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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叶再晴陪送到门口,就看到东方夫人伸手抹了眼角不说,更是扫了一眼苏悦儿去了。
“娘 ……”眉夫人口中轻声念着,她不敢大声的唤。苏悦儿见状只能扭了头不去理会,她知道在古代,嫁出去的女人就是泼出去的水,未能产子就没娘家的资格,而她这么一个娇小姐做不来妾,落差总是存在的,自然委屈也会有的。
“今日辛苦白老太太了!”太子爷十分的客气,老太太却是一笑:“哪里的话,总是应该的。说来,时候也的确不早了,殿下,咱们,也该回了吧!”
“是啊,该回子!”太子爷点点头,眼扫向了苏悦儿,苏悦儿赶忙看向四周:“诶,我家大爷呢?”
“应该在角房吧,刚才海二爷吐了一道,他就凑过去了!”二奶奶顺口答了,苏悦儿立刻欠身:“那我过去瞧瞧!”
“去吧,我们就不等你了,先回去,稍事和大爷回府了就来我跟前说一声,别叫我担心!”白老太太说着摆了手,苏悦儿却是明白她的意思:你等会过来给我解释一下,别叫我担心!
当下应了声出厅,便顺着连廊到了角房处,轻叩了门听到里面说了进来,苏悦儿才推门而入,便是先看到了那个上了年纪的管家。
“白大奶奶您来了?”老管家客气着。
“宴席结束,各处也回了,我担心海家舅爷赶紧说来看看,怎么样,人如何?”苏悦儿问着便进了屋,当下就看到海二爷双目紧闭脸色略有些青,不免担心,而此时大爷却忽而对她说到:“我要陪着小舅舅,你自己回去吧,明个我再回来!”
九十六
大爷说的很轻,但说的时候却没回头看苏悦儿,只盯着海二爷。
不知怎的,苏悦儿心中的担心在放大,便是紧张的蹲在了大爷的身边:“怎么?海二爷难道醉酒太凶,伤了胃?”
大爷没出声,却是那老管家轻声说到:“白大奶奶有所不知,我家二爷是个音痴,这一生心头最爱的曲子莫过于那首《流觞》,今日有幸,您弹了此曲,纵然我家二爷已醉,却也对此曲偏爱有佳,因而赞赏。只是……”他说着忽然停下,看了看海二爷又看了看大爷,见没什么反应,才继续和苏悦儿说到:“只是这首曲子,当年也是我家小姐的最爱,每每二爷弹起,总是忍不住要伤痛一回的,这次大概是醉酒中听了您的曲子,误以为是自己弹了吧,这会的正在心里发呕呢,所以怕是要辛苦大爷陪我家二爷一宿了……”
“大爷陪着就能好?”苏悦儿觉得奇怪:若真是人不舒服找医生才是正经吧?找大爷又什么用呢?
“白大爷可是我家小姐的儿子啊,到底和我家二爷有着舅甥的血亲,待我家二爷中间发苦几回,知晓白大爷陪在身边,他瞧见了就能踏实了,散过了酒劲也就无事了。”
听了这管家这等说辞,苏悦儿算是明白海二爷的伤痛是在姐弟情深上,霎时想到了自己当初和弟弟相依为命的日子,便觉得感同身受不说,也更能理解海二爷现在的情况。当下她点点头,抬手轻扶了大爷的肩:“那你好好陪陪舅爷吧,我回去给老祖和太太说一声就是,明早要车去接您吗?”
大爷回头看向了管家,管家忙说到:“不用的,明早我们会送白大爷回来的。”
当下苏悦儿点点头,便自觉的退了出来,那管家送到了门口。
“诶,老管家怎么称呼?”苏悦儿轻声的询问。
“哦,老夫姓柯,叫做柯大,自海家玄太爷起,我柯家祖祖辈辈的就跟着伺候了。”管家赶紧做了答。
“那您今年高寿?”
