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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两个老人谈话的时候,书房的门外面有人敲响了。
冯国璋原本交代过来,没什么重要的事情不要来打扰,不过既然在这个时候敲门,肯定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了。他起身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是自己的一个侍从,侍从带来了一份加急发来的电报。
冯国璋看了看电报是从武汉发过来,立刻就来了精神。他打发走了侍从之后,重新关上书房的门,现在自己人在北京,段祺瑞的眼线都在监视自己,什么事情都得多加小心一些。
他先自己看了一遍电报,这电报正是曹锟昨天晚上发来为徐邵文澄清的电报。当他看完了这份电报之后,整个人宛如脱胎换骨了一下,身体中的那股吞咽不下的气息总算顺畅了。
“哎呀呀,果然是段祺瑞的阴谋诡计。”冯国璋为了给自己一个台阶下,于是当着徐世昌的面先感叹的一番。
徐世昌怔了怔,连忙的问了道:“冯老,是什么不好的消息吗?”
冯国璋重新坐了下来,然后将手中的电报递给了徐世昌,说道:“是好消息,也是坏消息呀。段祺瑞看来要狗急跳墙了。”
第三十九章 会谈 新书上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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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世昌接过了电报。飞快的看了一遍,内心深处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对于他来说这份电报就是一个好消息了。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冯老,你看,我都说过了,邵文绝对不会与**党有任何勾结的。”
冯国璋叹了一口气,说道:“只是无风不升浪,徐邵文这次之所以会有这么大的影响,那么势必是以往在处理事情上有细枝末节的遗漏。段祺瑞狡诈无比,什么蛛丝马迹都是查得到的。”
“冯老你说的是,这一切还是邵文咎由自取呀。”徐世昌感悟的说了一句,反正现在曹锟都出面为徐邵文作保了,徐邵文的事情差不多算是解决了。现在迎合冯国璋骂自己侄子几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关键是要给冯国璋一个台阶下去。
“唉,既然曹锟都在电报里详细的为徐邵文解释了,看来我也是误会了徐邵文。不过这件事非同小可,弄不好那就是北洋的公敌,我之所以误会徐邵文,那也是担心他呀。”冯国璋忧心忡忡的说了道,样子显得一副语重心长。既然徐邵文是清白的了。那么推翻皖系的计划就理所当然被推到了最前面,在这个时候他还是得给徐邵文一个面子的,以求在皖系倒台之后自己能谋上一个好结果。
徐世昌知道冯国璋的想法,他说道:“冯老,这件事只怪徐邵文不才成器,这孩子年少轻狂,什么事都没个顾及。不过也对亏冯老你的照顾了,不然徐邵文这下子可要出乱子了。”
冯国璋呵呵的笑了笑,说道:“我和文远的关系也不浅呀,当初他来见我第一面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一个人才。中华日后的繁荣,就得依靠这些年轻人了。”
“冯老言重了,中华的发展,年轻人确实是有作用的,但是他们还得靠冯老这样的老一辈来手把手的指导呢。”徐世昌立刻说了道。
冯国璋对于徐世昌的话感到很满意,他点了点头,说道:“嗯,这样吧,既然事情已经清楚了,我这边马上就准备几份电报,发给陈光远、李纯、吴佩孚还有齐燮元他们,先让我直系这边为徐邵文澄清。”
“那就有劳冯老你了。”徐世昌连连的谢了道。
冯国璋打算留徐世昌在自己的居所吃顿便饭,可是徐世昌还得赶着去向其他军政界的老友走动走动,于是就告辞了。
当天晚上,冯国璋立刻安排了自己的文案侍从拟定了一份电报,他亲自审阅了好几遍才准许通过,其中还把所以错别字都挑出来了。准备好了电报之后。他连夜就加急加密的发送了出去。
为了佩服曹锟、徐邵文在武汉的推翻皖系的行动,这天深夜里他还召集了自己带进北京两个师的高级军官们。他们闭门在冯国璋的书房里进行了一次秘密会谈,冯国璋简单的向他们介绍了一下现在的局势,但是为了确保不提前泄露秘密,所以并没有直截了当的把话说清楚。通过暗示和分析,他的目的就是要让自己的部下们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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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27日,陈光远、李纯等直系将领之间互通了电报,商谈眼下的局势该怎么进行下一步。他们在前天就已经收到了冯国璋的电报,冯国璋在电报中与曹锟一起担保了徐邵文绝对没有与**党勾结,让他们放心,直系在对皖系发动进攻的时候,**党人绝对不会趁机作乱了。
陈光远和李纯经过一番电报联系之后,都渐渐消弱了一些疑心,他们决定现在南昌见一个面。
8月30日,李纯和陈光远先一步在南昌会合了。而同样在这一天,曹锟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了,连连发电报催促他们赶紧到武汉来。李纯和陈光远没办法,只好先上了船,一边向武汉行去,一边在航途中商谈。
他们两个人现在所谈的事情,倒不是该怎么推翻皖系。而是在段祺瑞的皖系政权结束之后,新的直系政权以及徐邵文的少壮派该怎么划分利益。他们两个人是铁杆的直系将领,所以在利益场上的问题,必须先达成共识,这样才能在到了武汉的会谈桌子上有自己的原则和底线了。
