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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结他才是。
又听王如韫问身边的容情:“不知容公子对这些佛像雕刻有何见解?”
容情一身白衣裘带立于崖上,清凉的山风将他的头发衣服吹的衣袂翩跹,连谢芳菲也不得不感叹此刻的他就如同是天人。他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对王如韫微微笑说:“王姑娘博学多识,在下就献丑不如藏拙了。”
王如韫脸带些微的羞涩,仍旧大方得体的应对:“容公子太谦虚了,是小女口不择言才是。还望二位见谅才对。”谢芳菲连忙在一旁故意说:“没有,没有,王姑娘说的再好也不过了。王小姐是我们见过的才情最好的女子,芳菲自愧不如,简直就是皓月与萤火的差别。容情,你说是不是?”故意拿眼睛觑向容情,容情颇有些尴尬,但是又不能说不是,只得微微点了点头。
王如韫虽然清心雅致,姿才秀远,学识出众,但是毕竟还是少出深闺的士族千金。说到察言观色,耍弄手段,连谢芳菲的十分之一都及不上。当下听了谢芳菲这番恭维拍马的话,果然十分高兴的说:“过奖了,过奖了,如韫实在担当不起二位这样的美誉。”
带头领着二人来到一座石窟前,正要进去参观膜拜之时,人群里忽然冲出一些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地痞流氓,打头的人用一双贼眼不怀好意的说:“这位姑娘长的标致的很那!不如大爷我陪你一起游玩游玩如何?”说着伸手便扯王如韫。王如韫虽然有些惊慌,回身后退,犹自大声喝道:“放肆!哪里来的刁民小贼,再不走休怪本小姐心狠手辣了!”谢芳菲听的连连点头,长于豪门富贵之家的人那种与生俱来的气势就是不一样。
那地痞忽然使了一个眼色,众人立即散开,将三人突然团团围住,训练有素,行动迅速。容情警惕起来,看来不像是一般的地痞流氓,似乎早就有备而来。谢芳菲和王如韫一见这种阵势,也不由得有些花容失色。谢芳菲从怀里掏出一把匕首说:“王小姐,你站在我身后,不要乱跑。让容情去对付他们,我们只需站在原处就可以了。这匕首你拿着。”王如韫抬头说:“芳菲,如韫自小便跟着府里的武师练习拳脚功夫,这匕首还是你拿着。”谢芳菲摸一摸鼻子,将递出去的匕首又收回来。没有想到似王如韫这样的千金小姐居然也懂武功。其实也不必惊讶,高门世家的子孙尊贵娇弱,所以练武强身那也是家常便饭般普通,更何况王家这样的超级豪门,男女习武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容情打量了一下形势,这伙人居然有二十多个,各个身手敏捷,神态自若,显然绝非一般庸手。若只有自己一个人,自然不放在眼里,可是加上两个不懂武功的谢芳菲和王如韫可就有些头疼了。毫不迟疑快若闪电般一出手就伤了前面两人,那两人居然十分硬气,哼都不哼一声的硬是承受下来,手下自然就慢了下来。容情再不留情的补上两脚,那两人便倒在了地上。其他人见状,全都朝容情攻来,出手丝毫不留余地。
那头领带着几个手下向谢芳菲这边冲过来,容情分身乏术,被其他人苦苦纠缠住。那头领没有想到王如韫居然会一些拳脚功夫,一时不察,让二人溜了开去。他不再顾忌,一拳毫不留情的挥在谢芳菲的身上,伸手要抓住王如韫,王如韫发狠的一掌打过去,他对这么毫无章法的一掌居然往旁边避开,显然对王如韫深为顾忌,不愿正面伤害她。
谢芳菲灰头土脑的跌在地上,口里流出鲜血,再也爬不起来。容情见了心里焦急,下手不由得又狠又辣,有情剑上满是淋漓的血迹。就在三人不济的时候,突然有一人一掌就将那头领震的飞了出去,其他的几人也全都无一例外的受了重伤。容情看的心下振奋,更是毫无顾忌的全力出手。
