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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楚翊玄说话,蓝若却开口道:“损了东西赔了就是,是不是你们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得罪了人家,现在又来搓王爷的火气,还嫌王爷不够烦的?”
莲夫人很气愤,她很无辜,自己是被连累的那个,无端端的被打了一顿,心里着实窝火。也顾不上嘴巴的痛,口齿不清的道:“就算咱们说几句不该说的话,又如何?咱们说的也都是实话,当初,她难道不是要死要活,装病要什么休书离开王府,不就是怕王爷发配边疆不知道何时何日才回来,活生生守寡吗?所以急着离开王府,另觅良人。
再说,虽然臣妾等身份卑微,可也是王爷的人,有错,王爷和王妃自会惩罚,可她算什么,大庭广众之下,也不顾着王府的面子,就那么打人,分明就是不把王爷看在眼里……莫说一个镯子,就是这镌州城也是王爷的……。”
“住口!”楚翊玄冷喝一声,手里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本王只是受了皇上恩德,封地为王,你等狐假虎威,得了惩罚,不知悔改,还在此口出狂言!”
莲夫人和庄夫人被楚翊玄的怒气吓得瑟缩,没料到楚翊玄会动怒,对象是她们。急忙磕头,“王爷,臣妾知错,王爷息怒,王爷息怒!”
蓝若握住楚翊玄的手,“王爷休要动怒,虽然她们两个有不是之处,可也受到了惩罚。可今日之事,闹得沸沸扬扬,她们的话也不无道理,一个小小的商人也敢如此,以后,王爷要如何立威。”
楚翊玄龙眉紧皱,面色微沉,“这件事本王自会处理,还不下去!”
“是!”
庄夫人和莲夫人急忙起身下去。
蓝若似乎也有点不高兴了,起身幽怨的道:“王爷这是为哪般,自己家的人受了外人的气,回到家,又被王爷骂,要是蓝儿被打,王爷也这般,岂不是伤心死。”
楚翊玄冷哼,俊脸冷硬一片,面无表情的道:“她们两个什么性子,你比本王清楚。出去不知道给本王长脸,却还惹事生非,丢人现眼。”
蓝若一时语结,原本自己今日在安平那里也是有些不痛快的,她做王妃以来,哪里有人给过她那样的气受,还得低声下去求人,原本以为楚翊玄会给个安慰话,或者给安平点颜色,让她以后别那么嚣张,没想到得来的是这样的结果,一时间又想起了楚翊玄和安平在书楼那日的亲密,楚翊玄分明是对安平还放不下。不过现在这样,她再继续纠结这事,只会惹来楚翊玄的不痛快,当下道:“臣妾知错,以后一定好好管教她们,不让她们给王爷添乱,您也别生气了?”
楚翊玄黑眸中闪过什么,沉默了片刻后道:“明日你去四五庄走一趟。”
蓝若微微皱眉,满心不解?难道还要登门道歉?“我?去四五庄?”
楚翊玄起身,高深莫测的道:“本王要在德满楼宴客!”
蓝若望着楚翊玄,她很失落,因为,她从来都看不懂楚翊玄的心,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也不知道他有着什么打算,忍不住问:“王爷为何宴客?”
“去做就是。”
“臣妾知道了,这件事就交给臣妾好了。”他冷冷的回答,不愿解释,蓝若也不再问,反正他从来不愿解释什么,只是安平那嚣张的性子,她这个做王妃的请得动吗?她深深怀疑。
*
夜深了,忙了一天的安平也要休息了,丫环青青帮安平解开发髻,有些担心的道:“主子,今天您打了王府的人,王府会不会对您不利啊?”
安平笑了笑哦,耸了耸肩,“天晓得,眼下看来,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对了那个梅湘怎样?”
青青道:“吃了晚膳歇下了,没什么异样,应该不会再想不开了。您就放心吧,柳儿照看着呢,绝对不会有事。四小姐,奴婢多嘴,很少看到您对一个陌生人这么好。”
“你这丫头是说我对人很不好了?”
