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不知道真上了战场上究竟是什么样子,高原决定加强训练强度。
一大早,高原便将长枪手调来,一共两千人,每人手里抱着一个大绣筐,里面装满了泥块。一声令下,所有的人都从筐里拾起泥块朝火枪手扔去,以模拟同敌人对射时的情形。
当然,泥块的密度和频率自然要比真正的战场快上许多。如果火枪手在这种情况下依然能够镇定自若,依旧能快速地射击,那才算是出师了。
长矛手由王滔指挥,只听得一声,“扔!”整个天空都是泥块,对面的火枪手被砸得灰头土脸,没一个人能够将手中的火枪扣响。
“这……还是不行呀!”高原摇摇头。
黄镇;“习惯了就好,毕竟是第一次。”
高原:“莫清,按照条例,火枪手将接受什么样才处罚?”
莫清冷冷道:“十长以上鞭十五,所有士兵取消本旬假期。”高原军士兵每月有三天假期,上中下旬各一天。士兵可是在这三天里回家帮农活。也可以在军营里睡觉。平时训练很艰苦,那三天对士兵来说比过年还让人高兴。
“照办吧。”
被抽了几次鞭子,军官们都是怒火满胸,更加紧训练手下的士兵。士兵们被取消假期之后,心中也是窝火,加上渐渐地习惯了敌人暴风骤雨般的泥雨,动作也开始整齐起来。
打家也习惯在对手地打击下按照条例一丝不芶地装填火药,然后举枪瞄准,射击。泥土中有的时候还夹杂着小石子。即便被砸出鼻血来,也没有人敢去擦一下。身边就是十夫长的怒吼声,“枪上肩……掏子弹……枪上肩……瞄准……都跟我吼。大声点!”,皮鞭飞舞、军棍呼啸。
士兵们挺直腰。
愤怒地盯着对面得意扬扬的长矛兵,大声重复着军官们的怒吼:“枪上肩……掏子弹……枪上肩……瞄准……”
然后是一团硝烟腾起,火枪阵前腾起一片火海。
当然。枪里没装弹丸。
“真是壮观啊!”两千个火枪手排成三排轮流射击,枪声不可断绝,这浩大的声势让废话很少的王滔禁不住赞叹出声。
看着不断重复着军官口令的火枪手门,高原不无恶意地想起空中小姐,在她们的训练课中就有一条:如果飞机失事,在危急关头,所有地空乘人员都要蹲在地上,双手抱头,大声地念出所有的条例。
对就应该这么训练,把士兵们都训练成机器。每一个动作都机械般地流畅,训练到他们没有自我意识为止。
“总算成军了!”
这样的训练不断进行下去,很快陈留地火药库存就消耗了一大半。高原也不心疼。大把地将黄金撒出去,只要是火药。有多少买多少。
军队是一支吃钱的机器。
……
纪律、勇气、忠臣、知道为什么而战斗,这是一个现代军人地力量来源。就高原看来,明朝军户已经算是职业军人了,特别所主要将领的亲兵无论是身体条件还是勇敢精神,就算拉到现代也不算差。在肉搏的情况下,精练武艺地明朝军人甚至还比后世的战士强上几分,若是单打独斗,多半会取得绝对的上风。
但是,若一队明军对上一对现代军人,同样的武器装备,同样的战场条件,却将是一边倒的屠杀。现代军人靠着熟练的配合和铁一样的纪律,能很轻松地将古人轰杀至渣。特别又有坚定信念的那种军队,更是可怕。
“人在
!”有着自己信念的军人可以坚持到最后一个人,而支军队如果伤亡达到百分之十就崩溃了。岳飞好象说过这么一句话,上了战场,拿得住武器,口中有唾就算精兵。
在高原看来,那也不过是刚刚入门而已。在他看来,精兵可不是这样。
洗脑运动应该立即开始,反正教导队成立了就是干这个地。
