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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门风流-第5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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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今日散衙又奉命去过一趟内府兵仗局,因此张越乃是从北安门绕了一大圈回家,拐进武安侯胡同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大半。站在巷口赫然能看见里头那彼此毗邻的两座宅子都挂起了灯笼,整条胡同恰是冷冷清清。大约是武安侯郑亨出镇在外的缘故,武安侯府正门和东西角门全部紧闭,而张家的东角门和正门也关得紧紧的,只有西角门还有人值守。

“少爷!”

和平常不同,这会儿一溜烟先迎出来的却不是门房,而是连虎。殷勤地搀扶着张越下马,他便搓着双手嘿嘿笑道:“少爷,我媳妇……我媳妇他生了!您当初说过要帮忙起个名字的,如今……如今……”

“就为了这事巴巴地在门口等我,你还真是有心,难道我还会赖你不成?”张越又好气又好笑,见一向比哥哥精明的连虎笑得傻乎乎的,他也懒得再去逗他,“行了,这事情我记下了,保准替你想个好名字。”

“多谢少爷,这不是小的心急么?”连虎一想起那个虎头虎脑的可爱孩子,忍不住就是眉开眼笑,随即才想起另一件事,“今天下午有人来拜访少奶奶,因一直留在西院上房留着说话,少奶奶已经吩咐留饭了。少奶奶特意让小的在这儿等,说是得预先知会少爷一声。那位姓唐,还请少爷去见人之前有个预备……”

原本回到家放慢了步子的张越一听到这个唐字,顿时心中一突。待要骂这小子不分主次没个轻重,他就想起四周围还有零散的几个仆役,只好强耐着性子维持着原本的步子,直到了二门才转过头,恼火地瞪了连虎一眼。

“要是以后还把要紧话搁在后头说,以后就罚你看一辈子大门!”

眼见张越头也不回转头进门,连虎愣了一会,旋即才苦了脸。这来了客人从来不是大事,他不就是得了儿子难得耍宝一回么?要真是因此看一辈子大门,他非得被老子捶死不可!

进了内院,张越就不自觉地加快了脚步。他认识的人当中姓唐的很少,有交情的更少,能让杜绾特意吩咐那么一句话的,只可能是那么一个。然而,他步履匆匆地进了西院,见平日簇拥在前头的丫头都不见踪影,哪里不知道是杜绾借故把人给打发走了,于是就径直上前一把掀开门帘进了里头,却只见外间空荡荡的。正犹疑的时候,他就看见里间的葱绿软帘被人打起了一些,一看却是满脸警觉的琥珀。

“少爷回来了!”

里屋确实是有客,但却是两位女客。左首那个确实是那位神出鬼没让人头疼的白莲教教主,而右首那位瞧着年轻些,面上却是冷若冰霜,一见着他,那冷得仿佛寒冰似的目光就立刻射了过来,内中蕴含着掩不住的恨意。

瞧见屋子里没有别的丫头,只有琥珀陪着,张越便明白杜绾也是生怕今天这事情泄露,所以才找了个知情人。知道这其中干系太大,因此踏进屋子的一瞬间,他就提起了全副精神应对。

自打下午杜绾借故派了秋痕送信去英国公府,又把自己叫进了屋子作陪,再见到唐赛儿这一位来历非凡的客人,琥珀就知道今日这情形非比寻常。此时张越既然回来了,一直在这帘子边上守着的她就站起身说:“少爷,少奶奶,我去堂屋看着,以免有人误闯进来!”

瞧见琥珀出去,唐赛儿就淡淡地笑道:“张大人,倘若今天我到你这儿来的消息泄露出去,恐怕就算你家何等得圣心,恐怕也是讨不了好处。”

见张越没说话,她微微顿了一顿,随即就正色道:“只我虽是一介女流,但当初对你说过的话如今仍然作数。我今天来找你是为了我师傅的事。我从孟姑娘那里得知消息之后,设法让人找遍了顺天府所辖范围,几乎把地头翻了过来,结果仍然没得到他的影踪,我如今除了青霜,就只有他这么一个亲人,所以我此来只想请你尽力设法。但使能找到他,无论上天入地,我都允诺为你办一件事情。我虽不是男子汉大丈夫,但千金一诺决不食言。”

听到最后这斩钉截铁的语气,张越顿时愣了一愣,心想冯远茗的这个徒弟还真是有性格。然而,他却没有接那话茬,而是直接了当地问道:“唐教主,在答应你之前,我可否请教,你此次为何又来了京城?”

