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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摸索着走到墙壁下,画了一道门走出,眼前还是一个黑洞洞的房间,又穿过一道墙,一阵凉风扑面,眼前是一片灯光闪耀的城市夜景,她穿过铁栏走上大街,她弄不清自己身在何处,只好顺着一个方向走,找行人询问,可是她不懂日语,没有人听懂她说些什么,当她走到路灯下时,忽然发现自己的双手变得皮肤松弛,手指弯曲,脸上以及全身都有了松弛无力的感觉。
她不禁吃了一惊,自语:“ 怎么会这样?”惊恐的抚摸着脸部,道:“我怎么会突然变老的?”足下一软瘫坐在地上接道:“难道我活了两千五百多年,刚开始老化?这、这让我怎么见人啊!”
垂首流泪,一缕花白的头发散落眼前,她痛苦的揉捏着,缓缓站起,道:“我要尽快找到程锦兄他们,告诉他们真相,不然我要是老死了,他们不知道,还会到处找我的。”
她的步伐慢了许多,她本想用特有的心灵感应,感觉一下柳文君的所在方位,却怎么也感觉不到,让她感觉到的是体内的特异功能正在逐渐消失。
她痛苦的道:“完了,一切都要结束了,想不到我再生的时光竟然如此短暂,也许连程锦兄的面都见不到就会老死的,老天如此对我真是太不公平了,难道我两千五百年前成全了姐姐,是做错了吗?这个世界哪里还有天里啊!”她流着泪,心语着、走着。
病房中,田中樱子一个人静静的守在床边,看着云飞扬苍白的脸,流泪自语道:“飞扬哥哥,你快点好起来吧!现在情势非常危急,石井少光那个畜牲,随时都有可能来这里,飘雪姐姐也不知道被他们弄到哪里去了,生死难测,程锦大哥和文君姐姐去找她了,保护你的重任都落在我一个人身上,我真怕斗不过石井少光的阴险狡诈,失去了你,你快点醒来帮我出主意吧!飞扬哥哥… … ”
一直到天光大亮,一阵敲门声惊醒了她。
田中樱子握剑在手,忙道:“是谁?”
门外柳文君道:“樱子,是我们回来了。”
田中樱子她忙打开房门,问道:“文君姐,找到飘雪姐姐了吗?”
柳文君与李程锦入门,叹息道:“我们找遍了整个军部、皇宫、牢房和石井少光的家,一点消息都没有,连石井少光的踪迹也没找到,真是石沉大海一般。”
田中樱子蹙眉道:“东京这么大,找一个人谈何容易啊!石井少光那么狡猾,他定会把飘雪姐姐关在一个不会被我们想到的地方的。”
柳文君道:“石井少光了解飘雪的神秘,他们抓她无疑是想研究她的秘密,眼下我们不能再盲目的寻找,只能静观其变了。”
李程锦不安的道:“这么等不是个办法,我实在是待不住,文君你留在房里休息一会儿吧!我再出去找找。”
柳文君看了看他,道:“你要去哪里找?”
李程锦叹息道:“我也不知道,随便转转吧!总好过老实等在这里。”
柳文君叹息道:“那好吧!小心点,别迷了路。”
李程锦道:“嗯!你们也小心点,我走了。”提剑出门。
东京帝国高等研究院,石井少光带领两个随从,陪同龙泽博士打开实验室门,一行进入。
龙泽博士道:“小心别吓着,也许你们会见到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大家找找吧!”
四人分头寻找一番。
石井少光道:“龙泽博士,人呢?”
龙泽博士左右观察着道:“奇怪了,怎么会消失了?”
石井少光脸上布满阴暗,怒道:“好啊!你敢耍我,快说,把人藏哪去了?”
龙泽博士急道:“石井先生,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会把人藏起来。”
石井少光冷哼一声,道:“还敢狡辩,找死!”飞起一脚将他踹倒在地,进前踏住他的前胸,怒吼道:“你这个混蛋,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最好快点说出来,说!”
