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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拿着酒杯喊道:“客官,客官!您别听他们乱说!这真的是古藤杯啊!”可是他越叫客人走得越快,老板恶狠狠的瞪着仲雄和想容,道:“这位公子、小姐!小人没得罪你们吧?为什么要这样赶我的客人啊?”
仲雄显得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没说话。想容却好像理直气壮的说道:“我这是帮你!这对古藤杯要是到了那个人手上,还指不定怎么用呢?明明是上好的酒具,他可能就用来喝水!所谓宝剑赠英雄,这种风雅之物自然要配风雅之人喽!”
“那小姐你倒说说谁是风雅之人?”老板反问道。
想容忙拉过仲雄,道:“我表哥喽!他学富五车,博通古今!还知道这古藤酒用来盛百草酒最适合!像他这样的人才配用这风雅之物!”
“哦!原来你们也喜欢这杯子啊?”老板一伸手道:“那二百两银子来,杯子就拿走!”
“可是老板,我们......”仲雄刚要说自己身边只有一百五十两银子,想恳求老板减价,但是被想容拉住了。
“二百两?老板,我想少有人知道这古藤杯的来历和功效吧?如果你对他人开这个价,我看根本就没有人来买!”说着自豪的看了一眼仲雄道:“只有像我哥哥这样的饱学之士才知道,所以如果我们不买你呀!连一两银子也难赚到!”
老板看了看手中的杯子,这对杯子的确在店里已经两年了,问津的少之又少,刚才那个人他也是想唬他买下来。他看了看眼前的这对兄妹,道:“那你们说多少钱?”
“一百五......”
仲雄还没说完,想容就说道:“一百两!顶多了!”
“一百两?”不但老板惊叫,就连一旁的仲雄也叫了起来。
想容点头道:“是啊!一百两,老板你还有的赚呢!”
“不行!”老板斩钉截铁的拒绝了。
“哼!不行就算了!你就让这对杯子躺在店里坐镇店之宝吧!”说着就拉着仲雄往外跑。
老板没办法只好叫住了他们,“好好!我卖!真是碰上活祖宗了!”
想容笑呵呵的朝仲雄看了一眼,两人又回到店铺。仲雄掏出了一百两银子给老板,老板信步感情不愿的把一对古藤杯包了起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他掂了掂手里的银子,哭丧着脸道:“小哥,再加点吧。”
“老板,我......”仲雄刚要掏银子就被想容拉着就走。
离开了那条街,仲雄说道:“想容,你真有本事啊!不但从那个人手里得到了此杯,还以一百两的价钱买了下来。”
想容笑了笑道:“若不是你开口说了‘一百’二字,我还能把价钱压得更低呢!”她推了推仲雄道:“怎么样?替你买了古藤杯还省了银子,是不是应该谢谢我啊?”
“嗯!应当!应当!”仲雄笑道:“你想要什么?”
想容想了想,道:“我现在好像没有什么特别想要的,先欠着吧!等下次我想起来了告诉你!”说着就欢快的跑进了一旁买胭脂水粉的铺子。
孙廷敬打开礼盒,看见了这对古藤杯。不由得夸赞道:“好!果然有心思,别出心裁!我看程颐大人一定会喜欢的!”他赞许的看了一眼仲雄道:“一定花了不少银子吧?”
仲雄看了一眼一旁的想容道:“孩儿是花了一百两银子购得此杯的。”
“一百两?”一旁的季杰叫了起来,“二哥,那店老板是你亲戚啊?”
孙廷敬也觉得不可思议,他看了看仲雄道:“为何会如此价廉?”
仲雄答道:“只因那老板不识得此杯的效用,所以孩儿才以低廉的价格购得。”
“嗯,原来如此。”孙廷敬点了点头。他命人将礼盒包装好,〃奇〃书〃网…Q'i's'u'u'。'C'o'm〃然后回头对四个儿子道:“明天我们就要去程府拜访,程家是诗书礼仪之家,你们千万不可失礼于人前,知道吗?”
