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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这,马啸风不由脱口问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马家大院之内?”
面具之下,传来压抑的笑声,黑袍人那古怪的声音再度传出:“我为什么不能出现在马家大院里,倒是你,昨晚无故摸入马宅,且还知道秘室所在,却又是何居心。”
马啸风眉目一跳,虽说对方可能是自己的师父,但出入自己家门却被人如此盘问,说不气恼那是骗人的,只是此刻他的身份不能泄露,无奈之下,只得扯开话题说道:“我是何人与你无关,倒是你暗藏在马家之内,是否想对那对孤儿寡母不利?”
马啸风和自己的师父相处了五年之久,但说起来,他对这个师父的来历一点也不清楚,甚至连名字也不知道,而他这个师父每次传他功夫,都是在夜半三更之时,如此数年,每天如是,直到五年后,师父只留下记录着雷决和各种雷术的残本,以及夜叉等物后便飘然离开,就像他出现一般,他的离开,同样也是那么的突然。
此刻想来,这个师父一早就知道马家秘室之所在,那么收他为徒,是否也有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马啸风又想,以他师父足以独斗相柳的实力,自然是看出自己那破军之力,但他五年来却只字不提,却又是为了什么?
突然间,马啸风觉得自己的师父身上,也充满了种种疑团,以致于现在逼问这个大有可能会是自己师父的黑袍人,语气不由自主地加重了许多。
奇怪的是,马啸风的无礼却没有激起黑袍人的怒意,他反而点头说道:“我虽不知你到底是何人,但从你关心马家中那对母子看来,你也是个有心人,罢了,我不再追究你昨晚摸入秘室之事,你走吧。”
马啸风冷笑一声:“奇怪,你倒反客为主了,你还没答我,你又是怎么会出现在那秘室之内,据我所知,知道那秘室的人,少之又少,我…马老爷子把这秘密守得极严,我就不明白,你何以会知道。”
黑袍人在面具下微微一叹:“我……和大风亲若兄弟,他又怎么瞒我这种事情,这次听闻他无故逝世,我特意赶来,躲在那秘室之内,为的便是暗中保护大风的儿子妻子,不让他们受欺负啊。”
“什么?”马啸风似乎有些无法接受黑袍人的话,原来,他的师父竟然和老头子一早认识,他本来就在奇怪,老头子的秘室之内为何会有那么多法器,现在看来,多是自己的师父所赠。
听得自己师父如此一说,马啸风心中对自己这个神秘的师父敌意大消,但心中始终还是有一些疑问,况且,他也不是三岁小孩,自不会因为别人一两句话便全盘相信,这些年来,他历练得多了,也学会了自己去看,去听,而不是仅凭三言两语就相信了人,哪怕对方是和他有五年之谊的授业师父。
“好了,我已经说了本不该说的话,你也知道我为什么会呆在秘密之中,那么,轮到你来解答我的疑问,你昨晚所使的,是电火花和掌心雷吧,这两种术法皆记载在《神宵雷决》之上,却不知道你从何处习得?”黑袍人收敛了自己的情绪,让声音又变得古怪漠然起来。
马啸风心里说,这些还不是你教的,但他却只能心里说说,嘴上又是另一套说辞:“前辈也知《神宵雷决》?但授我雷决的师父,却不允许我向别人说起他的名讳,所以……”
你连名字也没告诉我,我哪里知道你叫什么?心里面,马啸风却在暗自偷笑,想不到竟然有机会戏弄自己的师父一把。
奇怪的是,黑袍人竟然没有多加追问,只是喃喃自语说道:“莫非是他?只怕多半是他了,天下间,除了我和他,却还有谁习得紫宵雷决……”
