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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他不知道这个女人怎么会在他的地牢中,但是,他很明白的知道了一点,那就是,他的身边有了孙御庭的眼线,居然连这么秘密的地牢都被发现。
而这个女人一定是他想要的,既然如此,那他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就在朱旭准备跨上马背时,‘咻’的一声,一支盛气凌人的长箭,阻碍了他的去路。
而箭的主人,此时正在马背上傲然的很,神色淡然,好似瓮中捉鳖般,胸有成竹。
“皇三子怎么出来了?万岁爷知道吗?”
听了他的话,朱旭直觉感到了大事不妙,虽然寥寥数语,但是话里的意思可是明确的很,加之这地牢被发现,该死,越想,朱旭便越是感到孙御庭的可恨与可怕。
“放了人,我便让你走”
“我要是不放呢?你又能耐我何?”
想他朱旭也不是什么软弱之人,叫他放人?笑话,他长这么大,还从没人指使过他,既然孙御庭这么想要这个女人,那么他更是不会放手,想来这个女人一定很有用,说不定,他还能借用这个女人来翻身。一经想定,也不慌乱,便气定神宁起来。
“孙御庭,我告诉你,别以为你孙家有多厉害,别忘了,这天下可是我朱家的,而你们再怎么折腾,充其量也是条狗”
此时的朱旭非但不怒,反而坦荡的很,神色里有着不容小视的傲气。
孙御庭听了他的话,虽,心里不服不爽不耐烦,但是,气势上也不输人。
“朱家?呵呵呵,还真没成想,当今三皇子挺会动嘴皮子的嘛,可惜了,今天你不放,也得放,放也得放,你看看四周,我要是不小心,射伤了你,可怎么向皇上交代啊。”
说迟不迟,一瞬间,四周便布满了士兵,一个个手上都拉起了弓,对准着朱旭。
眼见如此棘手的事,朱旭唯有把沧海顶在胸前
“你可别乱来。”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从远处传来了一句
“皇上驾到”
似,解了围。
福寿宫内,灯火通明
在夜色下,它就如一颗璀璨的明珠,闪闪奕奕,光芒万丈。
“呵呵呵,弟弟,真是好样的”
孙皇后坐在自己的凤椅上,虽是小声谨慎的呢喃着,但那眉眼却是笑开了花,这回被皇上抓个正着的朱旭可正如她的意呢。
这私自制造武器可是个杀头的大罪,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这回,也不怕他朱旭跑掉,最终得利的还是自己。
想想,孙皇后便是得意的很。
“姐姐,你该去为了朱旭向皇上求情,而不是坐在这里得意”
孙御庭盯着自己手中的茶,毫不留情的诉说着好似与自己切身利益无关的事情。
那淡淡的语气,听不出一丝情感。
“什么?”
孙皇后诧异的看着他,良久,才慢慢的恢复了表情,脸上的笑意更浓,眼角妩媚到妖冶。
果然是自己的弟弟,真是聪明的让人害怕啊!
再见(1)
一回到家,孙御庭便叫来管家进宫请御医和大夫,自己则先去了皇宫,等到他回到家时,才发现,御医与大夫已经满满当当的挤在了厢房内。
很明显的大夫御医看着床上的人都被吓了一大跳,从来没见过这般样子的病人,还在犹豫之时其中一位大胡子御医的领子就被人抓了起来。
“要治不好我可就要灭你九族的。”
孙御庭的话,总是淡淡的,轻轻的,冷冷的,毫无痕迹的,微启唇间,那话已传入御医耳里,但在御医耳里却是变了味的。
御医被孙御庭吓的双腿发软,整个人差点没蹲倒在地,但还是冷汗淋淋的跑去给床上那位脏兮兮,瘦的不成样的人把脉。
一会,所有大夫,御医都挤在了室内,盯着一室的大夫,一个个都轮着把脉,经过一番研究,大夫们统一了决定,派了个胆子大的与孙御庭说明病情。
带头大夫对着孙御庭鞠躬,小心翼翼的禀告着商量出的结果
“国舅爷,我们一致认为最好给这位姑娘马上进行催产,姑娘体质本属寒性,加上身体柔弱,所以,所以……额,其实这位姑娘好似中了毒,她的心跳似有若无,让人很难把握,所以,为了她的身子着想,还是,催产的好“
一听催产,孙御庭便是冷下了脸,神色更是黑上了几分。
“催产?”
