为力,那会是怎样的惨痛,那会是怎样的创伤,人世间没有什么可以解除这苦痛,没有什么可以弥合这创伤的。”
“孩子,只要我们努力,我们会找到办法的,你相信我。”
“老爹,我相信您真的希望那样,可一切都是徒劳的,因为在那一刻与生俱来的对人生所有的美好信仰都崩溃了,留下的只有黑暗,一种对于一个渺小的人来说是铺天盖地的,具有毁灭性的黑暗。从十岁开始一直到现在我就生活在这无边的黑暗中,看不到一点希望,看不到一点儿光明,唯一的安慰就是看着仇人一个人痛苦地死。那就是我唯一的安慰!”
“孩子,我不知道该怎么样劝你?”唐仁感觉到的痛苦是和阿健不一样的痛苦,是一种看着最亲爱的人走向毁灭,而无能为力的痛苦。
“老爹,我求您一件事。”
“你说吧。”
“我的母亲。”
“我可以照顾她。”
“谢谢您。”
阿健跪下,恭恭敬敬地嗑了三个头。
然而云姨说什么也不走,“我不会离开上海,除非我们一起走。”
最终还是唐仁先生一个人回了美国,即没带走自己准备带走的阿健,也没带走阿健求他带走的云姨。
第六卷 第十章
泽叔一进办公室,就吩咐召红狼上来。
红狼甚至还没整理出要汇报的资料,就急匆匆地上来了。
“海洋来电话,吴益民的事出了岔头了。”
“不是已经答应我们了吗?”
“总统碍于各方面的压力,不便直接任命,说必须经过参议会选举。”
“至少他能作为候选人吧!”
“这个应该不是问题。”
“花钱呗,这事我们还是办得到的。”
“现在我担心的是,作为一个民选市长,我们还有没有能力控制他。”
“可事情到这个地步,总不能半途而废啊!花这么多钱,总得有个交待。”
“如果他当上市长,真跟我们对着干怎么办?”
“这个倒不得不防,他和日本人走得很近。”
“那你想这个事怎么往下办?”
“别人也不一定会比他更好。”
“你的意思还是支持他。”
“就算支持他,我们总得有些牌可打,不能到时候抓瞎。”
“你认为哪些牌好打呢?”
“吴益民对女人可是很有研究!”红狼说。
“把七宝的那个别墅收拾收拾,预备几个漂亮娘们儿,都送给我们未来的市长大人。”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