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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勒宁一声令下,两人同时进击。雪琪凭借舞给她的利剑,迎着对方的剑锋狠狠地对了一剑,那一剑凝结着她心中长久以来的种种幽怨。艾瑞卡被她凶狠的一剑震得长剑几乎脱手,她没想到对方一上来就下狠手,倒退了一步,感到手足无措,心里一阵慌乱。
雪琪却并不给对方机会,她乘胜追击,剑尖直指对方要害,凌厉的攻势让艾瑞卡喘不过气来,手中的剑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而且她的力量远没有雪琪大,每次抵抗雪琪的劈砍都会感觉手臂发麻,握剑不稳,心中越发惊惶。她不知道雪琪为什么要如此凶狠的进攻她,这不过是个比试而已,难道说人类的战士作战时就是这样野蛮吗?
一旁的诺勒宁见状,知道雪琪一定是心里有气,所以才下此狠手。他本是精通剑术的,看得出雪琪出招狠辣,毫不留情,根本就是把艾瑞卡当成自己的敌人来对待,心中暗暗地担心。他灵机一动,说道:“停一下!”雪琪正准备发起最后的攻击,被他忽然打断,有些愠怒的回头盯着他。这当空,艾瑞卡终于找到了喘息之机,气喘吁吁的跳到一边。
“我觉得,我们这样不太合适。”诺勒宁笑道:“我想我们的两位姑娘都是骑士,既然是骑士,就不能没有盾,不能像一般的战士们那样狂攻猛打。骑士们是讲究攻守兼备的,各位说对吗?”见众人赞同,他继续说道:“这样吧,给两位姑娘每人一面坚固的盾,然后再比。”他说着命人送来两面盾牌,让两人选择。
艾瑞卡见状,如释重负,于是拿了一面坚固的金属盾,心里踏实了不少。雪琪却不太愿意接受。她知道诺勒宁这样做是为了保护艾瑞卡,心里有些不满,可是又说不出来。正在这时,风走到她面前,将一面画着神圣十字印记的镀金钢铁盾牌递到她面前,说:“雪琪,这面盾牌,是当年我加入皇家圣骑士团的时候,聆月亲手交给我的。如今,十二名皇家圣骑士已经只剩下我一个了,皇家圣骑士团已经名存实亡。我把它交给你,愿吾神与逝去的十一名皇家圣骑士保佑你,愿聆月的祝福,保佑你!”
雪琪的眼眶湿润了,她噙着眼泪接过这面凝结着无上荣耀和最高祝福的皇家圣骑士盾,紧紧地把它握在手里,激动地对风点点头。风拍拍她的肩膀,带着些许伤感转身走到一旁。他感觉他的手臂被人轻轻的挽住,他看了看身旁的樱,她的脸上写满赞许与感激。
比武重新开始,艾瑞卡有了盾牌的保护,重新拾起了信心。她主动出击,依靠盾牌的保护向雪琪发起了攻击。雪琪却好像丢失了魂魄一般,看上去精神有些恍惚,只是使用剑盾呆板的格挡着对方的攻击,丝毫没有刚才进攻时的凌厉,这越发激起了艾瑞卡的勇气,她越战越勇,要报刚才的一剑之仇。
“雪琪姐姐怎么了?”樱焦急的看看雪琪又看看风,风不语,只是静静地凝视着雪琪,他知道,她一定想起了什么。他猜得没错,雪琪的脑海中,一个人影在眼前闪现,他的话在耳边回荡,他一贯自信从容的微笑,还有那对他亲手交给她银耳环时说过的话。
“聆月。”雪琪喃喃的说,她好像听到聆月在对她说:“雪琪,还记得,圣骑士的准则吗?”她不由自主的低声回答:“记得,为了教会的神圣,为了王国的尊严,为了自己的荣耀,去战胜一切想要玷污它们的人,直至牺牲生命!”她仿佛看到聆月满意的微笑,他问:“对,那么,作为一个心中藏着一个爱人的女人,你又该怎么做呢?”雪琪觉得有一股力量逼着她把这句话说出来:“应该勇敢的为自己的爱情而战!”
“哧!”
