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区别,所以也只能当作普通的肉猪卖。卖给学校食堂和这些签约客户的都是这样的普通猪。
“对方是管后勤的?什么军衔啊?”李穆问。后勤是肥差,那些什么食品采购啊招待所啊三产啊都是后勤管的,说不定能从这里打开局面。就算这个管后勤的自己官衔低管不了拆迁的事情,可是他总能够带着李穆去找人。
“是一个少校。”黄益说,“姓田,叫做田鹏。”
“少校?”李穆也不知道少校是多大,“相当于什么级别呢?”
“这个……”黄益想了想说,“少校一般是营长那一个级别,但也有担任副团的和副营的,这个后勤处的少校也不知道实职是什么。如果是正营的话,那么就相当于科长,如果是副团的话,那么就相当于副处。如果是副营的话,那么就是副科。”
一听到不过是个科长,最大也不过是副处,李穆的胆子就大了起来:“黄老师,能不能把这个田鹏叫出来吃顿饭啊?”
“吃饭?不要了吧?”黄益顿时面有难色,“小穆啊,你不知道这些军佬,吃饭的时候一定要喝酒,一喝酒就是几瓶几瓶的死命往下灌啊!上次签完合同以后我和他吃了一顿饭,被灌了好多好多酒,我自己都不记得喝了多少,差点进了医院……哎,能不吃饭还是不要吃了吧。”
第一百九十六章.喝酒
不就是喝酒吗!李穆一点都不怕,当然不是他自己不怕,是艾莉丝不怕!他带着艾莉丝去过这么多的饭局,论起喝酒,从来没见过哪一个喝得过艾莉丝的。有一回王市长不信邪,找了个市政府负责接待工作职业喝酒的来和艾莉丝拼,照样被艾莉丝喝倒了。不过那一仗非常惨烈,艾莉丝和那个人喝了足足一万多块钱的茅台,虽然是艾莉丝赢了,但喝完以后也是满脸通红,站立不稳,闹着要去唱卡拉OK,还硬逼着李穆和她唱西班牙民歌。当然对方更惨,躺在沙发上起都起不来,李穆差点就要帮他叫救护车了。
李穆拜托黄益请了那个少校,当然是在紫罗兰。田鹏一听就答应了,也不管黄益晚上有事,执意立即过来。他是一个三十七八岁的中年人,穿着笔挺的制服,但是身材有些肥胖,肚子那里更是凸出一大块来,和怀孕7、8月的孕妇差不多,看着很是滑稽。“李老板,久仰久仰。听黄老师说起你很多遍,可是都没见到。”田鹏人很热情,“今天终于见到了,我们来喝个不醉无归!”
“可惜今天晚上黄老师有事。”李穆说。今天有几头母猪要生小猪,黄益赶回去照顾母猪了。少了个陪客的,李穆觉得有些不方便。什么时候才能练成自来熟的本事呢?王平就是一个自来熟,李穆记得上辈子有一次和王平去一个领导家求人办事。介绍人临时有事走开了,剩下李穆和王平在那个领导的办公室里面等着接见。偏偏那个领导是个大忙人,办公室里面一会儿就来几个,一会儿就来几个。李穆和这些人都不认识,也没有互相介绍过,不知道和人说什么好,只好闭紧了嘴巴什么话都不说。王平却是给每个人都敬烟,斟茶倒水侃大山,似乎十分逍遥自在一样。
“今天是我们初次见面,按照我们那里的规矩,是要喝三杯相识酒。来来来,我带了自己做的地瓜烧来,保证给力。”田鹏说,“李老板不会看不起我这个老粗带来的粗酒吧?”
