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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庙堂之上的士族统治者们,也认识到科举对稳定庶族知识分子,防止国内动乱,有非常大的好处,所以也非常重视。所以科举在秦国乃是一件大事。
秦国的科举
试、乡试以及会试三级。对应着秀才、举人、进士童生试每年都有一次,但需要在县、府、院各考一场。三场全过者,才算是通过童生试,取得秀才资格。而乡试与会试则三年一次,乡试在秋天,称秋闱;会试在春天,称春闱。
但一个童生想进士及第,不一定要全部参加这三次考试,可以有一个变通地法子,那就是入国子监。只要能通过国子监的毕业考试,便是监生身份,相当于举人,可直接参加会试。省了许多麻烦。
而国子监,顾名思义,国子所念的学校,什么是国子?公卿大臣、世家大族之子便是国子。这些‘国子’可以免试入学,只要能通过每年举行一次的国子监考试,便可获得被允许参加会试,直接考取进士。
只要参加一次内部考试。便可以与举人一样,无疑即省时又省力,几乎所有世家大族都会把自己的子弟送到中都的国子监入学。
而且国子监也接受已经考取秀才功名的庶族入学。只是需要缴纳高额的监捐。但既便如此。庶族地主也会把考取了秀才功名的孩子送到国子监中。以求结交些未来地大人物。
秦雷在资助前便已经宣布,所有考取秀才功名的童生们。都可以获得他的推荐,进入国子监学习。而考取了秀才,也就意味着从此进入秦雷的视线,只要是优秀者,定然会得到秦雷毫不吝惜地赏赐与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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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第二天,秦雷却不能先去看他们,他还有事要做。
明日便是早朝了,所以秦雷要在今天按约定,把念瑶送入宫里。
不敢面对若兰祈求的眼神,他一早就爬起来,借着恢复锻炼之名,躲了出去。
所谓‘恢复锻炼’倒不完全是借口,秦雷生病前后将近一个月,都没有锻炼过身体。整个人的体力、耐力甚至是精力,都在此生的最低点,比上京城遇刺时还要不济。
但与那次不同,这次只需要进行一段时间地恢复训练,便可以恢复巅峰状态,不需要像那次一样从零开始。
但要更讲究方法,也不能心急,否则可能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永远也恢复不到巅峰状态。好在秦雷是行家里手,甚至比云裳还要懂得如何恢复身体。
他为自己量身制定了一套恢复计划,准备在京郊疗养时执行。而现在,他只能先进行慢跑,让身体从沉睡中渐渐苏醒过来。
于是小清河边出现了奇怪的一幕,一群全副武装的黑衣人,围成一个大***,沿着河堤慢慢悠悠地向西跑着。若是仔细看,还能发现,***中间有一个同样一身黑衣的年轻人,一边跑一边还在嘟囓着,似乎不怎么开心。
秦雷望着前后左右密密麻麻的黑衣卫,一边慢跑一边抱怨道:“求求你们了,这样太丢人了。难道你们还想整个京城都知道,隆郡王殿下跑起来比乌龟快些?”
