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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窃取蓝军的作战方案,窃获情报却又没能打赢?
魏嵩平看了楚淮海一眼。
楚淮海继续说,且不说这情报的来源多么有中国特色,我只是想给搞情报的人提一个问题,你窃取情报想打赢这一仗,到底是在用心谋战谋赢还是谋职谋官?
在座的为之一震,魏嵩平脸上很挂不住。
在这个问题上我想公示一下我本人的态度。我的态度是,让谋战的人安心谋战,决不让谋官的人得官。谁也别想踩着别人的肩膀往上爬,要踩也只有一个人可以踩,那就是我!
大家都鼓起掌来,有的还笑出了声。
楚淮海再用手指动鼠标,点击另一个文件。
大屏幕现出魏小飞尿裤子后被野狼团的冯远东从指挥方舱扶出的照片。
魏嵩平的眼睛瞪圆了。
楚淮海指着照片,这位战士背着身,大家看不清他的脸,我也就不点他的名了,但他的屁股大家一定是看清楚了。这就是我们猛虎团的虎啊!虎威哪里去了?虎见了狼尿裤子,这还是虎吗? 我看不是,是猫!还不是会捉老鼠的猫,是那种让贵妇人抱在怀里哄着宠着的波斯猫!同志们哪,再这样下去,再过几年和平日子,我们的虎,连老鼠都敢拔你的胡子了!
陆元衡掏出药瓶朝嘴里塞进了两颗药丸,魏嵩平的太阳穴急剧地跳着,庞承功和梁明辉低下头去,康凯眼中充满痛楚,肖书悦莫名其妙地摇着头。
楚淮海的情绪也激动了起来,我们能责怪战士吗?当然不能!应该追究的是那些训虎的人!前苏联有一本书叫《钢铁是怎样炼成的》,我看我们的猛虎团也应该写本书,书名就叫《猛虎是怎样训成猫的》!
楚淮海大概想冷却一下心火,抓起水壶把半壶水全倒进了嘴里。楚淮海再用手指移动鼠标,点击另一个文件。
大屏幕上现出田青河受伤躺在担架上的照片。
楚淮海看着照片沉吟了一下,这张照片我不想多说了,大家可以像小学生看图识字一样,根据自己的感受去思考点问题。比如,这种伤人的事能不能避免?到底是先进事迹还是责任事故?如果是事故应该由谁负主要责任?是猛虎团自身的责任,还是野狼团偷袭所至?等等。
场上发出嗡嗡的议论声。座席中的张大印、柳成林、李春良、王志鹏都绷着脸;而冯远东、陶永泉的脸上都露着笑,杨光、童立新则一脸严肃……
庞承功脸色很不好看,康凯难过地低下头去。
楚淮海再次用手指移动鼠标,点击另一个文件。
大屏幕现出三辆坦克堵在敖包山口的照片。
楚淮海指点着说,这几辆破坦克不简单,它这么往敖包山口一堵,就形成了这次演习的一个转折点,正在过五关斩六将的庞承功由此败走麦城。
陶永泉咧着嘴笑得好开心,肖书悦得意地看了康凯一眼,康凯皱了皱了皱眉头。
楚淮海扫了台下的康凯一眼,在康凯团长看来,也许视此为得意之笔,但我却认为是侥幸的一着。作为一个信息化时代的团指挥员,竟然把战机寄托在别人送上门,不了解掌握现代装备的性能,连J9坦克的爬坡的最大角度都会疏忽,令人汗颜啊同志们!要是那三辆坦克演习前不出故障,要是在行动中再出故障,会是一种什么局面呢?你那个堵山口的战术意识,我看跟周瑜在手心里写给诸葛亮看的那个火攻战术差不到哪去啊?意识有了,却没有战术准备,也没研究双方的利弊。同志们!纵观野狼团的战术思想,依然是消极应战,并没有真正打赢的意识,习惯于防守,习惯于挨打,忘记了自己还有进攻的权力。请大家想一想,作为一名当代中国军人,难道因为自己手中的武器尚不如人就放弃去赢得胜利的权利吗?
