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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波一言不发,顺从的和五儿来到了凉亭。这个地方就是她和季杰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想起那时季杰的样子,靖波不由得笑了。当时季杰在叔豪身边显得特别文弱,他没有叔豪的英气,但是却透着一股子灵气。
“小姐,这几日你是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五儿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什么。”靖波无精打采的回答了一句。
“小姐,您的脚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如我去通知孙少爷,让他准备教您武功吧。”五儿提议道。
“孙少爷?哪个孙少爷?”
“当然是孙三少爷啦!”五儿回道。
靖波摇了摇头道:“不用了。”说着就站起身来道:“我们回去吧。”回到闺房,靖波又开始对这季杰写的那几个字发起呆来。
这时程端彦听说妹妹近日心情不佳所以特地来看她,一进门就看到妹妹坐在书桌前发呆,于是走过来一看,便笑道:“咦?是季杰的字啊。你不是已经收起来很久了吗?”
靖波不知道哥哥已经站在身后,乍听到还吓了一跳。她嗔道:“三哥,你进来怎么也不敲门?吓死我了。”
“我已经敲了门啦!”程端彦一脸无辜的说道:“是你自己想事情想得出神,没听见。”他笑了笑道:“哦,不是想事情,应该是在想某个人吧。”
靖波瞪了他一眼,道:“讨厌!我不理你!”
程端彦笑了笑,道:“唉~~我还真是可怜,在衙门里要对着一个神游太虚的傻小子,在家里还要对着一个云里雾里的傻丫头。”
“什么神游太虚的傻小子?三少爷,您是在说谁呢?”五儿端上茶来,故意问道。
程端彦看了看妹妹那欲问还羞的样子,便笑道:“还能有谁?当然是孙季杰那傻小子。他呀!每天就托着腮,呆呆的看着那个云南金创药的瓶子,一会儿笑一会儿愁眉不展,就像痴了一样。”说着他便朝妹妹看去,只见她脸上一阵绯红。
“啊呀!孙少爷怎么和我家小姐一样呢?”五儿故作惊讶说道:“我们小姐也是对着这幅字,一会儿笑一会儿皱眉的......”
“五儿,你越来越多嘴了。”靖波说道:“还不去拿点心来给三哥。”
“哦。”五儿噘着嘴去了。
程端彦走到妹妹身边,认真地说道:“小妹,你对季杰动了心吗?”
靖波抬头看了看哥哥,道:“三哥,你怎么问得这么直接?”
“哈哈~~”程端彦笑道:“三哥虽然是读书人,但并不迂腐啊。孙季杰也是一表人才,满腹经纶。如此男儿,妹妹为之心动也是平常之事。再者说,我妹妹清新脱俗、乖巧可人,那孙季杰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更是情理之中的事。”
靖波被哥哥说得心乱如麻,承认也不是、不承认也不是。心情复杂的她不断的揉搓着手中的丝绢。
程端彦笑道:“好啦,哥哥不多说了,有些事情还要你自己作出决定。不过哥哥可以先告诉你,我们爹爹对孙季杰这个年轻人可是赞不绝口呢!”说着便拍了拍靖波的肩膀,道:“我还有事,要回衙门了。你有没有什么话要我带给那个神游太虚的傻小子啊?”
靖波想了想,道:“你等我一会儿。”说着便拿起笔来很快的写了封信,然后放进信笺交给哥哥道:“你把这个给他吧。”
程端彦掂了掂信,笑道:“呵呵~~看来这就是治那小子‘神游症’的灵丹妙药了。”
回到衙门,不出程端彦所料,远远的就看见季杰一手托腮,斜着脑袋痴痴的望着桌上的那空药瓶。就连程端彦进门都不知道。程端彦走到他跟前,敲了敲桌子道:“喂,从天上回来了没有啊?难道嫦娥还留你吃饭不成?”
