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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国桢战略凉山所有县城乡镇之后,将观音阁设为了司令部,然后将现有的三个团,后续跟来的一个团兵分两路。
91团和92团北上出击甘孜,突袭滇黔联军另外一个据点,并且与刘存厚进攻成都的部队打一个双向的配合战;98团和99团南下向渡口进攻,切断云南军出入四川的中转点,让云南无法输运物资和援兵入川,同时也让四川境内的所有敌军陷入孤立。
凉山陷落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成都和昆明。唐继尧、罗佩金和顾品珍都大吃一惊。他们虽然料到徐邵文不会袖手旁观,但是却没料到他的37师竟然从大凉山这个野山里一路穿过,直扑了凉山!
按照唐继尧的设想,徐邵文会先拿沐川县开刀,这样以来龙云元凭借手里的兵力还是能坚持一段时间,而昭通这边的卢汉、张汝冀会快速派出军队再次入川进攻宜宾。就算打不垮37师,起码能把37师牵制在宜宾。
可是现在情况不同了,徐邵文的37师竟然打到了凉山。凉山和渡口都是云南入川的必经之地,自从靖国战争失败之后,驻扎在四川境内的滇黔联军一下子失去了很多资产阶级的支持,这凉山和渡口于是就变成了唯一输送物资的通道。如今凉山丢了,等于说顾品珍、罗佩金将变成孤立无援的部队,士气上更是大打折扣。
唐继尧一边在云南企图组织新的部队入川,去把凉山打回来,另外一边也催促卢汉、张汝冀趁此机会快速进攻宜宾。同时,他还寄希望于刘显世,发了一份极为诚恳的电报,告知刘显世现在重庆必定是空虚的,此时出兵十拿九稳的会大胜。
先不说云南这边能不能再组织兵力入川,卢汉和张汝冀在接到唐继尧的电报之后,认真的分析了一下现在四川的情况。
据他们对宜宾现在的侦查,宜宾驻兵多达10000之众2000警备队、来自自贡和泸州的警备队各1000,103炮兵团和35旅),而且还是隔着长江天险。同时张汝冀多一份心思,他知道夏国桢拿下凉山之后,顾品珍、罗佩金和袁祖名三人算是彻底完蛋了,现在进攻宜宾绝对是杯水车薪。
于是卢汉和张汝冀都没有严格执行唐继尧的命令,只是象征性的调动了一下部队,装出一副对宜宾准备开战的样子,但是部队刚刚开进四川边境的时候,就渐渐变得磨蹭起来。
至于贵州的刘显世,自从段祺瑞在汉口召开完毕大会之后,湖南的战事就变得再次激烈起来。他已经把贵州的主力部队都调往了湖南参战,对于四川这片自己根本掌控不了的地盘,现在已经失去了任何兴趣。
唐继尧突然感到了一种极度的失望,四川的战事对自己越来越不利了。
到了5月上旬,夏国桢集合了所有后续部队,开始进行下一步的作战计划。98团和99团在5月3日的时候攻入了渡口,这个云南军队最后的重镇,虽然唐继尧仓促的调来了一个暂编旅外加3000预备役,可是这些毫无作战经验的新兵几乎根本不是98团和99团的对手。
经过两天的作战,在渡口仁和县外还进行了一次硬碰硬的大决战,98团和99团终于拿下了这里。在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98团和99团甚至进行了三次越境作战,目的就是打狠狠的打击云南军,消磨其反攻渡口的信心。
91团和92团同样是在这一天抵达甘孜,占领了甘孜连同雅安之间的交通重镇泸定县。不过在泸定县的时候,91团和92团恰恰与罗佩金仓促赶回来支援的一个团相遇,雨过天晴的正中午,两军在泸定县发生了激烈的争夺战。
