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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的点头应了,她看了眼那些下跪并颔首的人,调转膝盖对着他冉先郑重的一个磕头:“以后,有劳各位多担待了!”
她是当家的,她是应该尊贵而高高在上的,可是她也知道自己对于这些人来说是晚辈,还很年轻。不管老太太话里的折服是真的还是假的,她明白现在的红门与白家都是在风口浪尖上,她虽是临危受命,但到底是年轻的,威信不是别人给的,是自己立的,而眼下,她若想真的握住红门,那需要给予他们的就是尊重,就是真诚!哪怕现在他们算是她的手下。
苏悦儿的举动令十几人受宠若惊一般,他们认真的也磕头还礼,而苏悦儿则将他们一个个的亲手扶起。
终当一位位的扶完,老太太轻咳了两声,挂着笑说到:“我知道一下都交给你,你难免有些无措,可她们是会帮你的。”她说着指了那对鬼婆,继而说到:“不过眼下,更重要的是白家的事。”说着她垂了手,那十几个人自觉的退出了屋子,当脚步声渐渐远离后,屋里又只剩下了老太太和苏悦儿两人,红缨都退到了门外。
“你会回去的,对吗?”老太太轻声问着,眼里有一丝疲惫。
“我会的,再难我也不怕。”苏悦儿知道她的担忧是什么。
“你这么想就好,只是,你压的住吗?”老太太说着轻咳了一下,脸上的血色浅了一些。
“他们既然把白家当筹码,我为什么不能坐地起价?一个个想着得了白家就是赢家,那干脆就让我们来决定谁是赢家不更好!”苏悦儿一脸的傲色,看的老太太眼里透着笑:“好,好,我还担心你会不会有所忌惮,看来我是多虑了。悦儿,你听着,现在白家与红门都已交给了你,你只管放心的做,我,信你!”
“老祖宗……”
“不过,只有一条我要嘱咐你,对子轩,且莫绝路,毕竟他是姓白的,给他一处庄园,再给他一些店面,体面的打发去吧,这事别在提了。“
老太太的手半攥着,似是无奈。
“这个我知道,不过老祖,我觉得二爷虽是被人控制,却也不知收敛更不知悔改,若还留他在业内只怕不好,我倒觉得不如给他们两处庄子,别掺合在铺业里好些。”苏悦儿对二爷两口子已经完全丧失了信任,之前她离开白府的时候,还以为事情已经尘埃落定,白二爷这边不会生事,可结果呢?他竟野心不改,弄出这样大的事端来,她已经明白这样的人不能再给他机会。
老太太的手指动了动,闭了眼:“到底是可怜的孩子,再是不对f也是白家的人,他可以再错,我却不能不给他机会。”
苏悦儿抽了下嘴角,点了头:“悦儿知道了。”
“你公爹那边,不必太担心,我叫红缨用幻像封了他的心脉,如今他看着是浑噩不醒,其实人如在梦中,能把一切都看的仔仔细细的,将来万一有什么也能帮到你,这幻阵时效是一个月,只能等它自去,不必挂着了,哦,对了,我的丧事你可要办的隆重些,要让他们知道,我死了,白家的家主已经是你,不是我!懂吗?”
苏悦儿点头应着,老太太的手抓了苏悦儿的手,继而说到:“看见那个红玉戒指了吗,拿过去,带着!”
“这是……”
“信物。”老太太因着有伤,没法自取,只能翘起指头,苏悦儿没推脱的取了,只是因着略大了些,最后带在了食指上。
此时老太太的手已经摸上了苏悦儿的肚子,继而她轻声的笑了笑,咳了两下便摆了手:“回去吧,我要歇着了,卒事找他们去,别让人知道我还活着!”
