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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哄盼儿吃饱,掌柜的却一脸慌张进来,急急忙忙的道:“夫人,那些暴民又来了,不如先去密室躲上几日吧,等到您的夫君来到,我们也就安全了。”
那掌柜的以为楚翊玄是她夫君,这种时候安平也懒得去解释,想了想点头,抱起了盼儿随着掌柜的进了密室。不知道城破还需要几日,她和盼儿要在密室待多少天?
进了密室,掌柜的点燃了里面的火把,照亮了周围,密室很简单可所需之物一应俱全。
掌柜的看了看安平怀中的孩子,低声道:“夫人,您哄着孩子,千万莫让孩子哭闹,不然被发现可就坏了。”
安平看了看怀中熟睡的盼儿,也压低了声音道:“这会儿刚睡着,一时半会儿不会醒。”
掌柜的这才安心,点头,正要说什么听到密室外面传来一阵巨响,好似有人踹烂了门。
安平的心不由紧了一下,掌柜的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耳朵贴在墙壁上小心翼翼的听着。
虽然隔着密室墙壁,可还能听得到外面一阵乒乒乓乓的打砸声,让人心惊肉跳的。安平站在那里,轻轻悠着盼儿,祈祷盼儿千万不要哭醒,暴露他们的藏身地。
就再安平紧张不已的时候,她听到外面有人惨叫一声,接着是一道粗鲁凶狠的声音骂骂咧咧的响起。
“说,密室到底在哪儿?里面有多少银子?”
密室?
安平和那掌柜的不由地对望一眼,两人眼中都是担忧之色,安平皱眉用口型问:“这密室,还有谁知道?”
掌柜的用口型回答:“除了夫人还有您的夫君,便是我了,再无他人,难道……坏了,难不成被店里伙计知道了?”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道年轻的声音。“就在这间屋子里,可是,我不知道机关在哪儿,也不知道又多少银子,真的,我没有说谎,再找找一定能找到的。”
掌柜满脸的恨,在心口上捶打了几下,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用口型对安平说:“是我那不成器的侄儿……不过,他不知道机关在哪儿,暂时还不必担心。”
安平抱紧了盼儿,如果他们知道这里有密室,开启密室机关总会被找到的,被这些穷凶极恶的人发现他们的藏身之地,后果会怎样?
外面敲敲打打,乒乒乓乓,那些人还在找开启密室的方法,安平紧张的手心都是汗。
这时外面又传来那年轻的声音:“对了,我想起来,每次那老东西进这屋子里,总是会敲什么东西,三下,又三下。”
安平的心沉入了谷底,那掌柜的也一脸惨白,原本以为万无一失,没料到,自己这个侄儿早已经觊觎他的家财,偷偷窥视他的行为很久了。
因为那年轻人的一句话,外面的人开始敲了起来,都是三下又三下的节奏,指不定哪会儿密室的门就会被敲开。
怎么办?
这些人杀人抢夺,霸占女人,什么都做得出来,安平紧张害怕的手脚冰凉,抱紧了盼儿,这时密室门被人敲到,豁然一声打开,七八个破衣烂衫手持剪刀,面目凶狠的人出现在了安平面前。
为首那粗犷男人看到安平那一刻愣住,他的手下也全都愣住。为首男人仰天大笑,“哈哈,真的有密室,还有个漂亮娘们儿,大爷我今天有福气啊,兄弟没给我搜,值钱的东西全都给我带走。老东西你别碍事,不然大爷砍了你!”
为首头目说完,他的手下冲进了密室,有人抓住了掌柜的,那头目却是向安平走去。
安平抱着盼儿后退两步,冷眼瞧着逼近自己的男人,忽而她略过他一侧,向外跑去,头发却被紧紧揪住。
痛!
