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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风流-第3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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炕桌,又给他脱了靴子,抱来了被子给盖上。又累又困的两人打起最后一点精神拜托向龙和刘豹别忘了酉时叫起,然后就各自找地方睡大头觉去了。

比起张越,他们俩更可怜,在兴和几乎没睡过一个好觉不说,一路上还得打起精神照应病人,这会儿简直是恨不得连睡三天三夜!

这一觉张越睡得极其安稳,等到被人叫醒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天亮了,睁开眼睛好一阵子方才回过神来,猛地想到今儿个晚上还要赴约。待想要坐起身,他只稍稍挪动了一下就感到浑身肌肉无处不酸痛,喉咙也疼痛难忍,这时候,他立刻明白自己这一回恐怕麻烦大了。即使先前不想兴师动众,他也不想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忙请了彭十三去找大夫,又打发向龙去陆丰那里解释一下,然后就缩回了暖烘烘的炕上。

自从跟着彭十三练武之后,他就摘去了病秧子药罐子的名声,身体一日日好转了起来,纵使有个头疼脑热也好得极快,记得那时候母亲孙氏还高兴得什么似的。这一回大约是真的累过头了,这种浑身力气都被抽光的情形从未有过,大约是之前在重压之下发挥出了所有潜力的缘故。可是,两天之后就是教场大阅,他届时怎么能因病不出?

彭十三毕竟曾经随着英国公张辅在宣府练兵,对于城内的情形熟得很,不多时就用马车载了一位中年大夫回来,说是城内医术最高明的。而这位杨大夫虽不知道病人的身份,但一路被那狂奔的马车给吓着了,等进了屋子诊脉时看见四周站满了随从,他连忙打足了精神。轮流诊了左右手,他心里就有了底。

“如今天气冷,公子大约是连日劳累之后又感染了风寒,虽然病势有些重,但看您的体质健壮得很,并不碍事。只要徐徐调养,煎了汤药服下,在家里休养半个月也就好了,绝不会落下任何病根。”

这最后一句自然是为了宽四周众人的心,在他看来,这种富贵公子哥,对于性命那是比谁都着紧。然而,出乎他的意料,听了这话,周遭人非但没有一个如释重负的,反而全都皱起了眉头,尤其床上那位病人表现最甚。

“半个月休养断然使不得。两天之后我就一定要出门,而且必须精精神神的。我自己的身体底子自己知道,不是那种一点小病就要休养半个月的,杨大夫既然是宣府医术最高明的,麻烦多多费心。”

这一回轮到那杨大夫皱眉头了。他也给宣府的富贵人家看过病,一般只要说一句休养,除了寥寥几个军官之外,那些有钱人都是恨不得成天躺在床上直哼哼,这一位居然说两天之后就要出门?左思量右考虑,他便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这病其实算得上是小伤寒,两日之内小愈本就是难了,若还要出门,一吹上冷风恐怕回头还是得调养,这又是何苦?”

连生还没睡饱就被人从床上拖了起来,发觉张越这病仿佛又重了些,睡意都去了大半不说,还添了几分忧惧。这会儿在旁边听这杨大夫啰里啰唆,他顿时没好气地说:“要是有办法,我家公子自个儿好好发汗调养就好,还用得着你罗嗦?两天之后便是宣府教场大阅,我家少爷奉旨巡抚宣府军务,要是不到场难道你担这个责任?”

“连生住口,向人家大夫发什么脾气!”张越没好气地瞪过去一眼,见连生气鼓鼓地退到了一边,就笑着对那杨大夫说,“下人一时情急,还请杨大夫多多包涵。只是两日后我必须要出门,只要把握得准,就是虎狼之药也请你尽管大胆使用就是。”

那杨大夫倒是曾经上过一趟总兵府给兴安伯徐亨看病,但因着路上被人反复告诫,不过是开些中平的方子。此时,他还惊讶于张越年纪轻轻就来巡抚宣府军务,等听到对方不忌虎狼之药,他立刻有了精神,心想怪道人家年少得志,却知道看病不能给大夫掣肘。