青青忙抬手打自己的嘴,“奴婢失言,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服侍小姐这么久,总觉得小姐对谁都好,可对梅湘的那种好和对别人的不太一样,哎呀奴婢嘴笨说不上来,四小姐,您罚奴婢吧。”
安平拿走了青青手里的梳子,“罚你做什么,罚了你谁来服侍我,我可舍不得。”
青青笑了,要帮安平把水端来的时候,听到了敲门的声音,青青便先去看看是谁。安平则起身走到了放水盆的凳子跟前,洗了一把脸。
青青出去了一下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安平用手巾擦去脸上的水,才看到跟着进来的是梅湘。青青道:“四小姐,梅湘要见您。”
“嗯,你下去吧。”安平把手巾放下,青青也把盆端走了,安平看着梅湘,此刻的她已经换了一身鹅黄色长裙,黑发梳理的一丝不苟,很好看的一个姑娘,“找我有事吗?”
梅湘没有说话却跪下,安平一怔,伸手扶她,“好端端的,行此大礼做什么,有话说话,有事说事,起来说话。”
“梅湘想求四小姐一件事!”梅湘没有起身,而是握住了安平的手,一双杏眼满是哀求和不安之色,生怕安平会拒绝她。
“什么事,说来听听。”安平手中用力,把梅湘扶了起来。梅湘看着安平,犹豫了一下才说,“梅湘无依无靠,举目无亲,也不知道以后要何去何从。我这条命是四小姐给的,我想求四小姐留下梅湘,要我做丫头,做什么活都行,求四小姐收留梅湘!”
“原来是这事。”安平淡淡地笑了笑,微微思量,开口道:“这倒也不是什么难事,不过,四五庄和四五商号,不留无用之人,你想要留下,也要看看你有什么长处。”
“我……。”
安平眼中闪过什么,想了一下道:“如果只是粗使丫环,四五庄已经足够了,四五庄是做生意的,多养一个不起作用的人,这种赔本的事情不会做。”
梅湘急急道:“我,我会刺绣,我的手艺很好的,还有,我会做饭,我烧的菜很好吃,四小姐,你可以考我。”
安平微微点了点头,好似对于梅湘的这两项手艺比较有兴趣,顿了一下道:“这件事我会安排,你先去歇着,明日再说。”
梅湘见有希望忙福身,道谢,“多谢四小姐!”
梅湘离开,安平望着梅湘的背影若有所思,好似在透过梅湘的背影看着谁,许久她才转身去休息。这几天事情多,着实让她有些累,她需要好好的睡一觉,休息一下自己紧绷的神经。
*
第二天安平起床,吩咐人去叫了绣庄的管事来,带走了梅湘,让她去考核一下,看是去是留。安顿好了后和第五一起用早膳。今天难得没有太多的事,两人打算去游船,可是没想到的是王府来了客人。算是稀客吧,是蓝若。
安平和第五行礼,蓝若笑着道:“两位免礼。”
“王妃里面请!”起码的待客之道还是要有的,虽然对蓝若无好感,可一直以来蓝若还算是讲道理,对她也没有刻意的刁难过。
三个人进了主楼大厅,客人上座,安平和第五坐在一起。第五对王府的人没有好感,女人也没有。丫环上了茶后,第五开口问:“不知道王妃娘娘光临寒舍有何指教?”
蓝若笑了笑,“什么指教不指教的,本王妃跟安平也算旧相识,来这陌生地方,能见到一个相识之人,也是件高兴的事,说起来我们本该互相多走动走动才是。昨日的事,实在是家里的两位妹妹不懂事,四儿,你是做大事的人,千万别跟她们一般见识。”
“王妃您客气了,我这个人不记仇的。”因为有仇当时就报了。她可不信,一个看着她向看到侵略者一样的人,见到她会高兴,懒的虚伪客套,径直道:“王妃有事的话,直说无妨。”
“哦,是这样的,难得我们能在这里相遇,今夜在德满楼摆了宴,想请四小姐和第五公子小聚。一来我们可以叙叙旧,二来,王爷有一些事要和两位商谈,不知道两位是不是肯赏脸?”
