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谢芳菲惊奇的说:“城内竟然有地道一直通到雍州的城外!这条地道的入口是在哪里?”
众人跟着吕僧珍前去查看,在一家普通的宅院前停了下来。吕僧珍说:“我们就是在这里发现地道的入口的。”谢芳菲大惊失色,这里就是当初秋开雨带自己躲避追兵的地方,明月心那时候就是在这里将自己挟持的。跟着走进去,屋子里的摆设依旧不变,窗明几净,桌椅的位置都没有变。物是人非。
谢芳菲看见床底下露出的洞口,忽然就没有了心情。仍旧走了出来,坐在当初坐的位置,将头伏在桌子上。怪不得水云宫的人可以来无影,去无踪的进出雍州,原来有这么一条地道。曹虎能够躲藏在这条地道里,看来和左云已经达成了某种协议。只是不知道,是以前就协议好的呢,还是这次左云来雍州之后才商谈成功的。不过,照常理来说,左云绝对不会将地道这么秘密的事情泄露出去。曹虎与水云宫的关系似乎不浅,颇值得玩味。看来他们的目的没有这么简单。幸好第一步就没有得逞,继续下去,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如果秋开雨也在雍州的话,事情绝对没有这么好解决。他的手段一向雷霆万钧,一击致命。长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想,左云,左云不过是他探路的先锋。
曹虎现在非死不可,还有丁家,一定要争取到丁家的支持。她到现在仍然没有将左云和地道的事情告诉萧衍。她希望在暗影中能找到妥协的办法。左云既然藏身暗处,那么只要悄悄的摧毁他此次前来的目的就可以了。无声无息之间,既不暴露秋开雨,也没有愧对萧衍。所以无论如何,一定要抢先一步拉拢丁家,要让左云知难而退。
萧衍进去查看了半天,对着众人说:“这种规模的地道,绝不是一朝一夕之间就可以完成的。曹虎怎么能无声无息的挖成这么一条地道,少说也有数十里,里面通风良好,宽阔平坦,竟然一路通到城外。”
吕僧珍说:“这个地道极有可能在曹虎还是雍州刺史的时候就建成了。狡兔三窟,曹虎暗中为自己留一条后路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这么大的工程,挖建的时候居然不为人知,还是很难想象。”
大家正在讨论的时候,有手下来报说已经捉拿到曹虎了。众人精神一振。曹虎灰头土脸,满身泥水的被带进来。看见萧衍冷冷的没有说话。
萧衍笑着说:“曹大人,别来无恙乎!没想到你竟然策动雍州的民变,想要烧我的官仓。只可惜,有人出卖了你呀。”萧衍这句话厉害的很,要彻底打击曹虎的骄傲,攻心为上。
曹虎不屑的说:“萧衍,你不用挑拨我,我的手下我自己还信不过吗?功败垂成,只能说时不予我。”
萧衍依旧笑着说:“哦,曹大人就这么自信?那么地道的事情呢,曹大人以为我们是如何知道的?”
曹虎面如死灰,半晌说:“萧衍,自古以来,成则王侯败则寇。我既然败了,无话可说,你就看在以前同僚的份上,痛痛快快的将我杀了吧。人都要死了,你再怎么折辱我也没有用。”
萧衍眼睛闪烁了一下,大声说:“好,没有想到曹大人倒是铁铮铮的一条汉子。我就成全你,死后留一条全尸,悬城三日,即入土厚葬。”没有再多说什么,一抬手,让人带下去了。
萧衍看着那条地道又说:“这条地道是一个祸根,让人封了吧。”随即又改口说:“不行,僧珍,你派些人过来,彻底毁了。”吕僧珍立即办去了。
谢芳菲停下来,看着这间院子,心绪复杂,回头又看了一眼,才跟在萧衍的后面离开了。
第62
过了几天,确定曹虎已死的消息已经传的街知巷闻,萧衍才亲自去丁府拜望。丁重听到手下来报,吃了一惊,心想该来的还是要来,曹虎的事情他自然也听到一些眉目。不知道萧衍这次来要如何对付自己,究竟有什么目的。连忙迎出来,拱手说:“没想到萧大人纡尊降贵,亲自前来,在下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还望见谅啊。”萧衍笑着说:“萧某不请自来,还请丁老爷见谅才是。”丁重见萧衍态度温和,语气随意,不像是兴师问罪的样子,压下心中的疑惑,忙笑说:“萧大人说哪里话,您肯来,陋室简直蓬荜生辉呀,在下求都求不来呢。”萧衍笑说:“丁老爷没有怪罪萧某唐突打扰,以后说不定还真要常常来往呢。”听的丁重心里更加疑惑,不明白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萧衍随着丁重在大厅里分宾主坐下,谢芳菲才有机会仔细打量据说是雍州土霸王的丁重。四,五十岁的年纪,皮肤呈古铜色,可见常常在外奔波,不是安坐于室的人。身材粗壮,方形脸,额角宽阔,腰脊挺的笔直。神情不怒自威,眼神给人精明厉害的感觉。举手投足之间充满豪气。果然是雍州响当当的一个人物。寒暄着喝了茶,丁重率先说:“不知萧大人此番前来有什么事情?”