龙泽博士急道:“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你让我说什么,这件事太蹊跷了,啊……”
石井少光没头没脸的一阵乱踢,怒骂道:“混蛋!给我带回去,打到他说出来为止。”
二随从应了声,架起龙泽博士走出房门。
龙山铁矿苦役营,山涧,几百名苦役正在辛苦的劳作,数十个日军持枪监工,呼喊催促。
大佐柳生四郎被军事法庭判了二十年苦役,也在其中劳作。
中午,一群做饭的苦役,挑着数十桶饭菜混合的稀米粥,走入苦役劳作群,高喊吃饭。
柳生四郎仿佛未闻,依旧挥舞着铁锤砸着大石,耳边忽然传来一句亲切的呼唤。
“父亲大人。”
柳生四郎停手转身,望着面前苦役打扮得柳生娟子,惊道:“娟子,父亲终于把你盼来了,你还好吗?”
柳生娟子凄然泪下,看着父亲憔悴的脸,道:“女儿很好,父亲大人,对不起,是女儿害了你,对不起!”
柳生四郎看了看远处的监工,扶住她的肩膀,眼含热泪,道:“好孩子,父亲不怪你,你没有错, 错的是天皇陛下,原本就不该去侵略中国,他们很快就会失败的,前几年父亲一时糊涂,听信了田中的鬼话,带兵去了中国,杀害了很多你母亲的同胞,现在父亲已经完全醒悟了,在这里做苦工,正是父亲向上天、向死难的中国人赎罪的好机会,现在父亲每天都活的很开心,不再日夜承受良心的谴责,去吧!放心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去吧!照顾好你妹妹,只要你们姐妹俩过的幸福,父亲也就无所牵挂了。”
柳生娟子流泪道:“父亲大人请放心,惠子她很好,女儿不能让您在此受苦,我会想办法救您出去的。”
柳生四郎急道:“好孩子不要这样,父亲不想离开这里,以后你也不要再来了,这里的监工各个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趁现在他们不注意,你快点走吧!千万别再来了。”
柳生娟子从怀中取出一包点心双手送上,道:“父亲大人请多保重!这是您最爱吃的中国点心,保重!女儿走了。”
柳生四郎双手颤抖着捧着点心,目送女儿,道:“小心点,去吧!”
柳生娟子抹了一把泪水,走下山坡,没走多远。
监工头目突然喝道:“站住!”大踏步进前,用枪口挑起她的下颌,接道:“哪来的,怎么这么眼生?”
柳生娟子猛地抬手扒开他的枪,照他小肚子就是一脚,趁他没站稳之际,一重拳击中他太阳穴,制其余死地,拔足便跑。
附近几个监工发现有情况,开枪射击追赶。
柳生娟子翻滚着躲在一块巨石后,取出小手枪还击,枪声惊动了所有的监工,呼喊着围过来。
柳生四郎见女儿身陷险境,大吼一声,挥舞着大铁锤追上几个监工,一锤一个,将其砸的脑浆崩裂,死尸横设。
众监工见此情景,掉头向他围过来。
柳生四郎抢先一步,踢飞一个监工的长枪,将其揽在怀前,阻挡着呼啸而来的子弹,大喊:“娟子快走,快走……”
柳生娟子见父亲被众监工围住,怎肯离开,持枪一连击倒四人,手枪已没子弹,自腰间拔出一把匕首,飞身蹿入众监工群中,展开贴身近距离搏杀术,众监工长枪无用,一个接一个的被她割断喉咙,死尸倒地,几个转身杀死数十个监工,当她踢开最后一个监工的尸体的同时,柳生四郎也相继倒地,原来他胸前已经中了两枪。
第三百四十三章 残花泪
第三百四十三章 残花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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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娟子进前扶起他呼唤道:“父亲… … ”
柳生四郎道:“我的女儿是好样的,永远是——是我们柳生家族的——的女英雄,军警快——快来了,快走——快… … ”
柳生娟子大哭道:“父亲… … ”
这时山下传来警笛声。
一个苦役急道:“军警来了,小姐快走吧!我们会安葬你父亲的,快走吧!”
