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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容跟着风筝跑累了,于是坐在一边的石墩上歇息。楚剑熙从马背上拿了水囊来道:“累了吧?喝口水吧。”
“谢谢。”想容接过水囊“咕咚咕咚”的喝了几口水。她看着满山翠绿的颜色,心里不免有些伤怀,于是喃喃自语道:“如果此刻二表哥能在我身边......”
剑熙在她身边坐下,道:“其实言孝也想来陪你的,只是军中事务繁忙。而他又是一军的统帅,实在是抽不开身。”
“这个我都知道。”想容无奈的叹了口气道:“所以我并没有怪过他。”她忽然凝神看着湛蓝的天空,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剑熙不敢随意开口打乱她的思绪,于是静静的看着她。许久,想容才道:“年少时看到姨丈经常为了公务不分昼夜忙碌,全然忘记了他身后还有一个家在等着他,家中还有一个女人在为他守候。当时只看到姨母每晚站在门廊边等待着家仆从军中带来的传话。如今,我也体会到了当年姨母等候的滋味。细细想来才觉得原来姨母是多么的坚强,她按捺着对姨丈的思念,不但没有在我们这些孩子面前表露出任何情绪上的不满,更是无微不至的关怀着家中的每一人。”
“唉~~”剑熙听后也微叹道:“凡家中有从军者的大多如此,我自小也看惯了母亲独守空房。若是遇上战事,母亲更是日夜诵经,祈求上天的庇护。”他看了看想容笑道:“所以那个时候我就对自己说,将来我一定不会让我的家人如此为我守候,我会尽量抽出时间来陪伴我的家人......和爱人......”
想容羡慕的看着剑熙道:“有你这份心思,你将来的夫人一定会很幸福。”
剑熙低下头去笑了笑,道:“是吗?希望是吧。”
“唉~~如果二表哥能有你的一半心思就好了。”想容不由得感叹起来。
“言孝出身名门,孙将军的言传身教对他们兄弟的影响都很大。看伯英、仲雄、叔豪和季杰,哪个不是忠孝仁义?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才会忽略了一些身边的人和事。”剑熙努力的为仲雄解释,希望想容能明白他们从军者的无奈和对家人的愧疚。
想容点头道:“这个我自然知道,所以我也不会埋怨。我只希望我自己能像姨母一样,习惯这样的生活。”经过同剑熙的一番交心的谈话后,想容的心情也好了一些。她站起身来道:“好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嗯,我先送你回去,然后我还要去营里。”剑熙也站了起来。
“你还要回去吗?”想容疑惑的看着他,忽然明白了。“你是特意回来陪我过生辰的?”
想容的聪慧一眼就看出了剑熙的用意。剑熙忙解释道:“其实我知道今天是你的生辰,也知道言孝今天不能来陪你。我担心你会不高兴,所以就......”
想容感激地说道:“剑熙哥,真是谢谢你了。有你这个朋友真好!”
楚剑熙庆幸没有让想容看透自己的心思,于是豁然笑道:“我把你当成妹妹,和卓瑄一样的疼爱。当然要顾及到你的感受。”说着就扶着想容上马。
回到将军府的时候,楚剑熙没有下马。“我就不进去了。”说着就扯缰调转方向欲走。
“等等!”想容唤道:“你等我一会儿。”说着就跑了进去。不一会儿,她手里拿着一包东西气喘吁吁的跑了出来。“麻烦......麻烦你把这个带给二表哥。”
“这是......”