雪琪后退一步,她右手的半截衣袖终于被长剑的撕得四分五裂,露出了雪白的小臂,聆月的声音在她耳边回荡:“不敢进攻,凭何而战?”她瞬间愣住了。这时艾瑞卡忽然欺进她的身前,长剑直指她的咽喉,雪琪下意识的用剑荡开长剑,习惯性的用力挥击盾牌反击,一声惨叫,坚硬的盾牌狠狠地撞击在艾瑞卡头上,她顿时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倒在地上,鲜血直流。
“艾瑞卡!”诺勒宁急忙跑过去扶起她。艾瑞卡被盾牌的冲击力撞得昏昏沉沉,头晕目眩,头部的剧痛让她喘不上气来。诺勒宁见状急忙抱起她跑向女祭司的房间,精灵们也跟着他匆匆离开,只剩下了四个人呆立在原地。
雪琪从刚才的幻境中走出来,忽然记起自己似乎打伤了艾瑞卡。她茫然的看了看地上的点点血迹,心想公爵一定会为此而非常愤怒,下意识的回头望着他,一眼看到他脸上极度惊愕的表情。她想,他一定对自己很失望,自己在他心里可能会变得很不堪吧?想到这里她一阵心灰意冷,随手将盾牌交还给风,转身冲进了魔法学院。
“雪琪姐姐!”樱不满的瞟了一眼公爵的表情,转身去追雪琪。风觉得事已至此,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不如去看看雪琪和樱,于是也不声不响的离开了,只留下公爵一人独自呆立在原地。
没有人知道,公爵此时的心里悔恨不已,他恨不得把自己撕成碎片。他回想着聆月的话:“她是个好姑娘,配得上你。”他在心里对自己怒吼:“对对!没错!她配得上你,你这个彻头彻尾的混蛋!你如此低贱,她那样高贵,她是一朵娇艳的玫瑰,你却把她当作野草一般对待,你这个有眼无珠的白痴,你还有脸接受别人的尊称?你难道忘了老公爵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你不是也曾愤恨那些趾高气扬爱摆臭架子的贵族吗?可你现在和他们有什么两样?”他狠狠抽了自己一个耳光,全然不顾周围精灵们诧异的表情,在心里继续骂道:“如果没有她,能有你的今天吗?如果没有她,你还能够发号施令摆臭架子吗?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你辜负了老公爵,辜负了她,你有什么资格去伤她的心?你应该去她面前跪下,向她道歉!”
想到这里,公爵如梦初醒,疯子一般的奔到雪琪和樱的房门外。他的脚步骤然停住了,一个念头在脑海闪现:“如果她不原谅我呢?我实在是太对不起她了,她一定恨透我了,如果她坚持不原谅我,我又该怎么办?那我岂不是永远抬不起头来?永远要背负着忘恩负义的耻辱?”他犹豫了,他不想那样,或者确切的说,他害怕那样,他怕,因为那样的话,他就会失去他的一切。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转身回到房间,一个人坐在桌子旁边,脑海中全都是她的影子,他摇头叹息:“上天啊,你为什么要如此的捉弄我?”他颓然的靠在椅子上,当年的种种在他的脑海中显现……
……
亨特尼斯、聆月和琪儿连夜逃离小镇,一路急行,在黎明时到达了一个小村庄。在确定不会再被追上之后,他们决定在这里休息一下再走。
三人在善良的老村长家里落脚,三个人狼吞虎咽的吃了一顿饱饭,都有些困倦。聆月让他们去休息,自己负责放哨,亨特尼斯坚持要陪着他,让琪儿去睡觉。一夜的紧张让琪儿着实有些支持不住,便也没有推辞,到里屋休息去了。亨特尼斯和聆月在老村长家门口的一棵大树下坐着,和煦的晨光照耀着他们,两个人都觉得很舒服,懒洋洋的发困,为了避免睡着,他们聊起天来。
“亨特尔,”聆月问道,他叫的是昵称,两个人从小到大他都是这样称呼他。“你觉得,琪儿小姐怎么样?”
亨特尼斯回头用一种古怪的神情盯着他,聆月心里一阵发毛,问:“你干嘛?”亨特尼斯反问:“你干嘛?”聆月莫名其妙,说:“我什么也没干呀!”亨特尼斯说道:“我是说你问这个干吗?”聆月微微一笑,说:“没别的意思,随便聊聊嘛!”