起初91团和92团是先一步抵达的,只不过后续部队拖拖拉拉,先头部队只有三个营抵达,所以在面对罗佩金一个团的时候作战甚是吃力。打了一下午,因为损失惨重,先头部队不得不撤出了泸定县,退到了南边的圆包山。
后续部队陆续赶到,在圆包山这边会合了。91团长王少阳和92团长吕德正简单的商议了一下,决定趁敌人还没来得及在泸定县布防,迅速再次发起反攻。战斗在傍晚的时候再次打响了,一直持续了深夜,罗佩金的一个团终于力不能支,从县城里败退出去了。
王少阳亲自带着两个营的兵力在敌人败退的道路旁做了埋伏,趁着敌人撤退的时候再次打了一个伏击。罗佩金的这个团全部崩溃了,士兵们四散而逃,伤亡十分惨重。
占领了泸定县之后,基本上甘孜与雅安、成都便都失去了联系。王少阳和吕德正都没有急着想甘孜发动进攻,而是在泸定县布置了防御工事,等待后续部队的到达。两天之后,93团后续部队奉命抵达了泸定县,旅长张隶亲自开始指挥对甘孜的作战。
张隶命令王少阳留守泸定县,负责阻击来自雅安和成都的援军,他自己则带着92团和93团压向甘孜。
甘孜基本上没有敌人的踪影了,就连原本留守的3000名预备役部队,他们在听说凉山、渡口和泸定县相继失陷之后,{奇}立刻就全部一哄而散了。{书}这让张隶大为不爽,{网}几乎一枪没开就占领了甘孜。
……………
在成都的罗佩金、袁祖名已经是心急如焚了,而在乐山作战的顾品珍同样是感到心神不宁。以他们现在的状况,根本没办法及时抽身返回各自防区,等到夏国桢的部队一个接着一个占领了后方要地之后,他们更是有了一种绝望的感觉。
凉山和甘孜都是后勤物资重地,辎重现在全没了,这战斗还怎么打下去?
滇黔联军的士气迅速下滑,成都这边刘存厚的作战渐渐回到了上风。
在5月8日这天,刘存厚终于联合好了田颂尧、王成勋以及邓锡候、刘斌等人,针对成都三个方向发动了总攻。东线上王成勋的部队很顺利的从遂宁打回了大英县,毕竟罗佩金的部队已经失去了锐气。
在北边田颂尧的进展也算是顺畅,他的混成旅几乎从绵阳逼到了德阳城区里了。
唯独刘存厚这边作战要显得吃紧,虽然他汇集了三个师部队从正南和东南两个方向突破,可是毕竟熊克武庞大的阵地防线不是纸糊的。两个四川的宿敌,在南线上掐得死去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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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月上旬,南方这边也是内乱重重。先是桂军联合粤军、黔军一同发动了驱逐龙继光的讨龙战争,一下子把龙继光的部队全部打垮了。龙继光被迫逃离广东前往香港避乱。
北军这边其实早先就通过浙军和闽军与龙继光达成合作,由龙继光在广东组织内应,迎接北军、浙军和闽军入粤。可是现在龙继光的部队没了,连人都跑了,这一下子让计划全盘落空。李厚基不得不暂时按兵不动,在厦门成立司令部,另商进攻广东的计划。
与此同时,护法军政府发生了重大变化。桂系军阀首领陆荣廷决定将排挤大元帅孙中山。起初他的部下向他提议,最简单利索的办法就是发动军事政变推翻军政府。
可是陆荣廷在广州军政府成立的时候没有用军事手段,所以也不想现在用武力推翻军政府,毕竟这样做在西南的舆论上对自己极为不利。此外,军政府是由非常国会选举的,要推倒军政府就必须先推倒非常国会。可是现在西南五省的军阀都在反对北京政府筹备新国会,所以非常国会必须保留下来以抗衡新国会。
………………
进入五月的广州显得渐渐燥热起来,最近南北的战事让着一座沿海城市显得非常不太平。谁都知道广州是**军政府的中心,北洋军不打到这里是绝对不会罢休的。
