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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发动前几天,石勇和解无忧便带着麦城卧底的那群弟兄秘密潜入了城中,这些人熟悉弥勒教的教义习惯,很快便在城中混熟了。此
乱军正与弥勒教徒针锋相对,根本没人在意这多出来人。
随后几天,他们将简单蒸馏过得几十桶烈酒带入城中,再将这些酒分批运到城中的民房中,反正城中现在空房多得是,不用费心思便能找到合适的。
另外还运进一桶秦雷调配的土炸药,火药在唐朝已经应用,只是人们还没意识到它在军事上的特殊用处。特种兵出身的秦雷甚至可以调配出十几种不同烈度的炸药,但他不考虑在自己掌握权柄前大面积运用这种杀伤力惊人的怪兽。
在没有相应遂发武器前,火药并不是决定性的,他的敌人完全可以在他还没有反抗能力前将其扑杀。这种东西又实在太过重要,即使秦泗水也不能告诉,唯一知道的秦雷又俗务缠身,根本没时间研究如何在军事上进一步应用。毕竟大秦的军力已经远胜其他两国,秦雷有信心在十年内掌握大秦权柄。再用十年统一天下,到时候才是那些稀奇古怪东西问世的时候,如果他能捣鼓出来地话。
其实他最想给予这个民族的是稳定制衡的政治结构、开放进取的冒险意识和铁血不屈的战斗精神,其他的在秦雷看来都是小道尔。
话题回到秦雷的那桶土炸药上,它的威力并不足以炸开襄阳城厚重的大门,而且这些大门有重兵把守,也无法安放到位。
但城东有个几尺高的木头水门,因为看似平静地护城河中有无数尖刺拦网,根本无法下水洇渡,所以城中的教徒们也没有想到要在这个地方放置人手。
一桶土炸药炸开这个木头水门自然不在话下。所以石勇他们便将炸药桶用防水油布裹着。再在包裹里添上些石灰吸潮,埋放在水门边的芦苇丛中,等待那天引燃。
至于最初水上的爆炸,乃是秦雷用随处可见的毛竹做得原始水雷,威力虽然有限,但吓唬人足矣。毛绣的一头固定在护城河边的芦苇丛中,由藏在那的许田引爆。
时间很快过去,一切准备终于全部妥当,具体的行动方案也落实到每个人,剩下的就是登台唱戏了。
但是要等。等个好天气。
终于在连续夜观天象好几天之后,秦雷断定第二天是个阴天,但不会下雨,发出了翌日行动地命令。
时一到。几十辆大车便从营寨中缓缓驶出,到了指定地点后,二百个最强壮的黑甲骑兵充任的苦力们,便开始了堆积木活动。他们在隐蔽的山谷中不知道摸黑演练了多少次。此时做起来自然轻车熟路,子时还未过,那三丈三地高台便完美的竖立在黑暗之中。像……一根竖立的中指。
趁着黎明前的黑暗。秦雷、乔云裳两位男女主角。以及石勇几个配乐、烟火兼剧务便顺着软梯,悄悄登上夜里建起来地高台。怕出现什么乱子。临上台前,秦雷把不是自己人的至善和尚和那个护法留在了下面。一切以小心为要。
怕引起大水缸的反应,几个人用最小地声音把待会地步骤再反复推演几遍,务求做到有条不紊。
辰时一到,军营中便有了动静,在杨文宇地指挥下,三万正规镇南军拿出最饱满的情绪,阵前列队,至于那七万龙套,自然排在正牌军后面充当会喘气地稻草人了。所幸在秦雷抱佛脚似的七日军训后,这些稻草人竟然也能像模像样的列队立正稍息了,从远处看根本无从分辨他们与正牌货的差别。
等这些人站好了,黑衣卫便护着杨文宇推荐的一个面大魁伟嗓音亮的金甲将到城下喊话,待到‘恭迎殿下’的喊声响起后,几人最后互相点点头,便各自戴上耳塞、再套上一个猪头似的面具,连倾国倾城乔云裳也不例外。