“既如此,我这就出去开药方,两日之内,我保大人一个小愈就是。但教场大阅之后却得重新用药,毕竟那一天站下来吹风可了不得。”

张越含笑点头目送那杨大夫出去,那门帘刚刚打起,就有一个人先冲了进来,却是向龙。他也没顾得上其他,上前匆匆施礼道:“少爷,陆公公听说您病了,硬是亲自坐车赶了过来探病,这会儿已经在门外了……”

说话的功夫,门外就扯起了一个公鸭嗓:“通报什么通报,我和小张大人共事过多少回,就连遭险也是一道的,难道还是外人?”

随着这声音,陆丰就进了门。他身上却没穿白天那件招摇耀眼的麒麟服,而是换上了一袭青缎袍子,束着茄金宽腰带,脚踏玄色缎靴,要不是下颌光溜溜的,看着倒像是一位年轻士子。他看也不看其他人,进门之后径直搬了一把椅子在暖炕前坐下,这才板起了面孔。

“要不是你那个随从说你早就病了,咱家还蒙在鼓里!就是铁打的人在兴和那儿折腾了这么大半个月,回来之后也得好好休养,武安侯居然让你两天之后就去教场看大阅,真是不近人情。不如咱家去武安侯那儿替你说一声,这回大阅就不去了,横竖那兴和堡前的京观一筑,你那屠夫的名声更是证死了,这宣府还有谁敢小觑了你去?”

闻听此言,被这突如其来的两个人给弄得一愣一愣的杨大夫慌忙起步出了门去,这一回终于明白自己的病人是何许人也。为了振奋军心,自从兴和有消息之后,武安侯郑亨就派人骑马在城内大传军报,一时间张越盛传在外的凶名上又加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可是,想到里头那位面色苍白的温文公子,他怎么也没法把屠夫的外号与其联系在一块。

真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半倚在炕椅靠背上的张越见陆丰搬椅子坐在了炕前,便朝屋内其他人打了个眼色。等他们都退下了,他方才似笑非笑地反问道:“如果是陆公公你生病了,偏巧却刚刚新官上任,可会因为养病而送给别人在背后议论的把柄?”

“自然不会,就是病得七死八活,咱家也不能在人面前丢脸!”陆丰干脆利落地回答了一句,旋即恍然大悟,立刻换上了一副笑脸,“好好好,小张大人你做得没错,你刚刚巡抚宣府,要是连大阅都不去,确实是落人话柄。咱家晚上请你,本来是也是因为有一件事要说。你被困兴和这些天,咱家也没闲着,大把钱砸下去,终于得到了一个消息。”

发现张越只是盯着自己但笑不语,陆丰也不再卖关子,前倾身子直截了当地说:“咱们来宣府的时候,不是收容了那个牛敢么?咱家一直奇怪王冠怎么就敢越过兴安伯徐亨下格杀令,却原来里头猫腻多得很!从前阿鲁台臣服的时候,张家口堡辟有榷场和他们互市,但自打皇上决意北征之后,这互市就停了。可王冠这狗东西竟是仍然偷偷摸摸和鞑子互市,听说前一次运过去的东西足足有几十车,其中还有大量茶砖!”

果然不出所料!

心中有数的张越面上却露出了惊讶的神色,旋即就作势攒眉沉思,然后便抬头问道:“照你这么说,他还有可能泄露了军情?”

“那是铁板钉钉的事!”见张越因着自己提醒方才悟了这一条,陆丰顿时得意洋洋,以为自己卖了一个大人情,当下就阴恻恻地说,“他以为买通了这里的锦衣卫就能一手遮天,可咱家也不是好糊弄的,前几天就已经命人往京师报信,袁方不日就会调几个精兵强将过来!怎么样,小张大人,咱们一块扳倒那个该死的狗东西,好好出一口气!”