经过一番商榷之后,在达到武汉的时候,陈光远和李纯决定,在中央政权上直系这边一定要占据绝对的优势。徐邵文这个年轻人年少轻狂,他今天能号召推翻皖系,一旦成功了自然而然会飘飘然起来,到时候只怕还会与他们直系闹出矛盾了。
9月3日,直系各路将领终于陆续抵达了武汉。因为他们的航班大多是选择在晚上靠岸,所以一路上行程比较有所耽搁,但是不管怎么样,好歹该来的人都到齐了。
直系的十三个师的高级军官,五个督军,以及支持直系的众多资产阶级代表,在这天深夜里由曹锟秘密的请入了**前敌司令部里下榻了。
大家一路疲惫,所以这晚上并没有开什么大会,只是一百多个官员、代表们相互的见了面,简单的谈了一些自己的政治方向和行动的决心。不过这些随着各省督军来的官员们并不知道,陈光远、李纯、齐燮元、吴佩孚等这些重要级的人物,正在他们准备休息的时候,齐齐聚在了曹锟的办公室书房里,进行了一次闭门的小会议。
这个闭门的小会议甚至连徐邵文都没被邀请。至于王占元,这厮除了前天下午在司令部露过面之外,就一直没再出现了,他告诉曹锟,自己会在会谈开始的时候到来。
其实就算王占元在这里。曹锟也未必会邀请他来参加这次闭门会议。王占元虽然自称是站在直系这边的人,可是他根本不是地地道道的直系人,同时还是一个出了名的两面派。让他来参加这样重要的会议,只怕与会者散会之后晚上都会睡不着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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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寒暄之后,曹锟让各位同僚们先落座了。
“诸位,这次邀请你们来武汉,其目的不言而喻,大家都是明白了。我们既然是同一个政治利益团体,那么自然而然需要谋求大家共同获利的东西。这几天诸位赶路,多少都有旅途疲惫,我老曹先向你们道歉一下。”曹锟在所有人都坐下来后,他依旧站在办公室的中央,缓缓的说了道。
吴佩孚从长沙赶来,路途最短,所以他很早就到了,这几天也算是休息了一阵子。他说道:“曹司令,大家都不是外人,您说这样的话也太见外了一些。”
“是呀,咱们这次是为了推翻皖系的大业,旅途辛苦能算得了什么呢?”齐燮元这个后起之秀也附和的点了点头说道。
“嗯,诸位还真是有心了。”曹锟微微的笑了笑,点着头说道,“我今天找各位来这里开一个闭门的小会议。其实就是想统一一下咱们直系内部的政治意见。不知道各位有什么提议,现在这里还真没有别人,尽管直说就是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很清楚,曹锟的意思是在推翻皖系之后,各自想要谋取的利益。现在就是大家把私心都拿出来,看看能不能获得共同的认可,如果不顺利的地方或者有矛盾,大家还是有时间在进行磋商,以达成一致。
吴佩孚最先说道:“其实我们现在共同的利益都很一致,那就是必须要让直系掌权。倒时候我愿意推举曹司令为总统,而直隶省的军事权益。就由我这个匹夫来承受吧。”
吴佩孚从南伐战争开始,就一直向谋求一省督军的位置,可是到现在都未能如愿。他与曹锟的关系算是很密切了,几乎视曹锟为自己的恩师。所以在这个时候他说话完全不需要顾忌什么。
一旦曹锟当上了总统,直隶省督军一职自然而然就落空了。而直隶督军所管辖的军务关系重大,几乎是北京首都的贴身护卫了,所以必定是要由亲信来担任。
吴佩孚相信,曹锟既然能在南伐的时候把所有大军都交给自己统帅,那么直隶省督军的职位自然也不会旁贷。
曹锟微微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心里很清楚了,不过他说道:“子玉,你在南伐前线有功,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一省督军的职位原本就应该由你来做。至于我是否应该上任总统,这件事可不能乱说,总统可是法选而出的国家首脑,他必须代表民意,而非是你等推举就可以了。”
他这句话其实是一层暗示,自己没有直截了当的说不当总统,同时还说出了“非你等推举就可以”的话,无非就是在告诉在场的所有人,你们做的还不够,必须做出更多的准备才能拱自己上位。
吴佩孚叹了一口气,他听曹锟的话还听出了更深刻的意思,那就是因为现在直系名义上的领导人还是冯国璋,他曹锟必须靠后站了。
这时,陈光远说话了:“曹司令,我觉得,咱们直系的长江三督,有必要得到巩固和延续。长江这条线无论是经济还是战略都有至关重要的意义,等到咱们直系掌权之后,势必要更加抓牢这条线呀。”
李纯在这一点上早已经与陈光远探讨过了,虽然他同样认为他与陈光远都很贪心,因为他们既不想放弃长江线上的权力,又想进一步在中央占一个名额。当即他跟在陈光远后面,赞同的说道:“是呀,曹司令。长江这一带一直都是我们直系掌控的地盘,咱们直系在这里经营了好几年了,这份根基只能增强而不能减弱。”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曹锟缓缓的点了点头,眉宇微微皱了皱,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的表情。
李纯接着说道:“曹司令,等到皖系倒台之后,您打算如何安排内阁呢?”
曹锟沉默了一下,说道:“现在说这个,未免太早了一些吧。”他这下算是知道李纯和陈光远的真实意思了,又想当督军,又想当中央官员,他们还真是向皖系的徐树铮看齐了。
李纯不再多说什么了。
曹锟看了看齐燮元,说道:“抚万齐燮元的表字),你有什么想法吗?”
“在下哪敢有什么想法呀。呵呵,我一直唯曹司令您马首是瞻,您怎么安排,我就怎么做了。”齐燮元狡猾的笑了笑。
曹锟对齐燮元这种人的看法是很复杂的,在计划开展之前,这种人是挺不错的,什么都听你的,没有什么非分之想。但是计划成功之后,该怎么安排这种人就不好办了。安排差的,对方会不爽,安排好的,只怕也没有多余的位置。
“好,现在我老曹多多少少是了解你们的想法了。”曹锟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