季杰抬头一看,忙坐直了身子,道:“对不起,我又走神了。”
程端彦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些日子,你的魂儿压根儿就没在这儿过。”
程端彦是季杰的上司,他这么说季杰还以为在责怪他,于是忙起身作揖道:“下官知罪。”
“喏......”程端彦把信拿了出来道:“治你的药来了。”
“嗯?”季杰疑惑的看了看程端彦,一时间没敢伸手去接。
程端彦知道刚才把这个年轻人吓到了,于是笑道:“快拿着吧,傻小子。看了就知道了。”
季杰接过信来,一脸疑惑的拆开信笺,展开信纸。然后就看到他那拧着的眉随着字里行间渐渐舒展开来,最后竟然眉开眼笑起来。
“哈哈~~,看来我妹妹能做神医了。一封信就能把你治好。”程端彦笑道。
季杰看了看程端彦,有些脸红。他支支吾吾的说道:“大人,我......我想......”
“告假是吧?”程端彦已经料到了,于是笑道:“行了,去吧。”
“多谢大人!”季杰深深的作了个揖后,就兴冲冲的跑了出去。
京郊午后的湖面上泛着点点金光,一个策马少年正朝着里赶来。只见湖边伫立着一位佳人,正面朝湖面缓步而行。少年下马走近,轻声唤道:“靖波。”
那佳人转过身来,金灿灿的阳光照在她白皙的脸庞上,更显娇美。她略抬眼,看了看眼前这个满头大汗的少年,微笑着递上手中的丝绢,柔声道:“看你一头的汗,快擦擦吧。”
季杰接过丝绢,只觉着丝绢上散发着淡淡的女儿香,让人陶醉。他都不舍得用这丝绢来擦汗,于是他伸手用自己的箭袖拭去了额头上的汗水。看惯了靖波身着男装的样子,今天看到她女装的模样,季杰不由得赞道:“靖波,你穿女儿装......真漂亮。”
只见靖波脸上一红,道:“那你就是说我以往穿男装就不漂亮了?”
“不!不是的!”季杰忙摇头道:“你穿男装也很好看。”
靖波微微一笑道:“听你三哥说你的旧伤复发,好些了没?”
“没什么大碍了。”季杰挠了挠头道:“那日......那日我三哥跟你说了些关于我的话?”
“嗯。”靖波点了点头道:“说了很多。”
“呃......”季杰支支吾吾的说道:“那你应该知道我的......”他不由得看了靖波一眼,鼓起勇气说道:“......我这几天一直在等,等你给我的回复。可是我等了许久都没有音讯,我......”这是季杰第一次向女孩子表白心迹,紧张的心情让他开始语无伦次起来。
只见靖波冲他微微一笑,道:“你这傻瓜,既然有旧患为什么不早说?害得人家担心。”她羞怯的望了一眼季杰,然后又将眼神移了开去,道:“以后有什么事可要老实跟我说。”
“哦。”季杰老实的点了点头,一时间没有明白靖波的言下之意。他还在等待靖波的回复,于是问道:“靖波,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想的吗?”
靖波一听就知道他没有明白刚才那句话的话中意,难道要她一个女孩子亲口对他说“我喜欢你”吗?又气又羞的靖波一噘嘴,嗔怒道:“孙季杰!枉我父兄都夸你聪明能干,没想到竟是个愣小子!”说着便一跺脚背过身去,不理他了。
季杰被骂得莫名其妙,他皱着眉头挠了挠头,再细细体会一下刚才靖波所说的话,这才明白过来。他立刻眉开眼笑的说道:“啊!我明白了!”眼看着靖波背对着自己,似乎还在生气,于是他走过去,伸手拉着靖波的玉手道:“靖波,对着你,我的智慧和灵气都化为了乌有。在你面前我只是一个愣头愣脑的傻小子,只要你不嫌弃我傻,我一定会好好的爱护你一生一世!”说着就将靖波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靖波红着脸望着他,心道:这傻小子,说起情话来也真让人感动呢!她微笑着喃喃细语道:“那你以后可要学着聪明些哦。”
“一定!”季杰顺势将靖波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这个场景似是熟悉,季杰不止一次的在梦中重复着这温馨的一幕,但是没想到此时此刻真的会成为现实。这来之不易的结果,让季杰的眼眶湿润了,什么叫做梦想成真,季杰可真的体会到了其中的欢悦。
再说杭州这里,曹立勋应楚剑焘的邀到了一间妓院,但楚剑焘还没有到,于是他就先在雅间里喝起酒来。不一会儿,就见楚剑焘急冲冲的跑来,一进门就嚷道:“糟了!曹兄!这回你可要帮我想想办法了!”
