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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月-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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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索了许久,他决定将一直放在心中的疑惑问出口。

「你知道……」他犹豫地迎向她的水眸,「我是个什麽样的人吗?」或许她在知道他在朝中的另外一面後,她就不会像现在对他笑得那麽不设防了。

「为什麽这麽问?」在湖岸凉风的吹拂下,她的音调也显得轻柔。

「你真甘心嫁我?」他非问不可,因为就算这是场游戏,他也不要一个身不由己的人加入,他要的是她的心甘情愿。

她笑著反问:「你真愿娶我吗?」她才是没有信心的那个人,至今,她还不敢相信他所选的人会是她。

「愿。」没有迟疑,沉著声的他很快地回答。

美绝的笑意在她的面容上漾开了来,「那麽我就愿嫁你。」

措手不及的,他的心房忽地捶擂著,那心音听来分外急切,他有些讶然、些许惊慌,从未有过的温存感,缓缓地将他包拢。

从未领受过的温柔来得太快,令他不知所措,但她凝睇他的眼眸将她的情意写得那麽分明,连藏也不藏,就这般坦坦剔透地呈现在他的眼前,想逃的欲望在他的脑海里逐渐成形,但他却挪不开脚步。

每每想要远离她一些,但他的心却不由自主的想靠近她一点,即使他已有一阵子没有见到这张容颜,也认为她应当和那些出现在他生命里的人,不会有什麽不同,可是他却发现,近来,每当辗转反侧夜不成眠的时分,他会想起她在紫藤花丛间消生生的模样;当他点燃桌案上的灯火,摊开诗文卷册时,他会想像著文采非凡的她,是否也在这样的夜里埋首在书册间,执笔舞文或是挽袖弄墨。

他不曾这般想念过一个人,为了这个念头,他感到害怕。

天际漫下细雪,仔细看来,是湖岸旁纷飞的落花,白蜇的花瓣在红融的火光映照下,似雪,也似泪,而他的心,就像是漫天流离失所的花瓣四处翻飞,怎麽也寻不回原位安栖,不由自主地朝她而去。

风儿吹来,在地上掀起阵阵碎花细浪,感觉她有些颤抖,他将她拉进怀里,扬起外氅,与她一同遮在里头,抬首静看漫天的落花。

堤邑软嫩的身子轻轻贴近他,倚靠他的姿态,是那麽自然,那银钤似的笑音,芙蓉般的面容,他无法抗拒。

缓缓地,怀炽倾身向她,她扬起螓首来!怔看著他的眼瞳,感觉他似是呵护的吻,没预兆地落在她奇Qīsuū。сom书的唇上,她没有反对,只是悄然地闭上眼睫,而後他扔去了外氅,以双臂将她拥紧,无视於周遭有多少人可能在探看,在心旌荡驰之际,他不想与她割舍开来,只想珍藏住此刻的她。

沉沦在她芳靡的气息里,怀炽告诉自己,或许他不懂得什麽是爱,但他并不想伤害她,他相信,他也不会伤害她。

第三章

雅王大婚,甚是疼爱雅王的圣上,自是发帖全朝文武百官,也不管在那些一官员里,真正想喜贺这桩亲事的人究竟有多少,而存著看好戏意味的人又有多少。

在历经圣上与束宫娘娘点亲、皇家婚典、宗庙入谱、朝中贺宴後,忙了整整三日的怀炽,终於有机会把刚过门的妻子带回雅王府,继续接受冷天海安排在府内,为最後一波来祝贺的朝臣们而办的喜筵。

而在这夜,已在脸上硬挤了三日笑脸的怀炽,此刻睑上的笑意却不似这三日来得轻松潇洒,反而显得僵硬得很,而他也可能是有史以来睑色最为难看的新郎官。

与怀炽并肩高坐在王位上,垂盖著遮面红绣巾的堤邑,并不知晓这日的婚宴又是来了哪些人,但张目四望,对下头宾客一目了然的怀炽,所有的好心情全被今晚的来者给消磨殆尽,令他觉得胸坎有些闷郁,某种不知名也不曾在他生命中出现过的野火,正在他的心头燎烧。