萧衍将手上的茶慢慢的喝完,才笑着说:“丁老爷果然是快人快语,怪不得能统领汉水大部分的船只。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这样,我也直截了当的说了吧。曹虎暗中策动叛乱一事,丁老爷也知道吧?”
丁重狡猾的回答:“这件事情谁不知道呢。唉,在下和曹大人虽然没有什么交往,听到他居然做出这样的事情,心里也十分的难过。”
谢芳菲摇头苦笑,这个丁重也是一条滑不溜手的泥鳅。明明和曹虎暗中勾结在一起,事情败露了,还不承认,来个四两拨千斤,毫不费力的转移了。
萧衍也叹息的说:“曹虎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确实令人扼腕痛心。不过,萧某在审查其他同谋的时候,居然听到一些对丁老爷不利的流言。心里觉得迷惑不解,所以才特地登门造访,希望能还丁老爷一个清白。”
丁重心里虽然不安,表面上却感激的说:“在下只不过是安分守己的一个商人,一向奉公守法,从来不敢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那些流言一定是某些心怀不轨的人故意加害在下的,还请萧大人明鉴。萧大人对在下的爱护之心,在下感激不尽,没齿难忘。”
谢芳菲在一边好笑的想,丁重这样也叫安分守己,奉公守法的话,天下就没有所谓的“盗贼”了。萧衍不动声色,继续说:“丁老爷如果是无辜的话,萧某一定会还丁老爷一个清白的。不知道丁老爷知不知道焦正平这个人,他现在在雍州的大牢里关押着。说了一些对丁老爷不利的话,在大牢里传的沸沸扬扬。所以我才来问个究竟。不知道丁老爷对此又有何解释?”焦正平早死了,萧衍故意用话套丁重的反应。
丁重眼光闪了一闪,然后回答:“焦正平这个人,在下听说过,以前是曹虎的心腹侍卫。不过在下和他从来没有来往过。没有想到他的心肠恁地歹毒,竟然故意诬陷在下。萧大人,众口铄金,三人成虎,您千万不要相信他的胡言乱语,连篇鬼话,以致错冤好人呀。在下清清白白,连做生意也是堂堂正正,童叟无欺,怎么会和这种乱臣贼子有所来往呢。”
萧衍看了他一眼,然后说:“可是丁老爷,无风不起浪,空穴不来风。流言甚嚣尘上,萧某不得不有所怀疑呀。这个焦正平虽然满口的胡言乱语,可是叫嚷嚷的说他有一些东西要给萧某看呢。丁老爷,真金不怕火炼,您就和萧某去看一看怎么样?也好彻底制止那些对丁老爷有害的流言蜚语呀。”
丁重脸色沉下来,半晌说:“萧大人,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萧大人究竟要怎么样?”萧衍轻轻敲着桌沿说:“丁老爷,其实那个叫什么焦正平交出来的东西都是一些和曹虎有关的罪证。曹虎人已经死了,东西自然也没有用了。所以萧某早就让人连人带东西全部烧毁了。萧某今天来拜访丁老爷,只不过想和丁老爷亲近亲近,顺带尝一尝丁家的好茶罢了。”
丁重听的心神大定。连忙说:“既然萧大人想要尝一尝好茶,不如我们大家移往后院的试茶亭赏花品茗如何?旁边的木犀花开的正是时候。也不枉萧大人前来一趟。”