想容调整了一下呼吸,道:“这是采芝堂的梅子,二表哥最喜欢吃的。他在军中辛苦,难免上火,嘴里苦苦的。吃点这个会好一些。”说着就把纸包交给剑熙道:“有劳了。”
剑熙甸了甸手中的蜜饯,笑道:“放心,我一定送到。”说着就策马而去了。
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楚剑熙怀揣着想容捎给仲雄的蜜饯,朝郊外的军营跑去。他只听到耳边的风声,心里空荡荡的,甚至可以说有些失落。想容是个好姑娘,她对仲雄的感情根深蒂固。别看平日里她尽显坚强,可是内心完全是一个需要人关怀的小女子。可能仲雄太过注重自己的事业,亦或者是他太高估了想容的承受能力,总之他是冷落了身边的这位佳人。剑熙看到想容为了掩饰自己的脆弱而故作坚强的样子就心痛,看来要旁敲侧击的提示一下仲雄,不要再让佳人扶廊空盼了。
第五十八章
快刀斩乱麻叔豪坦将实情告,意乱且情迷靖波一时难自省
话说这一日叔豪如期来到小树林,靖波已经等候在那里了。叔豪下马笑迎过来,乍一见到他,靖波却有些发楞。“咦?怎么是你?季杰呢?”
叔豪笑道:“本就是我教授你武艺,为何问起他来?”抬眼看去,如此看来眼前这位面目清秀的少年公子还真是白衫之下匿金钗呢。“怎么?他教得比我好?”叔豪笑问道。
“不是。”靖波低头轻声说道:“只是前几次都是他来,还以为你公务繁忙无暇顾忌我们的约定。今乍一见到你,有些出乎意料。”
“是吗?”叔豪笑了笑。他看了看四周的风景,道:“在此处相约多次,还真没看出这里的美妙之处。上回听得季杰描述才发现原来此处还有如此风光。”
季杰回去跟叔豪说了上次一起游山的事情?靖波突然感到脸上一阵发热,心中埋怨道:这个孙季杰真是多嘴!她忙问道:“对了,今天我们学什么?”
“你的伤好了吗?”叔豪地头看了看靖波的脚,道:“我听季杰说你还没痊愈呢。”
“不要紧,已经不很要紧了。”靖波说道。
“还是不好!万一再伤到就麻烦了。”叔豪想了想,笑道:“这里上回你已经与季杰游历过了,今天不如我带你去另一个地方,如何?”
“什么地方?”今天叔豪表现出来的热情让靖波一时之间不能适应。
叔豪神秘的一笑道:“到了你就知道了。”说着就搀扶着腿脚还不是很方便的靖波上了马车。然后对赶车的车夫道:“你跟着我走。”然后就跨马往城西走去。
马车跟着叔豪走了许久,经过了京城外的外城,又翻过了两座小山,绕过一片芦苇荡,又经过片片农田。坐在车里的靖波莫名其妙,看着窗外不时交替的风景却无心欣赏,这时她已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是耳边不断的听到农民春播劳作时哼唱的山曲小调。
“喂!你这是要去哪里?”靖波忍不住探出头问道。
叔豪回头笑道:“就到了。”
车里的五儿也按捺不住问道:“小姐,孙公子这是要带我们去何处啊?”
靖波一噘嘴,嘟囔道:“我怎么知道!这个孙叔豪真是莫名其妙!”突然,他们感觉到车子正在往上走,于是探头一看,原来马车正沿着一个小山坡往高处走。过了一会儿,马车拐过一个山坳,就看到一座座农居错落有致的出现在四周,眼前一片开阔的山田。这里似乎是一个小村落,人口并不是很多的样子。车子沿着山路往前走了不久就听了下来。
“下车吧。这里的路窄,马车过不去。”叔豪挑开了车帘说道。
靖波由五儿扶着下了马车,她环顾四周一片自然的美景。“这是什么地方?真教人心怡。”靖波虽然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但还是被眼前的这片风光吸引住了。
叔豪笑道:“这里是我的别苑哪!”
