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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风流-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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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欣喜的夫妻俩少不得在房间中缠绵了一番,那拔丝大床嘎吱嘎吱的摇晃声也从门帘的缝隙中传到了外间,使得两个还站在那里等着传召的丫头满面红晕,更使得隔壁屋子里已经歇下了的张越满心哀叹。

本来嘛,要一个前世的夜猫子这么早睡觉,实在是难为煞了他。现在可好,那边又传来了这样的声音,他还要不要睡觉了?

可是,听得这声音,他隐隐约约还有一种庆幸和窃喜。他不希望自己这一世的父母是相敬如宾貌合神离的一对,而从这些天的情形来看,夫妻恩爱这一点无疑是有保证的。

第一卷 童子行 第006章 学堂首日

张家的族学很有些名气,因为这族学中曾经出了一位解元。尽管是解元不是状元,但须知太祖皇帝朱元璋自洪武五年开科取士之后,认为取的全都是一些后生少年,于是足足十三年不曾再开科考,直到洪武十八年才再次开科取士,所以乡试解元也同样是金贵的。如今那位出身祥符张家的解元在朝中飞黄腾达,怎不羡煞了旁人?

没错,那位解元就是顾氏的嫡子,祥符张家的长子张信,如今已经是正三品工部右侍郎。

张越上辈子读了十几年的书,这会儿却又要沦落到和一群小孩子去念书的境地,他心底里多少有些感慨。然而,和他一路同行的张超张起两兄弟却一点都没有去上学堂的自觉,尽在那里一路走一路斗嘴,全都还惦记着昨天那一场比武,根本没把读书当成一回事。

良久,两人争不出一个所以然,干脆硬是拉着张越让他评判究竟是谁武艺好,那嚷嚷声差点没把他的耳朵给震聋了。浪费了好一通唇舌,他方才让这两个家伙停止了争吵。可等到远远能看见那青砖红瓦的学堂时,他竟是又被两兄弟一左一右牢牢挟持住了。

张起性急,率先开口提醒道:“三弟,你自去听课,就和先生说我们俩都病了!”

张超年长些,说话便很有些一本正经的模样:“上回害得你从树上跌下来是我们两个不对,不过你这身子板跟着我们出去也没用,还是好好读书吧。总之,上学的事情你替我们哥俩蒙混过去,到时候我们有什么好处都分你一份。”

这两个家伙……逃课都逃得那么猖狂?张越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再定睛一看,那六个跟着两兄弟上课的全都是二十出头的壮实青年,个个都是满脸横肉,那架势决计不像是去上学的,而像是去打架的。再看看自己身后那两个瘦弱的书童,他顿时哑然。

见张越只是呆呆地不说话,张超也不多说,笑嘻嘻地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便带着人扬长而去。即便是迎面走来的就有族学中的几个同学,他也只是和弟弟嘻嘻哈哈谈论着今天该去哪里耍玩,并不以为意。

本来嘛,张家从元末开始就是在枢密院干的,向来谋求的是以军功起家,这读书不过是附带。再者,读书读得再多,有几个人能读一个爵位出来?

直到那两兄弟就这么施施然消失在视野之中,张越掐了掐手指头算了算,这才记起自己来这里的次数屈指可数。而且就算张超张起曾经和他一起上学,往往两人在课堂里呆了一会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当然,“他”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那原本属于张越的记忆中,可是没记下什么四书五经论语之类的东西,似乎上学的时候尽在发呆了。

张家族学一共有五六十个学生,年龄不同进度各异,因此十二岁以下在东边院子里读书,十二岁以上在西边院子里上课,管事的乃是张家一个堂亲名唤张猷的,从辈分上来说算是张越的叔爷。站在门口的他听到张越说张超张起兄弟生病不能来,二话不说就点了点头放了张越进去,一个字都没有问。

“那个呆头呆脑的张小三又来了!”

“我们打赌,看他这一回能上几天学?”

“三天!”

“他上次还坚持了一个月呢,三天不得赔死?我赌半个月!”

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声音,张越简直以为自己回到了现代的三流学校。在印象中自己第一排左手第二个座位坐下,他左右一瞥,结果发现旁边属于张超张起兄弟俩的位子空着不说,后头一排竟也是空空如也。倒是再后头几排的位子坐了有七八成的人,但除了寥寥几个正襟危坐的,其他的都在那里大声说话聊天。

此时此刻,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从古到今,天下乌鸦一般黑啊!

很快,授课的杜先生踏着云板的声音准时到了,翻开了书就开始讲解论语述而篇。张越耳朵听着,眼睛却不免往前后左右瞥了一瞥,瞧见正经听讲的只有刚刚看到那几个坐有坐相的少年,其他的学生睡觉的睡觉画画的画画,更有两个嚣张的正在那里聊天,声音竟是比上头的先生还响亮些。

稍稍分了一会心,张越便开始专心致志地听了起来。既然到了这个年代,他很可能要尝试一下考科举,如今就不得不好好用功了。这细细一听,他就感到这位杜先生很有两把刷子,讲课的时候不但完全不看书本,典故张口就来,还时不时穿插几句今古注释。唯一可惜的是和那张平淡的脸一样,此人的声音也是平板毫无起伏,听着很容易让人打瞌睡。

听着听着,他便不知不觉照着以前的习惯,拿了一叠纸一面听一面拣着重要的记,只是那毛笔他自从初中之后多年没有使唤,再加上他这繁体字会认不会写,于是写出来的字倒还勉强端正,可中间却掺杂了不少鬼画符似的简体字。好容易一堂课听完,他竟是记录下了一沓纸的课堂笔记,手腕子也酸痛得仿佛被人打过一顿似的。

揉着手腕子才抬起头,他便发现面前站着那个面目平板的杜先生。他正猜度这一位的来意,谁料面前那几张墨迹淋漓的纸竟是被人抽了去。当看到杜先生皱着眉头一张张看下来的时候,他不禁觉得头皮发麻。

老天爷,那里头可有一多半的字都是简体字!

