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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悦儿此时眼珠子乱转:“那东方宇会用蛊,若不是我能解毒解蛊,只怕我早被他所控,对你下了毒手。还有那普法大师虽说是救你用蛊,但蛊毕竟是下虫入身,稍有差池,便是轻则伤残,重则丧命。普法大师把蛊的来源归到毒王的身上,那东方宇又是何处学来的?难道他也是从毒王身上学来的?”
大爷立刻摇头:“不会,毒王自入谷后,不曾离谷半步,当初我那么严重,都是老祖带我来找的他,也不是他出谷!而且他只收女徒,从不教男子……”大爷说着脸略是红了下,可苏悦儿却对这话的关注度并不高,只自己一脸盘算的嘴里嘟囔。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怎么忽然说起这个?”白子奇瞧着苏悦儿的样子,心里略有些不安,而苏悦儿此时看着大爷轻声言到:“这跟着我的周和安,我怀疑他是雾门的人。”
大爷的眼一转:“因何?”
“起先遇上他时,我真的没太在意,但这个人有一点很特别,特别护着一个酒壶,当时我要喝,他阻拦了我,后来说要和我喝酒,却把那酒壶收了起来看,我问他原因,他说是他已进去世的父母留给他的遗物,所以他格外爱惜,但是我却记得那日与我出价的那个张员外可是用了那壶给自己倒了酒的。”
“然后呢?”
“然后我从轻吟楼离开,回到客栈忙完了自己的事归来后,就遇上了他,我觉得太巧便生疑,他解释因为发生了命案原来的客栈被封,我便当他扯谎,可偏是真的,而且衙差不但证实那客栈有命案,更说张员外忽而暴毙在家中。其后,衙差想吞我的钱财,我便干脆亮了身份想看他的反应。但凡一个正常的人,再是与之客套,也该是忌讳和一个杀手一路,可他反倒丝毫不在意,并且缠着不放,当时你来找我,我便从青楼脱身,这你是知道的,我那时已经有一丝想法,却因着你来,只顾着和我生气,瞎吃醋,这事就丢下了,如今再遇到他,我便觉得没那么简单。”
“你担心他是冲着你来的?”
“吃不准,姬姑娘这个身份到底惹了多少事,咱们谁也不清楚,但总是这么不清不楚的总是落个被动,所以我见你刚才吃醋的摆活太子爷,便决定趁势瞧看一二,所以故意的闹着和他出去,就是想探探他的底。”
“这人如果是有备而来,如何能轻易探到?”大爷摇头。
“是啊,但不试试这么知道不行呢?我本意是想试试他到底打的什么算盘,但这人也稳的住,本来我已经失望,可是在山间我却偶然发现了一个情况。”
“哦?是什么?”
“麦田里的麦子已到收割的时节,蚊蝇飞虫的多的很,但是很寺怪,本来我先跑的时候,尚有这些小虫在我跟前盘旋,可自打他跟到跟前与我说话起,那些飞虫就不见了。我起先还不确定,后来注意到一只蝗虫从他身边飞过时落了地,我这心里就有了个答案,为了证实这个答案,我特意的往密林里钻。”
“去哪里做什么?”
“密林之中,蛇虫鼠蚁多的很,越是人不常去的地方,越是它们的天堂。我以前收集毒物专门找这样的地方去,我瞧看着密林中有蜘蛛,有蝼蚁,更有草蛇。我专门往它们跟前去,固然它们瞧见我会躲避,但这些毒物的本性更多的时候,是隐匿不动而非逃窜,但是奇怪的是,我是眼睁睁的看着它们以极快的速度退避三舍!甚至连不轻易弃网的蜘蛛都挂丝而逃,这足以验证我心里的答案是准确的!”
大爷听的眨眼:“难道这个和雾门有关?”
