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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我赏月去了!”
她话音才落,那墨红已经下了马,随手把缰绳丢给了当值的家丁,便一言不发的往客栈里进。
红绫瞧了便问:“奶奶难道是和墨红先生一起去赏月?”
苏悦儿刚要说不是,却偏偏瞧见某人一脸怨怒的站在客栈的楼梯口,于是那一刻,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并不予以否认。
“主子,天色不早了,你快歇着吧,明个还要赶路。”冰红在旁嘴里念了一句,已经动手拿过了缰绳,牵马交给了家丁。
“不了,我没什么瞌睡,我还要去向墨红先生请教一二!”苏悦儿说着看到墨红已经走到客栈大堂内,便是赶紧的急步追了过去,眼扫过某人全当无视,只问着:“墨红先生,您打算在哪里教我?”
她问完的时候,三人已经在楼梯口处相遇,那墨红扫了一眼大爷说到:“自是我房里。“说完便是上楼,完全不管这句话出来后,苏悦儿和白大爷脸上的神色变化。
墨红是就这么说了话的上楼进房,苏悦儿却只能在惊讶里硬着头皮的往上冲,只是她错过大爷的身时,胳膊被他抓住:“跟我回房。”
简单的四个字里透着怒气,更透着冷,完全没一点柔意。如果说大爷抓住她胳膊的时候,她还有些期待,此刻可以说期待完全粉碎。她很想甩掉他的胳膊不去理他,但是理智却让她没这么做,于是她沉默着被大爷拽上了二楼,回了房间。
当门砰的关上时,墨红走到客房门前,动手关上了门。
……
“睡觉!”他简单的两个字,冷的有些似冰。
苏悦儿倒痛快,二话不说的脱了鞋便倒在床上,连衣服也不脱的捞了被子就闭眼装睡。
有衣服的窸窣声,继而屋内的烛火被吹灭,再而后,他上了床,睡倒在她的身边。
夜,静静的。
若沉睡,便是可闻呼吸声的,但两人都在漆黑里睁着双眼,哪有那沉睡的呼吸声可闻?此刻他们彼此虽是背靠着背,但,却无半点温馨之感。
“悦儿……“过了许久,他低声的说着:“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苏悦儿咬了咬唇,却没出一个音。
—阿哦,好像要被撵下前六了“一今日的第一更—
第一百六十五章 遭逢大骗局
马车吱吱呀呀的在路上摇晃,一行人个个都是寒蝉若噤的表情。
连日来车队里都是低气压的状态,谁都看的出来,大爷和大奶奶在冷战。
三天前的夜晚,他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只知道第二天起,大爷和大奶奶几乎就不说话了。
马车内,苏悦儿歪在软靠上只管把自己睡的昏天黑地。
她虽然心中明白,冷战是个笨办法,沟通才是真理,但是对于一个和自己有着文化差异,有着有愚衷思想的人,用沟通只会让两方更生争执,她所能做的就是希冀着他自己能好好想想那天的分析,而后自己去接受这个事实。
所以冷战不过是表象,她所做的就是等,等到他思想上的突破。
白子奇一脸阴沉的看着车外,这三天他过的就跟过了三年一样,尤其是这种两人处在同一室时,那种近乎于陌生的态度,叫他快要抓狂。
“大奶奶,前面再有一里路就是韩城了,咱们是先去客栈歇着还是直接到分铺上去?”马车外,家丁小心的问着。
苏悦儿闻言翻了个身:“去分铺吧!”她呕气归呕气,但该做什么,却不会因此而耽搁。
当下她起身,自己摸索出了镜子,衣服,便换下了男人的装扮,按照她白家大奶奶的身份,自己梳妆打扮。
古代的发髻编绾起来有些技巧,苏悦儿惯是被伺候的,自己又没弄过,对着镜子,自己绾了两次,都用簪子固定不住,便丢了簪子,准备掀窜子喊丫头过来帮忙,而这时,大爷却一把将她扯到跟前,继而抓了梳子帮她梳发。