卫士们一脸抱歉地望了望秦雷,仍然坚定不移地围着秦雷缓缓前进。一边地石敢小声道:“要不咱们回去吧,在船上绕着船舱跑也一样。”
秦雷心道,那我躲出来干嘛来?也不答话,只是闷头往前跑。跑了小半个时辰,他已经浑身大汗,气喘吁吁的掐腰站着道:“没想到……孤用这种龟速,都可以累成……这样。”
边上卫士赶紧假装也累坏了,擦汗地擦汗,喘息的喘息,还有弯腰站不起来的,看上去要多假有多假。但秦雷偏偏喜欢这样,眉开眼笑道:“真是好兄弟啊,知道有难同当。走,孤王请你们吃早点去。”
顿时换来一阵欢呼,声音要多响亮有多响亮,哪还有一丝累坏了的意思,让秦雷直埋怨他们不敬业。
一行人便说笑着往回走,此时已是卯时,码头附近随处可见等待上工的苦力们。他们往往不会在家里吃饭,倒不是因为起得早,婆姨来不及做饭。而是因为家里人口多,粮食少,都只能吃个半饱。对于这些要出大力的人来说,吃不饱就意味着比别人少抗几趟麻袋,少挣几个铜板。反而不划算。
总不能在孩子们面前大吃特吃吧?因而他们干脆不在家里吃饭,虽然依旧是自己吃饱,家里孩子们半饱,但不守着孩子们的面,心里也能好过些。
所以码头边地吃食摊子特别多,一个接一个,能把整条街排严了。这些吃食摊子也是些穷苦人家开得,摆上一溜长桌,几排凳子。支起一口大锅。准备好食材,再带上一篮子碗筷,便可以开张了。
一般每家只买一样吃食,这家下面条、那家炸油条、再一家卖豆花、再一家烙大饼……一家家排下去。竟也有几十种吃食。而且价格非常便宜,一大碗杂面面条两文钱、两根金灿灿的大油条一文钱,这两样三文钱便可以让一个男子吃饱。而在码头上抗一天麻袋下来,即使力气小的。也能挣到二三十文钱,拿出三分之一便可以把自己一天的肚子打发,还是很划算的。
秦雷他们在路边找了家早点摊子,便呼呼啦啦围了上去。倒把做买卖的父女俩吓得够呛。石敢望着简陋的桌椅碗筷,为难道:“公子,这里不是您该来的地方。万一吃坏了肚子怎么办。”
秦雷摇头笑道:“这里没有地沟油吧?没有苏丹红吧?没有吊白块吧?”
这些东西石敢怎么可能听说过。只能茫然的摇摇头。秦雷哈哈笑道:“老子原来就是吃那些玩意长大地,都没有毒死。来了这里还怕个球啊!”
是开心,碰碰的拍着桌子,几乎笑出泪花道:“原来待得地方好,冰箱空调洗衣机,还有大彩电,现在才想明白,仅这一条,打死我也不回去了。”
卫士们听了,不禁心疼道,看看王爷原来过得什么日子啊?什么地沟油,什么苏丹红,都是人吃的吗?不禁齐齐对齐国痛恨起来。
既然秦雷这样说了,石敢也不再坚持,心道,王爷既然吃那些玩意都没事,那在这里也决计不会有事,顶多把碗筷刷干净些呗。吩咐手下把桌椅擦干净些,自己带人去买早点了。
不一会,面条、云吞、馅饼、油条、猫儿食、大包等十几样吃食便流水价的摆满了桌子,秦雷夹起一根炸得金灿灿地油条,咬一口,便感觉外酥脆内松软、咸香适口,最关键是没有地沟油。秦雷心情顿时大好起来,抬头问石敢道:“你给钱了吗?”
石敢一脸无辜道:“当然给了。”
“给了多少?”
“两根一文,一共买了一百根,给了五十文啊。”石敢对自己的算术能力还是很自信的。
秦雷摇头道:“你这就等于没给。人家这是卖给苦哈哈的价钱,你也是这个价买,不觉得害臊吗?去,所有地吃食按十倍价钱付。”
石敢挠挠头,满脸通红道:“属下确实太不像话了,这顿饭还是我掏钱吧。”他身为秦雷的卫队长,一个月光俸禄便一百两银子,这点钱却还是不在乎的。
卫士们便起哄笑道:“却是又让王爷逃过一次。”
石敢又重新给了一遍钱,那些卖给秦雷吃食的自然千恩万谢,而没捞着地摊位,也不眼红,只是更卖力的吆喝起来,完全没有来给大金主献媚邀赏的意思。