于是,军队的十夫长以上军官每天晚上都会轮流来陈留县衙听课。教官有四人,高原、荀宗文、王滔和莫清。毕竟这三人都是读书人,而其他军官除了王涛这个地主少爷识字,至于黄镇、应保等人都是大老粗睁眼瞎一个。部队的高级军官如此,下面地士兵可想而知。荀宗文教大家识字,莫清宣讲军中条例,高原讲我们为什么而战,王滔讲战例。
莫清教起来很简单,拿他的话来说:“条例没什么可讲地,背熟就成。”于是,每到晚上他就捧着军规大声地念着,念一句就让大家跟着读一句,声音必须要大,态度必须诚恳。否则,教室里戴白帽子的内卫可不是吃素的。高原说,进了教导队,我不管你以前是什么军衔,都是学员,该怎么练就怎么练,该怎么罚就怎么罚。
同莫清的杀气腾腾不同,王滔的课很受人欢迎,有点像讲故事。一上课,王滔就将以前高原军所经的几个经典战例将出来,对照着地图一一评点,让他们谈感受,谈如果你是一军之将该怎么做。
学员们听得高兴,效果虽然不明显,但他们有实战经验,现在再将上理论学习,将来从里面出几个大将还是有可能的。
荀宗文很忙,平时也不怎么来上课,识字学习大多让他以前的私塾学生过来代替。这课上得热闹。高原叫人用熟石灰做出粉笔,然后在墙壁上用黑漆做了一个黑板,讲起课来,效果不过,大家都说这法子好,一目了然。
刚开始,荀系文官们还是按照老一套,“人之初,性本善,行相近,习相远……”地来。结果发现效果不太好。毕竟下面的军官们大多二十好几,有的人甚至四十出头。这么大年纪,再识字效果不太好。学两个亡一个,几天下来,学的那点字都忘了个精光。
更有甚者,那些老粗们还闹了不少笑话。
有这么一件事,有一天,上课的老师正在教“足”这个字。某人听得心头烦闷,索性在教室里假寐,结果被先生提问,“花将军,这个字怎么念?”
“这个……这个……”花将军一脸迷茫。
身边那个军官忙悄悄指了指自己的脚给他提醒。
花将军:“啊,鞋!”
“扑哧!”都小声地笑了起来。
身边那个将军急了,心道老子把鞋子脱了你总该知道是什么了吧?
可等他一脱下鞋子,花将军一脸恍然大悟,“袜子!”
笑声更大了。
花将军身边那人急了,一把将袜子拉掉。
花将军“哦!”一声大力点头:“我知道了,是脚丫子!”
“扑通!”教室里一片倒地的声音。
恰好,荀宗文路过这里,只看了一眼,教室里的学员都同时安静下来。荀宗文是陈留军元老,以前负责训练士兵,又是军纪官,威望极高。现在虽然从军队系统里调出去,只官地方行政,但威望还在那里,特别是高级军官对他都很尊敬。
“大家笑得很高兴呀!”荀宗文点名:“花无缺学员,起立,立正。自己去莫清那里领二十军棍吧,你这个月的军官配给取消了。”花无缺整个名字还是高原给取的,花将军今年十九岁,以前是山西明,朱仙镇大战后做了高原的俘虏。这小子从小就没有名字,只知道自己姓花。做了军官后觉得没名字实在不方便,就让高原给他起了这么一个很威风的名字。
高原的课就随便多了,他一进教室将让大家把身体放松,并用粉笔在黑板上大大地写下七个字第……………《我们为什么而战》。
第四卷 恶邻 第九章 家园
们为什么而战。
高原在黑板上写下这一排字。
下面的那群大老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认识。
“这七个字就是‘我们为什么’而战。”高原笑笑指了指下面的应保,
应保茫然地站起来,“蛮子大爷你让我打谁,我就打谁。”
众人都轰一声笑了起来。
应保抓了抓头,嘴皮动了动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高原又好气又好笑,应保的忠诚他是信得过的,这样的人头脑简单,只知道惟上司的命是从,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士兵,但要他说出个道理来,却比什么都难。看来,这个提问是挑错人了。