黑袍人说得无意,马啸风却听得一惊,他想不到,除了自己师父外,这世上竟然还有人习得《神宵雷决》,皆因他的师父曾经告诉他,此决修练进境虽快,但过程异常凶险,世上并没有多少人愿意修练这种危险的功法,因此《神宵雷决》的传人,每一代几乎五根手指头就能数得清楚,到了现代,修习的人渐少,修练此决的人便是更少了,但现在从师父口中听来,似乎世上除了他,还有另外一人,却不知道又是谁来。
“既然你和那个人有此一层关系,我也不难为你们,小友,带着你的朋友下山去吧。”
黑袍人冷漠地说道,马啸风自然不可能因为他这一两句话就往回走,何况他和自己这个师父这么一耽搁,也不知道少年的自己找到秘道所在了没有,他朝黑袍人说道:“前辈,这天阳山自古有之,想来也不是前辈您的产物,我想,您没资格不让我们上山吧,何况,我们要找一位上山的少年,他是马家的独子,今早我见他上得山来,怕他有危险,才和我的朋友赶来,还望前辈看在马老爷子的面子上,让我们上山,也好找到马家的独子。”
马啸风的话让黑袍人有些意外,他沉声说道:“既然是马大风的儿子,我自会照顾周全,何况,让他往这山上跑,也是我的主意,我观察此子久矣,他天性坚毅,又带着狠厉,修我神宵雷决,需要的便是这样的性情,所以,我故意留图一张,让他上山,也好让他知道,这世间有普通人所不知道的另一个世界存在,这算是他入我门前的一种历练吧,所以你们不用担心,下山去吧。”
马啸风这才知道,原来自己以前得到那劳什子的藏宝图,竟然是出自这个师父之手,当下真有些哭笑不得之感,他忙又说道:“前辈有所不知,这天阳山看似平和,但其间却有凶险之物啊。”
黑袍人似乎已有些不悦,他拂袖说道:“有什么凶险,我那图中最后之地,不过是一小妖朱厌的老巢,有我在旁照顾着,那少年又有何危险可言。”
马啸风听得一喜,看来虽然历史发生了一些改变,尽管让少年的自己入山路线改变了,但目的地却是不变,那处地方是朱厌的老巢没错,却在那小妖怪的巢穴之下,却暗藏着一条直通天阳山腹的秘道。
“前辈,那虽是朱厌的巢穴,但在其下,却有一条秘道直通天阳山腹,我在一本记载着天下奇山异河的残书中得知,这天阳山腹中有一地宫,地宫之内囚禁的是上古妖怪大蛇相柳啊。”
黑袍人的身躯微震,说:“不可能,这天阳山灵气开阔,若有妖物,我自得知……”
说到后来,他声音渐弱,随后跺脚道:“但若是在山腹之中,受地气所困,妖气积而不发,又为天阳山灵气所遮,我感觉不到却也不奇,只是,你当真没有骗我。”
马啸风心想,难道我会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
“前辈,我骗你可是一点好处也没有。”
“罢了,你们跟我来吧。”黑袍人转身,便如同鬼魅一般朝密林之内掠去。
马啸风和姬冰心相互一视,也随后跟上。
一路景物飞退,风声大作,三人迅速无比地攀上天阳山之顶,这天阳山势陡峭,越往下走,倾斜的角度便越大,马啸风当年还是普通人,又是十六七岁的少年,为上这天阳山顶可是吃了不少苦头,但一来他心性坚毅,二来心中想的便是复兴家道,便凭着那么一股狠劲,他硬是攀上了山顶,便在朱厌栖息的一株古树之下,被他掘出来了一条秘道,此后,他的人生便发生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此刻,马啸风心中亦是感概不已,他虽想着阻止这个年代的自己来到天阳山,但到了最后,却始终改变不了这个局面,只希望接下来的事情,也和自己那时候经历的一般才好,但飞奔间,马啸风心中却隐隐有一种不安。
他总隐约感觉,像是有什么事情不对劲,但他偏又想不起来,当他登上天阳山顶,看着天阳山上那已经变得一片模糊的弱水镇之时,马啸风突然全身一震,他终于知道有什么事情不妥了。
姬冰心看到他脸色发白的样子,忙走到他身边说:“怎么了,可有什么不妥?”
