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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气呵成。
但是……
她现在好想尖叫。
君不弃居然正在里面换衣服!
而且,很不幸的,还是刚脱完正要穿的那种情况……
下意识地用力揪紧自己的衣襟,捂住狂跳的胸口,夏花染粉颊上布满了红霞,犹如这一刻天空中娇艳的火烧云一下子印染在她的脸上。
她她她她她……看到了……
她她她她她……什么都看到了……
心跳如鼓,脸上如烧,呼吸如喘,夏花染此时的脸上,依然是没有多大起伏,只是那遍布的红霞和那闪烁的眼睛却明显地泄露了她的情绪。
咬了咬牙,夏花染拔腿就跑。
回家先啦,呜。
同样被这突如其来的情况震到的君不弃被夏花染这一串的动作震回了神,心下觉得莫名,却无端有些好笑。
这情况……
怎么就让他感觉到诡异呢。
又想起她那瞬间染红的脸,他眼神闪了闪,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神情微微有些深沉。
打开门,看到了她难得仓皇逃走的背影,他不禁升起满腹的笑意。
他怎么觉得,被看光的那个人是她啊。
而且,他发现,跳着脚逃跑的她,唔,看起来,好可爱。
昏暗的房间里,充斥着浓重的草药味,一排一排木柜整齐地排列在并不那么大的房间里,显得饱满而拥挤。
木质的镂空窗前摆放着一张看起来有些历史了的木桌,此时,上面正堆满了肆意铺开的厚厚书册。
夏花染坐在桌子前,认真地埋头在这些爹爹收藏的医书中。
手指翻过一页一页,拿过一本一本,但却始终没有找到自己期待的,这让夏花染不觉有些挫败。
抬手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子,眨了眨酸涩的眼睛,看着窗外已经泛起鱼肚白的天空,夏花染眼神恍了恍,想起下午发生的事情,不禁再度羞红了脸。
咳,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虽然,也不是没有看过啦,但是,那时候,情况和现下差太多了。
那时候,她只想着救他……
思绪转到救他的事情上,夏花染羞赧的情绪一下子消散,一丝丝忧心爬上了心头。
心里浅浅一叹,她脑子里又出现那日爹爹带着些凝重的话。
“不弃小子这身子啊,中了好几种非常狠辣的毒,其中两种毒我能查探的出来,解药你知道的,解那两种毒开始能解的,就是比较麻烦。
但还有一种主要的不知名的,让我实在是头疼没辙,我发现在给他把脉的时候发现,这毒虽然不会让人瞬间毙命,但却会在身体里扎根。虽然平日里只会让他比常人稍稍虚弱,没有过大影响,但发作起来的时候,那可是就是千刀剜心的痛楚呐!即使他总是用药物压制,这问题是那些都药治标不治本。总之若再不赶紧把这毒给解了,他这后果啊,怕是不妙啊……
染儿啊,你就帮着爹爹多费些心思,尽量救救这年轻人。别说他那么优秀,而且算是绿儿的恩师,单凭这是活生生的一条性命,咱就不能坐视不管……“
心下微微一揪,夏花染揉了揉酸涩的眼睛,重新拿起了书本。
他怎么,又中毒了呢?
她早知道,以他的身份,决计不可能如平凡百姓那般,性命无虞。那些年里,她也总是一次一次见他以绝对的手段和谋略闪过那些幕后毒手,安然无恙。
除了那一次……
可那不是已经痊愈了么,怎么如今又……
这个人啊,到底有没有把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
想到这里,她微微有些恼怒,但一想起他那苍白虚弱的模样,那气怒又瞬间被丝丝揪疼代替。
她当初就是因为“那件事”,才去努力学医的。
没想到,她这一身医术,最终还是用到了当初想救而无力救的人身上。
她已经连着为他治疗一个半月了,这一个半月来,她天天去竹屋报道,给他把脉诊断送药。除了压制他越来越频繁的发作以外,她更致力于找出解药彻底解了他的毒。
但,这都快两个月了,她和爹爹却依然是一无所获。
那毒太过诡异,让她完全摸不著头脑。
看着他脸色越来越不好,她虽是面上不动,但心下,却是酸涩交加呐。
这些日子来,每回见到他,都是一种欣然喜悦,去又是一种残酷折磨。
尤其他还总是像个顽劣的孩童一般,借机会忽悠玩弄她!
明明都不记得她的呀,怎还是如以前那般,爱逗弄她让她出糗……
想起君不弃那斯文中带着深沉的笑,夏花染就有一种想叹气的感觉。
很久以前她就清楚地知道了这个男人的恶劣本性,只是时隔多年,他还真是毫不客气地变本加厉呐。
若说他以前只是心思缜密,现在的他根本就只是披着人皮的千年大狐狸……
俊美斯文的和善外表下,满是狡诈腹黑!
脑子里闪过前几日在竹屋发生的那事情,夏花染不禁有些微微心惊。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关于弃哥哥换衣服这一场景。。
咳,其实吧,俺本来想更那啥点仔细详细一点滴。。
但是吧,乃们都懂滴~%》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