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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算是交代了两人之间到了何等地步,苏悦儿闻言便想说她嘴硬,那秋兰却又开了口:“你等到他赚够银子?只怕你要等个两三年去了!”
“那我也等的!”莺儿一脸怒色的冲着秋兰瞪眼做答,那秋兰此时一笑颇有嘲意:“这么说你是就算等成老姑娘也非他不嫁了?”
莺儿捏着拳头:“是啊,我就等他,我就是等他一辈子也愿意,你少打他的主意!”
秋兰此时收了嘲意只有浅笑:“奶奶,莺儿都要拿一辈子来等了,您看的下去吗?”
苏悦儿笑着叹口气:“我可耽误不起,若养出个老姑娘来,成了我的罪过了!”
“那就请奶奶赶紧给莺儿说了这门亲吧,免得那个实心眼的笨郎中攒够了钱,莺儿都成老姑娘了!”秋兰这话说出来,莺儿才算明白秋兰的心意,当下红着脸嘟着嘴:“秋兰姐,你,你,我,我错怪你了……”
“你没错怪我,你若还是死咬着不嫁,我可真要奶奶为我说这门亲!”秋兰一脸坦然的说完后,便看了眼苏悦儿,继而那跪地的身子更是直挺挺的:“奶奶,奴婢想出府了!”
“出府?你是指的哪种?”苏悦儿的眉眼上挑,她刚才因瞧出莺儿动心思情,便想干脆把这些不得自己信任的丫头统统嫁出去,可这会的,秋兰竟和自己说到出府,实在叫她有些诧异。
“奴婢自打成了死契的丫头,从来就没去想过自由是什么。可这几日的,听莺儿讲卢郎中的那些见闻,便觉得那是一种我很想去体会的日子,奶奶说,我也应该有自己的尊严,自己的自由,所以,我想奶奶成全,放我出府!”
苏悦儿看着秋兰微微一笑:“好,我答应你,不过不是放你出府,而是送你出府。我允诺过要把你嫁出去的,你这会的想出去走走并不是坏事,只是,一个女人在外闯荡并不那么容易,所以,给我点时间,我会安排一下给你一个出去体会的机会,若你能适应了,就随了你,若你不能,也能看看有没中意的人,到时我在帮你说亲。”
秋兰看着苏悦儿认认真真的磕了个头:“谢谢奶奶!”说完便不等苏悦儿言语,自己起了身回屋了。秋兰这举动完全不似一个丫头,可苏悦儿毫无责怪之意,她只觉得若秋兰这么离府能寻到一种新的生活也挺好的,毕竟在白府,她已经成了一个尴尬的人。
“奶奶,我,我去瞧瞧秋兰姐!”莺儿到底是个直性子,生气快是消气也快,如今瞧着秋兰如此,更是担心起她来,便向苏悦儿求告,苏悦儿自是点头允了,于是她快步的追了去,苏悦儿的身边就剩下红妆和翠儿了。
苏悦儿本想借着莺儿的事,把翠儿也一并解决了,这半个月来她细细观察也算对翠儿摸出了个底,可这会儿气氛不大对,她也无心再提,便冲翠儿摆了手:“你也去吧,到底你们是和秋兰处了段日子的,莺儿那丫头性子又直,你过去陪着也好些。”
翠儿应了声,便顺手的收了莺儿的刺绣往秋兰屋里去,苏悦儿则注意到翠儿的绣绷子上是一对飞翔的燕子。
看着翠儿也进了秋兰的屋,苏悦儿低声道:“你跟我来!”人便转身回屋,红妆木讷般的抱着捣臼跟在了其后。
进了屋,轻掩了门,苏悦儿站在窗前低语:“白家的宗亲你应该有所了解吧?”
红妆轻轻的点了头:“跟着老太太的时候,有听老太太会念两句。”
“那族长之下,谁算是排在老二的?”
红妆抬头想了下答到:“该是五叔公。”
苏悦儿伸手蹭了下额头:“白家祖上兄弟很多吗?这又是个倔老头?”
