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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一语未发,就跑来对我说:“那是一个削廋的中年人?”我又点了点头,他接着说:“那就对头了,你能找到那个寺院吗?”
“行倒可行,不过需要点时间。”我回答道。
“那我们立即赶到那个寺院里去。”江涛果断地指挥我。
江涛用手机给破案组打了个电话,说我有侦察的能力,建议把我加入了破案队伍。现在我们正要出去找一个线索。打完电话,他甩开步子,三步两步,走到他的专车里,打起火,发动车子。市公安局为了方便他办案,给他配了一辆专车。
开着他的专车我们朝山中进发。江涛专心致志开着车,我则闭着眼感应那座寺院的方向,车转来转去,走走又停停,大约走了约一个半小时,我们来到一座山脚下。
放眼看去整座山蓊蓊郁郁,中间一座主峰突兀而起,一条青石板路蜿蜒而上。我们踏上石板路,江涛眼尖,一眼就看到了草丛中的那辆运钞车。墨绿的车身,上面覆盖着乱七八糟的青草,如果不是细致地看,很难得看出青草时还藏有车子。他围绕着车,对车辆从不同的角度拍了照,然后招呼我继续向主峰爬去。
那座寺院就在半山腰,当我们赶到时,里面早已空空如也,看来人早就跑了。
清理现场是江涛职业素养,我只是站在旁边看着他这里走走,那里瞧瞧,然后对这里一阵猛拍,好象是在找什么蛛丝马迹。正在他忙忙碌碌时,他的手机响了,江涛按了按接听键,皱着眉头听完后,立即向我说道:“赶快下山,镇里的孤儿院发生了惨案,这可又是一个神秘的大案!”
第三章 又起风波
江涛和我急急忙忙地赶到镇上的孤儿院,一大帮人围在那里。就在院长办公室里大家汇在一起谈论案情。据院里的值班人员反映,在今早7点左右,有一个自称叫刘耳的人带着一大包东西,前来看望一个名叫刘兵的小孩子,他非常详细地讲述了刘兵的生理特征和行为习惯。刘耳说他是刘兵的邻居,四十来岁,他有一个非常显著的表情,他的眼睛老是不停地眨动,就象是看到了刺眼的阳光而眼皮老是在眨。
院里的值班人员见他能说出刘兵的名字和他的情况,而且又说是刘兵的邻居,所以就让他进去探望。这个人进去不到二十分钟就走了,走时也没有什么任何的异常。
等到8点吃早餐时,他走进孩子们的宿舍里,不禁为眼前的惨象惊呆了:同刘兵同一个宿舍的五个小孩子连同刘兵,他们的眼睛都不见了。
五个小孩子两只眼睛都变得一片空洞,但没有一个眼里流出血液,每个人也都如木了一般,呆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值班人员立即打了120和110。等我们赶到时,出事的小孩子都已送到医院去抢救了。
这个案情奇怪的地方也太令人不可思议。其一小孩子们被挖去了眼珠,整个过程没有一个人叫喊,如木头一样的傀儡被人宰割。其二被摘除眼球后近半个小时,还是没有知道这回事,平时小孩子们总是相互打打闹闹,但是这天却是出奇的安静。其三到医院检查后,所有受伤的孩子没有发现一个被用过麻醉剂,也没有用过止血的药物,这个作案人是如何轻而易举地割去小孩子们的眼珠的呢?他的手段也真是匪夷所思。
江涛听后,不禁眉头深锁,这真是一波未平,又起一波。而且这个案件又显得太诡异,远远超出现代医学的范畴。在座的人员也都是百思不得其解。
通过到刘兵出生地的查询,结果发现,刘兵自幼父母双亡,他的家住在一个深山之中,正是因为在山中,他的父母就是被毒蛇咬后,不能及时送到医院而死去的。那么这个自称是刘兵的邻居那一定是假的,而且那个村叫姜家村,姓刘的就是刘兵一家,其它的人都姓姜。
在回去的途中,江涛问我:“龙记者,你对这个案情有什么看法?”