苏悦儿的嘴唇抖了抖,依旧不发一言,任他去梳理,待到他绾了她发成髻用簪子给她固定住时。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圈有些发酸,但是她还是不说一个字。
“我道云儿任性,今日才知你比她任性。”大爷说着将梳子放回妆盒之上,头侧着看向车外。
苏悦儿盯着镜子里他的侧颜:“这不叫任性,这叫坚持。”
“我们是民,猜度皇上这不应该。”
“那我们不加防范,等着被皇上有一天砍头就应该?”苏悦儿说着回头看着大爷很认真的说到:“在你们的眼里,天下江山是皇上的,臣民是皇上的,所以皇上就是天,就是王法,君要臣死,臣就不得不死,但是,我们的命真就这么不在自己的手里吗?我不是这个世【奇】界的臣民,我所在【书】的世界,已经经历过【网】这样的朝代,尽管也是有领导人来统治,但至少他们明白一件事,江山不是一个人的江山,国不是一个人的国!我们说忠君,对,忠,到了任何时候,忠诚都是美好的品质,可是谈到忠诚,那也要你忠诚的人值得你忠诚!若他是个好皇上,你的忠诚便是对的,若是他不是个好皇帝呢?若他是个荒淫掳掠,无恶不作的皇帝时,你们是不是也忠诚下去?一起和他荒淫掳掠?一起去危害人间?只因他是皇上,只因你要忠君?”
大爷青着脸的摇头:“怎么可能?”
“你是指皇上的无道,还是指你会不分黑白的忠诚?”
“悦儿!”大爷说着也看向了苏悦儿:“我知道会有那无道的昏君,可是,可是我们的皇上不是,他立新政,改旧制,自他继位以来,百姓安居乐业,他是仁君啊!而且,你怎么就能认为我会愚忠呢?若皇上真是个昏君,我白子奇断不会为他作恶啊!”
“那你叫我不要再说是什么意思?”
“还不是因为你猜度皇上……”
“猜度有错吗?我只想保护你,保护白家的利益而已!而且,我不是猜度的皇上,我只是猜度那算计我们加害我们的某人最有可能是谁,只是很凑巧,以白家的处境,他很符合。”苏悦儿强调着,她不是针对皇上。
大爷的唇角动了动:“有区别吗?”
“有!一个是已经选定了谁,而找其中的相连,一个则是顺着相连找出了目标,顺序不同,态度也不同!”
听了苏悦儿的话,大爷的唇抿成一条线。
“你恼我,就是因为我猜度出是皇上,你的忠君思想认为我大不敬,但是我和皇上有仇吗?我需要让你去对他不敬吗?对他不敬,我难道能得到什么好处?”苏悦儿说着伸手合上了妆盒:“我不过是想白家别成了政治牺牲品,不过是想保住你和白家祖上的辛苦,别到最后让他们化作一片泡影!”
大爷的手攥了攥,没在言语。
正午过后,车队入了韩城,在守城官查看了路条后,马车便是直入的白家分铺。
这趟出来,粮路的事虽不是刻意隐瞒,但也较为低调,至少不是大张旗鼓,所以他们一行到韩城的时候,白家分铺是不知的,自然也是没来相迎的。
苏悦儿此刻也不理会和大爷之间的问题还没解决,只注意着这座城镇的风貌,不过所行一路,倒是发现许多的店铺都关着门,并不做生意。待马车行到闹市前,便看到这里众多的铺面都上了门板,闭店不营业,这令她十分吃惊,待马车行到白家分铺前,看到白家的米铺上也上了门板,招幡下挂着休事牌子时,便只能转头看着身边的白子奇。
白子奇显然也未料到,一时有些错愕,但好在身边的家丁机灵,便已经去了两个找人打听。
苏悦儿略一转眼,吩咐马车先到刚才路过的那家客栈住下,继而招呼了青红到跟前:“你去问问怎么回事。”
青红应了便去找红门的人收消息,一行人便折返在跟前的那家客栈里落脚。
“掌柜的,这是怎么回事啊?怎么到处都是闭店呢,难道这条街要拆了?”苏悦儿要了雅间点菜之后,招呼来掌柜的询问,因着她是外地的口音,那掌柜似有所警惕,便笑着答到:“客官说笑了,好好的一街怎么岵鹆四兀笤际巧袒嵋槭掳伞!?