“是,是”
大夫也不敢看他的脸,只是一个劲的点着头,俯首称是。
“是吗?那我执意要她肚子里的孩子,会怎样?”
一听他这么说,大夫先是惊愕,但还是直言不讳的把自己所知的道了出来。
“照这个情况看来,大人,孩子,只能留一个,如若真要孩子,那到了足月之时,或未满足月,只要孩子一经出来,这位姑娘便会因不堪此重血崩,到时即使有神仙也难以回魂”
听了大夫的话,孙御庭倒是彰显出了一副,轻松快乐的模样,
脸色丝毫不见大波动,只微笑着,微眯着眼,漆黑的眸子似一潭幽暗的湖泊,盯着大夫,伸手轻柔的拍上了大夫的肩膀,慢慢的吐出了三个字。
“要孩子”
临近四月,天气也变得反复无常了起来,春雨几乎天天光顾着人世间。
一丝丝春雨,如柔亮的蚕丝般,绵绵的从天上直直挂下,如晶莹的玻璃般,一颗颗的挂在天边。
引得大地潮湿一大,使雨水残留在万物上,天天下着的雨,好似,绵绵无觉期般要永远的下下去。
伴随着春雨,春雷也惊现在了上空,顿时,尖锐的闪电划过了天边,刹那间,花白一片,如鬼魅般的展现在空中,随即便响起了‘轰隆隆’的沉闷声。
‘轰’一声强大的雷声,瞬间就把沉睡在床上的沧海打醒。
“啊”
几乎是瞬间的,她便从床上坐了起来,额上沾满了汗水,连同她身上的白色衣衫,都浸透般的紧紧的伏贴在她身上,凌乱的发丝也无循的撒乱着。
吃力的伸出手,她缓缓的抚上了自己的额头,擦去了额上的汗水,她是从噩梦中醒来的,可是,渐渐的平息了气息,她便发现了,自己现在所处的地方,已经不再是那个牢笼。
看着室内摆置的一切,那华丽丽的,高雅的,虽豪华奢侈的令她诧异,但却让感觉她陌生的很。
低头望着身上的盖着的被子,心中便开始吃惊不已。
这可不是一般的丝织品,要盖上这般豪华的细致揉面的被子,想来,必是上好的皇族。
被面上用五色彩丝绣着的吉祥如意图案在雪亮的烛光下流光溢彩,闪耀着美好光华。
还有上面的雪纱帐,细柔的如一片轻薄的羽翼,透着这豪华精细的雕刻着的各色栩栩如生的花架。
室内飘着金烟炉内的香料,一缕一缕,如紫烟般袅袅升起,香味清新淡雅,直教人肺腑的清新。
可是,她却没有心思再观赏这一切,便起身下了床。
透过窗,依稀可听,外面正下着的瓢泼大雨,与声声闷雷。
现在正在下雨吧,这天气可真不好。
想着便步履蹒跚着走到了一扇雕琢精细的窗前,刚打开,便被迎面而来的雨丝打湿了脸,顿时便是一个激灵。
窗外,是一片的灰暗,虽然在屋檐角边都挂上了圆形红亮灯笼,发着朦胧的红光,在明弱的光线下看,外面的风景还是很别致的。
此时的雨,看来极像一层薄雾,那青紫色的薄雾,朦胧而神秘,像细纱一般的笼罩着一切。
院子内,一排高大茂密的树正昂立着,被各种绿色植物点缀着,还有些带着各种颜色的花朵,在雨中摇曳生姿。
看了一会儿,沧海便转身,开了房门,走了出去。
风,瞬间涌向了她,让她直觉得这比冬天还冷,冬天也没见过这么冷的风,简直就是寒冷至极,怪不得人都说春寒入骨。
风吹乱了她本就散乱的发,只一身白色中衣的她,又赤着脚更加叫她不敢多呆。
可,就在她扶靠着门,准备转身之时,在不远处的小拱门里却走出来了一群人。
第一眼,如果说是震撼,那么第二眼,却是妖娆,第三眼,却是让人在难以呼吸中难以忘怀。