来不及互相取笑,乔云裳便开始弹琵琶,会一手好琴的马南赶紧抚琴,谢无忧也敲起手边的小号编钟。好在曲子不知练了多少遍,虽然听不真切也不至于荒腔走板。幸亏当时书坊里教的四学‘琴棋书画’的头一样便是音乐,否则秦雷只能再搬一支乐队上来。
石猛、谢无忧和程思远,甚至包括秦雷也没闲着,纷纷拿起早准备好的火折子点燃手中的焰火,便造成了高台上烟花盛开的绚丽模样。只是有一点,这信号弹爆竹声音着实清脆提神,在平时自然很好,但在此刻,若是没有耳塞,高台上的几个家伙恐怕要被四个大音箱的回声震晕过去。
但即使这样,几人也是被震得七荤八素,恶心想吐。赶紧停下乐曲,使劲捂住嘴巴,生怕发出声响,演砸了这一场。唯一没受什么影响的只有乔云裳,不知她用了什么法子。
见别人有些难过,乔云裳便按照应急方案,接管了下一步的行动,她优雅的出手,轻巧的将绕中间唯一一个木箱摆成一个大圈的十几个檀香炉,掀掉盖子。即使偶尔有些动静,也都被烟火爆裂的声音掩盖起来。
炉中不知憋了
氤氲的白烟混着的檀香味道便升腾起来。但这些烟遮挡视线,看上去也没有什么震撼力。
只见乔云裳端起一个水瓢,往几个檀香炉中浇了点水,那烟雾便猛烈地升腾起来。不一会就将整个露台笼罩其中,什么也看不见了。
几人的土法防毒面具便起了作用,虽然呼吸不畅,但好歹没被这阵强烈的白烟熏倒——炉子中不仅有大段的檀香木,还有一种被秦雷叫做‘电石’的小玩意。
这东西是秦雷用生石灰和精煤在烧瓷器的窑中练得的。当时所有人都被赶出到一里以外,只有秦雷和几个心腹手下带着猪头面具在窑里捣鼓。
而且秦雷在早上还千叮咛万嘱咐,只要盖子一开,所有人都不准点火,直到他开口说话为止。
“否则会,爆炸!”秦雷当时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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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秦雷取下耳塞,直挺挺的起身,向右横跨两步,恰好越过脚下的檀香炉,摸到了木箱的边缘,右手一撑,便上了木箱,此时‘祥云’正达到最高点。
若是此时平地挂起一阵怪风,把那水流般氤氲地白气吹走,城上的弥勒教徒们便会看到一个身穿道袍的猪妖。想必打死都不信这就是风流倜傥的吕洞宾了。
好在夏季的上午,没有一丝风。
约摸着时间差不多了,乔云裳又分毫不差的把十几个檀香炉全部盖上,阻断那白烟。
待到烟雾快散尽。渐渐已经能看清周围时,秦雷深吸一口气,咬牙摘下面上的猪脸,扔给石猛。便开始屏气。这主要是为了防止咳嗽。
即使不能吸取纯氧,秦雷也可以憋气半刻钟,而且在空中。烟雾散的非常快。当他还有富有余力的时候。就发现面前清爽起来,他知道烟雾彻底散尽了。有节奏的小口呼吸十几下,便恢复了正常地呼吸。
待到呼吸均匀,秦雷便开始开场白,声音经过双重放大后,果然可以传到城上城下每一个人的耳朵里。只是苦了石猛几个,必须要按住胸口,才能压抑住狂跳的心脏。
正在几人奋力阻止心脏跳出胸口时,秦雷发出了那声惊天动地的‘呔!休得聒噪!’,顿时把几人齐齐震趴下,就连一直若无其事地乔云裳,也不由自主的皱起了眉头。
其实秦雷何尝不是七荤八素,但这声‘呔’便是信号,让芦苇丛中的许田准备,所以他不得不喊,而且要喊得响亮喊的精彩!