一旁的唐青霜忍不住反唇相讥道:“三姐来京城难道还要向你报备么?”

“青霜,住口!”唐赛儿一口喝止了唐青霜,随即低头轻轻将青缎袍子的袖子向上卷起了一截,这才冷冷地说,“山东那边据说是京师传信过去说汉王府有人无故失踪,于是还惊动了官府。只不过那是表面,据我打探得知,汉王那位继室王妃遭了前任的下场。那边风声鹤唳,再加上京师有些传言,所以我就来瞧瞧,不过是做个看客而已,谁知道会遇上这种事。”

第十三卷 山陵崩 第044章 人伦

初秋七月的乐安汉王府却笼罩在一片寒冬的肃杀之中,尽管乐安仍有县令,但汉王朱高煦哪怕是被贬谪到此,也不是一个区区县令能够抵挡的。因此,接连十几日中,就只见乐安街头跑马不断,城中百姓虽说惊惧于这时时刻刻响个不停的马蹄声,却是没人敢抱怨。

云南那座王府朱高煦没住过,青州那座王府他连屁股都没坐热就被召回,险些连命都没了,所以对乐安这座汉王府,他更是一见就有气。一年三百六十天,他倒是有一多半的日子都住在王府后头的园子中,也就是这座他亲自使人督造的园子,才是真正符合他的心意。

园子正中的萱仁堂名虽是堂,用的却是王府正殿的规制。屋顶铺青色琉璃瓦,窠栱攒顶,间中都是镶嵌金饰,窗格门闱尽是吉祥花。正堂十一间,居中的大开间乃是朱高煦召见下属的地方,除了安设宝座之外还有楠木交椅若干,宝座后头绘着蟠螭,前头垂着红销金蟠螭宝帐,一派起居八座一呼百诺的气势。平素朱高煦在这里接见麾下众将时,林林总总的人甚至连这偌大的屋子都站不下,那整齐的队伍一直要延续到门外台阶。

然而,这会儿的萱仁堂中却只有两个人。宝座上的朱高煦仔仔细细看着手头那封信,忽然劈手将其丢在了地上,脸上满是恼火。一旁站着的王斌早见惯了这位主儿和朱棣一脉相承的暴怒习性,遂上前把那张纸捡了起来。仔仔细细看了一遍,他就把信笺随手搁到了一边,又笑道:“枚青既然已经在京师中平安扎下根来,又送了这样的讯息,殿下应该高兴才是。”

“高兴?我高兴个屁!我让他去京师是为了盯着父皇和太子的动静,不是让他去注意那些官员偷鸡摸狗!至于王府区区一个典仪不见了,算什么大事,还要来报给我!这皇宫里头值得打探的消息这么多,他偏去管着父皇的房事,真是吃饱了撑着!”

朱高煦自然有发怒的理由。这信上不少都是记载着朝堂上那些重要官员这些天的动向,但都是见了什么人因什么事饮宴之类的琐事,要紧的一件都没有。更为离谱的是,最后头甚至还直言不讳地说了朱棣近月以来临幸嫔妃的彤史,平日里看着也就算了,但如今的他只扫了一眼就觉得心头极其怨愤,若是枚青在面前,他恨不得直接一个窝心脚踹过去。

“殿下大约没看仔细,枚青在后头还加上了一句。虽说皇上如今偶尔上朝、骑马校阅乃至于接待四夷使节,都会叫上宫女搀扶随侍,夜夜更是无女不欢,那几个朝鲜妃子最受宠爱,但宫中却有可靠的消息说,皇上……皇上在男女之事上头已经不行了,只是做个样子。”

