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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气息和气势,坚硬宽阔的怀抱,都是她熟悉而久违的,熟悉到让她又慌乱起来,是他,是楚翊玄!
“放开我!”
安平慌乱地挣扎,想要逃离这具让她矛盾的怀抱,是她曾经依赖的也是她抗拒的;是她渴望靠近的,却又想要远离的。
她的失明,让自己变得脆弱敏感,甚至有些自卑,经常听到有人偷偷议论,说她是瞎子,这么年轻、这么漂亮却瞎了,多可怜,多可惜。
她不觉得自己可怜,不需要可怜,不要去在意别人怎么说,可是,她还是无法活的超脱。
她看不到任何人的脸,看不到他们的表情是什么样子,看不到他们的眼神,所以无法解读他们的眼神,她也看不到天地间的一切,她的世界只有黑暗陪伴着,充斥着不安和恐惧。
最让她受不了的是,她再也无法看到盼儿可爱的小脸,无法看到盼儿冲着她笑的模样。如果第五回来,她也看不到第五邪魅的脸,他的眉眼。
多可悲!
安平的挣扎让楚翊玄放松了手臂的力气,他是怕弄疼了她,而她却乘机狠狠一推,离开了他的怀抱,身子却是狼狈的跌坐在地上,手臂正好压在了被楚翊玄丢掉的盲棍上。
“安平!”
楚翊玄惊慌而心痛的喊了一声,急忙蹲下身子去扶安平,安平却摸索着拿起了盲棍,胡乱地挥舞着手中的盲棍,不让楚翊玄靠近。
“走开,你走开,别过来!”
“安平……。”楚翊玄被安平手中的棍子打了几下,虽然吃痛,却还是霸道的夺走了安平手中的盲棍,丢得远远的,双手紧紧地抓住了安平的肩膀,满是痛苦的双眸死死地望着安平空洞无神的眼睛。
他不知道安平怎么会看不到,不懂安平现在为什么这样敌视他,为什么不准他靠近。
虽然在爱情道路上安平无法原谅他,可是在上次的分别之前,他们的关系已经不再那样剑拔弩张,或许是因为盼儿,或许是安平报复他后,已经没了力气去恨他,安平甚至让他做盼儿的义父。
为什么一年多不见,她又变回了以前的样子。不愿和他说话,不愿他靠近,甚至还那样恨他?还有,盼儿哪儿去了?
安平曾经失明过,可是那个时候,因为那莫须有的仇恨让楚翊玄忽略掉了对安平的心疼,而现在,看到安平失去光明后的样子,他的心好像被人撕成了两瓣,尖锐的痛着。
楚翊玄忍着心头的疼痛,问道:“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是谁伤害了你,还有,盼儿哪儿去了?”
安平听到楚翊玄的话突然嘲讽的笑了,空洞无神的眼睛‘望’着他,凉凉的道:“我落得现在这番田地,不是拜你所赐吗?你何必再假惺惺的来装好人,你以为,你做的一切我不知道吗?
楚翊玄你是个骗子、是一个虚伪的彻底的男人,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们就当是陌生人,可不可以?!”
楚翊玄不由分说地把安平拽了起来,痛苦的黑眸中闪过不解和恼怒,忍不住低吼:“安平,你在说什么,什么拜我所赐,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你要做的就是离我远远的,不要再出现在我的左右,这样就足够了!”
安平冷漠的说完甩开楚翊玄的双手,而后小心翼翼地转身,伸出双臂,试探着向回去的方向走去。
楚翊玄哪里肯就这样罢休,他一个箭步走上去,拦住了安平的去路,伸出有力的双臂用力抱,将安平抱了起来,扛在了肩上,霸道而强势的道:“很好,今天你说不清,我们还就没完了!”
安平踢打着楚翊玄,双手也握成了拳头捶打着他的背,恼羞的喊道:“姓楚的你放开我,放开我,卑鄙小人,放开我!”