这让秦雷非常意外,在他想象中,只要石敢一给钱,那些摊贩还不都捧着吃食送上来,正好可以宰石敢一刀。但他没有看到任何人过来,不禁一边喝着热乎乎地豆浆,一边沉思起来。
一时想不到答案,却喝了两大碗豆浆,吃了三根油条,外带一个馅饼,把肚子都撑圆了。吃饱了就更不想思考了,只好先把这个问题搁到一边,带着黑衣卫离了丰埠码头,往画舫停靠地地方走去。
太阳终于完全升起,身后地码头已经热闹无比,吃饱喝足的苦哈哈们开始了一天地劳作。秦雷也回到画舫,登上了马车,向皇城驶去。
车厢里除了秦雷,还有念瑶,两人相对而坐。
念瑶今日重新穿上了女官的裙裾。多日的休养,让她的身体恢复了很多,面上也有了红晕。
这让秦雷一阵恍惚,仿佛回到了刚到京都的那一天。一切宛若初见,那个鹅蛋脸,柳叶眉,大眼睛的小宫女便笑容可掬的坐在自己的对面。虽然仅过去一年多,但中间发生了太多事情,让他目不暇接之余,也忘了整理记忆中的那些美好。
而在这个秋光明媚的早晨,他终于回想了起来……
记得初见时,她带着几个宫女要给自己洗澡,把自己扒的仅剩一条内裤。而自己那是还是绝世处男,面嫩的紧,而且从没享受过一天王公贵族的生活,自然不好意思。只好求饶跳下水,惹得她吃吃偷笑。
而且自己搞不清状况,还被她捉弄了。她也不告诉自己一声,便带着宫女们到后面换衣服,等到她们回来,自己这个土老冒却已经洗完了……
但自己绝对没有生气,因为是她的俏皮可爱、善解人意、甚至那个小小的恶作剧,都让他消除了初临中都的紧张感,以及因为被老四戏弄,而对皇室产生的厌恶之情。
再后来,就是那个绝对郁闷的晚上,天可怜见,老子什么都不知道啊。想到这,秦雷的嘴角不禁微微上翘。
他的微笑,让对面的念瑶痴痴发呆起来。她没有失忆,对过往的一切都没有忘记,那些痛苦不堪的、那些平淡无味的,还有那一夜,那一夜虽然是自己噩梦的开始,但她从来没怪过他,反而总在难熬的日子里,反复回想起那那一夜的点点滴滴。
虽然自己当时惊恐万分、羞愤欲绝,但他的反应真的很可爱,完全不像一个高贵的皇子,倒像是一个邻家的青涩小子。他的每个动作她都回想过无数遍,她能体会出来,他完全没有一丝猥亵自己的意思,那确实是个美丽的误会。
是的,美丽的误会,比起后来发生的事情,那个误会确实是美好的。以至于对那一夜的回忆,成了她在苦难的日子里,为数不多的消遣之一。
她以为当见到在自己梦里出现过千百遍的他时,自己会欣喜若狂。但当她真的见到他时,她发现自己错了,她想见到的是自己梦里的秦雷,一年多以前的那个。
是那个青涩害羞的小男生,而不是眼前这个成熟冷酷的王者。
马车一阵颠簸,把两人同时从惊醒,互相望了一眼,又快速的别开了。
碧野朱桥当日事,人不见,水空流。
恨悠悠,几时休?
便做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
第五卷 【帝王将相】
第二二七章 热血方是真男儿
车驶入皇城,在禁宫门前停下,石敢刚要去承天门侍记,却被秦雷叫住,“先候着吧。”石敢知道王爷有话要对念瑶姑娘说,命黑衣卫们把马车牵到道边,远远地围拢守卫起来。
秦雷闭目思酌良久,才睁开眼对念瑶坚定道:“孤王改主意了,不想送你进去了。”
念瑶闻言并没有什么表情上的变化,只是双手紧紧攥住裙角,贝齿轻咬着下唇,沉默一会,才幽幽道:“王爷不是说奴婢可以自由选择吗?”
秦雷面色一滞,艰难道:“可孤王知道你不希望走着条路,孤王希望你今后能过的快乐些。”
念瑶用一种近似嘲讽的眼光望着秦雷,轻声道:“难道跟着王爷就会快乐吗?”
秦雷无言以对,他不知道该怎样让这个女孩快乐起来?像对若兰那样对她吗?先不说三个女人已经把他的心塞得满满的,再也找不到加塞的地方,单说难道若兰真