容情和那人合力将众贼子拿住后,容情施礼道:“多谢相救。”连忙扶起地上的谢芳菲查看伤势,王如韫也担心的看着她,问容情:“芳菲伤的怎么样?”容情大舒一口气,说:“没有什么大碍,只是皮外伤,休养一些时候就好了。”谢芳菲自嘲的说:“不用担心,难道没有听说过祸害遗千年吗?没有那么容易死的。”咳嗽了一下,嘴角又流出一丝鲜血,骇的王如韫赶紧说:“你快别说话了,我们赶紧给你找大夫。”
谢芳菲勉强笑着宽慰她说:“不要紧,这是淤血,咳出来才好呢。”转头对救了大家的陌生人说:“刚才实在是多谢你了啊!敢问高姓大名?”那人微微恭身说:“不敢,在下左云。”就背过身去,不再说话。
容情站在众贼人跟前冷冷的问:“你们是谁派来的?”没有一个人回答。容情平静的说:“很好,既然你们不说,我们也不多说废话,直接将你们交给王家发落。”王如韫也冷声问:“究竟是谁指使你们的?再不说的话,统统将你们株连九族!”那头领脸带不屑,仍旧猖狂的说:“王小姐,依我看你们还是将我们放了吧,免得自讨苦吃!”来人既然知道王如韫的底细,居然还敢口出狂言,可见来头不简单。
那左云忽然说:“你们就这样逼问犯人?”走过来不知他使了什么手法,那头领额头上全是豆大的汗珠,疼的面无人色,显然是吃了很大的苦头,可是却仍旧没有求饶。左云说:“你倒硬气。”说着伸手仔细搜查那头领全身的衣衫,从腰间搜出一块虎状的令牌,看了看,对王如韫说:“王小姐应该认识这个吧?”
王如韫大惊失色的说:“这是禁卫军的令牌!”脸色阴晴不定的看着那头领,没有再说话。禁卫军是皇宫中直属于皇帝的近身卫队,平日只听从皇帝的调动,在建康一向目中无人,横行霸道,可是就算给他们一个天作胆也不敢来招惹王家的千金!能指使的动禁卫军的人屈指可数,恐怕王家也不得不忌惮三分。
王如韫思索良久,招来山下的侍卫吩咐说:“你们这一半人先押着这帮贼人回府。另外一半人留下来保护我回府。”
左云先告辞走了,谢芳菲撑着全身的力气不断向他表示由衷的感激之情。大家闷闷不乐的下了山,发生这种事情,众人也都失去了说话的兴致,一路上沉默无语。
分手前王如韫歉然的说:“如韫今天实在没有游玩的兴致,改天再同二位把手携游吧。如韫必须尽快回府,将此事问个清楚。”说着忧心忡忡的登车离开了。谢芳菲心中其实十分好奇,到底是何人如此胆大包天!可是人家显然一幅不愿多说的样子,她还没有愚蠢到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地步。
回到萧府天色尚早,听到萧衍已经醒了过来,谢芳菲连忙进去看望他。萧衍正倚坐在床边喝药,见谢芳菲进来,放下碗说:“芳菲,你来了。我正要和你商量一件事,”谢芳菲好奇的问:“大人,什么事啊?”
萧衍叹气说:“今次差点就命丧刺客之手,若不是得你相助请来陶大师,此次吾命恐怕休矣。所以我从各地新调了一批好手过来护卫府里的安全问题。而秋开雨此刻正恨不得将你拆皮煎骨,以泄心头之恨,所以你的出入安全尤其需要小心谨慎。我明天会派几个得力的过去保护你的安全。”
谢芳菲听的心里一阵感动,她确实因为秋开雨连萧府的大门都不敢出去,一出去必定得叫上容情在一旁护驾,而容情是被请来保护萧衍的,又不是专程来保护自己,多少有一些不方便。听的萧衍这么一说,心中一热,感激的说:“芳菲多谢大人的关爱。大人也应该多加小心自己的安全才是。”
萧衍在一旁心不在焉的点一点头,心思看来早已经不在此处。谢芳菲想了想说:“大人是不是在想到底是谁要置大人您于死地呢?”萧衍点点头说:“不错,我思虑了许久,仍然想不到在眼下这种时刻究竟是谁非得要置萧某于死地。”
谢芳菲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我和容情讨论了半天,认为极大的可能仍然是秋开雨。可是奇怪的是他为什么要让‘鬼影’刘彦奇出手呢,这点实在是想不通。”萧衍也点头表示赞同她的观点。
谢芳菲又说:“大人,这次不妨将您被刺的消息故意泄露出去,然后干脆以养伤为名静待时机的来临。一来韬光养晦,免去许多无谓的争斗;二来大人也可趁机在暗中积蓄自己的力量,以备不时之需。”
萧衍不解的问:“静待时机的来临?”