众人轻松下来,丁重有此表示,事情大有成功的希望。众人跟着丁重进入园子里,亭台楼阁,假山流水,九曲回廊,典型的南方建筑。谢芳菲在后面笑说:“好香!没想到丁老爷家里居然有这么一个人间天堂。”
丁重笑说:“这一定是芳菲小姐。在下早就听闻芳菲小姐的大名了。这几天木犀花开的满园子都是,起风的时候,老远都能闻到。”谢芳菲笑说:“这么雅致的地方简直让人流连忘返。丁老爷,只是这么一个园子,就让芳菲羡慕不已呀。丁老爷好享受。”
丁重被谢芳菲这么不着痕迹的恭维一番,脸上忍不住有些得意起来,笑说:“这个园子在下确实花费了不少心血呢。单单这几株木犀,特意从江浙那里运输过来,所费不赀呀。”一边领着众人往里让。
老远就看见前边的花丛里影影绰绰有几个人影,小石子路走到尽头,转个弯,一片的空地。那几个人闪躲不及,迎头就碰上了。丁重轻微的斥责一声,然后引见说:“诸位,这是小女,还让大家见笑了。”谢芳菲走上前,见她长挑身段,俊眉修眼,长的十分出众。立刻笑着说:“怎么会见笑呢。丁老爷,你这位小姐长的很漂亮呀。”这么直白的称赞,说的人家小姐脸红心跳,不敢抬头。
丁重乐呵呵的说:“芳菲小姐谬赞了。令光,这位是芳菲小姐。不得无礼。”丁令光好奇的看了谢芳菲一眼,行了礼。然后又抬头滴溜溜的看着众人。看见站在前面的萧衍,忍不住多瞧了两眼。丁重敷衍了两句场面话,让丫头带丁令光进去了。
众人在试茶亭围坐下来,有专门的茶艺大师在一边烹茶煮水。谢芳菲看着满眼的落花,品着精心烹制的好茶,纵然不懂,仍然笑着称赞:“果然好茶,怪不得叫试茶亭。这样的天气,这样的好茶,还有丁老爷这样清雅的人物,实在是难得的一件赏心乐事。”
萧衍笑说:“丁老爷不但是一个清雅的人,在汉水的水面上更是响当当的人物。芳菲,你不知道,汉水上有五成的航船是丁老爷的呢。”
丁重仍然笑着说:“萧大人过奖了,在下的这几条破船怎么能入萧大人您的眼呢?说出来真是让大家笑话了。”
萧衍看着丁重,说:“丁老爷太谦啦。丁家在雍州可是首屈一指的大家族呀,整个雍州谁人不知呢。丁老爷,听说汉水上另外有一个赵家,依靠郢州刺史张冲的力量,发展的很快呢。丁老爷想不想占据汉水八成的贸易呢?”
丁重抬头看着萧衍,没有回答。萧衍继续说:“除了汉水上的贸易,萧某还可以让丁家的航船在长江上畅通无阻,甚至直达建康的秦淮河。这种互利互惠的事情,丁老爷一定不会拒绝吧。”
丁重还在仔细的考虑。谢芳菲知道他的忧虑,趁机说:“丁老爷放心,我们的要求很简单。军中的一些战船稍有损毁,想向丁老爷借一些原料工匠而已。当然,这还要看丁老爷的意思。”
丁重沉吟半晌,然后长叹一声,说:“萧大人,说实话,这件事情在下想都没有想过,可否容在下考虑几天?”
萧衍知道不能迫人太甚,欲速则不达。站起来,笑说:“萧某岂是如此无理之人!有丁老爷这句话,我们也没有白来一趟。萧某恭候丁老爷的好消息。”说了几句告辞的话,领着众人离开了丁府。半路上,萧衍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