“别苑?”靖波疑惑的看了看他。
“别问这么多了,跟我来。”叔豪引着主仆二人沿着小石子铺成的小路往村子的深处走去。一路上,经过的村民都热情的叫叔豪“孙少爷”,似乎叔豪经常在这里出入。
三人在一间白墙黑瓦的小院儿前停住了脚步。抬头望去,小院儿的院门上斑驳的黑漆预示着这座院落的年龄,但是檐下青灰的门牌上却用隶书写着“抱琴归”三个新字,好像是刚写上不久的。叔豪上前拍了拍门,不一会儿黑漆大门“吱”的打开了。
一个年轻的丫鬟走了出来,道:“公子,你来啦。”她看了一眼叔豪身后的靖波和五儿,没有说什么话,转身进了屋子。
叔豪笑盈盈的回头对靖波说道:“来啊,进来坐坐。”
从大门进来,眼前是一个四方形不怎么大的院子,左边种着各种花卉吐露着淡淡芬芳;右边是一张石桌和司张石凳,显然这里是供主人闲暇时小憩用的。院子虽然有些陈旧,但是却有着宁静致远的气息,靖波一下子就喜欢上了这里。
“你的别苑真是不错。”靖波不禁夸道。“这花开得真好,看来你用了不少心思。”
巧儿端上了刚沏好的茶,好奇的打量了一下这两个陌生人。叔豪抬头问道:“巧儿,小姐呢?怎么不见她出来?”
“小姐?”靖波猛地听到这个称呼便立刻凝视着叔豪,道:“什么小姐?”
巧儿为他们倒上了茶,说道:“姑娘说山上的茶花开得很好,半个时辰前带着琴一个人上山去了。”说着就把沏好的茶端给了叔豪。
“上山?一个人?”叔豪紧张起来,忙站起来道:“你怎么不跟着去呢?”
“姑娘说了要一个人去,再说就在后院的山坡上。”说着就指向了小院儿的后山。
这时从后山悠悠传来一阵委婉的琴声,曲调宁静祥和充满了生命和希望的气息。小院儿里的人都静静的聆听起来。这是一曲《高山流水》,从眠玉弹奏的曲调中可以感受到她心灵上的宁和写意。叔豪微微一笑,从屋里取出了那支玉箫,合着眠玉的琴声吹奏起来。箫声与琴声的和鸣如同山泉般清澈,令听者心旷神怡。靖波听得出神,被一琴一箫所演奏出来的灵动曲调所折服,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聆听过如此动人心弦的曲调。转头看看叔豪,他脸上的笑容是从未见过的微笑,眼神中散发出来的光芒就好像能穿透这层层隔阻看到远处那个抚琴的人一样。靖波不由得朝山坡望去,心道:那个抚琴的人是谁?
一曲终了,叔豪笑盈盈的放下了玉箫,然后对巧儿说道:“快去门口迎小姐吧。”
“叔豪……是谁在抚琴?”靖波忍不住问道。
叔豪淡然一笑道:“是我心里的女神。”
靖波只感到脑袋“嗡”的一下,一瞬间脑海中一片空白。女神?叔豪已经有了心仪的女子?那我……靖波顿时懵了,这么久以来她一直找机会接近叔豪,希望有一天能成为他心目中的那个人,但是没想到自己的真实身份还没表露,他的心早已有了归属。正当靖波兀自一人发懵的时候,只听得有人进来了。抬头望去,从门口走进来一个身姿袅娜、清雅脱俗的女子,她身穿一件鹅黄色的裙衫,手中抱着琴,缓缓朝这里走来。靖波定睛看去,她皮肤白皙、脸色红润,柳眉杏目、唇红齿白,曼妙的身姿衬着这秀丽的脸庞,难怪叔豪要称之为“女神”。
“人家好好的奏曲,你又来捣乱。”眠玉将琴交给了巧儿,然后就埋怨起叔豪来。
叔豪笑道:“我听你的音律越发有神髓了,所以忍不住与你合奏起来。”叔豪走过去伸出了手,握住了眠玉的玉手。“以后不要一个人上山,至少要带着巧儿啊。”
“行了,我知道。”眠玉朝庭院里看来,见到了站立在院中的靖波,于是笑道:“咦?你带朋友来了吗?怎么不早说,让客人再此等候,多失礼!”
叔豪拉着眠玉的手走过来道:“来,我引见。”他看着眠玉道:“靖波,这位是眠玉姑娘。这座‘抱琴归’小院儿的女主人。”说着便朝眠玉温柔的一笑。
靖波怔怔的看着他们俩,他们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