“那倒不是,他和三叔公还有族长都一样是白家旁系,只是后来祖爷做了宰辅成了正系,一个个沾亲带故的算着辈分凑了来,祖爷也想白家族业辉煌便没计较,而他们辈分是摆在那里的,平日里的一切其实也都是咱们这系说了算,所以也就是得个面子罢了。那族长屋中本也不差,只是日渐没落,一代不如一代,只是辈分重,老太太在时,也有关照,所以尚且无事,而这五叔公为人亲近,宗亲里也很得人缘,只是,宗亲里的事,他很少露面,就算在也是从不表态的,往往都是族长说什么他就应什么。”
“这么说来,他很听族长的话喽?”
“不是听,而是不言罢了,听老太太有次还叹息过,说他是个能人呢,只是生母是个续弦的庶女,与族长相比就矮了些,人便不予之相争。
苏悦儿听了点点头,冲着红妆微微一笑:“你说他有没什么地方需要帮助?”
红妆沉思了片刻后,瞧着苏悦儿说到:“听说他的外孙女很喜欢董大人家的二少爷,只是董大人的二少爷是个有名的才子,志向颇高,那五叔公为这个找过老太太想请她帮着说个亲,结果老太太还没开口呢,那二少爷便上京求拜了名师,五叔公自知家世乃旁系,便觉得门不当户不对的,不敢求了。”
苏悦儿眼一抬:“那他的外孙女到底如何?是个怎样的人?”
“听红樱姑姑说,是个温柔贤惠的,出落的也和她娘一般漂亮,说亲的也不少,只是那姑娘太有才情,一次灯会上因着瞧见那二少爷出口成章便从此芳心暗许,如今都十八了还没嫁呢!”
苏悦儿当下眼一转:“这倒是个机会!”
正说着她从窗户里瞧见吴管家到了院里,便是皱了眉,心想着不会那帮宗亲非要今个和她过不去,便不大高兴的出了院子:“怎么着,非要我这会过去不成?”
吴管家忙是摆手:“不是的,奶奶,我给回了话说您愿意明早巳时过去,他们也就走了。”
“哦,那你过来,莫非又有什么事?”苏悦儿的话音才落,那吴管家从袖子里拿出了两封信来:“是到了两封信,小的给您送来!”
苏悦儿当下伸手接过,扫了眼两个信封,便见其上字体皆峻拔潇洒,显然是同一人所书,再看所呈的都是白家家主,而封底都留了一个“海”字。苏悦儿立刻想到了海二爷,更想到了那张猫脸,当下便拆了一封取了内里打开来。
内瓤有两页,第一页基本上是关于听到噩耗后的震惊与伤心,以及表示自己送太子回宫后就会赶回来吊唁,第二页写的是关于赈灾的一些事,白家的米粮与名声如何如何。简单的说,就是海二爷来一封礼节性质的书信了。
苏悦儿看完后,便又拆了第二封,这次的内瓤只有一页,却看的苏悦儿瞪大了眼,因为这封信只简单的写了一件事,要她快快写一封贺贴,因为太子爷回到东宫后,便封了一位民间女子为温仪,地位只比太子妃低一级,而朝臣因阁老授意联手上书以做反对,可东宫却传来消息那女子怀了身孕,这使得朝臣们只能闭嘴,而皇上表示平民之女做太子侧室更显皇家与百姓之亲,令百官朝贺,而四大世家因属皇商又和太子爷亲近,也许备大礼送上,他海二爷理解白家才有丧事之痛,便也筹备了礼物,只要白家家主速写贺贴传到京城即可,他会一并送入东宫。
两封信的落款时间差着十天,却因为受灾之地与京城和平城的距离不同,结果一同到达,苏悦儿强压着心中的激动,把信寨进了吴管家的手里:“你看了后去把贺贴写了吧,速速交给来人就是了。”
吴管家见苏悦儿这般交代,便是应了声,接回了信,边看边出了院,苏悦儿则伸手扶着门窗只觉得心中的疑虑越来越大:民间女子封了温仪,这显然是子奇了,可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能传出消息说怀了身孕呢?是幻术?可是这不是玩笑啊,就算是情势所迫撒了谎,但如此一来纵然他日可谎称流产脱身,但太子将有子嗣的消息一出来,这无疑是在催着朝局迅变!子奇啊子奇,你这不是把自己变成一个靶子?