“怎么会呢,酒分什么粗细啊。再说我最敬佩田大哥这种保家卫国的军人了。不过这个……”李穆有些尴尬,“田大哥,我那个酒量实在是不行啊。”在一般人里面,李穆的酒量其实不算最差的那一种,可是和军队武警的比起来,那是望尘莫及。
“田大哥,我男朋友这几天身体不舒服,我来代他喝吧。”艾莉丝插上来主动说。黄益和田鹏在紫罗兰吃过好几次饭,艾莉丝却是和他见过几次面的。“以前我们也没有好好喝过酒,今天就来比一比吧!”以前黄益都借口说要谈正事不喝酒,所以艾莉丝没有和田鹏喝过,也不知道田鹏的酒量有多大。
“老板娘你怎么能这样呢,知道你能喝,”田鹏说,“但是这三杯相识酒怎么能代喝呢?我和你是已经认识了,和李老板可是第一次见,不喝还能算认识了吗?李老板身体不舒服,可以喝少一点,平时都是十杯的啊。这相识酒喝下去,大家才能交心啊。”
李穆没有法子,只好答应下来。本来想着三杯酒应该没事,可是田鹏一看服务员拿上来的半两白酒杯,就说:“哎呀呀,怎么能用这种小杯子呢?拿大杯来!”看到服务员拿来的香槟杯还不满意,一定要换了红酒杯。然后打开两瓶二锅头,满满的倒了六个杯子,三杯放在自己面前,三杯放在李穆面前。
这里几乎都有一斤酒了,要是全喝下去,李穆大概就得躺倒了,可是今天李穆找田鹏吃饭,是有正经事的,喝醉了酒还怎么谈呢?“我喝一杯,其他的让我女朋友喝行不行?”李穆问。
“那就是不当我田某人是朋友,”田鹏说,“这样吧,我一口气把这三杯喝下去,李老板你可以慢慢喝,喝到吃完饭都不要紧,怎么样?”
李穆看看那三杯酒,二锅头本来度数就高,还放了8年,这三杯不会全是酒精了吧?可是田鹏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李穆还能推脱吗?只好答应下来,田鹏立即就抓起酒杯,把酒往嘴里一泼,就把一杯酒喝了下肚,好像喉咙里面没有阻碍一样。连续泼了三次,就把那一斤酒喝了下肚。李穆看得新奇,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喝酒法。这么把酒泼进喉咙里,能尝得到酒味吗?
“田大哥好酒量!”李穆也举起酒杯凑趣,先是轻轻喝了一口,出乎意料的,这个地瓜烧没有什么酒味,就好像是白开水一样,只是冰冰凉凉的。难怪田鹏用那种破喉咙喝酒法呢,这种酒根本就没什么味道可供品味。
难道他拿错了酒拿了冰水过来?李穆喝了一大口,还是没什么味道,不过这一次,味道好像有些熟悉了,在哪里喝过呢?李穆仔细回味了一下,却是想不起来。于是又喝了一口,还是想不起来,眼看着杯里面的酒还剩下一点,他学着田鹏的样子,把酒泼进去喉咙里面,却是呛到了喉咙,猛地咳嗽起来。
“咳咳!”李穆咳嗽着站起来,马上就觉得天旋地转,扑通一下坐在椅子上,差点没有倒地。这种感觉……李穆觉得就好像是喝醉酒了?这怎么可能呢?他才喝了一杯,而且这酒根本就没有什么味道啊?“我……”一张嘴,李穆就发现自己大舌头了。
“哈哈!”田鹏见状大笑,“李老板你上当了吧。”
艾莉丝抢过一杯地瓜烧,轻轻喝了一口,“伏特加!”她说。
“伏特加?”李穆想起来这酒在哪里喝过了。是上一辈子逃亡到国外去的时候,有一次在酒吧里面喝到过这种俄罗斯的国酒,当时他就觉得是不是酒保拿错了,这种一点味道都没有的东西怎么可能是那么出名的伏特加呢?后来他才知道,伏特加就是这味,是用马铃薯酿酒然后用活性炭过滤,做出来的无色无味的东西。一般人很少单独喝,都是用来做鸡尾酒的基酒,就是贪图它没味道。还有些无良的,把伏特加兑上果汁请小姑娘喝,因为伏特加没有味道,小姑娘往往不知道果汁里面掺了酒,大口大口的喝下去,没一会儿就醉倒了。