土拨鼠般藏在隐蔽土坑中半天地许田听见了,赶紧掏出火折子晃着,并开始倒数计时,当数到五时,便点燃了手中的引信,火星四溅的同时,他便矮身钻进这九尺深但只有一尺见方地坑洞地最里面,死死堵住耳朵,身体蜷成一团。
来不及抱怨为何自己总是那么背,每次都会抽到最危险地任务,一连串的爆响便开始了。这声音在远处地人听来,只是特别响而已,但对于咫尺之间的许田来说,仿佛一道道霹雳在他的心头炸响,有一瞬间甚至失去了意识,好在很快被洒进洞来的水帘唤醒。这时一条尺许长的大鲤鱼落进了洞里,滑溜溜的在许田身上扑棱,让他从未有过的精神起来。
不提可怜的许田,这时秦雷开始玩火,他剑上涂了一层白磷,这是他把自己的尿强热蒸发所得,为了能攒出足够的白磷,秦雷足足有十天没有到外面嘘嘘过。这也主要是他那奇怪的洁癣作樂,嫌别人的脏,自己的就不脏了吗?
秦雷右手带了一只几近透明的天蚕丝手套,在宽大流云袖的遮掩下,外人看不出端倪。当他右手在剑上抹过,心底涌起一丝怪异的同时,剑上的白磷便熊熊燃烧起来。
待雷响开始,城内四处潜伏的众人便知道时候到了,将放在院子正中的酒桶劈开,酒液便哗哗的流了出来,让几个酒鬼恨不得上去爬上去喝个痛快。
待到雷声一停,早就点着了火把便扔进酒里,幽蓝色的火焰登时升腾而起……
只是这火来得快,去得也快,待酒全部变成水和热量后,便再也没有痕迹。
到此为止,所有步骤进行的都很完美。
但正如世界上没有完美一样,紧接着就出了走火事件,负责在水门点火的队员不知怎么着脑袋一热,就把那桶炸药点了……
第四卷 【火中莲】
第一八七章 有情况
阳城投降后的第三天,樊城也降了。樊城本来就是城,一切都是以襄阳城的马首是瞻,见‘首都’都降了,他们也没有义务为所谓的‘大华国’死节,他们太疲惫、太饥饿、太恐惧了,当秦雷答应依照襄阳府成例对待他们后,便在佛女的注视下,缓缓打开城门。
自昭武十七年五月初八起,至七月初十日,历时六十二天的‘弥勒教大起义’就以这种方式结束了。放下武器的弥勒教徒们,日后必将遭到士族门阀们的疯狂清算,损失一万多人的镇南军也不会放过他们。但在此时,他们想不到这一点,或者有人想到了,也会心存侥幸,认为只要躲得远远地,安度余生还是没问题的。
要用一句话描述便是,此次动乱有一个残忍的开端,一个残酷的高潮,以及一个残念的结局。
这次两个月的南方内乱,对天下局势产生了深远的影响,无论是三国间,还是秦国国内。
从秦国国内看,尽管强大的边军坐镇,没有让齐楚两国趁机渔利,但这次蔓延南方两省,波及周边省份,甚至影响全国的大暴乱,严重的消弱了秦国的内在实力,深远的影响了秦国的政治格局、也深刻改变了秦国的军事结构。
从经济上看,南方两省乃是秦国的南方粮仓,以全国三成耕地、生产出全国五成的粮食。虽然漕运日废,国内关卡林立,导致南粮北运成本过高。北方各省更然以自给自足为主。这也导致南北粮价相差五倍以上。南方米贱伤农,北方米贵更伤农的可笑局面的出现。
但不能因此而否定南方在秦国战略储备中地地位,此次之所以北方没有乱起来,完全是因为朝廷将南方地库府悉数搬空,输血北方,靠这种拆东墙补西墙的法子挨过去的。而且历年东征,朝廷全是从南方调粮。从北方出兵。即使是平时,南方两省也负责着东方战线的大部分粮草供给,若没有南方源源不断的物资支持。秦国庞大的战争机器是很难有效运转起来的。
朝廷这杀鸡取卵地一抽。又‘壮士断腕’的一抛,把个鱼米之乡的矛盾激化到了极点,最终导致了这场破坏惊人地大暴乱。这场历时两个月地暴乱席卷了几乎整个南方。只有荆州府以东至镇南军驻地的几个府幸免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