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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晋斯姆望着自己的母亲那双美丽而清澈的眼睛,“是不是有了弟弟就可以救妈妈了呢?”
“呵呵……”母亲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白色的笑容里满是温柔,就连她最后死去的时候,脸上都是这样浅淡的笑容。
这样的梦一直持续反复了很久,即使场景不同,但母亲的话语以及表情都是一样的在重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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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争端女神在珀琉斯的婚礼上投下了一只金苹果,上面写着‘给最美丽的女神’,而王子帕里斯则把它给了爱神,引起了其他女神的嫉妒,于是爱神帮他拐跑了美女海伦,最终引起了长达十二年的特洛伊战争……”任道美合上手中的《希腊神话》脸上浮现一丝迷人的微笑,“好了,故事讲完了,你们……”她用手指指身边的一群小孩子们,“也该上床睡午觉了!”
“姐姐讲故事好快啊!”
“是啊,在打发我们呢!”几个男孩子不乐意的掘着嘴巴。
“赶快去给我睡觉,否则我就让连修女来教训你们!”任道美张牙舞爪的做出了一个吓人的表情,孩子们纷纷熙熙攘攘的逃到了各自的床上。
这时,卧室的大门被退开了,走进来一个修女打扮的老女人,虽然岁月已经在这位修女脸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但是她那慈祥的笑容仿若圣母画像中的那位善良的母亲一样,真挚而圣洁。
“任道美,谢谢你帮我让这些小鬼头们安静的去睡午觉。”修女客气的笑了笑,接过任道美手中的《希腊神话》,夹回了书柜里。
“别这么说,孟修女,还记得我们以前也经常调皮的惹您生气呢,现在终于明白您当时的心情了,呵呵……”任道美贻笑着,阳光照在她甜美的脸上,仿佛希腊神话中的美女海伦一般,她的美貌同样让人窒息。这时,任道美的笑容突然变的很尴尬,她知道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再回到过这个地方了——这个充满她全部童年记忆的地方,如今却是因为它的拆除而再次召唤自己回来,因此心里不免充满伤感,于是她挽住孟修女的胳膊,一同走出卧室,在国立女子修道院的回廊里慢慢的走着。
“我听说,孤儿院要被拆除了……是吗?……”任道美小心的问道,生怕自己的问话引起孟修女的悲伤。
“是啊,一个月之前下达的通知,因为这块地方将要被卖给附近的一个制药厂做扩建了。”
“孟修女……那孩子们,还有你们,该怎么办呢?”任道美突然变的焦急起来。
“不要担心,那已经是之前的事了。”
“什么意思?”
“十几天前又位漂亮的少爷带着一大笔钱,说是捐赠给了修道院,于是我们自己买下了这快地方,多亏了那位好心的少爷,我们才摆脱了最大的危机。”
“什么?……少爷?……”任道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个小时之前她还在为修道院将要被拆除的事情而郁郁寡欢呢。
“是啊,真的是位很美丽的先生呢,他还经常来修道院里帮助我们整理花园,上帝保佑……看!他在那儿!”顺着孟修女的手指的方向,任道美看到的是那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着的人的身影——晋经风。
“你!……”任道美的表情瞬间变的尴尬起来,她的脸像被开水煮过一样通红,“你怎么在这儿?”
晋经风回过头去,看到任道美时他不免也有些吃惊,只是取而代之的则是他那俊美的微笑,“你好……”
一整个下午,有一多半的时间两个人的相处都是“沉默、沉默、沉默”!任道美只是偶而侧脸看看身边的晋经风,而晋经风的眼神却始终望着远方,他在看什么呢?任道美知道自己之前接近晋经风的动机不良使得他们之间的关系变的很尴尬,而且自己那任性的脾气也给晋经风造成了不好的印象,但是此刻,看着他的时候,却是那么平静,没有猜忌,没有阴谋,仿佛第一次在舞会上遇见的时候一样,晋经风那平静的表情仿佛大海,始终可以包容一切潮汐。
“原来你和院长认识啊?”
“是的,小时候和奶奶在大教堂见过面。”
“你为什么要帮助这个破旧的修道院呢?和你没有任何关系吧?不要告诉我是你那商人般的同情心想让你做些善事!”任道美的语气有些讽刺,但是话一出口她就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过分了。
“呵呵……是啊,你说的没错。”晋经风没有否认,但是这话让任道美听起来却很失望,她多像那个原因就是因为自己啊。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要谢谢你……”任道美把脸转向一边,道谢的话,总是很难以开口。
“能和你这样聊天我已经得到回报了,该说谢谢的是我,给了我这样一个美丽的下午。”晋经风第一次如此正式的望着任道美的眼睛,那种真诚,让任道美突然很感动。一下子,任道美的脸红了起来,对她来说这又何尝不是一个幸福的下午呢?