“这个可不是伏特加,不过和伏特加有渊源。”田鹏给李穆解释说,“很久很久以前,五六十年代的时候,中苏关系还很好,苏联派了很多专家来中国做指导,我们省军区也来了几个毛子专家。这些毛子专家什么都好,就是离不开酒,可是给他们喝什么,他们都说有股怪味,不是纯正的酒。当时的领导拿了茅台五粮液去,人家一概不喜欢,拿了特曲二锅头去,照样说不好。后来领导没辙了,只能直接问他们什么酒好,毛子专家就说伏特加最好。领导好不容易弄到一瓶,一喝,操,什么味道都没有。不过人家毛子专家是真喜欢,也不嫌弃那瓶酒被领导喝过,屁颠屁颠的就拿回去了,第二天就竖起大拇指称赞领导说非常棒,指导技术的时候也尽心了许多。可是当时国内没有伏特加卖,只能从苏联进口,领导也不能乱花外汇啊,刚好军区有个酒厂,领导就下令说你们能不能仿制一下?酒厂专门派了人去京城打听伏特加的制造流程,回来就仿制成功了,和伏特加的味道一模一样,都是那么难喝,不过当时我们什么都要学苏联嘛,来喝的人还不少呢。后来文革,酒厂生怕别人说他们生产外国酒是里通外国,就把配方改了,不用马铃薯,改用红薯,味道就成这样子了,其实和原来也没什么区别。”
“这事田大哥知道得这么清楚?”李穆口齿不清的问。
“嗨,当时负责接待毛子专家的就是我父亲。”田鹏说,“当时我父亲还建议说,反正伏特加就是没味道,不如把医用酒精兑水给毛子专家喝算了。军区领导还说我父亲瞎胡闹,把我父亲批评教育了好几个月,还耽误了我父亲提干。不过也幸好如此,文革的时候别人说我父亲里通外国,我父亲就把这事搬出来,少受了不少批斗呢。”
“令尊……”李穆脑子一时转不过弯来,这田鹏看起来不过30多岁,他父亲应该是5、60岁把?就能在5、60年代接待苏联专家了?要不然就是田鹏的父亲已经7、80岁了,那就是50岁的时候才有的田鹏?这繁殖能力也太强了吧?
“我父亲当时才20岁,”田鹏说,“学了几天俄语,就被赶鸭子上架了,谁让当时国家穷呢,受教育的人少。别说大学生,就是中学生都少。我父亲读完高中,已经是很厉害的知识分子了,被特招进了部队,哎……要是我父亲当年不进部队留在地方,应该能混个市长吧。在部队里面虽然文革没受什么冲击,可是当到死也是个大校,当不了将军。而且为了国家不顾小家,30多岁才结婚,40岁上面才有了我。”
第一百九十七章.喝酒(2)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啊。”李穆说,“现在田大哥不也混得挺好的吗?部队里面比地方单纯多了,又在后勤处这样一等一的肥缺上,开个车横冲直撞的也没人敢管。”
“好个屁啊!”田鹏发牢骚说,“李老板,我和你说,部队里面的狗屁倒灶的事情一点都不比地方少。我能呆在这个位置上,打点上下,花钱那是和流水一样啊!平时别人看我捞了不少,其实全都拿去孝敬别人了,自己没落下多少。万一出事,那可全都要我自己扛的啊!不说这个,喝酒喝酒,李老板你还有两大杯没喝呢。”这酒不怎么好喝,所以外销不畅,只能使劲往军区里面推销,田鹏身为后勤处的领导之一,也被分了好几吨的任务,所以田鹏不论去哪里吃饭,都要带上几瓶。
“田大哥,小妹敬你一杯。”艾莉丝生怕田鹏又灌李穆的酒,连忙以攻代守。
“好啊!”田鹏一向觉得自己酒量很大,就算是在军区那帮酒鬼里面,也算是顶尖的那一小撮,以一对二肯定没问题。这个李穆一看就是不能喝的,一杯地瓜烧已经差不多了,那个艾莉丝听说很能喝,可毕竟是个女人,身材也不是很高大,又能喝到哪里去?他来这里,本来就是打了一挑二把这两人都灌醉的主意。“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他给自己和艾莉丝的酒杯都满上,“老板娘随意啊!”
“随意?”李穆吃了一惊,这敬酒还能随意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