“岂止不妥啊。”马啸风举手指向山下那已经看不清的弱水镇,手指竟然有些颤抖,他苦笑着说道:“这天阳山我也不是爬上那么一遍两遍了,每次上到这山顶,都能够俯瞰整个弱水镇的景色,但现在现在……”
“现在怎么了?”
“现在…我看不清了啊……”
同一时间,姬冰心也像是想到了什么,她喃喃说道:“你的意思是,以前你看得到小镇的景色,但现在却看不清楚,也就是说,天阳山…变高了?”
马啸风深深吸气,沉声说道:“不止变高了,还变大了,刚才我就觉得不妥了,现在想来,才明白不妥在哪里。以我的脚力计,此次上山的时间是以前的两到三倍,也就是说,天阳山至少变大了两三倍,那么,那天阳山腹的地宫,会否也产生了改变?”
姬冰心默默无言,她知道马啸风在担心什么,若是地宫发生了变化,那么相柳是否也会变得和马啸风曾经的经历不一样,可能会变得可强的相柳,大概连马啸风那个师父也没有了胜算,那样一来,山底下的弱水镇便要遭殃了。
“不管了。”马啸风眼神变得锐利起来:“即使是改变了历史也好,我也要阻止自己去接触大蛇相柳,我不能拿弱水镇赌这一把!”
他说完,身形掠去,便追着黑袍人往林内投去。
山顶林间,树木茂盛,但在山顶中央的地方,却有一颗白色的巨大枯树,那足有数人合抱的树心,早已腐朽中空,其中被一只小妖怪朱厌占了来做自己的巢穴,一入密林,马啸风远远便看到那白色枯树的影子,在枯树之前,黑袍人却驻足不前。
马啸风皱了皱眉头,掠至他的身边,却见那枯树边上,竟然围着两人,一高一矮,一瘦一胖的两个男子正踱起脚朝树心中打量,在这两名男子的脚下,随手堆放着两个行嚢,行嚢之中,隐见洛阳铲、麻绳和罗盘等物,却不知这两名男子带着这些东西上到天阳山顶是为了什么。
此时,这两个男子一心像是关注着树心中什么事物,竟没发现他们的不远处,已经悄然多了三人。
看了片刻,两人中的瘦子开口说道:“大哥,你真是神了,这树心中果然内有乾坤,那小子往这树心里一跳,便这么消失了。”
胖子接口说道:“那是自然,以我师门秘传的分金定穴之法,再加上昨夜我夜观星象,便推得这天阳山之顶有此秘穴,而这老树,必是入口,也不知道在这秘穴之中,有多少宝贝正在等着咱俩呢。”
胖子一说,瘦子便乐呵了,随后两人都笑了起来,但笑得一半,胖子只觉衣领被人一提,他睁开绿豆般的小眼,只见一个帅气的男子脸上带煞,竟单手便把自己提了起来。
瘦子见胖子为人所擒,嘴上大喝一声,便要扑上,却闹腾了半晌,也未见自己移动半分,再看,身后不知何时站一个脸带面具的怪人,亦是轻轻一手就把自己拉住,任凭他使出吃奶的力气,却也无法移动一分。
马啸风心中又惊又急,从这两人的对话中,分明少年的自己已经跳进秘道之内,他现在已经顾不得这一胖一瘦的两个男人是否也是已经改变了的历史其中的一部分,马啸风沉声问道:“方才,你们可是见到一个少年从这树洞中跳了下去?”
那胖子也是识相之人,连忙说道:“是啊,这位大哥,我们两兄弟本是干那倒斗的勾当,这些时候测得这天阳山顶有一秘穴,便和自家兄弟备齐了工具上山,却不想上到山来,却见一个少年已经在树心里用铁铲刨那树根,我们怕他捷足先登,于是飞奔而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