苏悦儿知道老太太已经很疲惫了,也不敢拉着她再继续说下去,动手给她盖好被子,便放了帐子,人出了屋,才把门掩好,红缨已经拿着一大串的锁匙走到她身边放进了她的手里轻声说到:“这是红门的,大大小小的物件有什么都放在什么地方,只能日后再和您细说,至于白家的钥匙原是在老爷的手里,只怕这会已经落在别人手中,这个只有您自己想下办法了,我们都不好出面。”
“我知道该怎么做。”苏悦儿轻声说着透过门上的镂花窗纱看了眼床帐,轻声说着:“老祖就交给您了,白家和红门,我担着!”
红缨点点头又问到:“要不要我叫两个人和你一道回府?”
苏悦儿摇摇头:“这里更需要人,那里,我还对付的了。”
周和安看着面前越来越少的银子,捏着下巴一脸为难,那熟手庄家反正只伺候他这么一位客人,也不催,只把刚才赢的那些钱不时的拨拉两下,刺激着周和安的眼和心。
此时苏悦儿正好走了出来,一眼便瞧看到这个场面,于是一言不发的站在一旁大有观战的意思,周和安便把面前的银子分成了两份,一份推到了单字上,一份推到了双字上。
熟手庄家立刻挑了眉:“客安,可没这赌法啊,就单和双,你都占了,你叫我这庄家坐哪儿?”
周和安摊手:“我也是没办法啊,每次我猜单,它就出双,我猜双,它定是单,我这次两边都压,我看它出什么,总不能我两边都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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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和安看向苏悦儿:“总要本一个算我赢啊。”
苏悦儿笑着走到熟手的跟前动手指往一边拨了拨,那熟手立刻闪边,于是苏悦儿的双手便放在了筛盅上:“我说你输,信不信?”
周和安摸摸鼻子:“都输的话,我不信。”
苏悦儿一笑,右手一抓筛盅一扫,便听得哗哗的云子撞击声。
猜枚大多是拿碗扣些云子猜数,庄家都是心算极好的,扫下余留的云子便知道其内单双,但开门做生意,总会遇到一些会心算的,知道路数的,这个时候通常就把碗换成了筛盅,只为了更好出千。
苏悦儿一出来看到是筛盅,便知道周和安是懂门道的,可是看着他面前的那点银子,却觉得他很白痴:这里是红门的地盘啊,红门可是玩幻术的组织,别人不知道,你总该知道啊,还和一帮骗子玩,那不是找死是什么?
所以此刻她把筛盅摇的哗哗的响,令周和安都怀疑她是不是想把那些云子都摇成粉末,正要开口说算了的时候,苏悦儿啪的一下放下了筛盅,直接大声喊到:“你输了!”说着二话不说的就去拨两堆银子。
周和安立刻摆手:“你还没开呢!”
苏悦儿笑着把筛盅拿开,结果没有成粉末的云子,而是,一颗云子都没有。
周和安盯着苏悦儿:“你不会为了赢我的钱还要玩搬山的幻术吧!”
苏悦儿把筛盅拿了起来,将空空的盅给周和安看了一眼,快速的摇动起来,竟又发出了云子的哗哗响声,然后她停住了摇动的胳膊,却让周和安看的清楚,原来那些云子的声音根本就是她的手指在盅壁上快速敲打而发出来的。
“你……”
“愿赌服输!”苏悦儿笑着把筛盅丢回给熟手庄家,继而对他说到:“下回遇到这种不讲理的,就用这招对付他,进了欢天赌坊,可不能让他揣着银子回去!”说完便笑着往外出,而周和安也不理会那些银子只追在苏悦儿的身后:“你怎么能帮外人……”
“他们不是外人,是我的家人!”苏悦儿的一句话清晰的响在赌坊的门口,继而她回头看了下他们,对着周和安说到:“谢谢你的招待!”说完就出了门,周和安便追了出去,留下那几人眼里闪着光的看着已经空空的门口,却还莫名的涌动着一些澎湃之感。
此时另一个熟手凑了过来拿过筛盅看了看:“那些云子呢?我怎么没瞧见如何没了的?”