“哦,谈不上寿字,只是刚刚好是个双儿,五十有八。”管家说着一笑,伸手摸了下他已经花白的胡子。
“您说你祖辈伺候在跟前,那您的孩子也 ……”
“哦,我有大小两个儿子,都在海家,大的在车马行里做事,小的那个跟在盐业里学道呢!”管家说到自己的孩子不免眉眼透了欣慰的笑,苏悦儿见状问了两句闲的,便忽然扫了一眼房内的大爷,轻声问到:“冒昧的问一句,每次海家二爷这般了,大爷在跟前陪着就能好吗?我实在担心海二爷会不会哪里不舒肌 ……”
“白大奶奶您别担心,自打小姐去了,便是这样,每年我家二爷都至少折腾一次,白大爷都习惯了呢。”管家说着眼里眯瞪起一丝无奈。
“柯管家您别见怪,我才嫁给大爷没几天,对于大爷这边的事不是很清楚,对于故夫人那边的事就更不清楚了,所以,我很想问问,故夫人她如……”苏悦儿没问完便收住,那管家果然懂得起,便略请了苏悦儿出屋,继而说到:“我家小姐生下大爷的时候,就伤了身子,她自身有些能耐,多撑了两年,可到底身子虚了,害了产褥热,终究还是在白大爷三岁的时候撒手去了。”
苏悦儿听着点点头,忽而发现这位海家二爷很年轻啊,而若是海家小姐是在大爷三岁就去世了的人,这个年岁上好些不大对啊!
“那个,故夫人和海二爷,这个相差几岁?”
“四岁。”管家说着叹了口气:“小姐去世的时候,才二十一岁,二爷也就十七,说起来,我们大爷和小姐是一胞的,之后夫人生了二爷,二爷就只和小姐亲,侧和大爷生分。后来小姐出了事,大爷又因着海家老爷老夫人一病不起的,便带了他们回了家乡旧宅,从此……如今这海家的家业与重担就全落在了二爷的身上啊!”
苏悦儿瞧那管家神情落寞也不好再打听什么,当下对着他一欠身:“柯大叔那辛苦您了,我家大爷就麻烦您了,我这就去了。”
老管家赶紧欠了身还礼,苏悦儿便是出了角屋回到了厅前,此时红玉正在交待下人将得到的赏赐礼物都仔细的捧回去,苏悦儿便顺手把其上的那个香球拿在手里把玩,叫人把那身衣服送去车上。
“红玉,你在这里仔细的看看,收个尾,免得有什么遗漏。全都收拾好了就回去,晚上也不必来伺候我,明早了叫我!”苏悦儿给红玉、安排了事做,人便自己下了楼,上了马车,当下回府。
因着已经是深夜,到了赏金客们活动的时间。苏悦儿的马车从那处过时,她便顺手掀起了车帘往外瞧看,但当赏金壁消失在眼里,也没能看到那两张熟悉的面具,便一时有些所失的感觉,随着性子打量着夜色的古老街道。
忽然间老远的看到前方好些车马,苏悦儿下意识的担心不安全,便出声嘱咐着车把式:“小心点,前方有些马车,可留神!”
车立时慢了点点,当下车书式回了话:“奶奶别担心,那是东方家的马车!”
苏悦儿闻言一顿,便是仔细的从窗户里往外看,待自家的马车从旁过时,她反而清楚的看到,在那东方家马车的不远处,竟然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金蝉。
她在这里,那就是说郡主也在此了,东方家的马车,郡主的人,莫不是他们有私情?
苏悦儿下意识的猜测,却不由得想到了跟着出去的白三爷,一时便有些担心。但她瞧着这等夜色,又顾忌着金蝉在跟前,便怕自己冒然的去了,万一撞见不该看的,那是自找是非,于是她终究没出声的任大家错过。
回了每府,她便匆匆的往老太太院里去,因为知道老太太是要找她谈话的,所以也没先回去叫丫头跟着,只自己往那边去。可走到通往老太太院落的长廊时,她到意外的撞见了太子爷。
此时月洒银灰,照的院落里处处透亮,而太子爷便背手站在廊中望月,那老太监便勾着身子立在一边,好似两人已经这样站了许久。
苏悦儿瞧着这等状态心觉太子爷是有意在等自己,可她想到此刻夜深人静的,这般遇到又怕被人瞧见不妥,便下意识的想绕开,但这个时候,太子爷转了身看向了她,轻声道:“爷去了海家?”