我摇了摇头,就我的水平而言,要做到取人眼珠不痛不哭而又算计得这么准确,我实在无能为力。但最明显的就是这又是一件与玄异相关的案件。也许是我见识太浅,功夫又太低,所以无法判断这是怎么一回事。江涛见我也一无所知,不禁有所失望。也只好同我说,还是那些小孩子醒来后,再详细问问他们当时的情形,或许会找到一些有利的线索。
我近来遇到的怪事太多,事情又是如此的紧迫,要立即能解我惑,那就去问明果禅师吧。我请求江涛送我到明果师那里。他一听我要到师傅那里去,自然求之不得,赶紧加足马力,车开得飞快,不到二十来分钟,我就到了月来寺。
江涛在会客室里等我,我走进了明果师的禅房里,明果师正闭目打坐。我上前顶礼后,他示意我坐下。我问他答。
“师傅,能生万法的既是自性,为何一般人或者就是懂了这个道理的人,他的自性还不能具有这个功能?”
“借用圆觉经里的一个说法,龙女认识了生何为生死何为死的道理,但她还是不能避开死魔,于是她就这个问题请教文殊菩萨,文殊菩萨对她说这是‘其力未充’的缘故,你这个问题,也是其力未充,需加强修行,悟到法界的力量才有一点希望。”
“那我能突破了色身的束缚了,不是可以进入法界了吗?”
“那还只是初步,就如你现在还只接触到树叶,离树的主干还差得远一样。一般的修行人,如果内心能感受外界,这就打开了通往法界的通道了,这个时候才可以稍稍修习玄妙,否则还是没有达到修妙有的火侯。但是由于修行者自身的妄想执着太多,心不能净,故不能与法界全相呼应,要知道心净与心静还是两重世界两重天。”
“佛家讲无缘大慈,同体大悲,师傅,那么我现在给他们用功破案,这个是不是坏了这些事件的因果?”
“我明白你讲的意思。佛法讲无一物是废物,无一人是废人。世间功过,皆是业缘所感,一饮一啄,莫非前定。但如若执这些死理也是不对的。佛家对于惩治作奸犯科者,不同于一般世俗的观念。如果是前生业缘所致,一报还一报,自不可强行干扰,但也可以去劝解,冤家宜解不宜结,否则冤冤相报何时才有尽头?如果不是旧业所致,而新缘,徒增新的罪业,那么修学菩萨行者可以化为明王身,或当头棒喝,或亲自制止,或方便善巧,使之迷途知返,甚至可以施用大神通化解,密宗有诛法,就是这个道理。至于具体事则有具体做法,如何做,全凭自己的智慧。所以用这个道理去看去衡量,你现在的所作所为,就不会出什么偏差了。”
“那么师傅,我在察看那些人时,其中一个人用一面镜子反照我一下,我就不能再看到他的行踪了,这是什么原因?”
“那些是修道人的法器,对治有两种方法,一是你自己也要修得一两种法器,用你的法器去破他的法器,这是下乘。二是你根本不用去理它,世间任何人与物,在佛家看来都是虚幻,学佛就是要你看破这个幻象,如大梦一样再清醒过来。大根器人可以言下大悟,了一切处,自去安歇。但一般的人信不过自己,也信不过这无上的秘密,所以还需随世雕磨,方能最后醒悟。就你来说,要看你自己的根器与悟性了。”
“还有一个问题,这些人用什么方法可以达到使别人把自己看成他熟悉的人?可以使人不知不觉地被摘除了器官?”
“这些,都是修行人有色阴境界中的功夫,楞严经五十阴魔中讲得很仔细,你可以自己认真去参详。不过,你今天来,我还得送你一件礼物。”
“礼物?”