他好不容易见到她,还被莫名其妙的冤枉一通,他要是放开她,那他就是棒槌,理也不理安平,任由她叫骂发泄,扛着安平径直向回王府的方向走去。
一路折腾,安平和楚翊玄都出了一身的汗,安平的头发也被汗水浸湿,黏黏的粘在脸上。
回到王府,楚翊玄直接吩咐丫环准备了温水,然后伺候安平沐浴。楚翊玄一向梳理的一丝不苟的头发也被安平弄的惨不忍睹,便去别处沐浴梳洗后才向安平所在的正楼走去。
刚进了大厅,却见丫环一脸焦急不安的站在那里,见他进来,急忙迎上来禀报:“王爷,那位主儿不肯沐浴,奴婢们也不敢动粗,这会儿还在里面僵持着呢。”
楚翊玄的龙眉一皱,不悦的道:“没用的奴才,几个人伺候不了一个人,要你们做什么的?”
丫环心中一慌,忙道:“王爷有所不知,那主儿身上都是伤,所以奴婢们都不敢太用大力,怕伤了那主儿。”
“哪儿来的伤?”楚翊玄的心猛然一窒,想着难道是刚才跌的?可是刚才也没怎么跌,怎会一身的伤?担心之下高大的身影也向后面内寝走去。
此刻的安平什么也看不到,身在陌生环境,她有着说不出的不安来,身上的衣服被这些力气颇大的女人早已经剥了去,此刻只穿了肚兜和半截亵裤。
好在身上裹着她慌乱中拽住的纱帐,不然她情何以堪,满脸不安地躲在角落里,屋子里桌椅板凳都躺倒了,何其凌乱!
楚翊玄进来看到这副情景又是气又是心痛,她躲在角落里,像一头受惊的小鹿,那样无助和不安。
露在外面的膝盖和手臂上,有着不同程度的淤青,那淤青刺痛了楚翊玄的心,他猜测,那些伤痕是因为安平的眼睛不便而磕磕碰碰得来的。
楚翊玄的心一阵阵抽痛,她失去光明的这些日子是怎么过来的?她的衣食住行是怎么解决的?如果有人照顾着,也不会磕磕碰碰成这样子,楚翊玄皱眉,挥手示意那些丫环都下去。
看到放在一边的新衣服,他走过去拿了外衫向安平走去。安平侧耳倾听,那脚步声是楚翊玄的。她慌乱地环抱住自己的身体,不知道楚翊玄要做什么。
楚翊玄将手中的外衣盖在安平身上,看着她的无助和不安,他没有伸手去碰她,而是冷声问:“你打算就这样一直缩在墙角?如果你不介意让我一饱眼福,我自然更不介意。”
安平拢紧了衣服,咬着唇,显露出她现在的不满和愤怒,也不知道楚翊玄要做什么,沉默着,不搭理他。
楚翊玄最怕的就是安平的沉默,一点声音都不给他。微微挑眉,顽劣的道:“不得不说,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肌肤还和当初一样粉嫩白皙,犹如初生婴儿。
岁月让你褪去了稚气,可是多了许多妩媚动人,生过孩子的身材保养的还是那样完美,安平,上天似乎特别眷顾你不是吗?”
安平看不到楚翊玄,可是感觉到了他灼热的视线好似要将她的身体烧出一个窟窿。她的手紧紧地揪着披在身上的衣服,冷冷道:“你出去,我要穿衣服。”
“来呀,服侍本王的贵客擦药更衣。”
楚翊玄一声令下后离开,丫环又开始忙碌,先帮安平擦洗了身子,又帮安平的伤处摸了散瘀的药,这才帮安平穿戴整齐,而后扶着安平在椅子上坐下。
当楚翊玄再次进来看到的是打扮一新的安平,梳着时下最流行的发髻,一袭月牙色长裙,不再狼狈,漂亮的小脸上冷沉一片,美中不足的是那双无神的双眼,空洞的没有一丝神采。
安平听到脚步声,知道是楚翊玄来了,可恨啊,他的一切,她都太过熟悉,不想知道是谁也不行,不管她愿不愿意承认,他已经深深刻在她的生命中,想要完全抹去是不可能的。
“楚翊玄,你到底想要如何?要怎样才让我离开?”