谢芳菲笑:“大人难道忘了芳菲在竟陵王府说的那番话么?汉北有失地之象,浙东有急兵之征,现在时机就快到来了,大人也应该有所准备了。”
萧衍仍是半信半疑的说:“那么据芳菲看来,我应该事先做何准备呢?”
谢芳菲冷静的分析:“根据目前的情况看来,皇上仍然未对大人完全放松戒备,所以大人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辞去目前的官职,来一招以退为进,消去皇上心中的疑虑。”萧衍虽然颇为吃惊,仍然平静的说:“这件事情我还得和其他人商量再做决定。那么,第二件事呢?”
谢芳菲说:“第二件事就是暗中联络信的过的人,努力将他们拉拢到大人的阵营中来;还有就是广纳贤才,以助大业。虽然大人现在并没有表现出强大的实力,但是提前对他们伸出友谊之手,等到形势一旦分明的时候,他们自然会助大人一臂之力。而且大人知道现在您最缺少的是什么吗?”不等萧衍回答,谢芳菲继续说:“大人现在最缺少的就是能助大人一统大业的人才!有了人才大人的宏伟计划才能如臂使指般顺利的完成,才能如虎添翼,一举成功。”
萧衍听的一掌击在桌子边上,神色激动的说:“今日听得芳菲的一席话,才真正豁然开朗。我明天立即上书向皇上称病请辞!”
谢芳菲微笑说:“我猜皇上肯定不会同意大人辞官归隐。大人只需做做样子便成。”突然想起明天就要去为陶弘景做牛做马,心情不由的黯淡起来,对萧衍说:“大人,芳菲明天就要去甘露禅寺了,大人有什么需要吩咐的吗?”忍不住露出苦笑的表情。
萧衍也知道这件事,只好安慰她说:“陶大师脾气虽然不好,但是绝对不会为难你的。你只要平平安安的回来就好了。”谢芳菲在心里颇不以为然,陶弘景或许不屑为难别人,可是对扬言要灭自己炉火的人,恐怕就没有这么好的气量了,不然芳菲也不用对他像是老鼠见了猫一般。可是对着萧衍也不好多抱怨什么,只得悻悻的走了出来。
第二天早上萧衍果然请谢芳菲过去挑选随身侍卫。谢芳菲无精打采的来到练武场,见到一批新的面孔,知道是新来的护卫。萧衍笑着对她说:“芳菲,今天这批护卫都是万中选一的好手,你自己挑选吧。”对她可谓关爱有加,居然让她凭自己的喜好亲自挑选随身侍卫。谢芳菲随便看了两眼,觉得都差不多,没有什么分别,正要随手点两名的时候,突然见到有人上前对萧衍报告说:“启禀大人,所有侍卫已经全部集结完毕。”待他转过身来的时候,吃惊的说不出话来。
原来竟然是昨天仗义出手相救的左云。谢芳菲兴奋的走上前,笑说:“左兄,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左云见到谢芳菲也愣了一下,拱手施礼。萧衍笑问:“芳菲,你如何认识左护卫?”谢芳菲笑着将昨天的事说了出来,只是将王如韫说成是自己的一个朋友。萧衍听了也笑说:“果然像芳菲说的那样,人生何处不相逢。芳菲,既然你和左护卫有这么一段奇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