“哦,这样啊,我还说想转转看看有什么可买的呢,结果,哎,真是扫兴!”苏悦儿做着扫兴的叹了口气,那掌柜的一听又笑了:“这位夫人要是想买点胭脂水粉珠花之类的,不妨等一等,明个,这些铺子就应该会来张了,耽误个一夭。”
苏悦儿做样子点点头,不再问话,那掌柜的客气了两下,便被红光拉着去挑选客房了。
一行人低着脑袋吃饭,吃的差不多的时候,青红回来了。
苏悦儿没立刻就问,而是叫她用餐,用罢了,便带着人回了客房里,继而问到:“什么情况?”
“三个月前,来了一队客商,说是做的贩货的生意从北境来,到这韩城来采买些东西,因着要的都是大笔的单子,要的种类又多,十来种呢,几乎各行的东西,他们都有要的,而且扬言是要寻几个合适的做这长期的买卖,倒是各行当里都有人到跟前洽谈。但这队客商要的数量极大,动辄就是上万的数量,谁家的存货有那么多?而且因着拿的多,价格也是压低的,所有的商家,都是想薄利多销,拿稳这个合作,可还是有些害怕,一边想做,一边又怕,便希望那商队表示下诚意。那商队挺大方,当下就拿出了定金出来,照以往都是三成的比数,可人家是给的七成,大家这就安了心,可是商队提出每种行当里的东西只要一家供货,所以每个行当又要比谁家的更物美价廉,这么折腾了近一个月,每个行当算是敲定了一家,各自签了文书,限定一个月的时间筹货,这个月人家自行来提,但那文书上却有一条有些特别:若是自提之时,货物没到,耽误了人家的生意,这些商家就要赔定金的两倍,说白了,就是拿了人家定金多少,赔的时候,自己要贴多少。”
苏悦儿听的这个说法,觉得极为熟悉,毕竟这个双倍返还的原则是现代社会一条广泛使用的原则,当下就说到:“难道以前没这个规则?”
“以前都是拿不到,定金退了就是,耽搁的久了的,给点意思钱,却也不会大过定金的一成。”青红才说完,大爷便出言问到:“那后来呢?”
“后来因着这些要的东西,平日里也都是常见的物品,所以大家都觉得拿的没问题,便签的顺当,可到了各商家去筹货的时候,却出了鬼事,不知道是哪路的人嘴巴大,这事喧闹的到处都知道,那些供货的也黑了心,东西变的很贵很贵,比如那浆布棉,八十钱一匹的,如今都喊到七百文一匹,而有些有关系的,有人缘的,一个行当里的帮衬,把货全凑一起,却也不够人家要的,有几个有点能耐的,贴些钱凑够了货物的,大都贴进去了三成的钱,等于白亏钱,而拿些凑不齐的,贴的更多,守着一屋子的货,却还不够交。十天前人家来收货了,结果大都拿不出来,那商队只得拿了文书去官府告状,这些商家就被抓到了衙门去,当日交货的生意算成,人家商队给付剩下的钱,交不了货的,这就赔钱,吐出定金还要贴,限期两天内拿出来,否则就只有坐牢。拿不出货,不就只有赔钱吗?可这钱又不是说变就变的出来的,所以前几天官府和商会商量出了个法子,说找两家钱庄把这几家的铺子全收了去,拿钱出来把这些事了了,而今个晚上就在衙门,钱庄会和这些商家交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