全场一片肃然。
魏嵩平脸色好了一些,陆元衡锁紧眉头,康凯面有愧色,肖书悦斜了康凯一眼,缩下了身子。
我拍的照片还有不少,待以后再请大家来解析和评点。最后我想提一个问题,请大家跟
我一起去思考,那就是——部队建设的龙头到底是什么?
庞承功专注地望着楚淮海,康凯依然低着头,看得出他心绪很纷乱。
我刚才所谈的这些问题,不需要你们拿什么整改措施来向我汇报,就看下次演习能不能得到解决;也不会限定你们时间,其实时间已经摆在你们面前,那就是明天。假如明天爆发战争,我们拿什么来保卫我中华人民共和的国家利益?拿什么来保卫我中华民族的民族利益?有人说本人在这里沙场点兵,这话不对,我和大家一样,也是被点的对象。在沙场点兵的只有党和是人民!当党和人民点到我们这些兵的时候,我们不该是一只波斯猫,而应该是一支虎狼之师!
楚淮海讲完话,全场热烈鼓掌。
康凯仿佛突然被掌声惊醒,忽地抬起头来。
猛团的所有的坦克车都排在车场上冲洗。庞承功在车一辆辆地检查着。
柳成林飞快地跑到他跟前,团长,团长……
庞承功停下了脚步。
柳成林急三火四说,你怎么还有闲心看洗车啊?
庞承功一愣,你以为打了败仗,就得脏兮兮灰溜溜地回去。什么事?
柳成林神情诡秘地,团长,最新情报。
庞承功一听很烦,什么情报情报的,少给我传小道小消息。
这可是正道消息——我们师已经上了师改旅的名单了。
庞承功一怔,你听谁说的?
柳成林看看周围,楚冰冰。
庞承功惊奇,她不是回北京了吗?
刚才我跟她通了电话。
她是怎么说的?
团长,我可是只对你一个人说啊!
庞承功不耐烦地说,你怎么这么粘糊?
我问完稿子的事,顺便问她,321师在不在师改旅的计划之内?她说没听说;我问她,那就是说不改了,她又说没听说;我又问她,是不是改与不改之间,她说刚听说;我再问她,是不是321师已经上了改旅名单,她问我听谁说的?
庞承功让柳成林给绕糊涂了,柳成林,你说了半天,我什么也没听明白。
这还不明白吗?我敢肯定,321师已经上了师改旅的名单,改与不改,就等着最高首长在上面划杠杠打勾什么的了……团长,我这可是随便说说,我走了。
柳成林离去,庞承功疑惑地走着……
梁明辉睚好走来,庞团长。
庞承功从疑惑中出来,哦,政委,我正要找你呢。
你听说了嘛,师改旅,咱们师好像也在其中啊。
庞承功惊讶,你也听说了?
好多人都在讲。
是柳成林跟你讲的?
不是,是三营长跟我讲的。
三营长怎么会知道?
他是听三连长讲的。
哼,那三连长肯定是听三排长讲的了?
没错,还真是三排长讲出来的。
政委,你说邪不邪门儿啊,好多事,上面没通知,下面早早就有消息了,这师改旅的事现在全团都知道了吧?
如果柳成林知道的事,肯定全团都知道。
庞承功苦笑,惟独我这当团长的不知道。
无风不起浪嘛。我想,不管它怎么改,咱们还是按计划把演习的总结搞好,把部队安全地拉回去。
我同意。
魏嵩平的汽车开进车场。庞承功和梁明辉朝魏嵩平走去。
魏嵩平见他们俩走来,有些不满地说,怎么搞的?我刚走了几个营,上上下下都在议论师改旅的事,这是怎么回事?
梁明辉说,我们也不清楚,这几天好像有什么消息从上面传出来了,战士干部都在议论。不过,我和庞团长态度很明确,只要一天不宣布改编命令,我们就一天不会擅离职守,部队一拉回去,马上就进入演习总结……
魏嵩平挥手打断梁明辉的话,好了,演习总结先放一放,我今天来找你们,就是为师改旅的事。
庞承功和梁明辉二人一愣。
梁明辉问,师里真的接到通知了?