安平也被扯到了一具满是汗臭味的怀中,几乎要吐出来。她惊恐的挣扎,抱紧盼儿,回头去看那头目正要对他催眠的时候,眼前却一片血红,有什么温热的东西溅在了她的脸上,她下意识的闭眼,不等她反应,身体已经落入了一具熟悉的怀抱中。
心,安了下来,睁开眼看到的是地上躺着一具鲜血四溅的尸体,回头看到了萧翊冷峻的脸,嗜血的眼神。楚翊玄易容成了萧翊。
不用萧翊再做什么,吩咐什么,他手下的士兵已经冲进去,将那些暴民制住。他伸手,粗粒的手指帮她擦去脸上的点点血迹,“有没有伤到?”
“我没事。”安平摇头,低头看向了盼儿,不知道有无伤到盼儿,安平担心的时候,萧翊也顺着安平视线望向了小盼儿,只见盼儿不知道何时醒来,正睁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看着他们,粉嫩的小脸上有几点鲜血。
萧翊勾唇笑了,看到这小家伙,心总是会很柔软,伸手,很小心的为那小家伙擦去血迹,沉沉的问:“小盼儿可有想我?”
好似真的听懂萧翊的话,小盼儿伸手抱住了萧翊的手指,竟然咯咯的笑了。奇怪了,按道理说,现在的楚翊玄容颜是萧翊的,小盼儿应该不认识啊,为什么一副很熟悉的样子,还是那习惯性动作去抱着他的手指。
安平又想,也许小盼儿熟悉的不是他的脸,而是他的味道。安平没事,小盼儿没事,大家都放心了,安平冰凉的身体被他搂在怀中,转身向外走去。
萧翊手下制服了那些暴民,都纷纷探头望着楚翊玄和安平离去的背影,议论纷纷。
“我没看错吧?这是我们将军吗?”
“我也疑惑呢,平日看我们的眼神,那跟刀子一样,可刚才那样子,啧啧,柔情似水啊……。”
“那是萧将军的女人吧?”
“看样子也是,英雄美人啊。”
“孩子都有了啊?”
“好幸福的样子。”
“没想到将军也有如此柔情的一面。”
“是啊,你看到没,刚才还帮那母女两个擦脸上的血迹呢,那眼神,我还从来没见过呢。”
“你们不懂就别在那里瞎叽歪,那是铁汉柔情懂不懂啊,少罗嗦了,赶紧把这些人带走送官。”
这里的小战役落幕,炳州的大战役也落幕。楚翊玄带着安平进城,将母女两个安顿好休息。
安平先帮盼儿洗了个澡,又喂盼儿吃饱,这才去给自己洗了个澡。楚翊玄好几天没见盼儿,抱着盼儿,逗着盼儿玩。
几天不见,他怎么觉得盼儿长大了,又懂了很多,也更可爱更漂亮了,咿咿呀呀的跟他说话,漂亮的眼睛滴溜溜的转,还冲着他笑,就好似在表达对他的思念。
多让人疼,招人喜欢的小东西,楚翊玄忍不住低头亲了亲小盼儿的脸,小盼儿却挥舞着小手拍他的脸。
萧翊皱眉,一副伤心样子,“好啊,小东西不跟我亲了,不过几天就忘了我是不是?”
小盼儿的手啪啪的拍着他的脸,咯咯的笑,安平洗了澡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一个身穿戎装的酷男人抱着一个小婴儿,一刚一柔对比鲜明。
萧翊看到安平出来,刚沐浴后的安平,恰似一朵出水芙蓉,诱人的让他移不开视线,安平有些窘,伸手将发丝拢在耳朵后面。
萧翊也回神,笑着问:“安平,你这几天都教盼儿什么了,瞧,她都不让我亲了。”
萧翊说着去亲盼儿,盼儿的小手又去拍他的脸,似乎不让他靠近,他不明白盼儿啥意思,安平可明白了,她也不去抱回盼儿,反而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喝了一口倒好的茶水。
“你也不瞧瞧自己长什么样子,盼儿是嫌弃你胡子扎人。”
安平说完,萧翊急忙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果然长出了硬硬的胡茬,小家伙是嫌他扎人。
“果然是被嫌弃了,很扎人吗,小盼儿?”
