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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见过三嫂!”
“妹妹……。”
亲人相见,难免感伤,三个孩子也是满脸的悲戚,老管家走过来,对三个孩子道:“少爷,小姐,老奴带你们去玩玩,让姑姑和少奶奶说说话。”
华容也不哭了,随着两个哥哥跟管家离去。安平在和三嫂子一起进了屋子里。两人都在抹眼泪,安平努力平静情绪,扶着三嫂进屋坐下,劝慰:“三嫂快别哭了,对肚子里孩子不好,几个月了?”
“七个月了,调皮着呢。”说着拽了安平的手一起坐下,关切的道:“妹妹一路也辛苦了吧,要不先去歇歇。”
“我不累,三嫂你现在怀着孩子,要好好保重,安家的事,我自会想办法,只是苦了三嫂,孩子即将出世,却要自己苦撑,还得照顾哥哥们的孩子。”
“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我苦一点怕什么,苦的是爹娘和相公他们,不知道……皇上会怎么处置,好好的,怎么就成了陷害忠良的罪臣。人说伴君如伴虎也真是一点不假,前一刻还荣宠有加,转眼却是抄家下狱。”
“树大招风,自古不变的道理,三嫂且放宽心,不可伤心过度伤了身子。暂且先住在管家这里,也好有个人照应,过几日我们再做打算。”安平现在也只是临时住处,把嫂子和孩子接过来,还不是时候,暂且只能这样,改日再寻觅一处宅子,先给三嫂和孩子们安个家。
流苏点头,安平回来,她的心也稳了不少,虽然没见过这个小姑,可家中人经常提起,也知道,安平不是一般女子,遇事总是有些主意的。
安平和流苏说了一会儿话,也详细地了解了安家出事的始末。原来是朝廷要平什么冤狱,有人将萧家的事件提了出来,还列出了几点疑点。
皇帝下令彻查,得出的结果是安家陷害了萧家,以至于造成了冤假错案。皇帝开恩,要放萧家恢复声誉,追封荣国将军,而安家因为诬陷忠臣,而被抄家下狱。
安平忍不住想,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厉害关系?事情的深层真相,还得见到父亲才能知道。安平心里惦记着楚翊玄有没有从宫里回来,带了什么消息来,便匆匆起身告别。
“三嫂,我这就先走了,看看有什么消息,你放宽心等着孩子出世。”安平说着掏出几锭银子,“三嫂,这些银子虽然起不了大作用,你先用着,给自己买点吃用,也给几个孩子买点什么,我改日再来看你。”
流苏却是不要,对安平道:“这怎么使得,我这里还有一些积蓄,够用,你把银子省下,给爹娘和相公他们打点才是。”
家都被抄了,哪里还有什么积蓄,“三嫂,怎么说我们是一家人,你收着,即便要银子打点,这一点也起不了什么作用,这个时候,三嫂就不要这么见外了,不然我哪里能安心。”
流苏想想,她现在每日卖卖手工做的女红,得的钱,都不够开销,何况还有三个孩子,要管家养着他们也着实不行,当下也没再推拒,“如此,我便收着。”
安平也这才离去,临走的时候见了三个孩子,又给了管家银子,管家养家也不易,帮她照顾她的家人,已经是一份厚恩,日常开销总是要的。
安平打点好一切,这才离开。回到住处的时候,楚翊玄还没有回来,安平焦急地等了许久,终于等到了楚翊玄回来,她迎上去,却见楚翊玄一脸沉重,她的心咯噔一下,也急忙问道:“可有消息?”
楚翊玄伸手握住了安平的手,犹豫了一下,转而握住她的肩膀,“安平,这件事很棘手,证据确凿,你父亲也亲口承认当年的事,确实是他诬陷萧家,至于怎么定罪,皇帝还在斟酌,不过……。”
“不过什么?”安平急急地问。
“诬陷忠良是一回事,安家如此行为已经是欺君之罪,安平,你懂吗?”