“是!孩儿记下了。”
回到书房,伯英就问卓瑄道:“卓瑄,刚才我就已经留意到你了,你怎么看起来无精打采的?有心事吗?”
卓瑄忙摇了摇头道:“没有啊!可能是天气炎热所以精神有些不振。”
伯英笑了笑,道:“是这样啊,我让厨房给你做点消暑的茶点吧。”
“好啊。谢谢你了。”卓瑄勉强的点了点头。
其实伯英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呢?从一开始知道程颐回京,卓瑄每每谈及此事就有着难得的兴奋。伯英喝了口茶,似是平常的说道:“明日是爹带我兄弟四人初次拜访程大人,待日后我们与程大人相熟了,我就想办法带你去听他的授课。”
“什么?”卓瑄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怔怔的看着伯英,道:“你说你会带我去?”
“是啊!”伯英放下了茶杯,道:“我知道你肯定很想去,我们孙家也不是顽固不化的人家,去听听四书五经也没什么问题啊?”
“真的吗?真是太谢谢你了!”卓瑄开心的握住伯英的手直言谢。
伯英看着她握住自己的手,心中一颤。这时卓瑄也感到了一丝微妙的变化,刚想把手收回来,就被伯英一手握住。卓瑄红着脸低下了头,天气本就炎热,这使得她的脸颊更显绯红,略显急促的呼吸,呵气如兰。伯英柔声道:“以后如果有什么心愿尽管跟我说,不要放在心里。我们以后将会是夫妻,彼此之间无需有所隐瞒,知道吗?”
卓瑄微微的抬起头,看着伯英炯炯的双眸,点了点头道:“嗯,我知道了。”
第十四章
唤伯父程颐实收四学生,留墨宝季杰初识程靖波
程府位于皇城的南边,距离孙家的将军府有一段距离,需要穿过几条繁华的街道才能到达。这日,孙廷敬带着四个儿子坐着马车来到了程府。朱漆大门上用金漆写着“程府”,这座府邸是英宗赐予这个昔日的师傅的,虽然不是很大但及其简雅,完全符合程颐这个文人的气质。门口的侍童看见有客便上来问道:“可是镇威大将军和几位公子?”
孙廷敬微笑着点头道:“正是。”
侍童道:“诸位请跟我来。”说着就引着父子五人进了大门。来到厅堂上,堂上简雅的装饰显得内敛而不张扬,墙上挂着几幅字画,有盛唐时的画作也有几幅程颐自己的画作。侍童奉上茶,道:“请孙将军和几位公子稍等,我家老爷正在更衣。”
孙廷敬走到程颐的一幅画作前,上面落款的时间是三年前,那时程颐正在外省为官。“看来程大人的画艺又更上一层楼了,画中更显平和与内敛。”
“爹,程大人家的摆设真是别致啊!完全是文人雅客的味道。”伯英不由得赞叹道。
只听得后堂传来朗朗的笑声,“哈哈哈哈~~后生缪赞了!什么文人雅客?只是老眼昏花,花须齐胸的老匹夫一个而已!”
寻声而去,只见从后堂走来一个身着藏青色袍褂、头戴便帽的老头儿。他的体态略胖,两鬓已经灰白,同样灰白色的胡须整齐的垂下,此人便是程颐,程正叔(程颐的表字)。孙廷敬见了程颐,忙恭敬的作揖道:“下官孙廷敬,拜见伊川先生(程颐,人亦尊称其为伊川先生)。”
程颐忙回了个礼道:“廷敬啊,许久不见了!我看你还是和当年一样英气逼人啊!”
“程公说笑了,你看看我,已经是四十不惑之龄了,哪里还有什么英气啊?”孙廷敬转头对身后的四个儿子说道:“快过来见过程公!”
四人上前拜道:“晚辈见过程大人!”孙廷敬一一向程颐作了介绍。'霸气网 。qi70。'
“这就是孙将军的四位公子啊?”程颐捋了捋胡子道:“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大家都坐下后,孙廷敬就命人奉上了礼物,古藤杯。“程公,小小礼物略表情谊。”
程颐打开了礼盒,眼前一亮,赞道:“是古藤杯啊?配老夫最喜欢的百草酒简直是玉液琼浆啊!”老爷子小心的拿起一个古藤杯,仔细端详起来。
“这是犬儿仲雄挑选的,不知程公喜欢否?”