算了,换一个机灵点的吧。高原又点了黄镇的名,这个家伙是个典型的乡村流氓无产阶级,能说会道,花花肠子不少,还识得几个字。
黄镇慢慢地站起来,用手摸了摸一脸大胡子,说:“蛮子叔……”
“叫高将军。”高原立即打断他的话头,被一个满脸大胡子的老男人叫叔叔的感觉非常不好。高原起兵时的那批老弟兄都做了高级军官,当时跟随他的都是王、黄两家的亲戚。现在队伍壮大了,必将吸收新鲜血液,若还这样称呼未免给人任人唯亲之感。
“是是是,高将军。”黄镇忙改口,“其实这事我觉得吧。当初起兵我就想当兵吃粮,在家里实在是饿得受不了。我当时想,只看到饿死老百姓地,还真没看到有当兵的饿死。
与其在家里等死,还不如当兵。”
众人中虽然有几个山西军户出身的。但大多是河南农民,听黄镇这么说,又想到河南这几年的大灾,都心有戚戚。
“说得好!”高原的大声道;“黄镇,我现在问你,如果你在家里有田种,有饭吃,还出来当兵吗?”
黄镇已经明白高原地意思了。立即大声回答:“好男不当兵,好铁不打钉,在家里过得好好的,有吃有喝,老婆儿子热炕头。谁他妈愿意出来干刀口舔血的营生。”话虽然这么说,黄镇心中却想,农民有什么好当的,累死累活一年到头粗茶淡饭,这种日子过得可没滋味得紧。
现在的高原军虽然因为条件限制,待遇不好。可只要扬州的给养运回陈留,情况想必有极大改善。而在军队中,黄镇好歹也是一营主官,手下两千弟兄。那种人上人的感觉可不是用钱就能买到的。他黄镇就跟着高原,图得就是一个出人头地。
有着同样想法地还有一个叫莫清的宪兵和警察头子。二人自来就是个心狠手辣,脑筋活泛之人。
当然,这个想法不方便在大庭广众里说出来。揣摩上意,或者说明白别人想要什么是他这个流氓无产阶级的特长。
听黄镇说出这么反动的话,众军官都有些骚动起来。
果然。高原猛地一拍桌子,笑道:“对,如果在家里有饭吃,有老婆搂,谁还出来当兵。别人我不知道,反正我是不愿意的。”
听高原这么一说,大家都静了下来,全都张大嘴瞪着眼睛。
“可是不成呀!”高原做沉痛状,“不成呀。诸位将军,就算我们现在回去种地。还有地吗?辛苦一年下来,地里长地庄稼还不够给地主交租。就算我们手头有点钱,买了二亩薄田,庄稼也长出来了。可朝廷的税赋也来了,这样饷,那样饷。到头来地里的那点产出全交了出去,就的饿肚子了。我们自己挨饿不要紧,可我们是男人呀,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妻儿老小饿死?我们大家以前都是种地的庄稼人,你们说,在参军前,哪家没挨过饿,哪家没死过人?就算遇到丰年,也一样不好过。今天是朝廷的兵来,明天贼军又来。谁能保证自己不受他们地欺负。”高原眼睛里泛起泪花,“实话对你们说,我的老婆就是因为遇到贼军抢劫而……”
“将军……”一个百夫长猛地站起来,大声说:“将军,我是山西人,来河南之前,我们那里也遭了灾,一家老小都饿死了。可怜我那弟弟,才八岁呀……他懂什么,他见了我就喊饿……可我,可我,我不过是一个普通士兵,天天在军官老爷的地里干活,我比佃农还不如。自己都吃不饱,更
东西回去了……可我弟弟,我弟弟总是喊饿……那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