“说是礼物,其实不是礼物。它只是你原本旧家什物。不过入世深迷而不觉知了。我现在指点给你看。”
他说完,竖起一根手指,我顺着他的指头看去,霎时,一道如日中的烈日一样的阳光闪耀在眼前,在这道白光里还闪烁着五彩缤纷的各色光芒,光的耀眼差点使我眼睛眨动起来。
“融进去,万法一如,不要打成两截!”明果师对我轻喝道。
我的身心一下子融进了那道光里,光里暖洋洋的,随着全身心融化了一般,不知光是我,我还是光,也不知天地何在,但就是觉得万物在乎手、宇宙化乎心,那种神妙不可尽言。
“好,你现在见识了法界的力量了,那些人是如何做到的,你也可以去试试。不过你以后要想进去这个境界,可以回想今天的情形,但如果要更深一层的体悟与功用,那就要看你的勤奋与造化了。”
“那他们那些人也有这样的修持?”我问。因为佛家讲修持,作为在家学佛的居士,就得守五戒,修十善,丝毫不可逾越这些戒条。而这些人是无恶不作,哪会守戒修善呢?
“那倒不一定,力量的唤起有很多种方法,你刚才也不是因的我指示才能见到那种神奇的力量吗?有很多的修炼者,他们也有不同的唤起力量的方式与渠道,要知道魔王与佛有同样的神通异能,仅从神通异能和功夫上是看不出谁正谁邪的。修佛就是修心,修行就是正行,所以修佛法的要以八正道来规范自己的言行,方能不入魔道。”
心中的疑惑经明果的指点,如冰雪置于阳焰,顿时消融。我怡怡然走出禅堂时,那种气象瞒不过行家的江涛。他立即走上前来,握住我的手说:“恭喜了,龙记者,你心有所获啊。”我笑了笑,也没说什么,这种体会就象独吃了人参果,如何与人分享?
我与他走出了月来寺,又回到滚滚红尘中。
江涛与我径直走进了医院。我们见到了那些失去眼珠的孩子们。他们经过抢救,现在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每个人眼上蒙上了一层白纱布。我们找到了小刘兵。刘兵一副瘦弱的身躯,脸上泛着菜色。江涛亲切地握着他的手,问他家里的长长短短。
刘兵嗫嚅道:“我爸妈在我3岁时就不在了,那个时候家乡也没有亲人,我没有去处,家乡人只得把我送到这里来。”
“那你近来认识了一个以前不熟悉的人吗?”江涛问。
刘兵想了一会,才扬起头说:“大前天,在大街上,有一个叔叔叫住了我,问我体育中心往哪里去,我就带他去了体育中心,在路上,他问了我叫什么,住在哪里。到了体育中心,分手时,他说过几天就会再来看我,并给了好多的糖果,还给我二十元呢,今天早上他真的来了,给我又带来了好多好吃的,我们屋屋的同伴正吃着水果糖时,一下子什么也不知道了,等醒来时,我……我们才知道眼睛没有啊,呜……呜……”他伤心地哭泣。
“不要哭,不要哭,叔叔会抓住那个坏人,会给你们报仇的。”江涛安抚着刘兵。同时也在凝视着他的眼晴,在江涛的轻轻抚摩下,刘兵慢慢地安静下来。
走出医院,我问江涛:“下一步如何走?”
“我也不知下一步如何走,但是就我的直感而言,这两件案件有一定的联系。我们或许通过前一个案件可以找到这一个案件的线索。龙记者,还是到我办公室里去,请你再追踪一下那个诈骗疑犯,毕竟这件案有这条线索了,我们重点先把他追下去。”
我们来到他的办公室,我依言入定,进入到自性之光中,这次我迅速地找到那个疑犯。他好象正和一个人在交易着什么,地点竟还是那个寺院。
当我在观察时,那个矮小的人又发现了我。同上次一样又从怀中掏出那面镜子朝我照来。
我沉入心来,用明果师说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