“他毕竟是钦命镇守宣府的太监,这得有切实证据……”

“小张大人,你不要忘了,王冠不单单是黄俨的干儿子,而且当初黄俨向他许过司礼监太监那个位子的!黄俨可以说是死在你的手里——当然咱家也有份——他这一趟算不着你还有下一次,你要是放过他,那就是自寻死路!咱家和你是什么交情,会让你吃亏?证据这东西好办得很,一切咱家来负责,你只要瞅准机会加把火就行!”

吃苦受累的事情人家全包了,自己只要负责最简单的落井下石,张越要的正是这样的结果。当这个简单的同盟构筑完成之后,眼看陆丰兴冲冲地出门离去,他不禁枕着手往后靠了靠,微微眯缝起了眼睛。

他先是扳倒了司礼监三大头头,然后又弄倒了马骐,若是这次再亲自将王冠送上死路,恐怕以后还得多一个太监克星的称号,这可不是他想要的。

第十一卷 金戈血 第036章 这买卖谁也不亏

北地的冬天原本就寒冷,宣府城郊的教场毫无遮蔽,四面八方的风仿佛都在这儿汇齐了,那呼啸的寒风仿佛把将士们操练时的呼喝声完全盖了下去。大风卷着沙土粒往人的脖子里袖子里钻,于是在寒冷之外给人另添了几分折磨。即便如此,教场上的数万将士却不敢有丝毫怠慢,各自卖足了力气演练军阵;而高台上的文武官员也全都站着,空着大棚里居中的太师椅和两旁的楠木交椅。

因为武安侯郑亨根本没有坐下的意思,而特意过来观瞻的陆丰也没有坐,就连据说是抱病赶来的张越也是站在那儿一动不动,于是不但军官们只好陪站,就连镇守太监王冠也不好一个人大剌剌地安坐享福,少不得也站在大棚外头吹风。

他到宣府数年,除了每三年一次的教场大阅之外,平素里小阅也有不少,可一般都是有座儿的,哪里像今天这样得在寒风里头站着瑟瑟发抖?即便他使劲裹紧了身上那件大氅,仍是感觉整个人冻得直打哆嗦。他恨恨地瞥了一眼陆丰,心想要不是他刚刚硬是说站着看能激励士气,他何苦和那些军官一样站着受罪?还有张越,他还指望人不来告一个刁状的!

而张越哪有功夫理会别人的目光,第一次见识这宣府的教场,他甚至一度忘记了自己是一个病还没好透的病人。所谓口外四绝他也曾听人提起过,只是没往心里去,但是听说这教场长四十里宽十里,他不得不承认这宇内第一的名号名副其实。只不过,即使他目力算不得最好,也发现除了最前头的几大方阵之外,后头的军容实在谈不上齐整。

“比起前两次北征的时候,宣府的兵越来越糟糕了!”

郑亨轻轻皱了皱眉头,却是没有拿自己在宣府镇守那会儿做比较。眼看一旁高塔上的旗官变换旗号,下头开始又一轮的穿插演练,他就对旁边的几个指挥使道:“明年北征的时候,皇上必定少不了大阅,要是看到所谓的宣府雄兵就是这个样子,指不定如何大怒!有道是夏练三伏冬练三九,总而言之这个样子绝对不行!从明日开始,各镇兵马轮流教阅,至少得有个雄兵的样子!”

主帅既如此说,几个高级军官虽说暗自叫苦,却也都不敢违逆,全都连连称是答应不迭。这时候,郑亨方才转去和张越说话,却都是商量之后校阅练兵的章程等等。他们俩这一商量就是小半个时辰,一群亲兵如标杆似的扎成了半圆形,恰是挡住了大半寒风,别人就没有那么好运气了。即便是穿得厚实暖和的陆丰,这会儿也觉得站得两脚发僵浑身冰冷,然而,当看到王冠已经得靠两个小太监搀扶,他方才挑了挑眉,没好气地呵斥了一句。

“下头将士们都在卖力操练,上头别人也都个个站得好好的,小张大人就是病了也比你精神些,你一个镇守中官还得让人搀扶着,这算怎么回事?”

王冠这些年在宣府几乎是横着走,哪里曾有人对他这么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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