先前的熟手庄家却喃喃的说到:“当家的手比我快多了。”说着拿筛盅随意的罩了几颗筛子,在那一抹摇起的瞬间,用左手的袖子去接落下势云子,同时右手伸指去敲算盅,只可惜平日里他也是个快手,这会的虽不至于掉了云子出来,却动作明显,谁都看的明白了。
上了马车,周和安依旧驾马,苏悦儿却没窝在车内,反而陪他一起坐在车辕子上,只是一甩袖子把七个云子直接丢进了他的手里:“高价云子,收着当个纪念吧!”
“你手挺快。”周和安瞧着云子笑言。
“那是,好歹我也是赏金客,要是手不快,可就别想赚钱了,再说了,万一没活路了,还能开个赌坊骗点钱花,这叫一技傍身。”苏悦儿说着看了眼天上的月:“走吧!”
周和安的笑微微淡了些,把云子装进了袖袋里,便驾马而行。
两人回到静园时,月以高挂于空,苏悦儿低着头一直走到正房的门前时,才忽而掀开了黑纱看向了周和安:“周和安,谢谢你。”
周和安瞧着月下苏悦儿的真容渐渐露出一抹笑容:“客气了。你……要回去了?”
苏悦儿伸手亮了她食指上的红玉戒指:“和你一样,身不由己喽!”
周和安伸手挠头:“那你耳要小心!”
“我会的。”苏悦儿笑着转身推了房门。
“诶,那个,将来孩子出生叫我一声干爹可成?”
苏悦儿回头一笑:“没问题,不过你还是别操心这个,而是想想怎么给黑婆婆解释下门主夫人失踪吧。”
周和安摸了下鼻子:“你等等。”说着他走到了苏悦儿的身边,却是先进了屋内,继而拉开一个柜子翻了翻,捏出了一颗小小的红丸:“你把这个吃了,我保证你百毒不侵!”
苏悦儿笑着拿过毫不迟疑的就塞进口里咽下了肚。
周和安微笑着说到:“保重。”继而出了屋,苏悦儿则说到:“周和安,我还欠你一个交换目标呢,你……”
“那个不重要。”周和安说着快步的离开了,苏悦儿则抓着门扉站了站叹了一口气。
夜,寂静无声。
周和安躺在屋顶上看着月亮,当他忽而感觉到什么娄起身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凹凸有致的身材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袱站在院里冲他摆摆手,继而便似猫一样的窜了出去a
周和安伸手在空中轻轻的挥舞了一下,他知道她不会回头看他的挥手,但他的心里涌着一份落寞。
沙沙声响,雪蓝蛛在他身边显现出来,周和安看了它一眼说到:“姐姐,我越来越明白你的痛了。”
白府内,没有挂红,尽管婚事办的依旧热闹,嫁妆也红艳艳的数抬罗列在院内,但这个婚礼注定的是悲哀与荒唐,所有不但没有贺喜声,没有宾客,更没有大喜来夺目。
白子言伸手解掉了挂在胸前的红花放到了下人手里,有些担忧的看向一旁的城主夫妇,丘中轻问:“干爹干娘,要不你们今晚留下来吧,万一妹子她那边……
城主摆手:“没事的,她是我的女儿,她,会想开的。
”说着冲身边一直抹眼泪的城主夫人说到:“行了,咱们走吧!”
城主夫人显然是担忧的,似要开口求告,可城主却是瞪了她一眼,让她害怕般的低头,只剩抽泣之声。
按理,他们是不该来的,毕竟是娘家那方的人,可是到底是婚事,总要拜高堂,如今白家老太太已死,白老爷痴傻,太太也几乎呆带,他们两个实在不放心这才过来,陪在一边看着女儿下了轿,和代兄长行礼的三爷一起钎堂成亲。
如今礼毕他们也实在没留在这里的理由,自是该告辞了。
“子,子言,你,你要多照看下灵韵啊,我,我怕办……到底是当娘的心中疼,即便是唯唯诺诺的,可在要出府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的出声嘱咐,只是话还没说完,城主却丢过来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