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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又见面了。”血龙王笑得嚣张跋扈,扬手招呼,红发在阳光下明亮如火焰。身畔的黑发青年温文尔雅,冷静的青瞳微微化开柔和的涟漪:“好久不见。”
※ ※ ※
j□j历1038年星之月(八月)1日,对卡萨兰满愿师杨阳而言是个双喜临门的日子。
也许是受到喜气洋洋的气氛感染,维烈醒了过来,一醒就沐浴了一顿劈头盖脑的痛骂:
“太没用了!真是太没用了!瞧你这副焉样,简直丢尽我的脸面!一想到曾经和你共用一具身体,我就感到耻辱!比人类的女人还脆弱!中了诅咒不会咬回来啊?居然一下子就晕了!以前也是,动不动被暗算,一点警觉心和防御力都没有!迟钝!低能!废柴!”
堂堂魔界宰相缩着脖子挨批,求助的眼光乱瞟,但是其他人不是觉得此言深得我心,就是被龙威所慑不敢帮忙说话,最后还是杨阳打圆场:“好了好了,放过他吧,他还病着呢。”
“哼!”扎姆卡特余怒未休地哼了声。维烈吁了口长气,朝众人绽开腼腆的笑容:“大家都来了?抱歉我这么不体面的模样。”
“没错!你让我们看得最多的就是你昏过去的样子!”昭霆也忍不住数落,“想你在降魔战争多威风啊,就算做不到那种程度,至少也不能让人欺负到头上!”
“呃——”又被倒打一耙,维烈不知所措地傻住。这回连杨阳也不帮他:“维烈,不是我说你,你实在太不注意保护自己了。即使是不死之身,受伤还是会痛的啊,我们看着也难受。”维烈受教地低下头:“对不起。”
“光对不起有什么用!要吸取教训!”昭霆吼得高八度。耶拉姆附和:“对,这次杨阳也因为你差点痛死。”维烈大惊失色,拉过女儿,慌张地上下检视:“杨阳……”
“没事啦。”摆摆手,杨阳刻意加重语气,“不过再来一次我说不定真的会嗝毙。”
“对不起对不起,我马上切断感应。”
“我不是这个意思!”杨阳气极。余人唾弃地鄙视那个搞不清楚重点的男人。月淡淡地道:“索性我们给他加防御得了。”
他一说话,维烈就脸红。扎姆卡特警惕地察觉,将情人护在身后:“你想干嘛?别对月有非分之想,他是我的!”
“我……我……”维烈更加无地自容,嗫嚅道,“对不起。”
对了,他们共享爱情。看到这一幕,杨阳等人相继抹汗。
“维烈是同性恋吗?”吉西安讶道。芙米和伊莉娜也惊诧至极。维烈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是不是不是!”
“别这样摇,你的头会晕。”两位医师提醒。还没说完维烈就晕乎乎地倒向一边。杨阳连忙扶住,叹道:“简单的说,就是一个由错误衍生出的不幸。”堪称异世界同人女表率的祭司长不满地道:“太抽象了,你可以直说是三角恋。”
“不是三角恋!”维烈哀号,声音要多凄厉有多凄厉。
安抚地拍拍他,杨阳简述前因后果,听得三人唏嘘不已。
吉西安无限同情地注视友人:“你真是多灾多难啊。”维烈苦笑不语。昭霆叉腰道:“很多是他自找的,像这次,他事先做好防范措施就什么事也没有,还连累阳陪他一起受罪!”
“真正连累他的是我。”肖恩插口,脸上是压抑的薄怒,“维烈,你说贝姆特和轩风交给你,结果你却没照顾好自己!”维烈一窒:“呃,对…对不……”
“算了,这次是我害了你,我会想办法。话说回来,你怎么会这么轻易被他得手?高等魔族不是都有防护罩吗?”
“那个啊,我怕人起疑撤掉了。”
“现在没必要了,张起来!”