宴殿远处,不请出自来的独孤冉,此刻目光一瞬也不瞬地盯著全身红艳似火的堤邑直瞧,即使见不著佳人的芳容,独孤冉仍是满意地欣赏著她的风情,在他的嘴角还扬起一抹大刺刺的笑意。

但他的笑意很快就被另一阵视线所惊扰,抬眼看去,是双目带刺的怀炽,而他脸上的笑意,也因怀炽那看来似要杀人的眼神而消失了一半。

以眼神驱赶了独孤冉放肆的目光後,下意识地,怀炽将提邑的小手握得更牢,彷若要向所有人召告什麽似地,顾不得这是什麽场合,就是不肯放开他身边的堤邑,恨不能快点结束这磨人修性的喜筵。

「怀炽?」堤邑倾身靠近他,小声地在他身边唤。

「嗯?」忙著防人的怀炽没注意到自已做了什麽举动。

「你弄疼我了。」她轻声地提醒,并试著把被他紧握得泛疼的柔黄抽出来。

「抱歉。」他连忙放松掌指,觉得她的声音听来有些疲惫,「累了吗?」

堤邑已经无法掩饰,「又坐了一日,是很累。」前三日的大婚就已经够折腾人了,想到她又要在这里挨坐一晚,她就觉得这又是场漫长的酷刑。

怀炽抬手招来随侍在侧的润儿,「先带王妃进去歇息,这里由我一人来便成了。」

「是。」

「天海。」堤邑一走,怀炽便马上找人算帐,「你有没有照我开的帖子邀客?」这小子在搞什麽鬼?在他的宴帖上,根本就不该出现独孤冉这家伙,而那些西内还有东内的人,也不在他的邀宴范围内。

「全照你说的办了。」早就知道怀炽一定会来跟他秋後算帐,只是没想到怀炽会这麽早就翻脸。

他冷眼直扫向客席间,「那为什麽宴上有这一群不速之客?」

冷天海无奈地摊著两掌,「是他们自个儿硬是要来,我拦不住」那些人里,有的是皇亲,有的是国戚,他凭什麽不准人家来喝喜酒?

「把他们轰出去。」他不假思索,直接就想把那些会让他腹内无明火闷烧的人离开他的视线范围。

「不行。」冷天海却没得商量地向他摇首,「我不管你这回是在烧哪门子的闷火,总之一句话,我得保住你的颜面。」怀炽是可以不管一切,但他还得篇怀炽保留点名声,免得怀炽日後难做人。

紧握著双拳,怀炽更是铁青著一张脸,也不管他这种睑色根本就不适合出现在这场合。

颜面?他在乎的不是他的颜面,他所在乎的是,为何只要有独孤冉出现,他就抑止不住腹内的那把问火。

在今日,陶醉在堤邑一身新嫁娘风情里的人,不应当是他吗?为何人都已过了他的门,也在宗谱里入了籍,但独孤冉的神色还是那麽不肯放弃?而他,又为何要因此而感到恼怒?

究竟是为了什麽,所以他今日这麽不像自己,反觉得自己像个陌生人似的,从未见过自己如此失态的一面?是因为在乎吗?而他又是在乎著什麽?他一点也不喜欢把自己投身进那些解也解不开的谜团中。

坐在宴席上冷眼旁观的舒河,在推究了怀炽的表情,和四下官员们神貌各异的面容後,心里只觉得宴无好宴,其他的皇兄弟们不来参加这场婚宴,果然是正确的选择。

「真是的」他举著酒盅频频摇首叹息,「连喝盅喜酒都不得安宁。」要是怀炽再不收敛点,搞不好等一下东西南三内的战事,就要在这里提前开打了,而他,很可能就是等会要帮怀炽收烂摊子的人。

就在怀炽又板起一张冷脸,阴森地瞪起又用眼神跟他叫嚣的独孤冉时,收到手下传来消息的冷天海,不动声色地以肘轻触怀炽,并飞快地将一张字条塞进他的掌心里。

怀炽揭开字条,看了後,又变了一张脸。

「王爷?」冷天海不解地盯著他那双漾出斗争神采的眼眸。

他淡淡轻述,「东内有动作了。」不出所料,不甘就这麽损失堤邑的东内,马上又做了一件可以扳回来的事以弥补损失。

「做了什麽?」

他面无表情地撕碎那张字条,「他们想在我成亲之後,就用我大婚的藉口要我远离朝政一段时日。」想用这个方法把他赶得远远的,然後再加些理由让他再也回不到庙堂上?