欺君之罪?!
那不是要杀头?安平只觉得一阵晕眩,几乎要站不稳,幸而楚翊玄扶住了她。缓了一下,安平忍着心头的痛,一把抓住楚翊玄的手臂,“能不能安排我去牢中看望我的爹娘?!”
今日三嫂也说了,爹娘他们是重犯,都不允许人探视。如此,她才求楚翊玄。
“我尽力安排。”楚翊玄没有拒绝,安平的要求,他怎么能拒绝?
*
楚翊玄出面,安平自然是顺利地来到了大牢。那阴森森的地方,让人充满绝望的地方,安平一进去,便觉得难过,想着家人在此度过,她怎能安心?安平也心惊地发现,这大牢,是那样熟悉,时光倒流,她的思绪回到了多年前,好像看到了萧翊。
是了!
萧翊就是在着牢房中被削成人棍,那口大缸,就摆在那个位置,安平的心剧烈地疼痛,想起了萧翊当时的惨状,想起了之后,萧翊变成楚翊玄跟她说,他疼,他没有了手脚,很痛。
安平的心好似被刀割一般,闭了闭眼,快步向前走,随着狱卒来到一处牢门前,她透过那监牢柱子缝隙看到了几个依偎在一起的人,囚服,铁链,稻草。
“爹,娘,大哥,三哥……嫂子……。”安平喊着,终是忍不住哭了起来,牢中的人听到安平的声音,也抬起头来,循声望去。
“安平!”
“是安平,娘,是安平!”
“真的安平……安平……!”
众位亲人坐起来,最后都急急地走过去,安夫人隔着监牢柱子的缝隙跟紧紧地抓住了安平的手,想说什么,却只能喊着女儿的名字:“安平……。”
安平呜咽着,望着亲人的一张张落魄的脸,大哥,大嫂,大哥的两位妾,二嫂,三哥,最后实现落在了爹爹和娘亲的脸上,心痛的道:“爹爹,娘亲,哥哥,嫂子,你们受苦了,安平不孝……。”
安和还是那一副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笑着问她:“傻妹妹,哭什么,咱们这不是好好的吗,对了,你有见过你三嫂吗,她肚子那么大,也不知道怎样。”
“见到了,三嫂很好,也很惦记你们,三哥放心,我会照顾三嫂几个孩子。时间有限,爹爹,我有话问你,你一定要实话跟我说。萧家的事,真的跟您有关吗?”
安大海脸色一变,继而道:“当年我贪功近利,一时做了糊涂事,如今事发,我也无话可说,只等皇上定夺,你休要再提,照顾好你三嫂和三个侄儿,爹爹死也无憾了。”
安平摇头,不敢相信,父亲承认了,她急急地道:“我不信您会为了利益陷害萧家,爹爹,为什么您这会儿还不说实话,难道您要让哥哥以及这么多人一起失去性命吗?”
安大海转身,背对着安平,痛苦地闭上眼,一字一句地道:“我已经认罪,皇上也已经开恩,不殃及小孩还有正在怀孕的流苏,以及当年还小的你,已经是隆恩了,你不要再生事端!”