这是一天正午的时候,广州城的街面上一副懒洋洋的样子,老百姓们神态木讷的顶着烈日为自顾自得忙碌着。虽然说南方人有午睡的习惯,可是在这个民不聊生的时代,比别人多休息一分,就等于比别人要多饿一顿。
一辆黑色轿车在太阳暴晒下,反射着油亮的金属光泽,从沙太北路驶进了越秀县。这一带的人群显得要清散许多,小轿车几乎没有任何鸣笛便轻轻松松的穿过的一条又一条的街道小巷。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了一座大宅院面前。
大宅院是明显的北粤民居风格,半古朴半洋式的小楼庭院,与周遭的房子显得那是那么亲切。在大宅院正门的院墙一侧,用沙石打磨了一块门牌,正楷体写着“吴公馆”三个字。住在附近的老百姓们都知道,这府院就是国民党众议院正议长吴景濂的府邸。
第四十六章 排挤
第四十六章 排挤
小轿车在大门正前方的街道边停了下来,前车门先打开了,一个侍从摸样的人先跳了下来,然后毕恭毕敬的拉开了后门,请出了主人。从后门走下来的是年过半百的老人家,绫罗绸缎的一副瘦弱单夹袍,带着几分老文人的气质,更像是一方土绅摸样。
此人正是非常国会政学系议员群的首领人物岑春渲。
现在的侍从递过来一个根手杖,然后快步走到吴公馆大门前,伸出手在铁门上重重的拍了几下子。大宅院门多庭院深,足足等了好几分钟的时间才不疾不徐的走来了一个下人。
“这是谁呀?我家老爷说今天不见客,几位请回吧。”下人一副懒洋洋的样子对着铁门外说了一句。
侍从应道:“你去跟你们家老爷说,就说岑议员前来拜会他。”
下人怔了怔,虽然这非常国。会只不过是偏安一隅的广州政府的国会,可是毕竟算是一方霸王。这议员可都是有钱有势的人物,他可不敢怠慢,马上点头哈腰的让门外的人等候一下,自己匆匆跑回了宅院里去通报了。
没过多久,下人又返了回来,跟着。他一起过来的还有一个三十多岁光景,穿着一身十分考究的西服中年人。
“唉呀呀,岑老大驾光临寒舍,您。也不提早派人来支会一声,景濂好早早在门外恭候呢。”西服中年人即是这座宅院的主人吴景濂了,他一边笑吟吟的说着话,一边让下人把铁门打了开来。
岑春渲住着手杖一步一埃的走了进来,客气的回。了道:“吴议长言重了,我岑春渲一个糟老头子,岂能劳驾您来亲迎呢。”
“哪里哪里,岑老快请进,快请进。”吴景濂恭恭敬敬的。把岑春渲引进了自己宅院的客厅,然后命下人备上好的茶水。
虽然吴景濂是议长,而岑春渲仅仅是一个议员,。但是论资排辈岑春渲在国会当中还是很有影响力的。尤其由岑春渲为首的政学系团体,在国会中的席位也是占有一定数额的,而且几乎所有政学系议员都以岑春渲马首是瞻,这份威信不得不让吴景濂敬让几分。
岑春渲自己也。算是持老卖老的人了,换作是其他晚辈即便是总议长他都不会这般客气。只不过吴景濂虽然年纪轻轻,但是却是国民党内部左派益友社的领袖。这益友社在国会当中的席位可是与政学系旗鼓相当呢。
岑春渲和吴景濂一边寒暄一边走进了客厅,两个人互相请了一下,接着分主宾落座。
在下人把茶水端上来之前,岑春渲仅仅是和吴景濂聊了一些其他事情。等下人送来茶水,全部都退下了后,他才慢慢的进入了正题。
“吴议长,最近不知道您收到了广西方面的消息了吗?”岑春渲慢悠悠的试问道。
吴景濂眼神微微动了动,脸色飞快的变化了一下,然后笑道:“这广州每天收到的消息可不少呢,不知道岑老指的是哪一个消息呢?”
“唉,我是一个老头子,一些得罪的话也不怕说出来,那岑老头我就把话说白了吧。”岑春渲看出了吴景濂的谨慎,不过他倒不避嫌,毕竟现在自己的后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