他提心吊胆等了老半天,那杜先生却放下了这一沓纸,淡淡地说道:“能记下这些也算是不错了。不过,这字即使写不全,以后也不可用这些鬼画符代替。字乃是学问之本,不可轻忽了。”

张越如蒙大赦,赶紧站起来应是,直到那杜先生背着双手出了门,他方才长长松了一口气。这时候,眼看是休息时间,外头等候的一群小厮书童便一溜烟都跑了进来,有的给主子送茶,有的给主子送点心,有的给主子揉胳膊揉腿,那喧闹声差点没把屋子给掀翻了。

这年头没有手表也没有挂钟,因此张越也判断不出如今是什么时间,只觉得口渴难耐。于是他痛喝了一气茶水,又吃了一块枣泥糕填肚子,然后便将两个书童打发了出去。谁知这两个碍事的刚刚消失,他面前忽然又多了三个人,其中一个竟是大摇大摆地伸手从他桌上拿起一张纸,装模作样地看了一眼便捧腹大笑。

“我还以为张小三你怎么长进了,居然错字连篇,哈哈哈哈!”

第一卷 童子行 第007章 师道尊严,学道低劣

面对这个忽然冒出来的家伙,张越只是斜睨了他一眼,然后在记忆中拼命搜索了一通,结果一无所获——对于这“记性”,他着实是不存指望了。既然想不起来对方究竟是何方神圣,他只得轻轻咳嗽了一声,理直气壮地对这个狂笑的少年说道:“我确实是错字连篇,可是,我这几年加在一起也只在学堂念了几十天的书,当然只有这个水平。”

“哼,一个月不见说话竟然硬气了!”

说话的少年撇了撇嘴,随即扫了一眼旁边那两个空位,脸上便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张小三,你家那两个大的这会儿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你回去的路上可得小心点,别磕着碰着。你好不容易来学堂上一回课,可别明天就在家里养病。”

眼看那少年带着两个跟班似的同学大摇大摆回到了第三排的座位,张越总觉得这话很有些问题,紧跟着,他的脑海中就浮现出了不少乱七八糟的片断——不外乎都是莫名其妙的摔倒绊倒,或者是哪里莫名其妙飞出来一颗石子等等乱七八糟的勾当——他原本还以为这是自己之前特别倒霉的某些表现,想不到竟是一直被人暗算来着!

难道以前那个“他”就真的木讷到那个程度?

低头看了看自己那仿佛不堪一击的胳膊腿,再看看外头那两个探头探脑一脸忠心耿耿状,打起架来却绝对派不上用场的两个书童,张越再一次体会到了拳头大就是真理。虽说被小屁孩威胁了决不是一件愉快的事情,但是看到刚刚离开的那位杜先生又走进来预备讲课,他还是把这些糟心事都暂时丢到了一边。

这会儿讲的是《论语泰伯》篇。其中有些张越耳熟得紧,但有些却是头一回听到。他当初对于史学类的东西更感兴趣,论语倒是涉猎不多——再说,在他那个时代,十个成年人中至少有九个不曾通读过论语。

对于这一篇,那位杜先生也是照本宣科全部读了一遍,然后便开始一条条往下讲解,用词深入浅出明白易懂,但是此番每条只讲一遍决不再三解释。这下子张越只得放下了手中毛笔竭尽全力地倾听理解。可当杜先生讲到其中一条后世曾经引起广泛争议的论据,他在听到那解释之后却微微皱了皱眉头——不过也只是皱了皱眉头。

然而,这一堂课上完,这位不苟言笑的杜先生却再次站在了他的身前:“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你刚刚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皱了皱眉,可是有什么不解之处?”

话音刚落,还不等张越回答,后面就有几个学生笑了起来。那个张越不记得名字的少年便起哄道:“先生问错人了,张小三总共才来过多少次学堂,他就是完全没听明白而已。”

“你跟我出来。”

张越本以为杜先生就是随口一问,听到这么一句,他微微一愣,连忙站起身跟了出去。身后是那些学生的哄堂大笑,他却并不以为意,径直跟着那个杜先生进了拐角处的一间小屋。眼看对方坐下,他心中便有些忐忑不安——这要是搁现代不是单独批评就是单独辅导,却不知道在这年头族学中的老师来这一招算是什么。

“你之前那些笔记极其详尽,一句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应该不至于听不明白。若是有什么不解之处,现在不妨说来我听听。”

见杜先生直截了当,张越只好老老实实地说:“先生,学生只是觉得这一句若是照先生开头那样解,仿佛和早先一堂课有些矛盾。先生开始还讲解过学而不厌,诲人不倦,这就说明圣人似乎并不是不想让民知之,否则何须诲人不倦?”

话才说完,他便有些后悔。这年头师道尊严绝不容弟子反驳,他这话不会引来一顿训斥吧?让他很快安心的是,杜先生那张死人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笑容。

“邢昺在《论语正义》中曾品评此言说,圣人之道深远,人不易知,所以不可使民知之。你一个蒙学童子,这质疑在我面前说说无妨,却不可在外胡乱品评。”

他说着便站起身来,在书架上摸索了一阵,转过身来时,手上便拿着一本半旧不新的书。信手将书递给张越,他这才说道:“这本书你带回去看看,看完之后再还给我,去吧。”

张越连忙双手接过,瞥见那封皮上赫然是《论语正义》,他连忙躬身谢过。等到出了那间小屋子,他才长长吁了一口气。

虽说一部论语几千年来被无数人注解过,他自己也看过现代一本赫赫有名的畅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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