“奶奶,您没事吧?”红妆此时凑了过来相扶,苏悦儿赶紧摆了手:“没什么,大约是累了……”
话还没说完,却是吴管家又折了回来,不过他这趟跑的挺快,手里又拿着东西,等人近了,苏悦儿瞧清楚那是封请束,便是先开了口:“这又是哪路的?”
“奶奶,您自己看吧!”吴管家神色凝重的把名帖递了过来,苏悦儿一看便知为何吴管家神色凝重了,因为那请束上写的明明白白雾门门主请白家家主过府,有急事相商。
苏悦儿当即问到:“谁送来的?”
“听门房说是一个老妪,交给了门子后就走了。”吴管家赶紧答话。
苏悦儿捏着请束转了眼珠后说到:“吴管家,你去速速叫人备轿!”
“奶奶,您要出府?可您现在是不舒服的卧病在家啊!”吴管家说着皱了眉:“您要是非要出去,这不是找着让宗亲们寻事嘛!”
苏悦儿眯着眼:“我必须出去!你,给我按红门当家该有的行头备一套车队在府门前,再备一队在后门候着,快去!”
“奶奶这是……”
“我走后门的那队,前门的就叫丫头装了我,去无相寺好了!”苏悦儿说着摆了手:“我胆子小,怕流言蜚语的人都不舒服了,去求神拜佛宗亲们总不能说不行吧?”
吴管家闻言还要说什么,可对上苏悦儿那一张冷脸,他只能无奈的摇着头应声去了,苏悦儿当下则立刻转了身冲红妆急速的交代道:“你和燕子应该比较亲近,你该知道她的生辰八字吧?”
红妆点点头:“知道。”
“好,立刻去写下来,给我!”苏悦儿说着便是回屋对着镜子整理了下妆容,待红妆写好看过后,便对着红妆耳语一番。
白家的马车光明正大的跑在街道上,两马开道,一车扬鞭在前,两个小厮便是在车辕子坐起,七八个家丁骑着马儿奔驰过后才是三辆华丽的马车急行,而后又是一队家丁伴着七八个跑腿的小厮收尾,在午后的烈日下于闹市里掀起一阵动静。
街道上的百姓瞧看到如此阵仗便交头接耳,有些好事的更是指指点点,与这一路截然相反的便是从白府后门出去的马车,悄然的奔往周和安的别宅。
马车停到了别宅的胡同口,驾车的马夫左右瞧了瞧,才进了胡同,到了那宅门前,扣了门环,很快便是一个老妪开了个门缝,用阴冷的眼打量人。车夫把手里的请柬递了过去,那老妪看了这才脸色缓和,将门打开,而车帘一掀,蒙着面纱披着轻纱披风的白家大奶奶便是快步的径直入了府门,门便吱呀一声的关上了。
“不知雾门门主因何事邀我前来?”身为红门的当家就算躲是非来的如此低调,但遇到这么正式的请柬也自是要问上一句做做样子,只是话才问出口,没由来的头却发晕,连带着眼前都模糊一片,结果眼前才晃过一个模糊的身影,她的身子却是一软,人便瘫软的倒了下去,而那身旁的老妪立刻出手接了人,当下竟是一抱,就把人给抱了起来,哪里是一个老妪该有的身手?她快步的进了院子,而后直接进了内厅。
厅里此时坐着四个人,见到其进来,当下又三个便是立刻起身相迎,为首的一个更是迅速的指着厅内的大桌说到:“快放这里!”
老妪照着吩咐把人放到了桌上,那人立刻上前扯掉了她的面纱,一双倨傲的眸子里当下就闪出了得意的笑:“哼,千算万算你也要落进我的手里!”
“推我过去!”近乎手吼的声音里夹杂着激动的情绪,可桌前的三人却没一个动弹的。
“我叫你们推我过去!”他激动的吼着,换来的却是倨傲的眼神瞟向了他:“东方宇,你吼什么?你有什么资格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