“那家伙真是阴魂不散。”昭霆搓搓臂膀,寒毛直竖。佛利特把斧头挥得呼呼作响:“他敢出来,我劈了他!”杨阳摇头:“席恩的性格应该是属于谋定而后动的类型。”
“胆小鬼!”矮人和棕发少女齐声骂道。肖恩微微皱眉,哪怕兄长罪行累累不容宽恕,他也不喜欢听人骂他。月同样不以为然,指着肖恩:“法师就应该有这种精神,这四不象才是异类。”
“你还帮他!”
“我不是帮他,是实话实说。”
“那个,大家不要吵。”维烈习惯性地当和事佬,眼望友人,“肖恩,你别自责,我想他是针对我。”众人一致反问:“针对你?”
“嗯,那时候,我逮住他以后,开始是把他关在冥王给我的水晶球里,但他屡屡试图脱困,我就对他施加了精神刑罚,让他没空打歪主意,所以他肯定很恨我。”
“哇啊~~~你折磨了他一千年!?”昭霆听得张大嘴合不拢来,一脸“原来你是潜意识虐待狂”的表情。余人也用全新的目光膜拜魔界宰相,推翻之前的老实人印象。
“……维烈,你不该这么对他。”肖恩艰难地吐字,他原以为好友只是关押了兄长。这次维烈却没有道歉,执拗地道:“我没做错,他对你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我当然要报复回来。”
“但是你……”
“是!我也曾经对你很过分!我知道我没资格!但我还是气不过!”维烈难得激动地大吼。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唉,算了,事到如今追究也没有用。”不忍心再责怪友人,肖恩咽下这枚苦果,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按住对方的前额,“维烈,不要动。”
虽然兄长的性子已经扭曲得不堪,但有些特质不会变:席恩非常记仇,而且有仇必报,那么他对维烈的报复绝对不止这种程度。何况被折磨千年,谁都不会善罢甘休。
凝神感知了好半晌,肖恩终于找到另一颗埋藏得极深的'种子'。
这个方向……是东方!
大喜之下,他不假思索地念出空间连接的咒语:“用不灭的地火焚尽叹息之壁,让流动的冰岚解开封印之锁,从虚无的开始到混沌的终结,请遵循自古以来传承的诺言,违背从未更改的命运星辰,斩断虚无缥缈的因果律之索,为我打开真与幻交界的门扉,穿梭过去与未来,交错刹那与永恒——时空之门!”
随着法术的完成,黑发青年身后渐渐浮现出门的轮廓,看不见对面的情景,极光般瑰丽的光辉遮蔽了视野。杨阳等人僵在当地,大气也不敢喘一口。月暗骂肖恩卤莽,这么好的机会却不做好充分的部署,害他只来得及准备一个'风界缚锁'。其他几位法师反应也不慢:吉西安举起法杖,一个由关键语触发的六芒束缚阵展开,然后是确保安全的'绿色之守护';芙米双手合抱,一个'眩光术'和一个'定身术'蓄势待发;伊莉娜手指疾划,水蓝的波动混合跳跃的闪电出现,是'激流锁链'和'狂雷暴袭'。
“席恩!”肖恩伸出手,穿过闪耀的门扉,准确地抓住目标。
另一头,正向海精灵王子献殷勤的侍女们纷纷惊呼,眼睁睁看着他被拉得踉跄了一下,左肘以下没入那道光之门!