“对!”苏悦儿点头说道:“雾门是巫术,老祖和海姨娘都提过,基本这雾门是以蛊为主的,我那时研究毒物,在杀手行当里也算有些名气,组织上接了一个特殊的任务,第一次叫我这个杀手去保护一个证人。我当时也很纳闷,由杀变成保护,我不大想的通,后来头儿告诉我,这个证人的证词很重要,关系着一个非法团伙的存亡,而这个非法团伙为了让他闭嘴也自是无所不用其极,而我们收集到的信息,便是有一位精通毒的人参与了进来,所以也自然要我这个熟悉毒的去做相应的化解。我接了这个任务,可等我去保护证人后,我才发现,根本不是解毒这么简单。我研究毒,也顺带看过有关蛊的记录,彼时我当那是传说自是不信的,但和我一同保护证人的还有一个老头,他却是个知盅的人,便是他和我合作一次一次化解了危机,最后顺利完成任务。在这个过程中,我对蛊有了新的认识,知道了它的存在,而相应的,我也知道一些解除的办法,要不然,我也不会从你的身体里钓出了蛊虫,和自己给自己解了蛊。”
“哦,那还真是幸好了。”大爷感慨的点点头:“那所以呢?”
“所以这次我恰恰能判断他是何方神圣!那老头告诉过我,凡是种蛊养蛊的人,他的居所异常的干净,而且绝不会有虫蚁等物,所养的蛊越厉害,相应的对周边环境的遏制就很厉害,因为蛊虫本身是会释放出一种信息素,这种信息素,人类感觉不到,可动物,昆虫就会感觉到,那种强大的气息定会吓退身边的物种的。”
“有这种事?信息素?”大爷自是不懂,一时有些难以理解,苏悦儿拉了他的手说到:“你可以把这个东西理解成无形的气场,就像你是一个高手,当你站在那里,不用动手,你身上发出的气息就能震的那些小人物能跑多远跑多远。像屠夫,他杀的猪多,当他走到猪圈的时候,即便手里没刀,即便他今天不打算杀猪,猪也会惊恐的尖叫。就像我做实验的时候,要用到小白鼠,时间长了,只要我去喂那些老鼠吃专用饲料,它们要不就是躲的远远的,要不就是上来咬我的手,因为我自身已经有一种无形的气息在提醒它们,我是它们的死神!”
大爷点点头:“我懂了。”
苏悦儿继续说到:“所以,若是虫蚁对一人绕行,那此人必是身上有强大的信息素,这古代又没什么研究虫蚁的科学家,若要算,也只有玩蛊的人了,所以很显然,他定是个养盅玩盅的人。当然,玩蛊的不一定就是雾门的,可是要是他是一个玩盅多年或是说养了很厉害蛊虫的人,那自是和雾门拖不了干系了。”
“你怎么知道他养了多年或是养了很厉害的蛊虫呢?”
“还是信息素!”苏悦儿说着从袖子里摸出两根野草,此刻竟是枯黄:“这是五月啊,青草正绿幽幽的呢!我带着他站到跟前的时候,那草还是绿的,可说话的功夫它们就开始发黄了。而且你想想啊,蝗虫可落地,蜘蛛可弃网,这种急速的逃离,足以说明他养的蛊很毒!”
大爷此时立刻蹙眉:“是这么回事,我记得燕儿练她的秘术后,那些院里的毒物就会很听她的话,像那只巨蜥,她可以随意的摸它的脑袋……”
“动物界的规则就是谁强大谁是王,她的气息越强大,动物就越臣服。”苏悦儿说着手搭上了大爷的肩膀:“所以我现在很发愁啊,那东方宇如何学的蛊术?就算是不精,可到底是入门了的,我很担心他是早和雾门搭上了关系,我甚至不止一次的猜想,白家可以是红门,海家可以蓝门,那东方家未必就不能是雾门!还有,之前老祖提过,雾门的势力主要在南境一带,所以我曾想过悦王是不是得到了雾门一系的支持,而如今咱们在中境与北境的交界处遇到雾门的资深人士,你说,会不会是悦王那边弄来的人,要对咱么下手?”