第五和安平不动声色的对望了一眼,不知道这王爷和王妃又唱的哪一出,只是眼神交流,便知对方心意。安平没有说话,第五却道:“既然王府如此客气,那我跟小四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蓝若看两人答应,心里又是高兴又是失落,高兴是不负王爷托付,失落是因为,她其实不怎么希望安平答应,不希望安平和楚翊玄纠缠在一起。起身,微笑,不露半丝情绪,轻声道:“如此甚好。我跟王爷恭候两位大驾,府里还有事,我这便告辞了。”
送走了蓝若,安平和第五回到大厅,安平趴在桌上,下巴搁在手上,睁大眼睛望着第五,“你说这王爷和王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好端端请什么客。”
第五好看的手指敲着桌面,一下一下,好似在弹奏什么乐器似得,邪魅深邃的眸子望着安平,笑着问:“猜对可有奖赏?”
安平开玩笑道:“奖你个美人儿如何?”
第五的脸突然凑近安平的脸,一脸认真道:“你打算以身相许?”
安平一巴掌盖在第五那种邪魅的脸上,而后一脸哀叹的道:“许你个大头,没正经。我怎么有种赴鸿门宴的感觉。”
“怕了?”
“谁怕了?只不过是有点无聊,随口说说罢了。”安平说着想起什么,站起了身子,拽了第五的手腕便向外走,一脸兴致勃勃的道:“走,我去绣庄。”
“去绣庄做甚?”
“去了就知道了。”
第五和安平去了绣庄。绣女们正全神贯注地做刺绣。穿针引线,用灵巧的手绣出一幅幅美丽的图案。管事看到俩大老板来到,忙要行礼,被安平制止。
安平寻找到了梅湘的身影,拽着第五悄悄地走了过去。梅湘没有说谎,她的针法真的很独到,绣出来的图案不禁栩栩如生,而且色彩搭配的相当好,那两只鸳鸯在梅湘手下好似活着的,在水中嬉戏。
“好针法!”安平忍不住夸赞。梅湘一惊,手一哆嗦,扎了手一下,也忙抬头去看,只见安平和一个俊美男子不知道何时站在她身边。
梅湘的视线扫过第五后,脸不知觉的红了,慌忙低头,起身行礼,轻声细语的道:“梅湘见过四小姐……见过……。”
安平看得出梅湘不知道怎么称呼第五,被救的时候昏迷着,这还是第一次清醒的时候打照面,忙介绍起来,“他是第五,是你真正的救命恩人哦。”
梅湘忙道:“梅湘多谢第五公子救命之恩!”
“举手之劳。”第五不不冷不热的,惜字如金的说了这么四个字。
梅湘行了礼后,起身,望向安平,很急切的问:“四小姐,不知道梅湘的手艺,您可满意,梅湘的考核,可能通过?”
安平笑了笑,拍了拍手,引起了各位绣女的注意,“大家听我说,这位是梅湘,从今天起是大家中的一员,来,大家欢迎一下新来的姐妹。”
安平带头鼓掌,众位绣女也跟着鼓掌。梅湘脸微微泛红,赧然的道:“以后,还请大家多多指点。谢谢四小姐,梅湘一定会好好努力。”
“好了,以后你就是绣庄的人了,暂时先住在四五庄,房租等你领了工钱再交给我。”呵,真是商人,绝对不会做无本的买卖,梅湘刚有了活做,就要收房租了,可这话从安平嘴巴里说出来,一点都不显得市侩,却觉得是做人清清楚楚,该怎样就怎样。
第五去看绣庄的账,安平则看着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