当夕阳渐渐在西天留下璀璨的光辉时,修道院里孩子们在晚餐前的吟唱声轻柔的传了出来,晋经风牵起了任道美的手,走在国立女修的桂花园中。
第五章 欲望的气息
第五卷 麦克白 第五章 欲望的气息 车子发动起来,晋经风打开车窗,远远望见那暮色中的花园,任道美依旧站在那里,她娇柔纤细的身子像一棵婆娑的衫树,漆黑的头发随着微风轻轻的飘动着,而她那若有所思的眼神,却可以穿过黄昏,望向这里。
晋经风向远处摆了摆手,缓缓的摇上车窗,这时,晋经风的脸色突然由红润转成煞白,一阵冷汗不由的从他的后背冒了出来,他喘着气,一种仿佛被什么东西压住心口般的憋闷感另他发指,他不禁握住拳头。从傍晚的时候起,晋经风就开始觉得身体有些异样,尽管是9月初秋的天气,他的手却冷的冰凉,头昏脑涨的好象晕船的感觉,但是更让他觉得不适的却是自己的心跳,好象始终处于地频率状态,这样的感觉甚至让晋经风怀疑,自己的灵魂是不是被什么人剪去了一半儿一般。
“小少爷?……你没事吧?”司机摇下中挡的玻璃,看到晋经风惨白的脸色,不由关切的询问起来。
“没事,我只是有些累……开车吧。”晋经风虚脱般的靠在座位的靠背上,不一会就昏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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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魔都,霞飞路的罗威饭店,生意向来很红火,老板是个意大利的外商,经常有钱的贵妇、老爷出没着家餐厅,尤其是天色暗下来的时候,门头的霓虹闪烁璀璨,更是引人驻足观赏。
曹良荣走进餐厅,选了个光线比较明亮的位置坐了下来,点了一杯红茶,一边等待,一边摊开报纸打发着闲暇的这点时光。
不一会儿,一个身高马大的中年男子便向这边走了过来,那男人穿一件被擦的明亮的皮甲克,腋下夹着一双黑色手套,看上去精干而老练。那男人没有直接跟曹良荣打招呼,而是豪不客气的坐在对面的位子上,点起一支烟来。
“你来了。”曹良荣闻到了刺鼻的烟味儿,于是放下手中的报纸,脸上露出微笑来,“别来无恙啊,阿航!”
“呵呵,曹先生您才是呢,还是老样子啊!”叫阿航的男人陪笑着,虽然表情很僵硬,但是眼神中还是流露出对曹良荣的几分尊重。
“都已经是一把年纪了,早就已经落伍了啊。”曹良荣感叹着,“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时代,我们这些老古董,也该早些入土了。”
“别这么说,曹先生,当年要不是有您的提拔与教导,我也不会有今天,估计现在还是个乡下种地过活的呢。”阿航递给曹良荣一支烟,并帮他点上了火。
“呵呵,阿航,这次我叫你出来可不是为了叙旧的,我是有事相求,不知道可否给我搭这把手?”
“曹先生,您太客气了,虽然我现在已经不是人水帮的人,但是您会叫我出来,一定有什么事,只要是您吩咐的,我一定尽力而为。”
“好!”曹良荣满意的笑了笑,“前段时间帮会拍下来一艘油轮,相信你也应该听说了吧,最近我家少爷想在游轮上搞一个摄影交流会,这次活动是和军政府一起合作的,可以说是盛事空前,但是人水帮最近资金和人力都有些紧缺,不知道你那边有没有人手,可以来帮忙的?”
“人手?这是没问题,我这里最不缺的就是人手了,至于资金……不知道我可不可以给曹先生您提个小小的建议?”阿航突然神色自若的说道。
“哦,你说吧,什么建议?……”
“最近我这边有一批美国人的军火想要从上海运到重庆来,但是最近大小船只管制的都很严格,既然您打算和军政府合作,那么安检方面一定不是问题,因此不知道能不能行个方便,借您的游轮一用,当然,美国人也不会亏待帮会的,一定付给您相当可观的酬劳,这也就能解决您资金紧缺的问题了啊!不知道曹先生您意下如何呢?”
“帮美国人运军火?!”曹良荣顿时大吃一惊,“阿航,你……你什么时候和美国人惹上关系了?”
“曹先生,你也知道,现在正是革命高涨的时候,我们这些平凡而弱小的工人能有什么力量啊!而这力量就是革命!是武装起义!起义则是需要武力的支持才能够进行的,曹先生,这不仅是在帮您,也是在帮我,帮整个中国啊!”
“这……”曹良荣一时无言,“我……我需要回去找老夫人商量一下再做决定……”
“曹先生,晋老夫人是妇道人家,她怎么可能理解革命的重大意义呢?‘五洲惨案’已经让我们损失惨重,我们也看到了起义的必要性,因此,作为一个乱战时期的国人,曹先生,就请您帮这个忙吧!”
“我……”
“要不是晋家的压制和约束,曹先生,以您的见识和能力,您才应该成为人水帮的老板!这样才能不干涉您在关键时刻做出明智的决断!而且这决断绝对是有利无避的啊!”
“不……不要这么说……”阿航的话让曹良荣顿时起了一身冷汗,自己虽然在晋家工作了几十余载,但是却从来没有想过逾越晋家人的权利而自己称王称霸,虽然以前也确实有个“杜升平”的例子,但是这样大胆的想法对于正直、中肯的曹良荣来说确实有些疯狂了。
“曹先生!相信我!您才是真正适合坐上晋家第一把交椅的那个人!”阿航望着曹良荣的眼睛,这样的眼神,这样的话语,顿时让曹良荣想起了什么——昏黑的夜晚的小巷,一个黑衣算命先生的预言,他说“两个月之后,您将会成为现在人水帮的老板,而晋家的人,将被你踩在脚底下,你将会晋家的全部财产,那些都是你三十年付出应得的!”
为什么?自己从来没有这样想过?自己为什么不能这样想呢?为什么不能有这样的欲望呢?就连假设一下都不行吗?假设自己真的做了人水帮的老大,接下来,会怎么样呢?……
“我……我有点头昏,我想回去休息一下,我们回头再联系吧……先告辞了。”此刻,曹良容突然打住了自己奇怪的想法,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
“曹先生,我等您的电话,不管结果怎么样,我都相信您!”阿航没有过多的言语,他只是望着曹良荣那匆忙离去的背影,轻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