听到安平的话,楚翊玄的心怔了一下,如果可以,他想她一直留下,那样他就可以照顾她,可是他不能,他怕自己的行为会刺激安平,让她逃离到他看不到的地方。
他坐在了安平的一侧,想了一下,冷声道:“你不必这么怕我,我没有想要禁锢你的自由,我只是想知道你的眼睛怎么回事,这一年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要这么敌视我,你告诉我,我就让你离开。”
她的眼睛怎样与他无关,安平笑了笑,凉凉的道:“第五失踪后,我随你去军中寻找他下落,可是,他来找过我,他看到你在吻我,以为我们在一起了,伤心离去,可我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第五来找过我,不知道我们就那样错过,楚翊玄,你是故意的对吗?故意让第五误会我们的关系,让第五伤心离去,不得相见……楚翊玄你好卑鄙。”
“呵。”安平苦笑了一下,“亏我还天真的以为,你真的放手了,不再纠缠我,没想到,这些都是假象,你不过在做表面功夫,实际上你用卑劣的手段分开了我和第五。你就是这样的人,你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哪个混蛋告诉你的,你脑袋里面长草了吗?这种话也信?!”楚翊玄听到安平的话,气得差一点掀桌,可是转而想了想,如果真的是因为那个吻让第五误会安平和他重新在一起而背叛了第五,那他确实有无法推脱的干系。
但是,第五步不是深爱安平吗,就因为看到他在吻安平就不见安平,也不问清楚,而是悄悄走掉,转而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是不是也太过份了?起码,他该听听安平怎么说的,不是吗?
他倒不是多希望第五回到安平身边,他只是不希望安平为了这件事而伤心,还有不想安平为了这件事误会他。他当时不过是情不自禁,哪里知道第五曾经来过,还会看到他亲吻安平的情景。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总之我不会再信你的鬼话。”安平怎么会信楚翊玄不是故意,就算不是故意,结果却是一样的,不管他是不是故意,第五都误会了。
听到安平的话,楚翊玄当下也气得不再解释,只能随便安平怎么认为了,在安平心目中,他是永不退色的肮脏卑劣。
可是看着安平对第五的坚贞,想着第五和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样子,楚翊玄又忍不住道:“他看到我吻你就离开,你们的爱情是不是太没有信任可言了?”
“你……!”安平气结,脸色苍白,如果她看得见,现在一定狠狠地瞪着他,可是,他又一语中的,是,她和第五之间,何止是少了信任,是她从未给过第五信心。
这么些年,一直以来都是第五守着她,爱着她,第五一直在默默的付出,而她被动的接受第五的好和第五的爱,从来没有为第五做过什么,也没说过爱第五的话。
第五看到楚翊玄吻他,他一定会觉得,她和楚翊玄还有盼儿是幸福的一家,他会觉得他无法介入,认为她和楚翊玄以及盼儿团团圆圆在一起是最好的结局。
她不怪第五,没有资格,因为是她做的不好,当日楚翊玄吻她,她为什么会鬼迷心窍的任由他吻,而不是狠狠地给他一巴掌呢?好恨自己,也好后悔……。
她是第五的妻子,他们许下了誓言,她要等第五回来,绝对不会食言,她会一直等下去,会等着他回来,一天,一年,或者剩下的几年生命,等到死为止。
原本以为楚翊玄放手了,可是第五的离去,和现在他又介入了她的生活,霸道强势的不可理喻,让她明白,楚翊玄怎么会放手呢?
虽然生气,可是气有什么用,解决不了问题,想着,安平平静下来,淡淡的说:“王爷,不管生死我都是第五的妻子,我恳请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