柳生娟子放下父亲的尸体,哭道:“谢谢!拜托了!”洒泪奔下山去,躲开军警的车辆,奔入一片大树林,扑倒在草丛中,放声痛哭……
街上,李程锦急匆匆的走着寻觅着。
纳兰飘雪此时已变成六十多岁的样子,迎面远远的就看到了李程锦,她本想进前相认,中途却又停下了,自己苍老的样子感觉无法面对他。
李程锦认识她的衣着,在她面前停下,道:“大娘,您是中国人吗?”
纳兰飘雪低下头强忍住泪水,道:“我、我是中国人,小伙子有事吗?”
李程锦道:“我在找一位和您穿一样衣服的姑娘,大娘可曾见到过她?”
纳兰飘雪终于还是忍不住流下泪来,道:“你不要找她了,那个可怜的姑娘被小鬼子给杀害了,我这身衣服就是从她的尸体上扒下来的。”
李程锦面色惊变,急道:“这不可能,不会的,那个姑娘一定不会是飘雪,快告诉我,您在哪里见到她的尸体的?您快说!”
纳兰飘雪拭泪道:“你不用去找她了,她被扔在城外的树林里,早被野狗给吃掉了。”
李程锦连连摇头道:“不、不会的,飘雪可以预知未来,她不会不知道自己的命运,大娘求求您快告诉我,她在城外的哪里?求求您快说吧!”
纳兰飘雪叹息道:“咳!年纪大了,我也记不清是什么方向了,好像是那边,又好像是那边,算了,你还是不要去找她了,根本找不到的,我还要去找我的儿子,我已经找了他三年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哦!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位姑娘的尸体被几个小鬼子洒上汽油烧掉了,一个叫石井大佐的人,还说‘烧了她,只要李程锦找不到她,她就不会离开日本,我们就有机会杀了他,你是不是李程锦?”
李程锦忙道:“不错,我就是李程锦,大娘,您肯定他们真的把那位姑娘的尸体烧掉了吗?”
纳兰飘雪叹息道:“不会错,我记得很清楚,当时我刚扒下她的衣服还没走远,听到有人说话,就躲在大树后看个究竟,不会错的。”
李程锦信以为真,辛酸落泪,缓缓地坐在地上,双目失神。
这时,耳边突然响起刘淑珍的声音,道:“笨蛋,人变老了,眼神还在,你做事怎么不用脑子啊!”
李程锦大吃一惊,再看向纳兰飘雪,真的发现她的神态举止特别像纳兰飘雪,心中稍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会突然变老。
纳兰飘雪看着他,流泪心语:“原来我在他心目中,有如此重要的地位,也算不惘此生了。”想到此,抹了一把泪水,道:“小伙子不要难过了,一看就知道你是个好人,你能帮我找找儿子吗?”
李程锦忙抹了一把泪水,起身道:“我们都是中国人,身在异国他乡,理应互相照应,您说你的儿子是干什么的,他叫什么名字?”
纳兰飘雪道:“我儿子是做杂货生意的,他名叫杜东洋,你一定要帮我找到他,谢谢!”
李程锦道:“大娘不用客气,东京这么大,找一个人不是件容易的事,您先跟我去一个地方吧!我慢慢帮您打听。”
纳兰飘雪道:“那好吧!小伙子真是个热心人。”
李程锦搀扶着她走回医院。
病房中,柳文君刚刚入睡,听到敲门声,起来打开房门,李程锦引纳兰飘雪入室。
柳文君吃惊的道:“程锦,这位婆婆是谁?她怎么穿着飘雪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