苏悦儿本要行礼,可听闻此话却是眼一抬:“你怎么知道?”心中便猜想着是他太了解底细还是他还留了人监视自己。太子爷一笑:“我比你早认识他们许久,自然了解。”太子爷说着挥了手,那老太监便退的远远的,而苏悦儿下意识的徒粽牌鹄矗⒈灸艿目戳讼滤闹堋?
“别担心,不会有人知道的。”太子爷轻声说着,可苏悦儿一点也不放心,她太清楚老太太的本事,当下便说到:“你知道的,老太太要见我,这又是白家,还是……”
“嘘,我只想和你说两句话,说完就走。”太子爷将手指挪到唇边比划了下,便轻言到:“你要把郡主说给谁家?”
苏悦儿以为他是要纠缠自己却没想到他问这个,当下有些诧异,但立刻却明白过来,他的担心,便说到:“我不可能让她和我平妻,就是她愿意给大爷当妾也不行,至于说给谁,三爷或是东方家吧,这个看她的意思了。”
太子爷听了苏悦儿的话点点头:“尽量给三爷吧,东方家手里因司工便握着铁匠铺,我有些担心。“苏悦儿闻言看了眼太子爷,心里却不得不惊叹他对自己的直白。
“这个我尽力,毕竟我不是悦王。”
太子爷没做什么反应,而是注意到了苏悦儿手里的那个香球,当下便笑了起来:“这个还记得吗?”
苏悦儿茫然的看了看那香球摇了头,太子爷便眼里闪过一丝哀伤:“你竟就忘的如此干净了吗?”
苏悦儿只得点头:“我是真不记得什么了。怎么?这个和我有关?”
太子爷点点头:“是啊,这是你和我一起去集市上挑的,我们挑了一对,那一个至今都挂在我母后的陵墓前殿里。”
苏悦儿闻言便是蹙了眉:天,我要不要和他这么亲密啊 …诶,母后?陵墓?
苏悦儿猛然抬了头:“你,你的生母如…”
太子爷的眉一皱:“庄睿孝仪敬敏皇后。”
听着一场串的隘号,苏悦儿立刻想到了当初红绫曾与自己说起过,不由得一僵又想到红玉说的德妃,便下意识的问到:“那,那宫里有没有位德妃?”
太子爷听着诧异便点了头:“自然是有的。”
“是何出身?难道是宫女的出身?”
太子爷一愣,继而笑了:“是啊,怎么,你想起来了?”
苏悦儿哪里是想起来的啊,当下只能摇摇头:“那倒不是,只好像有这么个印象。”
太子爷失望的垮了肩:“落月,你真的不记得我们的一切了吗?”
苏悦儿肩膀一抬,人缩了肩:“殿下,我真的不记得了,您和我说认识的时候,说实话我很诧异,但我想您不会骗我,所以我相信我们以前是认识的,甚至可能很好过,但是,但是,你也看到了,我现在已经是白家的大奶奶了,为人妻子,总该有所避忌,您,您体谅我,可以吗?”
太子爷苦笑了一下:“我不体谅又能如何呢?你已经…唉。你当年明明说了…”
“殿下!”苏悦儿及时的打住,她不想知道的太清楚,越清楚就意味着彼此越难放下!
“罢了!”太子爷在看了苏悦儿一眼后,叹了气,当下甩了袖子:“你保重吧,白家大奶奶不是那么好当的,若要一切都握在手里,这白家说了算的,就不能是别人!”说完,太子爷便转身而去,而那老太监便跟着他走远了。
看着太子爷的背影,苏悦儿轻吐了一口气,继而赶紧把手里把玩的香球寨进了袖袋里,而后整了衣服去了老太太的院落里。
见了那如鬼影存在的一对婆子,当下红缨便被知会了出来招呼。苏悦儿随着红缨进了厅,就看到老太太斜靠在竹榻上闭着眼,似睡似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