曹立勋放下酒杯道:“发生什么事了?你慢慢说。”
楚剑焘用力捶了一下桌子道:“都是我不好!没有见好就收!”他自己倒上一杯酒,仰头喝尽后说道:“昨日在赌坊你走了以后,我一开始还赢了几局,可是到后来我就连连输局,把先前赢的都输了,还......还问他们借钱翻本,可是还是输了个精光!”
“什么?你问赌坊的人借钱了?”曹立勋忙关切的问道:“借了多少?”
楚剑焘摇了摇头,伸出两个手指头道:“两万两。”
“什么?两万两?你疯啦!”曹立勋惊呼道。
“当时赌红了眼,只想着翻本!不知不觉就......”楚剑焘拉着曹立勋的手道;“曹兄,你可要帮帮我啊!如果让我爹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你先借我点钱吧。”
“啊呀,我这次来杭州也没带这么多银两啊!”曹立勋为难的说道。
“那......那怎么办呢?如果到期不还钱,他们一定会闹到家里来的!到时候我死定了!”楚剑焘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这时曹立勋说道:“剑焘,你不是掌管着朝廷下放给你们军营的银两吗?不如......”
第六十二章
好事将近伯英卓瑄谐连理,听闻真相仲雄疑为龙子裔
“你的意思是......”楚剑焘看着曹立勋,连连摇头道:“不行,不行!挪用军需这可是大罪啊!如果让我爹知道了......”
“那你到哪儿去弄钱呢?”曹立勋问道:“除了这个办法,你没有其它选择了。”
“我......”楚剑焘不断的揉搓着双手,那份焦躁显而易见。
曹立勋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其实那些兵丁前来投军无非就是为了三餐温饱,至于吃什么穿什么,都不重要。只要你在采货的时候动动脑子,很快就能填补上这个亏空。”
楚剑焘抬眼望着曹立勋道:“曹兄,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傻小子。只要你选择价钱便宜的供货,再以高价入帐,那么其中的差额不就能填上你两万两的亏空了吗?”曹立勋坐到他身边,详细地跟他解释了一番。
楚剑焘听了连连点头,但是他还是有些犹豫。“曹兄,这事万一被我爹知道了......”
“傻瓜,你就不能做的隐秘些?不让他知道吗?”曹立勋说道:“近日新派去管理司库的人是我的一个朋友,他看在我的面子上也会帮你的。你放心吧,只要补上这个空儿,你就收手。到时候不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嗯......”楚剑焘终于点头道:“好吧,只能孤注一掷、铤而走险了。”
曹立勋拍了拍楚剑焘道:“我还会在这里呆上一段日子,我会帮你的。”
楚剑焘握着曹立勋的手,感激地说道:“曹兄,真是要多谢你了!”
京城这边,孙家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吃饭。忽然孙廷敬放下了碗筷,道:“伯英啊,我同你娘已经商量过了。现在国丧已经过去两个多月了。也是时候办一些没有办的事了。”
伯英一听就知道是在说他和卓瑄的婚事,心中暗笑的他嘴角挂上了一丝笑容。他看了看卓瑄,有些羞涩的说道:“爹,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