“你这个咱们是白家还是太子?”太子爷(是大爷吧?)轻问。
苏悦儿摊手:“说不清啊,若是针对白家,遇上咱们那可真算巧合了,但这般巧遇,是巧合吗?难道说他发现咱们的真身?又或者针对的是太子……可那样的话,太子爷身边的奸细可不少,已经出卖了他的行踪,能让悦王的人追上!”
“这可不妙啊!若真的队伍里有奸细,我们就不能去找那匣子,一旦找到,若被悦王抢了这可是江山易主的事!虽说一时没东西打开,但太子手里没了此物,他如何还能做君王!”大爷一脸的担忧。
“诶,说到这里了,你不妨告诉我,这传国玉玺是怎么回事?”苏悦儿此处一直都是不解的:“难道说现在钺国的皇上手里连玉玺都没吗?”
大爷此时挠挠头说到:“太具体的我说不大清楚,但大概的事我知道一些眉目,可能有些出入,但大体上差不多。”
“怎样的情况?”苏悦儿一脸好奇。
“老祖和我说过,当初咱们这位皇上是太子时,地位并不稳定,昨个你也听到了,当时完全就是大家都在打这江山宝座的主意。传国玉玺乃是一国之君的象征,它代表着皇权,历朝的君王登基大殿上都必须捧此玉玺登上那至高的宝座,而逢祭天祭祖也是要相请的。可是这个玉、玺在他们的那次争权夺利中出了点状况,它,离奇的失踪了!”
“啊?”
“你没听错,是失踪了。这传国玉玺是宝贝,由钺国开国的名工巧匠打造,相传是一块碧绿的玉石雕刻成了盘龙的模样,而玉石被纯金包裹,只露那盘龙显身在金上。金身部分则刻着君王策,印底便是钺国至尊的天龙印了。
这印,国人以为只有一尊,但其实是两尊,而两尊造型用料乃至雕刻都一模一样,只是有一处差别,一个盘龙之上有红翡为眼,一个却无,只是这是很细的一处,却成了最重要的一环!因着这印的意义重大,所以只有在登基,祭天祭祖,以及封禅时才会请出,平日都是用那尊无翡的代劳,用以诏书圣旨落印,所以这有翡的便都是装在金匣子里,仔细的收在宫廷密室,只有皇上一人,知道其位,并将金匣子上的钥匙,自己藏好。可是偏偏在争夺皇位的时候,这枚玉玺失踪了,带着金匣子一起,悄无声息的没了。世人知道的是宁王出事,老皇上撑不住了,可其实是这玉玺失踪,老皇上心里空了,于是随之大行。太子与悦王忽而握手言和,皇上称帝的时候,它被皇上捧了出来,百官亲见,红翡夺目。可是……”大爷看了苏悦儿一眼道:“那是幻象!是老祖为了江山太平,布下了幻像阵,让人无察,也因此,百官对太子登基为皇毫无意义,而那悦王更是乖乖的做他的悦亲王去了!”
“老祖帮着皇上撒了弥天大谎?”苏悦儿震惊了,大爷一脸小心的点头:“是的,老祖因此一夜老了十岁,她这是逆天之阵,但却也因此钺国一时安定无忧,我白家也被皇上扶成了世家之首,也是因此你怀疑皇上要请我白家出来时,我不能相信。可是有些事,也不能不信,毕竟皇上老了,时日无多,老祖的年岁也大了,谁还能再来一次逆天幻阵呢?所以此时谁找到这玉玺,便等于谁是下一位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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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四章 秘密往往很极?
大爷的话令苏悦儿脑海里所有的结点全部炸开,一下便能看清楚整个事件的脉络,乃至背景的相关。
略是紧张的搓了搓手,她有了一丝兴奋的感觉:“这么说来,白家的资历还真够厚的,怪不得谁都想和白家掺合一脚,谁都想做了你的妻妾,说白了就是想得到这个无比的信任,更像得到白家的基业做为自己的实力,只是,真正得信任的并不是白家啊,只是老祖宗,只是红门而已啊!”
“是,所以,白家的辉煌其实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