“父亲!”安平想说什么,可安大海已经不去看安平,也不再说话,走到墙角坐下,闭眼,完全不愿再谈起萧家和安家的事。
安平无奈,只得将带来的吃的,以及棉被什么,塞了进去,和母亲说着话,心里却是一片伤心难过,狱卒走过来,“王妃,时辰到了,您还是请回吧。”
“娘……。”安平满心的伤痛,和母亲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安夫人红着眼眶,一个劲的说:“去吧,去吧,别在这儿了,要好好的,别惦记着……。”
“王妃,再久了,小的们也难做,您请回吧。”
安平的手和母亲的依依不舍地分开,一步一回头地离开,脸上是斑驳的泪水。出了大牢,看到了楚翊玄在外面等着她,她走过去的时候,楚翊玄伸手抱住了她,安慰道:“好了,别伤心了,我交代了,他们会小心照顾,不会让他们吃苦的。”
安平点头,却还是忍不住悲戚,任由楚翊玄搂着向外走去。回住处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家人那一张张落魄的脸,心里又是痛又是急。如今皇帝还没有做出最后的裁决,那么,家人还是有一线生机的。
回到王府,楚翊玄抱着她下马车回到房间,因为她一直在走神,到了都不知道,当楚翊玄将她放在长榻上的时候,她才回神,站起来,跪在了楚翊玄身边。
“你这是做什么?”楚翊玄皱眉,一把将安平扶了起来。
安平止住悲戚,哭哭啼啼有什么用,唯今,是先想办法救人才是,想着,她伸手擦去脸上的泪,哭得红肿的眼睛望向楚翊玄,“王爷,我还想再求你一件事。”
楚翊玄皱眉,沉声道:“有事但说无妨,何必如此?”
“我想进宫面圣。”
楚翊玄眸子沉了沉,犹豫了片刻,“我会想办法。但是你得答应我,不准再哭,而且,不准不吃饭。”
“只要可以见到皇上,让我做什么都行。”
难得,安平有如此乖巧的一面。对他卑躬屈膝,对他言听计从。难得,真是难得!
*
如今,如果没有楚翊玄帮忙,安平要见皇帝比登天还要难。好在,在楚翊玄的周旋下,安平终于获得了入宫的宣召。早上,早早起来,打扮得体,才得以在楚翊玄的陪同一下一起进宫。
安平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觉得很漫长,终于在一个太监的带领下来到了皇帝的御书房。而楚翊玄没有得到皇帝宣见,只能在外面等着。
太监去通报了一声,安平这才能进去。迈过高高的门槛儿,穿过外面的大殿,来到了内间,只见皇帝一身明黄色的衣服坐在龙案后,在批阅着奏折。
“安平给皇上请安,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安平向前走了几步,跪下,磕头请安,皇帝抬眼,放下手里的毛笔,口气波澜不兴的道:“平身吧。”
“谢皇上!”安平规矩起身,站在一边。皇帝黑眸望向了安平,“王弟说,你要见朕,是为了你的父兄家人吧?”
安平不敢造次,况且有求于人,得体有礼的回答:“皇上明鉴,正是。”
皇帝挑眉,似笑非笑的问:“你想喊冤?”
安平再度跪下,父亲亲口承认,她要怎么喊冤,弄巧成拙,说不定会毁了家人的一线生机,“安平不敢,只是想求皇上,能格外开恩,留一条活路给安平的家人。”
皇帝一脸震怒的道:“活路?你可知道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何况,还陷害忠良,陷朕于不义,这是何罪?”
安平叩头:“皇上息怒。皇上会怒,说明皇上是一位仁德之君,爱惜臣子,才会为萧将军一家心痛。家父一时糊涂做了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是应该得到应有的惩罚,可,安平作为子女,斗胆请皇上,网开一面,留家人一条生路,安平愿代他们受罚!”
“你代他们受罚?”皇帝似乎有些兴趣,“难得你一片孝心,朕为之感动。只是,你有什么资格代替他们受罚,不过一介女子。”
安平听出了弦外之音,快速地转动脑子,灵光一闪,问道:“不知道皇上要如何罚,只要皇上说得出来,安平一定想办法做到!”
“朕,念在你一片孝心的份上,给你一个机会。”
安平满心振奋,急忙道:“皇上请说。”
皇帝起身,踱步,似乎在想要怎罚安平才能给安家人一条活路,片刻后脚步停下,眼睛微微一眯望着安平,道:“第一,朕要你帮萧家建一座忠孝堂,世代供奉。第二,安家在和皇室所需来往之中,贪墨白银三千万两,加上罚银……朕罚你供给东北军营军饷,你若能替父还债,朕便给你家人一条生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