“喜欢!老夫很喜欢!”程颐面露喜色,道:“令公子真是好眼光啊!”说着他小心的把古藤杯放回礼盒,道:“老夫多谢孙将军的厚礼了!”
孙廷敬笑言道:“小小礼物何足挂齿?其实今日前来,下官确有一事相求。”
“哦?什么事啊?”程颐捋了捋胡须道:“说出来看看老夫是否能办帮得上忙。”
孙廷敬看了一眼四个儿子,道:“程公也知道,在下乃是武夫出身,后来才略读兵书。下官如今在枢密院任职顿感学识浅薄,如今犬儿已经陆续出仕为官,在下别无所求,只愿他们能多学点东西,所以我希望犬儿可以跟从程公您学习四书五经以及从政之道,将来能为朝廷效力,为百姓谋福,。”
程颐点了点头,道:“原来如此。”他看了看这四位孙公子,道:“老夫也听闻过当年令公子在殿试时的才华出众,虽然没有折桂,但也为人所津津乐道。”他站了起来踱了几步后,道:“四位公子曾经就读于官学是天子门生,现在也都在朝中任职,论及师生恐有不便。不如就请四位公子多来我家走动走动,相互切磋吧。”
听程颐所言也有道理,四个儿子都是官学的学生,都是天子门生,若是另拜老师就有所不妥,而程颐所说的“走动走动”就是说他可以教授兄弟四人,但是不要论及师生关系。孙廷敬当然明白其中道理,也为程颐的心思缜密而感佩服。他拱手高兴地说道:“在下替犬儿多谢程公厚爱了!”说着他对四个儿子道:“你们快过来,不过不能称师,那称呼......”
“老夫虚长将军多岁,不如就称呼‘伯父’如何?”程颐提议道。
“好!就称‘伯父’!”孙廷敬道:“你们过来向伯父行叩拜之礼。”
四兄弟过来跪了下来,虽称“伯父”,但所行的乃是拜师之礼。叩了三个头后,程颐便道:“既然来了,就留下吃顿便饭吧。廷敬,你我就用对古藤杯畅饮一番如何?”
程颐和孙廷敬进了书房聊天去了,伯英和仲雄也随着进去了,叔豪和季杰则信步游览起程府来了。程颐的文人之气完全体现在他对家居的装饰和对庭院的修葺,平淡之中不乏雅致,这对看惯了府衙威严和官家显贵的兄弟二人来说,简直是有清澈恬宁的感觉。
“三哥,程伯父的家真是有不同的感觉,我很喜欢!”季杰只觉得心旷神怡,他看到了来往的侍从和婢女,于是笑言道:“就连府里的仆役都显得文质彬彬,颇有素养。”
叔豪看了他一眼,道:“看来你很喜欢这里啊!”说着他看到前面有一个凉亭,便道:“我们去凉亭里坐坐吧。”兄弟俩来到凉亭中,四周花团锦簇,芬芳徐徐,让人抒怀。凉亭中央有一张大理石的圆桌,圆桌上放着纸砚笔墨。
“真是恰合时宜啊!”季杰拿起了湖州笔,蘸满了浓浓的墨汁,在雪白的宣纸上挥毫写下“悠然自得”四字。
季杰刚放下笔,就听到有人在身后生气的说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在我的宣纸上胡乱涂鸦?”
兄弟二人楞是被惊了一下,他们转身看去,是一个十七岁左右皮肤白皙、眉清目秀的翩翩少年,他正生气地往这里大步走来。兄弟俩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人,看他的样子和穿着应该是府里的主子。于是当那少年走到跟前的时候,季杰便作揖赔礼道:“请公子恕我鲁莽,在下是感怀于周遭美景,才情不自禁提笔留书,请公子原谅!”说着便深深地拜了下去。
那少年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