屏住呼吸间,沧海见到了孙御庭那家伙。
在雨中,他就那么的走来了,从拱门外平平淡淡的走来,身边的小厮高高的举起伞为他遮雨,雨水顺着伞的弧度漂亮的落下,变成了滴滴水珠,使雨水半分进不了他身,那水珠一粒接着一粒的打在伞上,‘啪啪啪啪’……那声音听来却是如同乐符般在空气中划出优美的一串。
他的身后还跟着一群身穿黑色铠甲衣的大汉,一群人,陆陆续续,整齐而威猛,那气场,真当是霸道的耀眼。
而他虽是眉目淡然,神色淡漠,神态却十分妖娆。
只见他里着一身月牙白长衫,外罩黑色印花大袍,那衣裳恰如其分的包裹着他那修长的身体。
此时的他像极了从暗中隐现出来的天神,那姿色,那气质气场,与她任何时候见到的孙御庭都不同,与她印象中的那家伙不同。
不同与第一次相见的妩媚,不同与相处时的刚毅。
这强烈的视觉效果,让沧海几乎忘记了寒冷,只能直的发呆。
她的眼眸中,那张脸在放大,放大,无限的放大,她就像被吸入灵魂般的深陷其中。
心又开始狂妄的跳动着,双脚也收不住的在发抖,软软的。
使不上力,渐渐的,她软了下去,要不是有门顶着,恐怕她整个人都要往后倒去。
望着他一步一步的走进,她的心,也一下一下的快速蹦跳跃着,她感到有点呼吸困难,有点热,脸上像发了火般的在燃烧着。
此时的一切都她觉得诡异,因为,她的眼中几乎看不见其他,唯有他。
一直到他走进她,俯身望着她,伸手轻轻的摸上她的脸。
沧海第一次,知道了什么叫囧态,她只感觉浑身软绵绵的,在他俯身望着她时,她闻到了一股好闻的热气,那种说不出名的味道,他的气息扑洒在了她的脸上,是那种痒痒的,他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那温柔的指腹,划着她的脸庞,她感到好舒服,好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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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2)
“醒了?”
沧海看着他开启的唇,耳力却像失灵般的听不清什么,大脑也像处于休克般的不听使唤。
只能呆呆的呆呆的望着他的脸,一寸一寸的逼近。
看着她的呆样,孙御庭只觉有一股的兴奋洋溢在胸怀。
这个女人,是到了好好修理的时候了,可是,呵呵……
想着,不免的他的脸更加妖娆起来,像妖精般的,眼神精亮异常。
一阵风吹来,直到风,打醒了沧海,她才猛然反应过来。
她还坐在这外面,此时的外面站满了那一群大汉,分成两排,训练有素的站立在门口两边,一个个神色严肃,面无表情。
而那家伙却早已在里面。
回神过的她便也马上跑了进去。
一进屋,就被室内的温暖,包裹着。
盯着眼前正在优雅的喝着茶的人,沧海竟然说不出话来,只要一想到刚才的囧态她就觉得自己的面子都挂不住。
还是孙御庭先开的口。
“刚起来,身体还没恢复,怎么出门了?”
他的语气柔柔的很好听,边说着边走近她,拉起她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