安平把脸凑到他跟前,端详着他的脸,不由自主的伸手去撕他的脸皮,想要看看他是不是戴着人皮面具,可是怎么也撕不下来,却拽的萧翊的脸发疼,伸手握住了安平不规矩的手,皱眉道:“我不介意被你摸,不过能不能温柔点。”
安平缩回手,冷哼一下问:“谁想摸你了,不过是想研究一下你这易容术,还挺古怪的,竟然能长出胡子来,不是人皮面具吗?”
萧翊不屑的道:“人皮面具早已经落伍了。”
“那你的声音呢?怎么可以一会儿是楚翊玄的,一会儿是萧翊的?”
安平真是个好奇宝宝,可是楚翊玄就是不满足她的好奇心,“怎么?你要学?我怕你这样的笨蛋学不会,还是憋了,省的我浪费唇舌。”
安平啐了一口说,“呸,谁稀罕学,你就得瑟吧。”
萧翊提醒安平,“你可用这点脑子,别喊错了人。”
安平白了他一眼道:“放心,我没那么笨。”
正说着,一小兵在门外喊道:“将军,二皇子宣见,请将军立刻过去。”
萧翊起身将盼儿交给了安平,“你跟盼儿去休息,我片刻就来。”
萧翊说完走了,安平也没来得及问他第五清月在哪儿,怎么找,还是等他回来好了,可是等到夜里吃过晚饭,盼儿都睡着了,也不见他回来。
安平皱眉等着,正好丫环送热水来,安平便问道:“你们将军呢,何时会回来?”
丫环忙道:“将军早就回来了,不过受了伤,晚上应该不过来了,夫人您先就寝吧。”
回来了?既然回来为何不来见她,她还有事要问他,安平不由站了起来,“他在哪儿?怎么会受伤?”
“听说是二皇子执行军法,将军延误了回营时辰,被打了军棍,这会儿在前院正楼呢。”
是因为照顾她所有才延误的把,军法如山,就算萧翊是将军也不例外,安平犹豫了一下道:“知道了,我有事找将军离开一下,你帮我看着盼儿,醒来的话派人通知我一声。”
丫环忙道:“夫人放心,交给奴婢就是。”
“我不是夫人,叫我安平就成。”安平说完向外走,去前院找萧翊。正楼门前站着士兵,见她来竟然行礼。
“夫人!”
安平皱眉,“我不是什么夫人,我只是将军的客人。你们将军呢?”
“将军在里面,夫人请。”
安平无奈的看着这几个士兵,她的话在他们听来就是耳旁风,楚翊玄的话才是圣旨。不再纠正称呼,安平径直走了进去。
“萧翊!”安平喊着他的名字,人也走到内寝,却看到楚翊玄早已经脱下了一身戎装,下身只穿着裤子,上身赤着膀子。
见她进来,他拽了一旁的白色内衫穿上,脸色有些不对劲,好似生病了的样子,怎么回事,白天离开的时候还好好的。
“你受伤了?要不要紧?我帮你敷药。”安平好心的说。萧翊皱眉,口气恶劣的道:“说你的事。别废话。”
不废话就不废话。安平也不再拐弯抹角,径直道:“我想见第五清月,他在哪儿?”
萧翊眼中闪过什么,继续穿着衣服,不再是戎装而是一身银灰色长衫,问道:“盼儿睡了吗?”
安平点头,“已经睡了。”
萧翊不再说话,人向外走,安平追了上去,“你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
萧翊头也不回,口气冷冷的道:“我带你去见第五清月。”
“我自己去就好……。”你受伤休息着就行了,她可是好心。
安平的话让他不耐,没好气的说:“外面很乱,想见就跟着我,再啰嗦,哪儿也别去了。”
安平识趣的闭嘴,心中咒骂萧翊不识好歹。跟在他身后向外走去。出了住处,来到外面,却见外面一片混乱。
夜色中,有人用推车推着尸体一车车的往走拉,到处都弥漫着血腥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