魏嵩平说,没有,我也是听说的。部队的事情,风声一起,肯定下雨。不过这雨下到谁头上……可就不好说了。
庞承功不明白,师长,你的意思是……
魏嵩平说,这次师改旅的风看来是真刮起来了。原来我以为,不过是场过堂风而已,可没想到这次对抗演习我们败了,这就难说了。
梁明辉更疑惑,师长,我们能做些什么工作?
魏嵩平说,就我们的资历,对上层是起不了作用的。要想影响到上层,只有搬动老层。
庞承功不解地问,什么老层?
老干部、老首长嘛。红军团走出去那么多将军,那么多老首长,虽然离退休了,可余热还在,有余热就有余威啊。
梅雨晴把随身行李放进行李舱内,坐下后掏出手机拨打。电波立即飞到了草原。康凯正骑着马在草原上奔驰着,他听到身上的手机响,他掏出手机接听。
梅雨晴在飞机机舱里说,康凯,你什么时候回北京啊?
康凯一手拉马缰,一手拿着手机,身体随着马的奔驰自如地摆动,一种潇洒自得的样子,我到牧场去跟二叔、乌兰打个招呼,明天一早就走。你在哪里?
我已经在飞机上了,马上就要起飞了。
什么?哦——马上就要起飞了。
你在那里?怎么这么乱?
哈哈哈,我也在飞呢……康凯骑着马,穿行在牛群、羊群中间。
梅雨晴不解,你说什么,你也在飞?
是啊,我在飞,我在草原上飞呢!
你瞎说,你在骑马吧?
康凯唱了起来,骏马奔驰在辽阔的草原……
好了,别得意了,你什么时候陪妈回宁州?
我这回不光到宁州了,我还有可能去看你呢!
梅雨晴惊喜,什么?你说你要到N国来?
怎么?我就不能去了?
是真的?
告诉你吧,这是陆司令的关心,他想帮我申请,你就在地球的那边等着你老公奇迹般地出现吧……
康凯骑马来到山坡上,跳下马……巴雅尔和乌兰说着话走出蒙古包。乌兰牵过马,好象要上哪去。康凯迎过去,二叔——
巴雅尔回过头,哟,狼崽来了。
乌兰亲热地喊,哥,你来得正好,我正要去找你呢。
怎么,有事?
乌兰递过一个部队常见的信封,你先看看这个。
康凯接过,抽内囊一看——一万元还没有拆封的人民币。
康凯问,这是怎么回事?
巴雅尔说,部队给的。说是打演习的时候毀了我家的草场,伤了几只牛羊,非要给我们这笔赔偿费。
乌兰也说,哥,你说我们能收吗?这次演习说白了还不是咱家的事?你看,野狼团的头是我哥,猛虎团的头是我姐夫,基地司令还是我伯伯……我爸也真是的,怎么好意思收下来呢!
巴雅尔急了,怎么是我收的呢?我死活不要,可人家把钱一扔就跑了,我追都追不上……
康凯问,送钱的人你认识吗?
巴雅尔说,认识,就是那个柳……对,柳股长。就是打演习前安排你们上这儿来吃饭的那个柳股长。
康凯明白了,哦,柳成林。
乌兰说,没错,就是这个柳成林。哥,你帮我还给他吧,也省得我跑一趟。
好吧。这个柳成林不是我们团的,是猛虎团的人。他们师的魏师长还有团长政委他们对群众纪律抓得特别紧。不过我可以做做工作,把你们的心意转达给他们……
乌兰不高兴了,你们?哥,你就不是咱家的人了?
康凯笑了起来,对对对,我就代表咱全家了!
巴雅尔说,你看,光站着说话了,快进毡帐里去。
三人朝蒙古包走去。
乌兰问,哥,今天怎么有空来?
我是来告别的。
告别?你要上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