亨特尼斯哼了一声,把头靠在大树的树干上,笑道:“你小子该不是喜欢上人家了吧?”聆月不慌不忙的笑道:“有一点,不行呀?”亨特尼斯坐直了身子,盯着他笑道:“哟呵,小子还真动心了?我可告诉你呀,别打她的主意,你可别忘了,你是做神职的,可别为了漂亮女孩把理想和追求丢了!”他顿了一下,叹道:“哎,其实我也废话,人家可是公爵小姐,像我们这样的穷小子,哪能高攀得起呀!”
“呵呵?”聆月一脸坏笑的问道:“这么说,你还有心思高攀?”亨特尼斯睨了他一眼,没吭声。聆月见他不做声,笑道:“我才不管呢,要是我呀,我就勇敢的向她表白,她要是不答应那就算了,她万一要是答应了呢?女孩子的心事很难说的!”亨特尼斯诧异的望着他,问道:“我还不知道你小子这么了解女孩的心事!深藏不露呀,老实交代,喜欢过多少个?”聆月哈哈一笑,说:“没有,一个都没有。”亨特尼斯不信,聆月赌咒发誓,亨特尼斯把他嘲讽一通,两个人嘻嘻哈哈的度过了上午。
……
“聆月,当初如果我听你的话,那该多好呀!”公爵用右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心,似乎想要抹去那满面的愁云,然而回忆却不由得延续下去……
……
三人离开小村庄,一路向预定地点前进,一路上避开城镇,专门在偏僻的路径上行进。路很难走,三个年轻人就互相搀扶的前进。
聆月自从知道了好友的心事,就处处为他铺垫。每次休息的时候,他都借口作祷告,躲到一边去,给琪儿和亨特尼斯留出空间独处。两人也知道他的用意,最初还破有些不好意思,拘谨的坐着不知道说什么。还是琪儿比较乖巧,主动的询问亨特尼斯和聆月的身世,当亨特尼斯告诉她他们都是康斯坦丁·诺兰的弟子时,她惊讶问道:“这是真的吗?就是象牙塔的诺兰老爷爷?”
亨特尼斯望着这个比他小好多岁的女孩子脸上兴奋的表情,自豪的点点头,只听她说道:“呀,你们好厉害。我父亲和诺兰爷爷也有交往,我小的时候想跟他学魔法,可是很可惜,我没有做魔法师的潜质,所以他没有收我。”说着嘟着小嘴遗憾的摇摇头。
“你现在也不错呀,身手了得,我看了都很钦佩呢!”亨特尼斯笑吟吟的哄着她,见她脸上浮现骄傲的神色,又说道:“其实魔法师也是很枯燥的职业,成天要对着一大堆的书籍看个不停,除了魔法书,还有历史、文学、数学方方面面都要学。我以前学的时候常常看的脑袋疼,最后你猜我怎么应付?”
琪儿好奇的望着他,摇了摇头。亨特尼斯故作神秘的笑道:“我呀,就用刚学的沉睡术让自己入睡,然后就一觉睡着了,等睡起来头就不疼了。有一次被聆月撞到了,那家伙笑我说:‘闹了半天,师父教你的那点法术,都被你用来偷懒了!’”笑着耸了耸肩。琪儿拍手笑道:“哈哈,原来你还这样呀,那你可不如我哟!我告诉你,我练武的时候,常常彻夜不睡,思考一招一式的用法,连教我的那些叔叔们都很佩服我呢!”
亨特尼斯也露出了赞赏的微笑,说:“是呀,要不然你能有这么好的身手?”他略一思索,问道:“我想问问你,你为什么要练武呢?一般来说,像你的出身,是不必做这么苦的事情的。”琪儿郑重其事的答道:“很简单,因为我不想做一个娇滴滴的贵族小姐,我从小就见过很多贵族小姐,她们的出身都很好,长得也漂亮,可是关键时候什么忙也帮不上,只能眼睁睁的干着急,我不想这样。”她意味深长的说:“我母亲走了,父亲深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