杨阳等人惊得呆了。那只手,白皙莹润,秀雅纤细,优美得宛如一件精工雕琢的艺术品。雪白的宽袖缀着淡紫花纹,更衬得精致典雅。
说来繁复,其实不过是惊鸿一瞥的景象。被突袭的一刹那,席恩就想通原因,冷静地拟妥作战计划。
食指和拇指扣起,非常简单的手诀,法术也很简单——'扰乱术'。
糟!四名法师脑中同时闪过相同的认知。下一秒,能量风暴席卷了整个房间。
时空魔法会扭曲附近的精灵力场,因为肖恩使用的是定向空间门,又是用物理力量拉扯,才能勉强施法,但还是很不稳定,这么稍微一搅动,元素粒子自然全部紊乱,准备好的魔法统统失效。
包括肖恩在内,众人跌得灰头土脸。同一刻,一只血红的触角从莹白的指尖冒出,转眼笼罩了大半个天花板。十足六目的可怕异形,张牙舞爪地咆哮着,欲撕裂底下鲜活的猎物。
极美与极丑,如此奇异地并存,仿佛实体化的噩梦,再次冲击了每个人。
“湮灭!”
“爆炎!”
史列兰和扎姆卡特不约而同地出手,他们都不用通过玛那精灵施法,咒文只是方便控制。黑雾夺走了妖兽的生气,鲜红的火焰则包裹住它。
膨胀的光块炸开,伴随着绿色的血雨,在人体和地面烧灼出冒烟的小洞。芙米急忙爬起,施展群体治疗术。
没有恋战,美如雕刻的大手迅速没入光幕。顾不得尚未治好的毒伤,肖恩连滚带爬地抢上。
“席恩——”
他曾无数次地梦见分离之刻。在悬崖上,孪生兄长推开他,留下清朗的浅笑,一字一字道:'你要好好活下去。'
然后,转身跳下。
他伸手去抓,却失之毫厘。
惊痛、悲伤、后悔、自责……夜夜啃啮着他。
如果我抓住你,如果是我跳下去,是不是一切就不会发生!?
空间之门在他眼前炸裂,吞没了远方的亲人。
半空的手,颓然垂落。
“老…老天……”昭霆牙齿打战,浑身发抖,“吓死人了!那家伙竟然在身体里养怪物!”杨阳沉声低喝:“闭嘴。”维烈走近孩子般蜷成一团的友人,在他身旁跪下:“肖恩……”
“这一次……还是只差一点点……”
※ ※ ※
“迪斯卡尔殿下,没事吧?”
“刚刚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一扇门?”
“我没事,大家别慌。”席恩露出安抚人心的微笑,轻抚袖口,除去孪生弟弟留下的气息,一丝一毫也不留,“是一个我认识的朋友,跟我开个玩笑。”侍女们如释重负,其中一人叫出声:“是不是您的家人催您回去?”
“啊~~~~不要!殿下走了,我们会很难过的!”一片不舍的呼声。
“放心,我还会再待一段时间——嗯,你们不是要带我去看花吗?”
“对对,今天早上开的,很漂亮哟。”
一群叽叽喳喳的侍女簇拥着蓝发精灵走出资料室。
半途,席恩脚步一顿,不自觉地看向左腕。
那里,残留着肖恩的体温。
哼,抓得那么紧,结果还不是放开了。
信手一划,冷却那温暖,也是斩断最后的联系。
※ ※ ※
一场风波,摧毁了一间客房,也惊动了两城的护卫。
维烈和吉西安出面平息下来,转移阵地开检讨会。不顾肖恩情绪低落,月将他骂得狗血淋头。吉西安、芙米和伊莉娜因此拜见到他与文质彬彬的外表、优雅柔和的嗓音截然不符的毒辣词锋。
肖恩被修理得遍体鳞伤,加上衣衫破烂,整个人无比可怜,至少维烈和几个少女非常心疼。于是杨阳拿出随身携带的茶包,给大家泡茶消火。
“话说回来,你们怎么会突然来西城?萨姆说你们去夏尔玛大陆了。”她问出迟来的问题。
“哦,我见过那帮小子。”扎姆卡特答非所问。月扼要解释:“我们是去那儿雇佣兵团,雇好了自然就回来了。”
“雇佣兵团?”众人大奇。扎姆卡特更是纳罕,瞅着杨阳:“你不是要和东城打仗么?”
“这……”杨阳又是感动又是不安,感动的是同伴的心意,不安的是怕他们牵扯进这场无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