「那……」虽然明知是种手段,但这手段很合情合理,可就不知怀炽肯不肯就此低头。

怀炽冷冷低笑,「我是他们能摆布的吗?」

冷天海紧锁著眉心,「可是王妃她……」他又要披挂上阵?那他的娇妻该怎麽办?就这麽让她被冷落空闺吗?

「她怎麽样?」朝争的事与堤邑何关?

「你难道不想在大婚後先暂时在府里伴著王妃吗?」冷天海相当赞同东内那些人的这项提议,也认篇他是该暂时放下朝争,先把心思放在刚过门的王妃身上。 怀炽顿愣了半晌,好半天,他才想起他的生命已经变得不同了。

在成了亲之後,他不再只是一个人,在他的身後还有个娓邑,他不能再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在朝事上,也不能再像过去那般的自由随性,想怎麽做就怎麽做,不必去顾忌任何人的感受。

可是,他还没有办法适应这种改变,而他也不知道,他该如何去面对那个柔情四溢的堤邑。

在他的心中,他是把朝中的事和堤邑分得很开的,有阵子,他甚至忘了当初告诉舒河他要娶堤邑的理由,他也忘了堤邑已经走进他的游戏里来,成了他手中的一枚弈子, 一枚用来打击东内的弈子。可是现在,他并不想让她知道他在朝中的另外一面,更不想让她知道那些即将发生的风雨,如果可能的话,他甚至想要就这麽永远瞒著她。

「我……」他也不知该怎麽回答,就只能这麽悬宥著。

「王爷……」冷天海忍不住想要帮他一把,让他看清他所不明白和所该做的是什麽。

「别说了。」怀炽扬手一挥,目光直锁在席间闲间没事做,反而在看好戏的舒河身上。「先去叫我四哥想个法子把独孤冉给我弄出府去,然後再叫他来代我主持大局。」

看戏?那就叫他也下去演一出。

冷天海两眉皱成一直线,「为什麽?」在喜筵当日赶走座上宾客?他是想让人在背後把这事当成笑话来讲吗?

怀炽双目炯炯地锁住独孤冉,「我讨厌他的那双贼眼。」

冷天海看了看他再严肃不过的表情半晌,就算有满腹的不同意,也只好全都压下,免得他会忍不住的亲自去赶人,而到时,只怕场面会更加难堪。

他摸摸鼻尖,「好吧……」

府中此刻沸沸扬扬的景况,并没有蔓延至布置得甚为清幽的府後,在府後由怀炽平日惯住的厢房改布而成的新房,平静红融的烛火,自窗棂悄悄倾泄至屋外。

融融照耀的大喜烛光下,堤邑洁白的素指,一一滑过书架上的本本书册,再度抽取出一本,就著烛光细看喜爱舞文弄墨的怀炽,在上头所留下的笔墨。

虽然,这不是她所想像的洞房花烛夜,但她也能体谅怀炽迟迟不入新房的理由,即使是罩著盖头让她看不清今日参宴的宾客有多少,但单从那鼎沸的人声中,她也知道这回又像是前几日一样的热闹非凡、冠盖云集,而他,又将带著笑在人群穿梭徘徊,即使他很可能已经和她一样的累。

一双大掌自她的身後攫住她的腰肢,这份惊吓来得太突然,令堤邑在慌张中掉了手中的书册,在急著旋身想推开身後的来人时,流动旋转的光影下,她看见怀炽疲惫的双眼。

「在看什麽?」怀炽在她的杏眸似是迷失在他眼里时,忍不住更贴近她的面容。

她眨眨眼,「啊……」

「怎麽了?」他稍稍松开她,颇为忧心地抚著她凉凉的额际。

「你不是应该还在外头忙吗?」他怎麽这麽早就进来了?此时隐约还可以听得见外头宾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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