王斌虽说是朱高煦的心腹,但毕竟只是替他总领护卫联络山东境内的诸军官,对于王府内院的事情却不甚了了。因此,这话一出,他注意到朱高煦一下子变得脸色铁青,不禁心里头异常疑惑。只不过,无论他是怎样粗豪的汉子,这时候也知道此事绝不能再说下去了。

“殿下,不管怎么说,兵才是根本。当日靖难之役的时候,殿下驰骋沙场屡建奇功,勋贵们都记着您的武勋,所以若到了不得已的时候,能袖手旁观的人一定会袖手旁观,即使要受命来讨伐,到时候临阵倒戈也未必可知。但之前裁撤了两护卫,如今天策护卫虽说陆续不断加了不少人,但和当初皇上名震天下的燕山护卫相比,还是少了。属下觉得,挑个关键的时候,把王府之前网罗的那些人正式加入军中……”

“这些事你去办!”

心中烦躁的朱高煦没好气地吩咐了这么一句,旋即就站起身来,看也不看呆愣的王斌就径直朝门外走了。他这一走,门前的两个小太监连忙快步跟了上去。从萱仁堂前的穿堂向左走了一箭之地,便是一座横跨水上的石拱桥,他三两步登顶,正从上面下来的时候,忍不住想起了那回取笑朱高炽,反被朱瞻基寻着了出彩机会的往事,顿时咬牙切齿了起来。

“小兔崽子,这天下不是靠嘴上说就能得来的!”

璇玑院在园子中仅次于萱仁堂和雷霆居,乃是汉王继室韦妃所住之处。虽说这位王妃乃是继娶填房,但这些年渐渐颇得汉王宠爱,而且终究占着一个嫡字,自然没人敢亏待了她。只不过,如今这处风景幽雅小桥流水的地方却是一片死寂,四周围把守着几十个身强力壮的宦官,里头竟是一丝人声也无。此时远远瞧见朱高煦过来,立刻就有人往里头通报。

不一会儿,一个中年太监就迎了出来。见朱高煦脸色不好,他连忙赔足了十万分小心在旁边侍候着。只是,他却绝不敢把朱高煦往那璇玑院正房带,而是把人请到了一旁收拾干净的厢房,随即就恭恭敬敬地端茶递水,恨不得这位主儿永远不要问话。

“本藩不是来喝茶的!”朱高煦心头本就是怒火高炽,这时候便重重把茶盏往旁边的高几上一搁,也不管那溅出的茶水流得满桌子都是,“本藩问你,这个贱人哪里来的胆子暗害本藩,又是从哪里得来的药!还有,她背后可有人挑唆!”

中年太监全正山此时已经是心惊胆战,却不得不硬着头皮开口说:“回禀千岁爷,可是王妃……王妃已经死了……”

“她就算死了,可那些随侍的妈妈和丫头难道就什么都不知道?本藩之前就对你说过,不管什么刑,你都尽管用,只要能从她们的嘴里撬出话,不管真话假话,本藩只要一个理由!你用了这么多天,也该查出来了!”

朱高煦一下子提高了声音,紧攥的拳头狠狠砸在了扶手上。他在女色上头和朱棣一样上心,而传宗接代的能力远胜于父亲。虽说前头两个儿子一死一废,但他还有七个儿子。可这些年仿佛是见鬼了一般,王府嫔御却都没了动静,前一阵子他更是悚然发现自己在男女之事上渐渐力不从心,这一惊之下便是延医问药,最后却在韦妃处找到了根源。发现那几包药的时候,怒从心头起的他一剑就刺死了这个女人,但为了避免惊动朝廷,只能隐下了死讯。

“千岁爷,小的确实有严刑拷打,如今已经死了三个丫头一个妈妈,也得了一些讯息,可是……”全正山一想到那得来的只言片语,心里就忍不住直发憷,可被朱高煦直喷火的目光一逼,他也不敢再多作忖度,只能期期艾艾地说,“有一位妈妈说当初已故的世子爷曾经来见过王妃数次,劝过她一些话。一说是让王妃用秘法求子固宠,还有一说是让王妃多多接待外头那些武官家眷,也好为千岁爷的大业……”

“居然是那个病秧子!他死了还阴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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